基于Citespace技术的纺织产业研究学者与热点问题分析

赵君丽，张童莲



基于Citespace技术的纺织产业研究学者与热点问题分析

赵君丽，张童莲

（东华大学 旭日工商管理学院，上海 200051）

纺织是我国重要的民生支柱产业，为我国经济发展的资金积累做出了重要贡献。第三次产业转移以来，外商投资的大量引进带动了我国纺织产业的阶段性大发展。然而自2008年金融危机后，我国纺织产业发展陷入僵局，寻找新一轮的发展点成为纺织企业和研究学者关注的焦点。因此对纺织产业的发展历程进行系统的梳理对帮助研究人员更好的把握我国纺织产业的整体发展态势极为重要，本文以CSSCI数据库自1998-2015年收录的481篇和经济管理相关的文献为研究样本，运用Citespace可视化技术，绘制出作者和机构图谱、关键词共现图谱以及相关共被引图谱，定量分析出17年来研究学者对纺织研究的贡献以及纺织产业发展的趋势和热点，本文转变了传统的文献综述形式，为后续研究者提供了丰富的直观数据。

Citespace；纺织产业；文献共被引；聚类

一、引言

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纺织产业一直是重要的民生支柱产业之一，纺织产业对推动我国工业发展，带动经济向前做出了诸多贡献。我国完整的纺织产业体系形成较早，因而学界对纺织业的研究也非常早，因此，如能通过文献梳理的方式将纺织产业近年来的发展路径进行梳理并直观展现出来，则对纺织产业的后续研究具有重要借鉴和参考价值。但由于纺织产业包含范围较广，涉及经济、管理、化工、历史、艺术等多门学科且研究种类繁杂，几十年的发展下来，纺织产业下产生了一大批学术论文和著作，因此要对纺织产业的发展做出系统的梳理和系统的综述存在困难。鉴于此，笔者引入Citesapce空间引文软件，针对经济管理视角下自1998年至2015年的文献进行计量分析，生动刻画出近年来我国纺织产业研究热点的变迁和发展趋势。

Citespace作为一款空间引文计量软件目前已在我国学界得到了关注并被应用于多门学科。早在2007年，侯建华等在我国率先采用Citespace软件分析战略管理学，并在《科学学研究》上成功发表《战略管理学前沿演进可视化研究》一文[1]，系统的分析了1980年至2005年我国战略管理理论的发展脉络，并得到学界认可。随后，一大批应用Citespace分析学科演进及发展热点的学术论文开始涌现，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有侯建华（2008）在《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期刊上发表的《国际科学技术政策关键节点文献演进的可视化分析》[2]、刘泽渊等（2008）在《西南林学院学报》期刊上发表《生态经济学前沿及演进的可视化分析》[3]以及赵蓉英等（2011）在《中国图书馆学报》上发表《图书馆学知识图谱分析》[4]等。由此可见Citespace空间引文分析已经受到了我国众多权威期刊的认可，并且应用于多种学科，依据此所撰写的学术成果具有较高价值。

在对多篇高质量相关学术论文研读中，笔者发现，虽然有学者从特定的纺织期刊的角度对近10年纺织产业的发展作了梳理，但在专业偏向上更偏重于化工等技术类纺织，从经济管理视角下探索我国纺织产业的发展还未有学者做过梳理。纺织产业作为我国重要的工业组成部门，关系到国民经济的健康发展，对纺织产业的研究是至关重要的，特别是当前经济新常态下，寻求过度的产能转移以及供给侧改革更是经济领域探讨的热点所在。因此，相较于前人研究，本文的创新点有以下：（1）拓展性的从经济管理视角下探索我国纺织产业的动态演进过程；（2）文献样本不拘泥于特定期刊，具有更强的广泛性和代表性且所有样本均来自于质量较好的CSSCI数据库。从经济管理视角下对我国纺织产业的发展演进进行科学系统的梳理，有助于我们找出规律，为未来纺织产业的健康发展提供线索。

二、研究方案

文献作为学术研究的最新成果，可以较为全面的反映出研究的热点和动态，而且科学发展的足迹也是可以通过已发表的文献来进行提取的。因此，对于文献的全面分析和解读，将有助于研究的更加科学化，也有利于学者对于研究前沿的准确把握。目前，在学术界，文献分析最常用的一种方法是知识图谱，其主要目的是用来把握学科研究前沿和知识基础发展动态的。而且在一些学科领域，这种方法已经得到了广泛应用，取得成果也极为丰富。本文正是借助于这一科学计量软件，从关键词、作者共被引等角度分析我国1998-2015年纺织领域的研究热点、研究内容以及研究领域等，从而为纺织领域的研究内容拓展做出一些贡献。

（一）研究方法

Citespace是由美国德雷赛尔大学计算机与情报学教授陈超美研发的基于JAVA语言运行的一款信息可视化软件，它属于科学计量学的范畴，以科学知识为计量研究对象。其主要作用是可以对数据文献进行复杂、动态计算，并通过可视化的方式呈现出来，继而使研究者可以在众多的文献资料中直观的探测出某一领域的研究热点及研究趋势[6]。目前Citespace 分析常用的数据库有：Web of Science、CSSCI、CNKI、Scopus等，其中可被分析的信息最完整的数据库是Web of Science和Scopus，CSSCI数据库信息的完整度次之，信息完整度最低的数据库为CNKI。Citespace可用于文献图谱分析的节点类型主要分为：合作网络分析、共现网络分析、共被引分析以及文献耦合分析。合作网络分析包括author、institution、country，共现网络分析包括term、keyword、category，共被引分析包括cite reference、cite author、cite journal。其中keyword分析能够敏锐直接的反映出某一研究领域的热点和前言，这也是本文分析的重点。

利用Citespace分析“纺织”主题的文献步骤如下：将从CSSCI数据库中导出的文献转化成Citespace可兼容的WoS数据类型；时间跨度设置为1998-2015，间隔为1年；设置阈值TopN为Top50；采用静态聚类（Cluster View-Satic）和展示整个网络（Show Merged Network）的可视化方式呈现最终图谱。

（二）研究数据

为保证研究结果的权威性和有效性，避免文献的混乱以及质量的参差不齐对研究结果造成的不利影响，本文所有文献来源均来自CSSCI数据库，相较于CNKI中的文献而言，来源于CSSCI的文献数据一方面能够进行共被引分析，这可以增加图谱内容的全面性；另一方面，CSSCI数据库中的期刊水平相较于一般期刊而言，在文献质量上更具可读性。基于此，笔者在CSSCI数据库中使用主题词“纺织”和关键词“纺织”进行分批检索共检索出有效文献628篇。由于纺织是范围较大的研究领域涉及化工、染整、历史、经济、管理等多个方面，而本文是在经济管理视角下研究我国自1998年以来纺织领域研究趋势及热点变化，因此笔者对搜集到的628篇文献进行了学科筛选，剔除了147篇关于纺织历史研究、纺织高校研究以及具体纺织技术方面的文献，剩下481篇经济管理类文献以供统计研究。由于我国纺织研究起步很早，在经济管理方面的更有着丰富的文献资源且本文文献数据都来源于质量较高的CSSCI数据库，因此可视化结果具有很高的权威性和说服力。

三、结果分析

（一）纺织研究学者分析

运行Citespace软件，得到纺织产业研究的作者共被引图谱和作者合作图谱。

（1）观察图1的作者共被引图谱中，共有节点702个，连线达1501条，图谱的中心性为0.0061，节点处的圆环代表引文环，引文环越大表明该作者的文章被引用的次数和影响力，引文环中心的颜色表示首次被引用的年份。

图1 研究作者共被引图谱

（2）在我国纺织产业研究中国外学者对我国学者研究的影响非常显著，图1中，Gereffi·Gary，波特·迈克尔，Humphrey·J对我国学者的影响非常大。其中Gereffi·Gary是研究全球价值链治理，美国在东亚和拉美的产业升级以及产业竞争力研究方面的资深经济学家。他的文献对近年来我国纺织产业升级和对外转移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因此受到国内学者的欢迎。而波特·迈克尔是则是公认的“竞争战略之父”，其著作《竞争战略》、《竞争优势》和《国家竞争优势》对我国众多产业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波特的“竞争战略”理论对我国纺织产业对外竞争研究极具引导意义[5]。无论是产业升级还是产业竞争力都是近十几年来我国纺织产业追寻的目标和期望发展的方向，而这些学者的理论成果为我国纺织产业的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指导。

（3）王缉慈，江小涓，黄先海是国内对产业组织理论特别是制造业发展研究具有重要影响力的学者。王缉慈主要从事产业集群和区域发展方面的研究，在我国纺织产业发展的过程中产业集群研究一直是热点之一，王缉慈的产业集群理论对纺织发展具有重要的借鉴作用[6]。汪小娟主要研究领域为产业结构与产业组织、产业政策、跨国投资等，其关于产业升级和跨国投资理论是我国纺织产业引进外资和对外转移的指导思想之一[7]。黄先海则在制造业对外贸易和国际竞争力提升方面有着突出成果的学者[8]。

图2 研究作者合作图谱

（4）由图1中，通过Burst检验可以看出，在众多学者中，对我国纺织产业研究进程具有突发影响的学者有Gereffi·Gary，江小涓，黄先海，这三人的研究共同点在于强调产业的国际贸易和国际竞争，这是由于我国自加入WTO以来，外商投资的进入和国内市场的开放曾一度对纺织产业产生巨大冲击，国内纺织产业为谋求自身发展开始走向国际市场，参与国际贸易和国际竞争，并利用国内的廉价劳动力优势使我国在短时间内就成为世界纺织大国和制造中心，在强调国际竞争的同时，这三位学者还强调产业的转型升级和对外转移，都是符合当前我国纺织产业发展的整体趋势，因此，在我国纺织产业大发展中产生了重要影响。

（5）图2为我国纺织产业研究学者的合作知识图谱，图中共576个节点，285条连线，网络整体的中心性为0.0017，其中节点的大小代表作者的发文数量的多少，节点间连线反映出作者之间的合作程度。从图中可以看到，目前我国研究纺织产业的学者非常之多，但作者间的合作度较低，仅形成了于斌斌、陆立军、郑小碧，王丽萍、任荣明等几个合作团队，其中王丽萍团队成果最多，共发表学术论文6篇。

（二）纺织研究引文期刊分析

图3为我国纺织产业成果出版引文共现图谱，图中节点处的引文环越大表明该期刊或图书对我国纺织行业研究的影响越大。

图3 纺织产业成果出版引文共现图谱

纵观我国自1998－2015年所有发表在CSSCI 检索的期刊上的论文可以发现，这些文章的引用的文献多来自于高水平的经济管理杂志，如《中国工业经济》、《国际贸易问题》、《经济研究》以及一些外文的核心期刊如《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除了高水平的期刊来源外，来自专业出版社的学术和理论专著也是经济管理视角下纺织研究的理论来源，这说明我国纺织产业近年来的研究有着深厚的理论根据和背景。

（三）纺织研究热点发展路径分析

运行Citespace，采用Timezone法绘制图谱，得出纺织产业关键词共现时空图谱（图4）。

文献的关键词传递的是一篇文献的核心和关键思想所在，在整篇文献中具有画龙点睛的作用。因此Citespace对所有文献的关键词进行筛选，并绘制出关键词共现网络，直观展现出某一领域的研究热点及研究趋势。图4是我国纺织产业自1998年至2015年以来各时期产业热点分布的时空图谱，反映的是1998-2015年我国纺织产业研究热点的变迁，展现了不同时期学界对纺织产业关注点的变化，该变化趋势采用的是对文献关键词的共现展现的。图4中各节点处的圆环代表的是这一关键词的影响力大小，圆环越大且圆环中心颜色越深则说明关于该关键词的影响时间越久研究范围越广。下面笔者将根据关键词贡献图谱及对文献的整理，列举出1998年以来纺织行业主要的热点及变迁。

（1）热点一：纺织业基本面研究

由图4，在纺织产业研究变迁的近20年间，关于纺织产业大行业的研究始终是学界的热点及重点，图4中可以观察到的较有影响力的关键词有“纺织业”、“纺织服装业”，表明关于纺织行业的基本面研究贯彻整个纺织业的发展，而在纺织业的大行业下，关于纺织服装业的研究则是更深层次的细化，其原因在于服装产业是我国纺织业的支柱及中心。同时，笔者对400多篇核心文献的梳理中发现，关于纺织行业大行业的研究在不同时期业表现出不同的特点。在2000年我国未加入WTO以前，我国纺织行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国有纺织企业的改革及转型，那一时期如何实现国有纺织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是重中之重，但进入2000年后，随着我国加入WTO，关于“纺织产业”的研究逐渐不再关注国有纺织企业的转型而是转向纺织产业的国际化问题，并在此基础上延伸出“纺织品贸易”、“国际竞争力”等新的热点。与此同时，众多的民营、合资、外资纺织企业逐渐发展起来，成为纺织产业的中流砥柱，至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后，面对产能过剩等问题，纺织产业面临升级转移等问题[9]。

（2）热点二：纺织品对外出口贸易及国际竞争力提高

2008年以前，在外部需求旺盛及政府鼓励出口的一系列经济政策下，我国纺织产业利用国内低成本等优势逐渐发展成外向型出口产业，伴随着产业转型，如何提高我国纺织产业对外贸易量及国际竞争力成为学界关心的焦点。图4中“纺织品贸易”、“国际竞争力”、“比较优势”等高频使用关键词说明了这一点。纺织产业作为我国加入WTO以来贡献卓著的出口创汇产业，一直将提高对外出口量，提升对外竞争力作为重要任务。在提高出口量，提升竞争力的过程中，我国纺织企业立足国内廉价劳动力的比较优势、我国完整的纺织产业工业体系以及丰富的棉业资源得以迅速发展，在国际上凭借低价优质的优势快速打开市场，并且，纺织产业在立足我国原有纺织工业基础的同时，积极承接第三次国际纺织产业转移，引进外商投资，使得我国纺织产业进入新的发展阶段。

图4 关键词共现时空图谱

（3）热点三：纺织品对外贸易壁垒

由于我国众多的人口资源优势，纺织产业迅速在国际市场上获得比较优势，与此同时我国逐渐成为世界“纺织大国”。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欧美等国的贸易限制和壁垒，从而衍生出了“后配额时代”“绿色壁垒”“反倾销”“贸易壁垒”等研究热点。按照图4的关键词共现时空图谱可以看到，我国纺织产业自对外出口开始，来自发达国家的贸易壁垒就一直持续不断。早在1999年，我国纺织产业便开始出现“反倾销”问题；到2002年，以欧美为首的发达国家开始对我国实行“绿色壁垒”。所谓绿色壁垒，是指在国际贸易领域发达国家凭借技术优势，以环境保护、人类健康等为目的，通过立法、制定公约等形式提高外来商品进入本国的门槛；2005年，全球纺织产业进入配额时代最后一年，所谓配额是指由发达国家制定的，旨在保护本国纺织制造产业利益，对纺织品进口进行限制，“后配额时代”，即指WTO取消纺织品配额限制的时代，配额时代的结束意味着我国纺织产业可以更公平的参与国际竞争，然而，对此发达国家必将采取更为严厉的贸易壁垒来保护本土纺织企业利益和本国就业水平，我国纺织产业又再次面临新的发展难题。[10]除此之外，我纺织产业在对外贸易的过程中还受到来自印度、印尼等发展中国家的竞争威胁，并产生了许多贸易争端与摩擦。因此，国际贸易壁垒问题始终是阻碍和制约我国纺织产业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

（4）热点四：纺织产业转型升级

面对外来的竞争压力和贸易壁垒和我国内产业的相对落后，我国纺织产业开始不断致力于转型升级，值得注意的是2004年兴起的“产业集群”研究，所谓产业集群是指在一定空间范围内形成的关联产业的集中发展，目的是为了降低成本和形成完整的产业链。这一时期学界根据纺织产业已有的发展形态提出“产业集群”理念，希望通过这一方式使得国内纺织业摆脱低利润、低附加值的纺织加工，构造完整价值链实现纺织产业的升级。此后，按照“产业集群”的理念，不少地方开始对纺织产业进行整合，有的甚至形成了大规模的纺织产业基地，对提升产业升级，增强我国国际竞争力起到了重要作用。除了国内的纺织产业集群外，2004开始我国纺织企业也迈出了对外投资的步伐，红豆集团率先在柬埔寨设立工业园区，吸引纺织企业抱团出海，形成海外产业集群，这为后来我国纺织企业对外转移提供了重要的借鉴意义。

此外，面对东南沿海地区劳动力成本上升及地方政府对产业环境规制的提高，为保持竞争力，不少纺织产业开始内迁，逐渐向中西部地区转移，在国内形成了区域间多阶梯的产业形态，对缓解东南沿海环境压力，拉动中西部地区就业和经济发展作出贡献。但伴随着国际金融危机的爆发，2008年后，我国纺织产业的发展开始出现新的问题，具体表现为国际市场需求持续走低，国内消费需求有限，纺织产业结构性矛盾日益显著，产能过剩问题愈发突出。图4中，至2013年，关于纺织产业的转型升级问题再次成为新的研究焦点。经笔者对文献的梳理和研读发现，我国学者对于纺织产业升级的研究关注点集中在产业转移方面，而关于产业转移有两种观点，部分学者认为纺织产业可进行国内区域间的产业转移，形成垂直分工的多阶梯区域产业形态，还有部分学者认为，当前形势下，外需不振，内需潜力较大但相对疲软，产能过剩较为严重，单一的东南沿海向中西部地区的产业转移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因此，应当开辟纺织产业对外转移路径，特别是向我国周边的东南亚国家和非洲进行国际性的产业转移，因为这部分地区国家相对国内而言劳动力成本较低且政府愿意接受外商投资。

无论是产业集群还是产业转移，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突破国内纺织产业现状，实现纺织产业的升级转型。当前，在世界纺织产业全球价值链的整体格局下，我国纺织产业仍处于低端的劳动加工阶段，加之人口红利的逐渐丧失，沿全球价值链攀升成为我国纺织产业的重要目标。

（四）纺织研究突发热点分析

Citespace中，突发热点（Citation Bust）是指在某一行业或领域的研究过程中，突然发生的且受到学界高度关注的主题，通常与所处的时期特定环境或事件有关。突发热点可以很好的展现行业在发展过程中的所遭遇的波动性，对解释整个行业变迁轨迹具有重要意义。

关于“突发热点”问题，按照图5中1998年至2015年时期发展顺序依次出现了“国有企业改革”“纺织工业”“wto”“纺织品贸易”“贸易壁垒”“后配额时代”“贸易摩擦”“纺织服装业”“产业集群”“人民币升值”等11个“突发热点”，这些突发热点都是随着纺织产业发展且受特定时期特定事件影响而产生的，上文中关于纺织产业发展的4个主要热点的发展脉络已经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在此不再多做赘述。值得注意的是2008年的“人民币升值”和2010的“纺织业”这两个最近的突发热点，2008年左右美国次贷危机逐渐显现并很快发展成为全球性的金融危机，这一时期由于美元的量化宽松政策造成我国人民币开始升值，人民币升值会对本已出口艰难的纺织业雪上加霜，为克服此次危机带来的种种压力，我国纺织企业开始谋求新的发展，2009年开始，我国纺织企业寻求海外投资的意愿不断加强，关于纺织的未来发展格局再次成为学界研究的重点。纵观我国纺织产业整个突发热点时期变迁，可以明显的发现目前我国依然是世界纺织中心，但我国纺织产业的发展是充满着曲折的，且未来的发展充满来自东南、拉美等地区的冲击的，造成这种曲折的一重要原因是我国纺织产业始终是劳动密集型产业且对外依赖性非常大，如何改变这一现状应当成为学界下一步研究的焦点。

图5 纺织产业突发热点

四、结论

纺织产业涉及国计民生，是国民生存所必须的基础行业，这也是纺织行业相较于其他行业的特殊所在。近年来由于制造业产业过剩情况的日益凸显，不少学者唱衰纺织产业，认为纺织已经属于夕阳产业，然而我国作为世界人口大国，纺织作为直接关系到人民生活最基本四要素的“衣、食、住、行”中的“衣”也决定了纺织不存在夕阳产业一说。考虑到纺织覆盖面的广泛性，本文另辟蹊径，立足经济管理视角，对自1998年至2015年的418来自CSSCI检索的高质量文献运用Citespace软件进行了系统的分析，动态和直观的显现了近十几年来我国纺织产业研究热点的变迁和未来发展趋势以及近年来学者为纺织研究做出的贡献。研究结果表明，我国纺织产业的研究热点是随着国内外经济形势而不断变化着的，以2008年为分水岭，08年以前纺织产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行业基本面、提升国际产业竞争力和规避出口贸易壁垒的问题上，08年以后由于经济形势的内外交困，纺织产业的发展更加集中于产业转移和升级上。从近年来学界对纺织产业的研究成果来看，经济管理视角下关于纺织产业的研究产生了大量优秀的成果，然而却未形成较为权威的研究学者团队或研究中心，分散化的研究氛围不利于成果的共享和对纺织产业研究的深入，因此在未来，学界应整合优秀资源，致力于形成专业的纺织产业研究团队，从更专业的角度对我国纺织产业的发展做出研究贡献。在当前经济新常态的背景下，我国纺织的转型发展是任重而道远的，只有确定的把握了各个时期研究的整体脉络，才能在此基础上更好的推进纺织产业的研究。

[1] 侯建华，陈悦．战略管理学前沿演进可视化研究[J]．科学学研究，2007，（25）：15-20．

[2] 侯建华，张春博，王续琨．国际科学技术政策关键节点文献演进的可视化分析[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08，（11）：10-14．

[3] 刘泽渊，王贤文．生态经济学前沿及演进的可视化分析[J]．西南林学学院学报，2008，（04）：3-11．

[4] 赵蓉英，王菊．图书馆学知识图谱分析[J]．中国图书馆学学报，2011，（02）：40-49．

[5] 迈克尔·波特．竞争优势[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4．

[6] 王缉慈，王敬甯．中国产业集群研究中的概念性问题[J]．世界地理研究，2007，（04）：90-97．

[7] 江小涓．我国出口商品的结构决定因素和变化趋势[J]．经济研究，2007，（05）：4-16．

[8] 黄先海，韦畅．中国制造业出口垂直专业化程度的测度与分析[J]．管理世界，2007，（4）：158-159．

[9] 赵君丽．日本纺织产业升级及中日比较[J]．现代日本经济，2011，（1）：72-79．

[10]王婉玲，周波．正确认识绿色贸易壁垒，提高我国纺织服装产业的绿色竞争力[J]．理论导刊，2009，（12）：12-13．

Analysis of Textile Industry Research Scholars and Hot Issues Based on Citespace Technology

ZHAO Jun-li, ZHANG Tong-lian

（Glorious Sun School of Business, Donghua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51, China）

Textile is an essential pillar industry of China, and has made an important contribution to the China's economic development. Since the third industrial transfer of world, China has undertaken the transfer of textile industry actively and attracted the foreign investment, which brings the new development of China's textile industry. However, since the financial crisis in 2008,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textile industry reached an obstruction, how to find a new round of development becomes the focus of academic and the textile enterprises. Therefore, it is very important to systematically sort out the development course of the textile industry to help researchers better grasp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trend of China's textile industry. In this paper we use 481 economic management literature from the CSSCI database as the sample, and use the Citespace visualization technology to draw the map of the authors and institutions, the co-occurrence map of key words and the related co-citation maps to quantitatively analyze the contribution of scholars in textile, the trends and hot spots of China's textile industry in the past 17 years. This paper innovated the traditional form of literature review, and provided a wealth of intuitive data for later researchers.

Citespace; textile industry; co-citation of documents; clustering

TS101.8

A

2095－414X(2017)02－0003－07

赵君丽（1975-），女，教授，研究方向：纺织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