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评估与安全格局研究

殷杰，郑向敏

（华侨大学a.旅游学院；b.旅游安全研究院，福建泉州362021）

●区域发展

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评估与安全格局研究

殷杰a，b，郑向敏a，b

（华侨大学a.旅游学院；b.旅游安全研究院，福建泉州362021）

文章在深入分析旅游产业生态系统构成的基础上，构建系统安全运行的评估体系，选取2005-2014年相关数据并利用熵值法确定权重，借助耦合函数全面衡量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的运行状况，探究其安全格局。研究结果表明：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耦合情况处于勉强协调和初级协调之间，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度较低。旅游活动“生产”的压力明显上涨，环境状态急剧恶化，而社会响应行为呈现“波动式”上升趋势。此外，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格局主要表现为浙江、安徽、重庆、贵州和云南为系统风险缓解型区域，湖南属于系统风险加剧型区域，上海、江苏、江西、湖北和四川则属于风险反复型区域。最后，尝试提出保障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运行的相关建议。

产业生态系统；安全评估；安全格局；PSR模型；耦合

一、问题提出

传统观点认为旅游是产生污染少、环境破坏小的产业。但随着旅游产业的繁荣，旅游活动朝大众化与常态化方向发展，其生产的“污染”愈发明显：生态环境破坏严重，能源资源消耗大大增加、民族文化、地方文化受到极大冲击。旅游的生态问题受到了各界广泛关注，国内外旅游研究发现，生态化是旅游产业发展的重要趋势，旅游生态化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最佳选择和必由之路。长江经济带沿线区域开始成为全国旅游产业布局的重要发展轴线［1］，其旅游产业的生态化问题也得到了高度重视：2014年9月，国务院印发《关于依托黄金水道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的指导意见》明确要将其建成生态文明建设的先行示范带。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和国家旅游局共同编制的《全国生态旅游发展规划（2016-2025年）》中明确提出，要利用长江经济带区域发展战略机遇推动长江流域生态旅游协同发展。

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实质是基于产业生态学、循环经济学、景观生态学等的旅游产业生态化［2］。由此可见，健康、安全的旅游产业生态系统是实现旅游产业生态化的重要保障。那么，追求生态文明建设的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结构如何？其产业生态系统又处于何种状态之下呢？又该如何保障旅游产业生态系统的健康安全运行呢？这些都是长江经济带生态文明建设、生态旅游协调发展亟须解答的问题。基于此，本研究将深入剖析旅游产业生态系统的构成及其安全内涵，评估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运行的安全状况，为提出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运行的保障方案提供建议。

二、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内涵

（一）旅游产业生态系统构成

产业生态学最早倡导者之一Robert Frosch（1989）［3］认为传统的产业活动模式应该转化为一种更综合的模式，即产业生态系统。在这种系统中，需要优化能源和物质的消耗以此降低废物的产生。旅游产业生态系统是旅游行为实现过程中涉及的人类的环境行为，既包括社会生产消费行为又包括自然生态行为［4］。明庆忠等（2008）［2］提出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包括内生系统（旅游区、酒店、交通、餐饮等在内的旅游产品生产者）、外生系统（旅游者消费所产生的自然——人文类问题）以及共生系统（维系稳定旅游产业系统的内生和外生两个子系统生存和发展的资源环境为目的的自然——人文社会的生态复合系统）。由此可见，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关注旅游活动带来的影响以及影响的消除。

综合相关研究来看，本研究认为旅游产业生态系统是特定地域空间内旅游产业系统、自然系统与社会系统之间形成良性互动。产业生态系统是模仿自然生态系统建立的，因此旅游产业生态系统的构成也可以从自然生态系统中得到启发。本研究依据自然生态系统（生产者—消费者—分解者）尝试构建了旅游产业生态系统模型，具体如图1、图2所示。具体来看，图1中旅游产业系统承担生产者的角色，其生产的“产品”主要是图2中的对于自然系统而言的“压力”。自然系统承担消费者的角色，即自然系统来“消费”旅游产业系统生产的“压力”，这种对于“压力”的“消费”主要通过图2中的自然环境状态系统表现。分解者的角色主要由图1中的社会系统承担，其主要职责是“分解”消费者的“残存状态”，以此保障生产者继续正常运作。图2中的社会响应系统主要来“分解”自然系统承担压力后的“状态”，即对环境现状做出响应。由此可见，旅游产业生态系统主要由压力子系统、状态子系统以及响应子系统构成。这与明庆忠等（2008）［2］所提出的内生系统、外生系统和共生系统相一致，即旅游区（点）、酒店、交通、餐饮等在内的旅游产品生产者“生产”了“压力系统”，旅游者消费所产生的自然——人文类问题则构成了“状态系统”，维系稳定旅游产业系统的内生和外生两个子系统稳定的共生系统角色则被“响应系统”所代替。

图1 旅游产业生态系统角色划分

图2 旅游产业生态系统

（二）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内涵

旅游产业生态系统根植于自然生态系统，其安全内涵可借鉴生态系统关于安全的相关阐述。Rapport［5］（1989）首次提出了生态系统健康（Ecosys⁃tem Health）的概念，并提出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和可持续性是系统健康的重要前提。Costnza（1992）［6］提出如果一个生态系统是稳定和持续的，即该生态系统是活跃的、能够维持组织结构并能够自动从胁迫状态恢复过来的话，那么这个系统就是健康的。袁兴中等（2001）［7］则认为生态系统健康可以被理解为生态系统的内部秩序处于有序状态以及组织的整体状况处于稳定状态。Rasmussen（1997）［8］指出来源于各方的压力会导致组织系统向事故发生的边界迁移。而系统安全理论［9］的观点则认为安全状态是指在一个项目的全生命周期内运用一定的技术和管理手段，系统地、有远见地识别和控制危险。

依据生态系统健康论的观点，系统健康的关键在于保持系统的稳定性和可持续性。而系统的稳定性和可持续性是建立在组织系统能够有效控制来自各方的压力以及压力所导致的组织产生的变化状态。因此，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可以理解为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内部各要素子系统在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下，系统仍处于动态平衡，即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内的“压力-状态-响应”系统处于良性运转状态。基于此，本研究可将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评估转换为对“压力-状态-响应”系统的运行状态评估。

三、研究设计

（一）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评估指标体系构建

1.压力指标

压力指标主要是指旅游的生产经营活动对环境所产生的影响，其重点考察的是哪些因素会生产压力、影响生态环境。旅游容量与旅游污染之间存在紧密联系［10］，随着大量游客涌入，旅游地原始生态环境直接面临污染威胁，此外旅游设施的建设使用同样会对旅游地环境产生威胁［11］。基于此，本研究主要通过旅游发展概况指标来衡量旅游产业系统所产生的压力，如人员因素产生的环境压力（出游人数、旅游就业、旅游客运量等）、旅游市场消费产生的综合压力（国内旅游花费、国际旅游收入）、旅游设施建设、生产、经营产生的压力（主要是来自旅行社、酒店以及餐饮）。具体压力系统指标见表1所列。

表1 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评估指标体系

2.状态指标

状态指标是指在旅游生产经营活动产生的压力之下，在特定时间阶段的环境状态和环境变化情况，既包括生态系统与自然环境的状态，也包括人类的生活质量和健康状况的状态。自然资源、生态环境和游览氛围的污染主要表现为水体、空气、植被、整体景观等遭受具体破坏［12］。人均水资源量、水土流失比例和污染负荷程度通常被纳入生态建设成效评估体系［13］，基于此，本研究结合长江经济带的相关地理特征，选取水资源变化状况（人均水资源量）、森林采伐、生物入侵、生物多样性等状况（森林覆盖率）、绿地占用状况（人均公园绿地面积）、环境负荷状况（环境污染与破坏事故情况）以及水土、地质变化情况（洪涝、泥石流等受灾面积、地质灾害数）来衡量状态系统。

3.响应指标

响应指标主要是指旅游生产经营活动产生非生态现象后，政府、社会、企业等采取的减轻、阻止、恢复和预防负面影响的措施以及相应的补救措施。由于本研究着眼于宏观视角，因此仅从政府、社会响应角度选取响应指标。在水污染事故应急响应时，应调拨各级政府人、财、物资源［14］。同样地，对于自然环境状态系统的响应也可从财、物等方面衡量。因此，本研究选取资金响应（环境污染治理投资、地质灾害防治投资）、行为响应（造林面积、自然保护区面积占辖区面积比重）等指标来衡量旅游产业生态系统的响应子系统。

（二）评估模型确立和数据处理流程

1.数据来源与处理

本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统计年鉴，其中压力系统中的各指标数据均来自于2006-2015年的《中国旅游统计年鉴》、各省2006-2015统计年鉴，而状态系统、响应系统中的各指标数据来源于2006-2015年的《中国环境统计年鉴》。

获取各指标数据后，对每年指标进行逐一对比，统一度量单位，利用均值化处理方法补充部分地区出现的缺失值。此外，采用极差标准化法对所需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正向与逆向指标向量的极差标准化公式分别为式（1）、式（2）。其中，Xij表示第i个指标的第j年的数值，maxXi表示第i个指标在所有年份中的最大值，minXi表示第i个指标在所有年份中的最小值。

2.指标权重确定

指标权重的确定直接关系到旅游产业生态化评估结果的准确性，因此需要通过客观的方法确定各指标权重。熵值法是进行多指标综合评价的一种重要方法，它根据指标数据提供的信息量对指标进行客观赋权，以减少主观因素的影响［15］。本研究采用长江经济带各省份指标值加总平均来作为长江经济带整体指标值，并通过熵值法［16］计算出各指标的权重（见表1）。

3.评估子系统发展状况

在确定各子系统各指标权重后，可对其进行子系统发状况进行评估，其具体计算公式如式（3）所示。其中Wij表示第i个子系统第j项指标的权重，pij表示第i个子系统第j个指标的评价值，Xi表示第i个子系统的发展状况。

4.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状况评估

耦合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系统或运动形式通过各种相互作用而彼此影响的现象［17］；耦合度则是描述系统或者要素之间相互作用而彼此影响的程度［18］；耦合协调度则用来度量系统之间或系统内部要素之间在发展过程中彼此和谐一致的程度，能够反映系统由无序走向有序的趋势［19］。当系统间或系统内部要素之间配合得当、相互促进时，为良性耦合；反之，为不良耦合。耦合协调度是反映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系统相互配合、相互促进的好坏程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的最终诉求是实现旅游产业系统、自然系统与社会系统之间的良性互动，形成系统之间的耦合优化，即确保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内的压力、状态、响应子系统处于良性运作状态。基于此，本研究引入耦合协调度来分析旅游产业生态化压力系统、状态系统以及响应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以此评估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安全状况。

本研究引用协同论中的多系统耦合协调原理，在耦合度模型基础上构造多系统耦合协调度函数，具体如式（4）所示。

其中，t1、t2、tm分别表示协调耦合模型的各子系统，a1、a2、am分别表示各子系统的权重系数；D表示系统间的耦合协调度；C为系统间耦合度。系统间的耦合度C的具体计算公式如式（5），其中m表示系统个数，本研究中m=3。

四、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状况评估

本研究在系统分析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内部构成的基础上，构建评估指标体系，对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状况进行评估。

（一）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状况评估

1.压力指数

通过各指标权重以及各指标的赋值可计算得出旅游产业生态化的压力指数，具体如图3所示。从总体来看，旅游生产、经营、消费活动所产生的环境压力呈现上升趋势，10年间压力指数增长了近0.4。具体来看，旅游产业生态系统产生的压力主要分为三个时期：①压力爆发期（2005-2008年）。此阶段内，旅游业快速发展，旅游生产、经营、消费等活动十分活跃，由旅游所“生产”的压力出现爆发式增长。②压力缓和期（2008-2010年）。此阶段内，由于星级酒店数量减少，旅游从业人员也相应减少，旅游生产活动所“生产”的压力有所减少，总体压力呈现出下降趋势。③持续加压期（2010-2014年）。旅游生产活动经过短暂的“低迷”之后，旅游业又重新“复苏”，各类旅游活动产生的压力处于持续增加状态。

图3 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评估

2.状态指数

状态指数则反应的是旅游活动“生产”压力之后其对环境等产生的变化状态。由图3可知，状态指数呈现显著的上涨，这表明环境状态出现急剧恶化情况。具体来看，2009-2011年期间，生态环境短暂好转期的出现主要得益于2008年出现的“汶川地震”、“南方雪灾”等自然灾害，环境治理、灾害防治的投入资金增加，使得生态环境状态得以缓解。此后，旅游业飞速发展带来了显著的环境恶化效应。

3.响应指数

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对环境状态的响应状况基本呈现为拉伸的“W”形分布。从总体来看，响应指数呈现“波动式”上升趋势。值得注意的是，2008年的响应指数出现一个高点，这主要是因为2008年出现了汶川地震、南方冰雪灾害等，用以环境质量等方面的投入增加所致。而2009-2010年间，响应指数出现了短暂的下降，这主要是因为2008年对环境状态的大力响应后，2009-2010年间环境状态恶化情况有所缓解。

4.旅游产生生态系统耦合度

根据式（4）、（5）可以计算出2005-2014年间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中各子系统的耦合协调度（D），其具体结果如图3所示。从总体来看，系统的耦合协调度并未发生明显变化，基本处于0.6的水平上下波动。根据耦合协调度的分类等级［20］，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基本处于勉强协调状态，即系统安全度水平仍处于较低水平状态，属于勉强安全状态，这说明旅游产业生态系统运作水平仍比较低，系统运作水平并未达到高效，系统面临较大的崩溃风险。

（二）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格局

根据式（4）、（5）可以计算出2005-2014年间长江经济带各省市旅游产业生态系统中各子系统的耦合协调度（D），并绘制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格局图如图4所示。

图4 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格局

从总体来看，长江经济带各省市旅游产业生态系统耦合协调度均呈现改善与提升状态，系统运行的安全度正逐步提升。具体来看，可依据长江经济带各省市旅游产业生态系统耦合协调度将各省市的生态系统安全变化情况划分为三类：①风险缓解型。此种类型主要包括浙江、安徽、重庆、贵州和云南，其生态系统耦合协调度呈现波动上升趋势，产业生态系统安全状况整呈现波动式改善。其中浙江旅游产业生态系统耦合协调度最高，仅2011-2014年期间，呈现略微下降，但其总体耦合协调度仍呈现提升趋势，表明浙江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系统良好协调的状态，其产业生态系统安全状态良好。②风险加剧型。仅湖南一省属于此类型。2005年，湖南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处于初级协调状态，而到2011年和2014年，其旅游产业生态系统仅处于勉强协调状态，随着旅游产业生态系统耦合协调度的降低，各子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呈现减弱趋势，这极易受到各类风险的侵袭。③风险反复型。上海、江苏、江西、湖北和四川则属于这一类型，其主要表现为旅游产业生态系统耦合协调度反复波动，并没有呈现明显的上升或者减弱趋势，这表明其比较容易遭受风险的反复侵袭。湖北省2008-2014年旅游产业生态系统耦合协调呈现复杂的波动情况，但其系统耦合协调度并没有明显改善，即产业生态系统安全并没有得到明显加强，其容易遭受到风险的反复袭扰。

五、结论

长江经济带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先行示范带，是长江流域生态旅游协同发展的重要区域。本研究以长江经济带为研究区域，以旅游产业生态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旅游产业生态系统为研究对象，以自然生态系统为原型，分析旅游产业生态系统的构成子系统及其系统安全内涵，并构建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状况评估体系，系统评估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状况，分析其安全格局，主要得出以下结论：

（1）以自然生态系统为原型，提出旅游产业生态系统的构成及其安全内涵。旅游产业生态系统由压力子系统、状态子系统以及响应子系统构成。依据生态系统健康论以及系统安全论的相关观点，本研究认为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可以理解为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内部各要素子系统在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下，系统仍处于动态平衡，即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内的“压力-状态-响应”系统处于良性运转状态。

（2）近年来，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化系统安全度并未发生明显变化，系统耦合协调度一直处于0.6水平上下波动，系统协调性处于勉强协调和初级协调之间。从各子系统变化情况来看，旅游活动“生产”的压力呈现明显的上涨趋势，与之相适应的是状态子系统指数急剧上涨，这表明环境状态急剧恶化，而响应子系统指数则呈现为拉伸的“W”形分布，这表明社会响应行为呈现“波动式”上升趋势。

（3）长江经济带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呈现一定的格局特征。如浙江、安徽、重庆、贵州和云南的产业生态系统风险将逐渐缓解；而湖南旅游产业生态系统风险则呈现加剧趋势；上海、江苏、江西、湖北和四川的旅游产业生态系统安全状况并没有得到明显改善，其容易受到风险的反复袭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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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fety Assessment and Security Pattern of Industrial Ecosystem of Tourism of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Zone

YIN Jiea,b,ZHENG Xiang-mina,b
(a.College of Tourism;b.Academy of Tourism Security and Safety,Huaqiao University,Quanzhou 362021,China)

On the basis of deep analysis of the structure of the industrial ecosystem of tourism,the paper constructs the evaluation system on the safety of industrial ecosystem of tourism,then the paper selects the data from 2005 to 2014 to make a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n the health of industrial ecosystem of tourism of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Zone and to explore its security structure.The study shows that:The safety of industrial ecosystem of tourism of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Zone is low and the ecosystem is between force coordina⁃tion and early coordination level.The paper finds that tourism activity is producing pressure and it has an obviously rising trend.This means that the sharp deterioration in the state of the environment and social behavior presents a“fluctuating”upward trend.In addition, according to the safety of industrial ecosystem of tourism of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Zone,Zhejiang,Anhui,Chongqing,Guizhou and Yunnan belong to system risk mitigation area.However,Hunan province belongs to system risk intensified area.Shanghai,Jiangsu,Ji⁃angxi,Hubei and Sichuan are risk repeated regions.Finally,the paper attempts to come up with some suggestions to ensure the safe opera⁃tion of industrial ecosystem of tourism.

industrial ecosystem;safety assessment;security pattern;PSR model;coupling

F127；F592.3

A

1007-5097（2017）04-0060-06

［责任编辑：余志虎］

10.3969/j.issn.1007-5097.2017.04.009

2016-11-01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5BGL119）

殷杰（1991-），男，江苏无锡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安全；

郑向敏（1954-），男，福建永春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旅游安全，饭店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