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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梨魂》的乌托邦爱情

2017-04-26郎思文王大恒

青年文学家 2016年36期
关键词:民国时期

郎思文+王大恒

摘 要:《玉梨魂》是民国初年徐枕亚的一部言情小说,享有“言情小说之祖”的盛名。这部作品不仅以其爱情悲剧的形式,生动地揭示了封建礼教的黑暗。而且,它还作出了一些对人生存在哲理的深刻思考。与此同时,在揭示这个主题的时候,它建立起了个人与社会之间联系的桥梁,使之具有既起源于个体情爱而又超脱于个体情爱之上的重要意义和社会价值。本文从内容和形式两个方面进行分析,把这种形式的个体爱情归结为“乌托邦爱情”。通过对这部文学作品的深入品读,我们可以发现,“乌托邦爱情”是当时社会背景下的爱情的一大特点。这种特点不仅与当时的社会变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时也是民国时期的作家们表达拯救国家危难的精神诉求的体现。

关键词:《玉梨魂》;乌托邦爱情;民国时期

作者简介:郎思文(1989-),女,满族,吉林人,硕士,研究方向:唐宋文学;王大恒(1973-),女,汉族,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魏晋六朝及唐宋文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6)-36-0-02

一、引言

“爱情”在文学艺术中,是一个永恒的主题,不同类型的文学作品有着各自的爱情故事。西方文学中的爱情元素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神话时代。拉丁美洲文学与西方文学颇有渊源,是对这种表达爱情的传统的继承和发展。在上个世纪,拉丁美洲的艺术作家喜欢在他们的作品中描写一种超脱于现实、无惧生死的浪漫式的爱情。艺术家们希望借助这种永恒的爱的描述来表达他们对理想化爱情的渴望,使心中“乌托邦爱情”的愿望能够实现。英国人文主义者托马斯·莫尔的幻想小说《乌托邦》最早提到乌托邦一词。但随着社会的发展,“乌托邦”的内涵不仅局限于一种理想的空间社会形态,而且也延伸到人们的精神世界。它代表了一种心理意识和思想,是一种价值取向。在“乌托邦式的爱”的概念中,“乌托邦”指的是一种价值取向,是作家通过文学作品来表达自己的一种精神追求。

《玉梨魂》是一个悲伤的中国古典小说,它之所以在新旧思想激烈碰撞的中华民国时期引起轰动,并不是偶然的。《玉梨魂》的成功,在于当时公众的心理。当时,西方婚姻自主的理念被引入中国并被大多数人所接受,但同时,伦理道德仍然是根深蒂固的。当时有勇气争取婚姻的自主性不多,并且有这样的勇气并付诸行动更少。因为要打破法律的约束,往往会遇到强大的压力。因此,人们将面临着很多难以想象的困难,将失去很多东西,有时包括自己的生活,所以在旧的和新的婚姻制度的衔接的转折点的表现爱情悲剧。《玉梨魂》形容不违背人是违背礼仪的。只有思想没有精神,爱的精神是最适合的半新读者的审美情趣,也符合斗争,但缺乏勇气,但眼泪倾向于欲望和情感的心灵的浇注。因此,本文以《玉梨魂》为例,从内容和形式两个方面对“爱情乌托邦式爱情”的具体特点和价值进行了分析。这样,有助于我们理解中华民国时期爱情书写的文学价值。

二、《玉梨魂》的内容分析

《玉梨魂》描写的是何梦霞与白梨影、崔筠倩这三个人的情感纠葛。虽然何梦霞和白梨影彼此相爱,但这是不被允许的封建关系,所以何梦夏决定不结婚,忠于白梨影。所以,崔云倩和他的嫂子在一起。最后为了成全何梦霞和崔筠倩,让他们幸福,白梨影选择了牺牲自己。崔筠倩在知道事情真相后,也被白梨影和何梦霞的爱情深深感动,最后也选择离开人世。故事的结尾,何梦霞在白梨影的叮嘱下,去日本留学了,回国就参加武昌起义并壮烈牺牲。这就揭示了爱情悲剧和封建礼教之间内在的因果关系。

从何梦霞与白梨影、崔筠倩的爱情悲剧来看,这不是爱情悲剧的外部原因,但暴露了悲剧的深层原因。也就是说,从情感和道德行为规范的内化的自我之间的矛盾,何梦霞和白梨影的悲剧,一定程度上程度表达最深刻的伦理。这种悲剧揭示了个人意识觉醒,仍然迷失在现实中,自我意识和情感的鸿沟会显示一个深度异化程度的仪式。这是对中华民国的政治体系建立后成为了人格的艰难转型的真实写照。赤裸裸的悲剧世界的伦理,是清代文学与现代文学的礼教吃人主题有的对接,但新思想的萌芽也裹着传统文学形式的外壳。

笔者选择的人物不再是风尘女子或失意的女子,怀才不遇或浪漫的天才,而是一个孤独的才子佳人的寡妇。她们的身份特殊,注定要与她们的爱情不同。同时,他改变了爱情的结果,是不快乐的,不是爱,而是不爱的女主人公死于悲伤。这是写一个困难的时期,用自由的爱,男英雄加入军队,体现出奋勇抗争的精神。《玉梨魂》突破以情节为中心的传统模式,特别注重写两个人的情感互相摩擦、相互触动。在这样的叙事抒情小说中,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可以写在这样一个感人的,不快乐,可悲的故事。一个重要的诀窍是叙事减缓了心理时间拉长的节奏。《玉梨魂》试图为读者提供一种情感体验,增加小说和抒情因素,具有很强的表达意义和主观色彩,从而创造一个独特的审美效果。

三、《玉梨魂》的语言和形式分析

打开《玉离魂》,它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言情小说,因为它大篇的是文言文,还有许多骈散句,还有许多文言写成的书信和诗词。事实上,它是文白结合的言情小说。而且文言占绝大篇幅,怪不得刘瑞瑞同学大呼上当。但徐枕亚的《玉离魂》是以骈散夹杂的电压文笔写出,适应了文白转变的时尚,大受崇尚新潮的风流世子、闺中深秀的欢迎,徐枕亚也一跃成为上海滩最热门的小说家。

《玉离魂》写的是一个家庭教师名字叫何梦霞和他的学生的寡母梨影相识、相惜、相恋的故事。这种情况在封建社会时大逆不道、悖逆理法的,所以他们那么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有很深的负罪感,从未想过突破“发乎情,止乎礼”的束缚。梦霞愿意为梨影孤独一生,梨影愿意为梦霞义无反顾地去死,在小姑筠倩给她介绍过信是婚姻是自由的思想之后,她没有勇敢的冲破封建藩篱,想的却是把小姑和梦霞撮合到一块,以期保全自己的名声又可以和梦霞“藕断丝连,来日还可亲近”。我觉得她真糊涂甚至自私,要她大胆的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有点不现实,可是她怎么可以将一个无关、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到头来使一个具有新式思想的健康健全的女子郁郁成疾,不多久就自怨自艾的死去,很是可惜。故事的结局是梨影患肺病而卒,筠倩自殉,梦霞参加武昌起义,这三个人物都把炽热的爱情化为一股自我毁灭的疯狂,宁可消极的自我牺牲,而不肯进取的追求生命的甜美。遇到困难,为了逃避,不做任何争取,只求一死,这在现在很多人看来,是匪夷所思的。《玉离魂》的男女主人公都是见花落泪、见月伤情的才子才女,他们的灵感一触即来,歌咏了许多美丽哀伤的诗句,里面的很多诗词都非常美,比如“枕边被角,绣满泪花”,这句很唯美、形象,但有的句子有略显得迂腐、呆板,有点无病呻吟的嫌疑。

总之,《玉离魂》以独特的体裁形式与语言结构呈现新旧交替的特点,辉映出近代文学的余彩。作品无论是形式外衣还是精神内核,均是社会转型期的真切印记,反映出那个时代的人性与情爱的问题。

四、结语

《玉梨魂》是“鸳鸯蝴蝶派”开山祖师徐枕亚的代表名作,可谓风靡一时。1912年,它在提倡革命的报纸《民权报》上连载时就很受歡迎,后由民权出版部发行了单行本,短短两年间便售卖了十版。《玉梨魂》的故事并不复杂,讲述的是小学教员何梦霞与系出名门的崔家寡妇白梨影的爱情悲剧。“寡妇再嫁”的情事,今人或已司空见惯。但在帝制刚刚终结的时期,伦理观念还相当陈旧,《玉梨魂》中表现出的婚姻自主、恋爱自由的现代情爱观念颇能激起那时青年男女的内心共鸣。《玉梨魂》的“乌托邦爱情”反映了民国时代作家内心的诉求,挽救民族危亡,真心国家的愿望。且这部小说辞藻富丽,文气充沛,以骈文体式叙说悲情,更显哀感顽艳、绮丽动人。这些都是它畅销的重要原因。

参考文献:

[1]赵孝萱.“鸳鸯蝴蝶派”新论[M].兰州大学出版社.2004.1.

[2]陈世强.“鸳蝴派”始基徐枕亚的舛错婚恋与哀情文学生涯[J].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第18卷第1期.

[3]土韬著,方行、汤志钧整理.土韬日记[M].北京:中华书局,1997.

[4]宣鼎.夜雨秋灯录[M].济南:齐鲁书社,2009.

[5]代顺丽,土韬.小说创作研究[D].福建师范大学,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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