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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例脓毒症患者的中西医结合治疗效果观察

2017-04-22王若晖

世界中医药 2017年4期
关键词:脓毒症疗效临床

王若晖 李 卉 梁 群

(黑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重症医学科,哈尔滨,150040)

46例脓毒症患者的中西医结合治疗效果观察

王若晖 李 卉 梁 群

(黑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重症医学科,哈尔滨,150040)

目的:分析脓毒症患者应用中西医结合方案治疗的路径及效果。方法:选取我院2013年10月至2015年9月期间收治的92例脓毒症患者作为临床治疗对象,采用随机数字分组法将92例患者均分为治疗组与对照组2组。对照组46例患者均给予西医常规治疗方案,治疗组46例患者均于对照组患者治疗基础上给予中医辨证施治方案,观察2组患者临床治疗前后的体温、心率、呼吸、白细胞计数、胱抑素-C、氧合指数等指标改善情况,同时对比2组患者的痰、血培养结果,判断2组临床疗效差异。结果:经临床不同方案治疗后,2组患者的体温、心率、呼吸、白细胞计数、胱抑素-C、氧合指数等指标相比治疗前均告明显改善,但治疗组患者各项指标改善情况显著优于对照组患者(P<0.05)。治疗后2组患者痰、血培养总有效率对比,治疗组46例患者总有效率达86.95%,对照组46例患者总有效率为73.91%(P<0.05)。且中医疗效结果对比,治疗组患者治疗总有效率显著高于同期对照组患者,组间疗效差异显著,P<0.05,具有统计学意义。结论:脓毒症患者应用中西医结合治疗方案,具有着确切的临床疗效,可显著改善患者病症同时,助推患者预后康复,值得临床进一步应用推广。

脓毒症;中医辨证;西药方案;疗效

脓毒症(Sepsis,SIRS)是由感染所诱发的全身炎性反应综合征,隶属于临床急危重症范畴,患者临床病死率相应较高,根据NEJM2015年发布的3项ProCESS、PRISE、ProMISe临床试验表明,脓毒症患者死亡率达30%~40%左右,虽然经过积极抗感染、液体复苏及脏器功能支持等治疗,但脓毒症患者死亡率仍呈居高不下趋势[1],对患者生命安全产生了较大的威胁,亟待临床综合关注。脓毒症的炎性反应可诱导凝血反应的发生,而凝血的异常又可进一步促进炎性反应[2]。本研究为选取适宜脓毒症患者应用的临床治疗方案,为脓毒症患者预后生存提供良好支持,系统选取了我院2013年10月以来收治的92例脓毒症患者作为临床研究对象,随机均分为了对照组与治疗组2组,分别给予了西医常规治疗方案及中西医结合治疗方案,进而对不同治疗方案下2组患者的预后情况展开了综合对比,现将研究结果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我院2013年10月至2015年9月期间收治的92例脓毒症ICU住院患者作为临床治疗对象,92例患者均经西医临床诊断、生化免疫学检查确诊,符合2001年美国华盛顿会议颁布的脓毒症临床诊断标准[3],患者临床主诉表现为不同程度的发热、气促、意识改变、水肿、炎性反应、腹胀、凝血异常等症状。采用随机数字分组法将92例患者均分为治疗组与对照组2组。治疗组46例患者中,男24例,女22例,年龄48~70岁,平均年龄(54.2±11.2)岁,其中气营两燔证患者17例、毒瘀营血证患者18例、热损气阴证患者11例;对照组46例患者中,男25例,女21例,年龄46~72岁,平均年龄(56.2±11.3)岁。其中气营两燔证患者16例、毒瘀营血证患者17例、热损气阴证患者13例;2组患者的年龄、性别、病情等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中医诊断标准 气营两燔证:患者高热持续不退、神疲乏力、烦躁不安、恶心呕吐、舌质红绛、脉细数。毒瘀营血证:患者高热、神昏、肿块、便秘、腹部饱胀、存在针刺刀割状疼痛、痛感夜晚更甚,舌质紫暗可见瘀斑,脉相沉弦。热损气阴证:患者身热骤降、颧红、烦躁激惹、神疲气短、舌质红少苔、脉细数无力。

1.3 纳入标准 所有患者均符合中医诊断标准并自愿签署知情同意书。

1.4 排除标准 排除合并严重心脑血管疾病患者,肝肾脏器损伤患者,恶性肿瘤患者,精神疾病患者。

1.5 治疗方法 对照组46例患者均给予西医常规治疗方案,患者入院4 h内,积极做好原发病治疗同时,依据痰、血培养药敏试验结果,科学选取敏感抗生素实施抗感染治疗,同期给予积极补液,纠正水电解质紊乱,做好机体营养支持治疗,保证机体热量、优质蛋白供给[4]。针对存在感染性休克患者,可给予氢化可的松注射液(天津金耀药业有限公司生产,国药准字H12020885),20 mg混合100 mL 0.9%氯化钠溶液作静脉滴注,1次/d,地塞米松注射液(天津金耀药业有限公司生产,国药准字H12020885)10 mg,静脉推注治疗[5]。同时,在血容量补充基础上可联用盐酸多巴胺注射液治疗(强生药业有限公司生产,国药准字H32023366),给药规格5~10 g(kg·min),静脉持续泵入,重酒石酸去甲肾上腺素注射液(广州白云山制药有限公司,国药准字H44022396),给药规格0.5~1.0 g(kg·min),静脉持续泵入;乌司他丁注射液(天普生化医药有限公司,国药准字H19990134),首次用药以10万单位静脉推注,进而以50万单位/24 h静脉持续泵入[6]。治疗组46例患者均于对照组治疗基础上给予中医辨证治疗方案。气营两燔证17例患者,均以中药清瘟败毒饮加减治疗,方剂构成:乌犀角60 g,生石膏24 g,生地黄、黄连各12 g,生栀子8 g,黄芩、玄参、知母、连翘、赤芍、竹叶各6 g,牡丹皮、黄连各5 g,甘草3 g。针对便秘患者可加生大黄3 g;唇舌赤燥患者,可加天花粉5 g;胸膈遏郁患者,加桔梗、枳壳各3 g。文火煎熬取汁,1剂/d,分早晚2次服用。毒瘀营血证18例患者,均以中药桃仁承气汤治疗,方剂构成:桃仁20 g、大黄12 g、当归、牡丹皮、芍药、五灵脂、生大黄各6 g、玄明粉、生甘草各3 g、生地黄12 g、乌犀角30 g。文火煎熬取汁,1剂/d,分早晚2次服用。热损气阴证患者11例,均以重要清营汤加减治疗,方剂构成:竹叶3 g,黄连5 g,丹参6 g,连翘、金银花、麦冬、玄参各9 g,生地黄15 g,水牛角30 g。文火煎熬取汁,1剂/d,分早晚2次服用。2组患者均持续治疗7 d为1个疗程,共计2个疗程。

1.6 观察指标 观察2组患者治疗前后的体温、心率、呼吸、白细胞计数、胱抑素-C、氧合指数等指标改善情况,进行痰、血培养,记录患者临床症状、体征、脉相、舌象,作中西医疗效差异对比。

中医积分法计算标准:符合下述3型中的1项计2分,2项计4分,3项计6分,4项计8分。

气营两燔型:1)高热持续不退;2)神疲乏力、烦躁不安;3)恶心、呕吐;4)舌质红绛、脉细数。

毒瘀营血证:1)高热不退;2)神昏、肿块、便秘、腹部饱胀;3)存在针刺刀割状疼痛、痛感夜晚更甚;4)舌质紫暗可见瘀斑,脉相沉弦。

热损气阴证:1)患者身热骤降;2)颧红、烦躁激惹、神疲气短;3)唇甲色紫,舌质红少苔;4)脉细数无力[7]。

1.7 疗效判定标准 中医疗效标准:疗效指数=(治疗前总分-治疗后总分)/治疗前总分×100%。治愈:临床治疗后,患者疗效指数改善≥90%,发热、气促、水肿、炎性反应、腹胀等临床症状均告消失。显效:临床治疗后,患者疗效指数改善≥70%,发热、气促、水肿、炎性反应、腹胀等临床症状基本消失;有效:临床治疗后,患者疗效指数改善≥30%,各项症状、体征明显改善;无效:临床治疗后,患者疗效指数改善<30%,病情呈加重趋势。

西医痰血培养疗效标准:共分为痊愈、显效、有效、无效4级标准。痊愈:痰、血培养结果提示病原菌完全消失,无凝血异常、血小板减少情况,白细胞计数正常。显效:患者痰、血培养结果提示,治疗后患者病原菌基本清除,各项生理指标恢复正常值水平。有效:患者痰、血培养结果提示,病原菌部分清除,原有2种以上病原菌至少清除1种或原本所取不同部位标本中的部分病原菌得以清除,患者各项生理指标水平明显改善。无效:患者痰、血培养结果提示,患者病原菌未得到有效清除或产生了新型病菌替换情况,各项生理指标水平未见改善[8]。

2 结果

2.1 2组患者治疗前后观察指标比较 临床治疗前,2组患者体温、心率、呼吸、白细胞计数、胱抑素-C、氧合指数等指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临床治疗后,2组患者体温、心率、呼吸、白细胞计数、胱抑素-C、氧合指数等指标均告明显改善,但治疗组46例患者改善情况明显优于对照组患者,组间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2.2 中医疗效评价结果比较 2组患者中医疗效结果比较:治疗组46例患者经中西医结合治疗后,临床治疗总有效率为86.95%;对照组46例患者经西医常规治疗后,治疗总有效率达73.91%,组间差异比较,治疗组治疗总有效率明显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2.3 西医痰、血培养结果比较 2组患者治疗后,治疗组46例患者痰、血培养总有效率达86.95%,相比对照组患者痰、血培养总有效率达73.91%,组间疗效差异比较,治疗组患者显著较佳,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1 2组患者治疗前后功能指标改善情况比较±s)

注:与治疗前比较,*P<0.05;与对照组比较,△P<0.05。

表2 2组患者中医疗效比较[(n)%]

注:与对照组比较,*P<0.05。

表3 2组患者痰血培养疗效比较[(n)%]

注:与对照组比较,*P<0.05。

3 结果

脓毒症具体是由感染及高度可疑感染病灶所导致的全身炎性反应综合征,病原体涉及真菌、细菌、病毒、寄生虫等,是严重创伤、手术、烧伤、休克后常见并发症类型,同时也是导致患者死亡的关键诱因之一。基于脓毒症具有着病情发展较快,治疗相对棘手,国内外临床针对脓毒症均给予了持之不懈的研究[9],从世纪初以来美国重症学会、欧洲重症学会及国际脓毒症论坛即发起了“拯救脓毒症战役”,提出了SSC指南,并在2002年、2003年、2008年、2012年,陆续给予了SSC指南多次修订,科学规范了脓毒症临床治疗路径,也为众多脓毒症患者提供了康复保障。而国内中华医学会重症医学分会,也在2007年开始出台了《成人脓毒症及脓毒症休克血流动力学监测与支持指南》,为脓毒症治疗给予了规范指导,且在此基础上2014年又出台了《中国严重脓毒症休克治疗指南》,新指南中首次将中医辨证施治纳入到了脓毒症治疗范畴,从活血化瘀、清热解毒、通里攻下、扶正固本的中医治疗角度给予了治疗探讨,可以说新指南所编订的中医药部分,是对中医治疗脓毒症作用的肯定[10]。因此,合理把握脓毒症患者特征,汲取中西医治疗所长,以标本兼治视角给予临床实践探讨,具有着现实的价值意义。

从中医学角度来讲,脓毒症也称“外感热病”“脏竭症”“血证”“暴喘症”等。病机特征为火毒炽盛、由气入血、内功脏腑、久之热血相接、瘀毒内生,伤损阴阳、邪毒内闭而阳气外脱;或因外伤所致血气虚损,脉络阻滞、血运迟缓而生瘀阻,无论痰热阻络抑或血虚瘀阻,均可致血流瘀滞、气血不营、脉络失和[11]。治疗当以活血化瘀通络、清热凉血解毒为主要原则。

本研究中,基于西医常规治疗方案之上,针对治疗组17例气营两燔证患者实施了清瘟败毒饮治疗,方剂中重用石膏清胃热、胃热清则血热去,知母、甘草具清热保津之效,辅以竹叶、连翘,可清透表里之热,栀子、黄连、黄芩可通泄三焦,泻火解毒[12]。乌犀角、生地黄、赤芍共用,可清营凉血,解毒清瘀,滋补阴脉。诸药合用,能够有效拮抗血小板聚集、减少血液黏稠度,同时可清热解毒、镇痛安神,发挥保肝、强心、消炎、利尿之效。毒瘀营血证18例患者所用的桃仁承气汤方剂中,桃仁具有破血祛瘀之效、大黄可泄热下瘀、攻下泻火,两药联用即可泄除瘀热[13]。红花有活血祛瘀功效,牡丹皮、芍药可凉血、活血,滋补血脉;当归润肠通便、辅以芒硝可下瘀泄热;诸药联用可清热凉血、化解瘀毒、生津益阴,降低机体损伤[14]。热损气阴证11例患者治疗所用清营汤方中,水牛角、生地黄、丹参诸药具有清营凉血,配伍竹叶、黄连、金银花、连翘可清热解毒,使营分邪热转出气分而解,麦冬、玄参养阴清热。且从西医临床来讲,清营汤能抑制发热反应,抗炎作用极佳,能够减少毛细血管渗透性,调节机体免疫,对受损心血管系统予以改善[15]。以上方剂配合西医常规治疗方案,可更好地实现脓毒症治疗的目的。

本研究结果显示,经中西医结合治疗的治疗组46例患者,临床治疗后各项功能指标改善情况明显优于治疗前及同期对照组46例患者,且中医治疗效果及西医痰、血培养疗效也均显著优于对照组患者。由此,也进一步表明了中西医结合治疗脓毒症患者具有的确切价值,值得临床综合应用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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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16收稿 责任编辑:白桦)

Observation on Integrated Western Medicine and Chinese Medicine in Forty-six Cases of Sepsis

Wang Ruohui, Li Hui, Liang Qun

(ICUofFirstHospitalAffiliatedtoHeilongjiangUniversityofChineseMedicine,Harbin150040,China)

Objective:To analyze the effect of integrated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in treating sepsis patients and its clinical pathway. Methods:A total of 92 patients with sepsis admitted into our hospital from October 2013 to September 2015 were collected, then randomly divided into observation group (n=46) and control group (n=46). The control group was given conventional western medicine therapy, and on that basis,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given additional integrated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according to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Observe body temperature, heart rate, breathing, white blood cell count, the elf inhibition-C, oxygenation index, and so on before and after the treatment in both groups. Meanwhile, compare phlegm and blood culture results and clinical curative effect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Results:After treatment, body temperature, heart rate, breathing, white blood cell count, the elf inhibition-C and oxygenation index of both groups were obviously improved, and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better than the control group patients (P<0.05). After treatment, in the aspect of phlegm and blood culture, the total effective rate was 86.95%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compared to 73.91% of the control group(P<0.05). Also, the results of total effective rate in observation group patients i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 of the same period with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 (P<0.05). Conclusion:Integrated western medicine and Chinese medicine has obvious curative effect on treating sepsis. It can relieve clinical symptoms and assist in prospective research, which is worthy of clinical population.

Sepsis; Chinese medicine dialectical; Western medicine; Curative effect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编号:81470196)

王若晖(1978.06—),男,硕士,主治医师,研究方向:脓毒症的中西医结合治疗,E-mail:443461204@qq.com

R278;R242

A

10.3969/j.issn.1673-7202.2017.0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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