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艺术史系列之二 美索不达米亚的繁华
2017-04-17杨晨颖
文│杨晨颖
西方艺术史系列之二 美索不达米亚的繁华
文│杨晨颖
编者按:
如何看懂西方艺术史?
西方艺术史的思想,其实非常简洁明了:从画神,到后来画人,再到画世界。随着现代技术的进步,艺术家们讨论“怎么画”,再后来就是”还画不画”,最后是”艺术其实就是生活”。这是一个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旅途,西方美术史就是从宗教、哲学大道理一步步回到人性,回到人的内心情感和日常生活的过程……这条路,走了两千年。
“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几十个世纪后出土发现,泥板上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用楔形文字刻下了永远,那已风化千年的誓言一切又重演。”
周杰伦的一首歌让人们在教科书之外看见了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神秘、浪漫和隽永。
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艺术确实如此吗?标志着西方艺术史从“史前美术”进入“古代美术”的时期节点,那是一个与现代完全不同的社会,城市文明、宗教信仰刚刚出现,战争频繁,时代在不断更迭,在这样的环境中诞生的艺术,究竟是怎样一种风情?
维系苏美尔文明的一大支柱,乃是与苏美尔人生存休戚相关的对神的崇拜。
古老文明的摇篮
美索不达米亚,在希腊语中意为“两条河之间的地方”,即指注入波斯湾的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之间的地区,包括今天的以色列、约旦、黎巴嫩、土耳其、伊朗和伊拉克。在这里两河的水位落差为农业灌溉提供了天然条件,形成一片沃野,滋养了艺术。因整个平原形同一轮弯月,也有人称它为“新月平原”。
大约在公元前5000年,在下游的冲积平原上出现了最早的原始居民——乌博安人。继他们之后,一支名叫苏美尔的民族进入这里,圆颅钩鼻的苏美尔人开沟挖渠,秋收冬藏,过着安定的农耕定居生活,世界上最早的城市文明出现了。从此开始绵延达3000年之久,历尽沧桑。
艺术始于对神的崇拜
维系苏美尔文明的一大支柱,乃是与苏美尔人的生存休戚相关的自然神和祖先神的崇拜。
人神关系即是人卑神尊,祭神就成了两河流域人的莫大要务。祭神是在神庙中进行的,这些神庙在百代香火之后,终于从简陋的神龛发展成了各大城市中高大的神庙建筑。
为取悦神祗,宗教祭礼务必热烈,神庙务必广大,祭器务必精致,神像务必华美。因此,宗教活动的殿堂同时也是艺术的殿堂。那些宏伟的神庙、惊人的雕刻、精美的石刻碑、华丽的镶嵌以及动人的圆筒印章等美术杰作,无不是源自宗教或由宗教活动引发的灵感。
受时代影响的建筑风格
神庙的高台基上面用烧好的砖、下面用土砖砌成,庙前有一个带顶的柱廊,大门口立着一对铜狮,铜狮的眼睛、牙齿和舌头均用彩色的石子镶嵌而成。神庙的正前方有两根椰枣木柱,上面涂成黑色,嵌有一块块贝壳和红黑两色的小石块,这可以认做是后来流行的马赛克墙面装饰的前身。这两根柱子上托着一块铜匾,匾上有浮雕装饰。
神庙的内墙上有陶片镶嵌装饰。神庙内墙的顶端有涂沥青的铜制飞檐,用贝壳和石灰石块镶嵌成一幅神话故事的场景。这种墙面镶嵌陶片或石块的装饰方法,逐渐发展成华丽的琉璃砖镶嵌,在两河地区的建筑物上这是一种特有的装饰。
这样“古朴的华丽”的建筑风格一直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发展、演变,甚至波斯人毁灭了新巴比伦王国,但他们却被巴比伦宏伟的建筑以及建筑装饰所征服,建筑装饰雕刻艺术传统加上建筑气势在波斯帝国得到发展,产生了宏伟而装饰华丽的波斯王宫建筑。
用雕刻记录了文明
与建筑群共同发展的还有雕刻艺术,在没有纸张发明的年代,雕刻是记录的一种手段,但受不同时期人们的生活环境和对未来的渴望不同的影响,雕刻的创造风格也在频繁的发生变化。
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最初诞生的雕刻风格就是“突出的大眼睛”,这一特色同样来自于对神的崇拜。雕像身体绷得笔直,没有丝毫动态,脸部表情划一,眼睛瞪得很大,几乎睁裂眼眶,流露出纯真、朴实、向神祈求的目光。
浮雕艺术不仅表现在上述的石碑上,而且遍及宗教礼器。圆柱形印章是两河流域地区特有的器物,这种印章与中国的印章不同,它不是把印纹刻在圆柱形的横断面上,而是刻在圆柱形的立面上,拓印时用圆柱在湿软的陶板上滚动,就会压出一条延续不断的图案来。
艺术一个成熟的标志是在对动物的刻画和描写方面,很善于表现动物的动态和力量的美。随着时间的前行,雕刻的风格开始转向叙述性,一些战争的宏伟场面被栩栩如生的记录了下来。
广泛流传的工艺美术
苏美尔人的工艺美术是古代东方美术的明珠。他们擅长用象牙和贝壳刻成栩栩如生的人物、鸟兽,然后巧妙地固定在涂有沥青的平面上,组成一幅幅富有装饰感的画面。
两河流域的工艺美术在亚述时期进入繁盛阶段。亚述人用刻有反映重大事件的青铜板装饰他们的木大门,用线条描述事件。亚述人的宫中藏有各种用途的大量牙雕,这些牙雕制品有的表面光洁,雕刻。有时候工艺细致,象牙上涂有色彩或镶有彩色宝石,某些部分甚至包有金箔。还有装饰在家居上的木雕等等。
这些艺术品的风格越来越丰富华丽,波斯人征服巴比伦之后,波斯军队把大批的巴比伦艺术品作为战利品运回苏萨,成为波斯雕刻艺术和印章艺术兴盛的重要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