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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终结”视角下的国际秩序转型

2017-04-17杨纪伟

理论观察 2016年11期
关键词:权力

杨纪伟

[摘 要]国家、政党、宗教、大企业等为垄断权力建立起“权力的壁垒”,这种权力壁垒是权力的所有者通过规则制定、垄断以及官僚制度等建立起来以维持其权力的。但是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出现了数量革命、迁移革命和心态革命打破了这种壁垒,使得权力更易获得但是却更难维持。作为国际体系中权力的所有者,大国权力也会面临着三大革命的冲击,这种冲击最终使得国际体系中的权力也与其他领域一样呈现出一种“权力终结”的状况,这种变化趋势将重塑当代国际关系体系。

[关键词]权力;权力终结;权力壁垒;国际体系

[中图分类号]D81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 2234(2016)11 — 0023 — 04

一、问题的提出

近年来,国际体系发生了很多变化,和过去相比,这其中一个重要的方面表现在大国权力的衰落。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即便如美国这样的超级大国也越来越难在国际体系中去实现自身的战略目标,更不用说其他国家;另一方面国际体系中的大国变得越来越多,从最初的“八国集团”,到“金砖国家”,再到20国集团,对国际体系有影响力的大国越来越多。布热津斯基指出,世界已经进入“后霸权时代”,没有哪个国家能将自己的意愿任意的强加于人。〔1〕在当代国际关系中大国无法实现自己战略目标的例子数不胜数,例如美国对中东地区的改造就以失败告终,现今中东地区出现的乱局与美国对中东局势干预的失败密不可分。欧洲国家在面临移民问题的时候基本上算是束手无策,紧随难民及移民潮而来的恐怖袭击给欧洲国家造成了更大的损失,面对这样的损失欧洲毫无招架之力。不单单是在中东地区,在全球其他地区也出现了很多类似的问题,全球治理出现了巨大的困境和倒退。大国在气候变化问题上迟迟达不成具有约束力的协议,而反观国家非政府组织越来越活跃,主导着议题的选择和走向。

有人用传统的权力政治来解释,将这些现象的出现归结于中国的崛起(the rise of China),以及美国自身实力的衰落。例如美国进攻性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米尔斯海默就认为“当中国的权力增长后,美国与中国势必成为对手。”他称之为“大国政治的悲剧”。〔2〕但是这种解释在很多时候面临困难,例如美国实力的绝对值并没有衰落甚至还有了进一步的增长,中国也没有在所有领域对美国进行全方位的挑战,中国对于現在的国际体系更多的是“服从”而不是挑战,真正对美国权威构成挑战的因素很少有中国的影子。因此问题的关键可能不在美国权力的衰落那么简单,而可能是“权力”这一因素在国际体系的全面衰退的一个体现。

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专家、国际知名专栏作家、曾担任《外交政策》杂志主编的委内瑞拉学者莫伊塞斯·纳伊姆提出了“权力终结”的概念,他认为数量革命、迁移革命和心态革命导致了权力的终结。无论是政治领袖、大企业、宗教团体乃至家庭生活领域我们都看到了传统的权威的消解。〔3〕将“权力的终结”的概念迁移到国际政治领域同样可以解释前文提出的问题:导致美国权力衰落的根本原因并不是中国等新兴国家的挑战,而是国家的内部政治和国际社会的权力的变化导致的整个国际体系的嬗变,即国际体系的演变出现了新的逻辑。

二、何谓“权力的终结”

(一)学术界对权力概念的界定

“权力”作为政治学的一个核心概念不仅直接关乎政治学理论的发展,也关系着本文的论述。可以说权力的概念伴随着人类的发展,从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开始就有一个个体在互动中让另一个个体从事某项事情的现象。马克思·韦伯认为权力是“在社会交往中,一个行为者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其他行为者之上的可能性。”〔4〕权力也是是国际政治的一个永恒主题。用鲍德温(David Baldwin)的话来讲,大多数有关政治的界定涉及权力, 而大多数国际互动都是政治的或有政治后果, 因此这样说并不令人意外, 即从修昔底德到今天, 在有关国际互动的讨论中,权力一直处于突出的地位。〔5〕然而, 尽管人们讨论再讨论, 但有关权力的适当界定, 在国际学界却仍然是个争论问题。〔6〕

摩根索认为:“国际政治,像一切政治一样,是追逐权力的斗争。无论国际政治的终极目标是什么,权力总是它的直接目标。政治家和人民可以全力寻求自由、安全、繁荣或权力本身;他们可以根据一种宗教的、哲学的、经济的或社会的理想来界定他们的目标;他们可以凭借理想的内在力量, 或依靠神力的干预,或通过人类事业的自然发展实现这一理想;他们还可以采用非政治的方式,诸如与别国或国际组织进行技术合作来推动理想的实现。然而,一旦他们力图通过国际政治的手段去实现自己的目标时,他们就必定参与追逐权力的斗争。〔7〕

莫伊塞斯·纳伊姆对权力的界定是:权力是指挥或者阻止其他团体和个人当前或未来行动的能力。或者,换一种说法:权力使我们让他人做他们本来不会做的事情的能力。〔8〕

许多国际政治学者将原本用于国内政治领域的“权力”的概念迁移到国际政治领域同样适用。在国际政治领域的权力体现的是政治语境的互动关系,指国际行为体为改变其他行为体的行为而施加的影响或施加影响的能力。这种能力无论体现为强制方式还是非强制方式,最终都是要使他者的意志发生改变。〔9〕国际政治领域还把国家的权力分为“软权力”和“硬权力”,按照约瑟夫·奈的观点,国家达到它想达到的目的,除了依靠引诱(胡萝卜)或威胁(大棒)之外,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国家愿意追随它,崇尚它的价值观,学习它的榜样,渴望达到它所达到的繁荣和开放程度。在这种情况下,他者就会改变其行为。这种能使他者做你想让他做的事的能力,就是软权力。“软权力”〔10〕所强调的是合作而不是强迫他者服从你的意志,这种权力主要与文化、意识形态和制度相联系。〔11〕种种权力的界定无外乎一种影响力,即一个主体让另外一个主体做或者不做其他事情的力量。国际政治中的权力概念,体现的是政治语境的互动关系,指国际行为体为改变其他行为体的行为而施加的影响或施加影响的能力。这种能力无论体现为强制方式还是非强制方式, 最终都是要使他者的意志发生改变。〔12〕在国内政治中,权力主要掌握在政党和政治家的手里,在当代国际体系中权力主要掌握在主权国家(尤其是大国)手里。

(二)“权力”为什么会终结?

既然权力有那么强大的力量,那么权力为什么会终结呢?莫伊塞斯·纳伊姆在解释这个问题的时候用了三个革命的概念即:数量革命、迁移革命、心态革命。莫伊塞斯·纳伊姆认为权力的拥有者借助于权力的“壁垒”,这种壁垒既阻止他者挑战自己获得权力,又可以通过官僚化的大组织层层传导权力的力量。权力的壁垒包括但不限于:规则、暴力、领袖的个人权威和魅力。这种壁垒充斥着政治、商业、军事、宗教等领域。而数量革命、迁移革命和心态革命给了权力致命的打击。〔13〕在这三大革命的影响之下,在现代社会权力变得更加容易获得但是却更难使用和维持。

(一)数量革命与权力的终结。数量革命是指随着数量的增加,一方面在市场经济和科技的促进之下,国家、企业人口数量都有了显著增长;另一方面人们的收入水平和健康水平也在增加。纳伊姆指出,我们的时代是一个数量庞大的时代,所有事物的数量都比以前多了。人口、国家、城市、政党和军队的数量增多了,产品和服务以及出手产品和服务的公司数量增多了,武器和药品的数量增多了,学生和计算机的数量增多了,牧师和罪犯的数量增多了。〔14〕数量增多增加管理的成本和难题,使得当权者很难进行管理;财富数量的增加还减少了人们对权力的依赖,这都对传统的权力结构构成了很大的挑战。

迁移革命也影响着权力壁垒。科技的进步、交通的便利和市场经济的影响使得人口迁移变得更加容易。大规模的人口流动冲击着世界上的商业、宗教和文化。迁移使人变得越来越难控制,也通过种族、宗教以及专业群体的兴起或思想、资本以及信仰的动摇和强化改变了国家内部及国家之间权力分配。〔15〕移民也在改变着他们定居的国家的商业、宗教和文化。各国政府已经无力阻止那些来自非洲、亚洲以及不那么富裕的欧洲国家的移民潮。〔16〕除了人口以外,资本、技术尤其是国际互联网的普遍使用极大的重塑了权力的格局,冲击着权力的壁垒导致权力的终结。

心态革命与权力的终结。塞缪尔·亨廷顿有一个著名的观点:发展中国家(他更愿意称为“快速变化的社会”)社会和政治运动的根本原因在于人们的期望膨胀的速度比政府满足民众的要求的能力提高速度要快的多。事实上一场深刻的期望和标准革命已经爆发,它不仅仅出现在自由社会,也出现在那些最为保守的社会。大多数人以不同于他们父辈的目光审视着世界、邻居、老板、牧师、政治家和政府。〔17〕再加上互联网的影响,互联网的普及是信息時代标志性的事件,它让知识传播变得更加容易,相较于过去我们能掌握的信息变得更多、也更难迷信权威,这对打破权力的壁垒也有重大作用。

三、国际体系中的权力是如何终结的

在整个政治、商业、宗教等领域的权力都受到三大革命的挑战而出现衰退,那么在国际政治领域的权力是否也受到同样的影响呢?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要观察大国在国际体系中的权力衰减首先要关注的是国际体系下国家是如何获得权力的。

尽管国际政治领域的权力与包括国内政治领域在内其他领域的权力有一定区别,但是还是可以明显的看到“权力”概念在国际政治领域的基本存在特点即拥有“权力”的国家让其他国家或者是非国家行为体做或者不做其他事情的力量。如前文所述还有学者将权力细分为“软权力”和“硬实力”,无论是“软权力”还是“硬实力”都表现为一种影响力。那么国家的权力来自何处?

权力的直接来源是军事力量、经济实力,即所谓的“硬权力”。可以说战争是人类最古老的集体活动之一,这种脱胎于狩猎的活动是人类彼此竞争的主要行为,到了现在主权国家体系下,国际政治学者普遍认为国际社会呈现为无政府状态,即没有一个凌驾于民族国家之上的国际权威或世界政府,这就使得国家之间的关系近似于霍布斯自然状态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18〕主权国家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就必须要维持一种强大的硬实力,这种力量既可以实际使用又可以作为威慑而存在。而一个强大的实力与一个国家的领土、人口和经济实力呈正相关,还有这个国家通过一定的体系将这些资源有效的组织和运用起来。显然国家在国际社会的权力也与国家在国内的权力密切相关。

尽管国际政治学普遍认为现今的国际社会是一个无政府的社会,但是这并不妨碍国家通过建立一定的秩序来维持现有的国际社会的体系,这种组织结构也有类似于国内官僚体系的作用,而且这些国际秩序还组建了真实的国际官僚组织——尽管这个官僚组织的权力并没有那么大。在全世界范围内,大国建立起一系列的或明或暗的秩序,首先是同盟关系,国家之间基于一定的利益建立起来的同盟关系将国家的力量加以强化从而有了与其他国家或国家集团对抗的资本;其次是国际制度,例如贸易制度、国际法等都可以归为这一类。这些同盟关系和国际制度加强了大国权力。

国家的权力去了硬权力以外,还有国家通过吸引和说服别国服从其目标从而使本国得到自己想要东西的能力,即所谓的软权力。软权力所强调的是合作而不是强迫他者服从你的意志, 这种权力主要与文化、意识形态和制度相联系。〔19〕

数量革命、迁移革命和心态革命通过打破权力壁垒来使得权力衰减,国家在国际体系中的权力也受到类似革命的破坏而出现衰减。这种破坏主要体现在以下这些方面:

首先是国家在国内权力的终结影响了国际体系中的权力。前文提到的三大革命冲击导致了政府权力的衰减,这种衰减将会反映到国际体系中去,尤其是国际体系中大国的权力受到的影响更大。因为国家的权力主要依靠以领土、主权、经济实力为基础的军事力为主,而要将各种因素转化为军事力量就离不开国内权力的使用,国内权力受到冲击必然导致国家在国际体系中的权力及其使用受到影响。

其次,国际体系中的数量革命的影响。国际体系行为体数量在不断的增长。首先国家数量的不断增长,最新被国际社会承认的主权国家是南苏丹。尽管国家增长的数量并不那么让人震惊,但是由于国家数量的增长包括联合国的会员国数量不断增长,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国际体系。目前对国际体系挑战最多的非主权国家行为体正在快速增长。恐怖组织、国际非政府组织、跨国运动等都在显著消灭着主权国家的权力,这种消灭不仅仅来自主权国家内部也来自于国际社会的影响。最新的显而易见的例子是所谓的“伊斯兰国”恐怖组织,该组织在中东地区攻城略地,已经让很多主权国家乃至世界大国见识到了自己的力量。行为体的增多无疑增加了控制的难度,使得大国的权力被不断的稀释和分解。

除了国家数量的显著变化以外,国际组织的数量也在显著增长。即使根据稍早前的数据国际组织的数量也十分可观。《国际组织年鉴》收录的活跃国际组织的数量已经达到38000个,还有30000个不活跃的国际组织,这些国际组织既包括政府间国际组织又包括非政府组织(国际非政府组织),而且每年还在新增大约有1200个。〔20〕这些组织对国际事务的发言权也越来越大,在各个方面都对国家的权力构成了挑战。

再次,国际社会的迁移革命对国际体系中权力的冲击。资本流动带来的权力纠纷。在资本主义社会,追逐财富是资本最主要的目的。在传统的权力壁垒下,资本往往被局限在国家内部,而在现在资本冲出了牢笼,在世界范围内进行配置,这无疑削弱了国际社会的权力分布的影响。此外,还有跨国运动例如跨国宗教运动、跨国民族运动等都对国家的权力构成了极大的挑战。这种跨国宗教或者是民族运动具备很强的认同性,对于原来的国际体系的秩序不认同而且竭力在改变现状。而且传统的国家管理模式对这种运动没有太好的办法,例如欧洲国家被移民所包围,但是又找不出太好的办法来治理这种移民危机。

最后是国际体系中的心态革命的影响。无论大国、小国,国际社会中国家以及国民的心态也在发生积极的变化,越来越多,越来越自信的国家正在影响国家社会的變化。全球人口结构的变化及由迁移革命带来的人群组成的变化都加大了心态的革命。年轻人的数量比以往更多,他们对权威的心态和态度也在变化。〔21〕全球技术进步的影响尤其是互联网技术进步使得信息传播变得更容易。互联网的特点就是去中心化,在互联网的条件下人们获得信息的渠道更为便利,互联网上信息爆炸般的增长使得人们可以看到更多,也就使得人们对权威的迷信下降。例如, 2013年6月,前中情局(CIA)职员爱德华·斯诺登将两份棱镜门事件绝密资料交给英国《卫报》和美国《华盛顿邮报》,并告之媒体何时发表。这些文件披露称,过去6年间,美国国家安全局和联邦调查局通过进入微软、谷歌、苹果、雅虎等网络巨头的服务器,监控美国公民以及外国领导人甚至普通民众的电子邮件、聊天记录、视频及照片等秘密资料,世界舆论随之哗然,这让美国的软权力大受挫折。

四、影响前瞻

随着国际体系中大国权力的衰减,必将对全球事务产生巨大的影响。这与互联网带来全球范围内“去中心化”的趋势一样在造成动荡的同时还将为新的体系的产生创造条件。

第一,全球问题的去中心化。国际体系中的“官僚组织”——联合国本来就乏善可陈,尤其是在面临全球主要问题的时候,似乎是更难解决。以前的国家体系往往以霸权国家为核心,而权力衰退下的国家体系将更多的呈现出“去中心化”的特点。小国摆脱大国摆布的能力不断提升,这是权力转移的一部分。伴随着权力的转移,国际事务中出现了更多的行为体,“基地”组织、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和半岛电视台都是例子,它们有着与国家不同的目标。〔22〕当这些组织的目标与主权国家特别是大国发生冲突时,主权国家对于非国家行为体的约束变得越来越困难。这就是使得处理权力问题呈现出“去中心化”的趋势,进而整个国家体系的行为方式发生变化。

第二,国际体系的演变很有可能将不会再是那种主权国家演变条件下霸主的更替。在很多人将美国的衰落归结为中国的崛起,提出“大国政治必然导致悲剧”的同时,〔23〕国际体系里的权力正在悄然崩塌,美国围堵中国也丝毫不会延缓这种趋势。因为在“权力终结”的背景下对传统的国家权力的威胁不再是国家而是三大革命所带来的整个体系的演变。不管是世界头等大国,还是努力跻身大国之列的国家,抑或是看上去尚困在最底层的国家,都难以逃脱数量革命、迁移革命、心态革命以及伴随着这三大革命的权力衰退的影响。〔24〕各个国家的政权在面临权力终结的挑战的时候其实所处的位置是差不多的,对主权国家进行挑战的行为体也是跨国的,这样国家之间的冲突更多让位与多元化的冲突,那种强调“大国政治的悲剧”的观念已经越来越不符合实际,国家维护自己的国家利益不单单是与其他主权国家相互对抗,而是要与各种非国家行为体,以及数量革命、迁移革命和心态革命所带来的权力的衰退的对抗,国家行为体所处的博弈环境更加复杂。

第三,国家的战略目标将发生转移。一个国家寻求在国际领域获得权力还是为了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者,并以获得权力为目标。但是伴随着权力的衰退,这种追求将面临着很大的变化,因为权力自身在不断地衰退。那种将权力定义为利益的行为将面临着很大的挑战,政府作为国家的表现形式必将追求更加多元化的利益。这或许将减少国与国之间的那种极具破坏性的冲突,但是冲突也将会更加的多元化。整个国际社会也将会面临复杂的变化,国家的目标将变得分散。

面对权力的衰减所带来的整个国际体系的变化,我国外交政策也需要及时跟进做出充分的应对。当然权力的终结是一个普遍现象在国际体系中的表现也因国而已,对我国的影响既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总的因应原则是认清形势、趋利避害。

借助于权力的终结缓解与美国的关系。权力的终结表明国际体系中的守成大国和新型大国正在当前情况下并不必然爆发冲突,因为整个国际体系的行为逻辑都会随着权力的终结而发生变化,因此对于那种“中国崛起必然导致中美冲突”的论调,权力的终结将是致命一击,这也给我国缓和中美关系带来契机。

开展全方位的外交,维护国家利益。在权力终结的影响下,行为体增多、利益多元化将导致国家利益面临更多方面的挑战,传统的外交逻辑将(或者已经)受到很大的影响,因此需要开展全方位的外交,在各个领域充分的维护自己的利益。

结语

伴随着经济和科技的发展,权力的终结呈现出一种加速的趋势,即权力将变得越来越容易获得,但是越来越难以使用、更易陷入失去权力的危险。这一方面对国家、宗教、大企业等产生了影响,另一方面对整个人类社会的社会秩序也将产生巨大的影响,我们将面临一个不确定性更强的世界。面对权力的终结,必须及时的调整策略加以应对。

〔参 考 文 献〕

〔1〕〔委〕莫伊塞斯纳伊姆.权力的终结〔M〕.王吉美,牛筱萌,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3:157.

〔2〕〔美〕约翰·米尔斯海默.大国政治的悲剧〔M〕.王义桅,唐小松,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9.

〔3〕〔委〕莫伊塞斯·纳伊姆.权力的终结〔M〕.王吉美,牛筱萌,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3:10.

〔4〕〔德〕马克斯·韦伯,论经济和社会规则〔M〕.伦敦:剑桥大学出版社,1954:323.

〔5〕David B aldw in, Power and In ternational Relations,

in W alter Carlsnaes, Thom as Risse.Beth S imm ons eds. , The H and book of In ternationa l R ela tions, London: SAGE Press, 2002, p. 177.

〔6〕〔美〕羅伯特· 基欧汉.新现实主义及其批判〔M〕.郭树勇,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304.

〔7〕〔美〕汉斯·摩根索.国家间政治:寻求权力与和平的斗争〔M〕.徐昕,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1990:35-36.

〔8〕〔委〕莫伊塞斯·纳伊姆.权力的终结〔M〕.王吉美,牛筱萌,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3:10.

〔9〕李少军.国际政治中的权力是什么?〔J〕.欧洲研究,2011,(02):1-14.

〔10〕“软实力”、“软权力”皆翻译自英文“soft power”这个词组,为了行文需要,本文一律翻译为“软权力”。

〔11〕〔19〕〔美〕约瑟夫·奈.美国霸权的困惑〔M〕.郑志国,等译.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9-10.

页。

〔12〕李少军.国际政治中的权力是什么?〔M〕.欧洲研究,2011,(02).

〔13〕〔14〕〔15〕〔16〕〔17〕〔21〕〔22〕〔24〕〔委〕莫伊塞斯·纳伊姆.权力的终结〔M〕.王吉美,牛筱萌,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3:10.

〔18〕秦亚青.权力·制度·文化:国际关系理论与方法研究文集〔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33.

〔20〕资料来源国际协会联合会网站(UIAUNION OF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S:http://www.uia.org/

Yearbook,上网时间:20156年4月14日。

〔23〕〔美〕约翰·米尔斯海默.大国政治的悲剧〔M〕.王义桅,唐晓松,译.上海:世纪人民出版社,2014:9.

〔责任编辑:张 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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