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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译汉中情态系统的人际意义建构研究
——以《爱玛》为例

2017-04-15孙启耀葛一鸣

福建江夏学院学报 2017年2期
关键词:爱玛情态高值

孙启耀,葛一鸣

(1.2.哈尔滨工程大学外语系,黑龙江哈尔滨,150001)

语言·文学

英译汉中情态系统的人际意义建构研究
——以《爱玛》为例

孙启耀1,葛一鸣2

(1.2.哈尔滨工程大学外语系,黑龙江哈尔滨,150001)

翻译是一个基于作者、目的语读者、译者三方主体的人际意义建构过程,而情态是实现人际意义的主要手段。通过对《爱玛》第43章两个中译本的分析,发现译者在人际意义建构过程中采取了三个步骤:一是识别原文作者所要表达的人际意义;二是充分考虑目的语读者的需求;三是选择合适的表达方式来传达源语中的人际意义。

英译汉;情态系统;人际意义;《爱玛》

系统功能语言学认为,语言具有三种不同的意义:概念意义、人际意义和语篇意义。其中,人际意义关注说话人如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态度,从而影响他人的态度和行为,以形成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1]187而情态是实现人际意义的主要手段,是介于肯定和否定之间的意义领域。[1]335因此,语言的意义就成为翻译研究的重要内容。本文以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为指导,以《爱玛》及其两个中译本为具体研究对象,探讨在翻译过程中译者是如何将原文情态系统所体现的人际意义在目的语中建构的。

一、语料说明

《爱玛》是简·奥斯汀作品中艺术思想上最为成熟的一部,它结构精巧,妙趣横生,喜剧气氛笼罩全书,人物形象跃然纸上。[2]29本文以其第43章作为分析的样本语料,具体原因如下:第一,这一章包含丰富的对话,并且几乎所有的主要人物都有话说;第二,这一章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关系复杂。以上两点为进行情态系统的人际意义研究提供了有力的前提条件。另外,无论国内外,都已有学者(Moroni 2007;毛延生 2011)对这一章从语用学的角度进行了分析。

本文选取《爱玛》的两个中译本:一个是孙致礼先生(2001)翻译的由译林出版社出版(下文简称“孙译”),另一个是李文俊、蔡慧(2005)翻译的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下文简称“李、蔡译”)。之所以选取这两个中译本,是因为这两个中译本流传程度较广,受欢迎程度较高,影响力较大,且两个版本的翻译风格迥异,便于对比分析。

二、翻译主体与人际意义建构

作为跨语言的交际行为,翻译涉及到三方交际主体:作者、译者和目的语读者。[3]34首先,原语篇的创作者,在其进行创作的同时,也形成了原作的人际意义;其次,作为译作的接收者,目的语读者影响或制约着译者的翻译过程;最后,作为翻译过程中最复杂的主体,译者是沟通作者和目的语读者不可或缺的桥梁,只有通过其对原作的解读和重新创造,才能让目的语读者了解到作者想要表达的人际意义,而且译者能通过对原作的操纵实现一定的翻译目的。

(一)作者主体

《爱玛》的作者奥斯汀以其对乡村日常生活和婚姻爱情风波的讽刺性描写而闻名于世。她的作品继承和发展了现实主义,充满对当时整个社会形态和人情世故的幽默嘲讽。

在《爱玛》中,奥斯汀以其精湛的写作技巧——戏剧性的场景、妙趣横生的对话和细致入微的刻画,展现了生动的英国乡村生活,尤其是19世纪英国社会的婚恋恶习——婚姻、财富和社会地位的紧密关联。在19世纪的英国,社会地位是由家庭、名声和财富共同决定的,而婚姻则是提高社会地位最主要的途径。并且,由于社会等级的划分,人们不能尽情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所有这些陈规陋习造成了解读小说的巨大障碍:首先,原作中的对话通常含有多层意义,而不同的人又会有不同的解读,因此,要求译者要认真揣摩作者的真实意图;其次,由于不能公开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主人公的思想往往会被误解;最后,小说巧妙的结构及戏剧性变化让人不得不多费功夫进行思考。

由于当时的写作背景及作者的写作手法,导致了读者对小说的不同理解,对其隐含的人际意义的解读也是如此。因此,需要译者对作者的生活背景,主观态度等进行详细了解,以求能对作者在原作中想要真实表达的人际意义进行准确的把握,以达到如实传递人际意义的目的。如:

How much I am obliged to you for telling me to come today! If it had not been for you, I should certainly have lost all the happiness of this party.[4]354

孙译:你叫我今天来,我多感谢你啊!要不是你劝说,我肯定要错过这次出游的乐趣。[5]358

李、蔡译:我真是太感谢你了,多亏你叫我今天一定来!要不是你,今天这游山之乐我就失之交臂了。[6]321

如上文所说,婚姻和社会地位的紧密关联为原作中主人公Frank和Jane的相爱制造了障碍。为了让二人的关系不为众人所知,Frank假意追求与自己社会地位更相仿的Emma。这段话便是Frank为了能与Emma进一步攀谈而说的。在句中,首先有情态隐喻How much I am obliged to来表达Frank的感激之情,其次有高值情态“certainly”和“all”来表示Frank对Emma功劳的肯定,最后是“if”的假设句表达了一旦没有了Emma,Frank将过得多么悲惨!

在两个中译本中,孙致礼没有按照原作将感谢语放在前面,而是加了句理由,这样翻译,显然不能突出“感谢”这一人际意义,从而失去了作者想要表达的人际意义。相反,李文俊、蔡慧不但保留了原文感谢语优先这一特点,还增加了“多亏”一词,强化了人(有利因素)的积极影响,在主观上表达感激义[7]133,从而更好地表达出作者想要表达的人际意义。在下一句的翻译中,两位译者都将假设句译为“要不是”,表达了作者的假设意味,而对于高值情态“certainly”,孙致礼翻译为“肯定要”,而李文俊、蔡慧的译文“就”显然不能表达出同样高程度的肯定含义。所以,通过以上的分析,并结合二位译者的翻译,笔者认为这样翻译更好:

我真是太感谢你了,多亏你叫我今天一定来!要没有你,我肯定要错过今天这出游的乐趣了!

再看下句:

I cannot be always with you, it is best to believe your temper under your own command rather than mine.[4]354

孙译:我不能总跟你在一起,你还是要相信,你的脾气受你自己的控制,而不是受我的控制。[5]359

李、蔡译:我又不能一直在你身边哪,所以你最好还是别那么想,应该管住你脾气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6]322

在Frank表达过谢意并说明原因之后,Emma告诉Frank,他应该学会自我管理情绪,而不是仅仅依靠自己的命令。在这段话中,高值情态“cannot”和“always”表示了Emma对Frank的真实态度,只是出于虚荣心而进行的调情,根本没有真心实意,Emma不愿也不想和Frank一直这么游戏下去,两人间的调情势必不会长久。之后的显性客观的高值情态隐喻,从客观角度表达了Emma的真实想法,并对Frank进行了劝慰。

在孙致礼译本中,孙把两个高值情态词翻译成“不能总”,成功地表达了Emma不仅没有时间或精力来陪伴Frank,而且更不愿意再陪伴Frank。对于情态隐喻,孙译的“你还是要相信”是一个低值情态隐喻,并不能很好地传达原作强烈的劝慰意味;李、蔡的译文把两个高值情态词翻译成“不能一直”,达到了成功传递原作人际意义的目的;唯一不同的是,李、蔡增加了程度副词“又”和感叹词“哪”,两者都增强了语气,表达了原作不情愿的情态意义。对于情态隐喻,李、蔡的翻译“所以你最好还是别那么想”中的“最好”正好对应原作的高值情态,再加上“别”,两者都很好地表达了原作的劝慰意义。通过上述分析,李、蔡译本对这句的翻译更好。

(二)目的语读者主体

翻译是有目的的活动,目的语读者在阅读译作的过程中赋予译作及其原作以终极价值。[3]34因此,译者不仅要关注原作要表达的人际意义,还要根据目的语读者的情况,来有效沟通原文作者和目的语读者的交流。由于作者和目的语读者分别拥有不同的文化、历史和语言,没有译者对原作的重新加工,目的语读者将无法很好地理解原作。因此,译者需要对译作进行不断的调整,以达到让两主体有效沟通的目的。

Is Miss Woodhouse sure that she would like to hear what we are all thinking of?[4]355

孙译:伍德豪斯小姐真想知道我们都在想些什么吗?[5]360

李、蔡译:伍德豪斯小姐真的很想听听我们大家都在想些什么吗?[6]322

在这部小说中,作者始终将Knightley这一角色置于让读者崇拜的地位,作为为人处事的楷模。只有一件事会让他失去自控力,让他变得人性化一些,而不仅仅是个神一样的人,那就是他对Emma的暗恋。他从头至尾都不喜欢Frank,因为Frank是他的情敌,更不用说Frank来了以后,一直与Emma调情。但更令Knightley恼火的是,Emma居然很享受这种调情,并一直乐此不疲。这句话是在Frank和Emma一番辩驳后,Frank改变交际策略,以Emma之名要求同伴说一说各自都在想些什么。实际上,Knightley并不在意答案是什么,他在意的是Emma的态度,Emma这么公然和男子调情,他觉得心痛和嫉妒。在这句话中,两个高值情态“sure”和“all”表达了Knightley对于Frank假意要求的质疑,其中还有一丝嘲讽,意思是:“你们忙于调情,有空关心我们这些人的想法吗?并且,既然是Frank说是Emma的要求,那么Emma关心那么多人的看法吗?应该只关心你一个人怎么想吧!”另外,表示倾向性的情态助动词“would”意在怀疑这种问题的倾向性——“是想问所有人吗?”

对于这句话,两个中译本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在一些关键性的细节上有所不同。首先,两个译文都用“真”,这个字带有浓厚的感情色彩,极具主观性,用来强调和肯定说话人的感情表达[8]68,很好地还原了原作的情态意义。同时,两个译文都是以“伍德豪斯小姐”作为开始,这样就能强调说话和回答的对象,两者都应该是Emma,而不是如代言人一般的Frank。其次,两个译文都用“想”来表达原作中的倾向,唯一不同的是,李、蔡译文添加了程度副词“很”来加强语气,更呼应原作的高值情态,并且凸显Knightley的质疑。最后,对于“all”这个高值情态,两个译文都翻译为“我们”,唯一不同的是,李、蔡译文还添加了“大家”,算是一种重复,但却更能表达原作的人际意义。所以,综上所述,李、蔡译文更好。再如:

I cannot see you acting wrong, without a remonstrance … Emma, I had not thought it possible.[4]359

孙译:我眼看着你做错事,不能不劝劝你……爱玛,我没想到你会这样。[5]364

李、蔡译:我不能眼看着你做错了事而不来劝你……爱玛,我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来。[6]327

在整部小说中,Knightley都很宠爱Emma,从没有大声呵斥过她。而他,也是Emma除了父亲外最为尊重的人。但是,在本章中,由于Emma任性地侮辱并伤害了Bates夫人,Knightley训斥了Emma,爆发了整部小说中最为严重的情感危机,让Emma开始领悟到自己对Knightley的感情可能不仅仅是尊敬,而是一份依赖,更是一种爱情。这段话中有高值情态“cannot”,和表示“可能性”的情态词“possible”,并用于过去完成时中,表明Knightley没有料想到在他心中的仅仅是任性妄为的小女孩能做出这种事,故意用话讥讽一个无辜可怜的老妇人。表面上Knightley是出于责任训斥Emma,但更在表达内心的失望和痛楚。

在孙致礼的译本中,他把爱玛做错事放在句首,把Knightley的责任放在后面,很明显没有遵从原作所要真正表达的人际意义,并且他把“cannot”译为“不能不”,这个双重否定语气过重,所表达的负面意义太多[9]56,过分强调了Emma做的错事。而李、蔡译本中,按照原作表达意义的轻重缓急来排列句子,译为“不能眼看……而不来劝”,成功传递了原作要表达的Knightley心急的情绪。而下一句话,相比李、蔡译本,孙译本有些太过平淡,没有在译作中赋予Knightley的痛心和失望,这样目的语读者自然也无从体会;而李、蔡译本加了“真”,一个用于在主观上加强语气以抒发说话人感情的程度副词[8]68,并且将“it”具化为“这种事”,而不是孙译中轻描淡写的“这样”,更能突出Knightley对于此事的痛心程度。

(三)译者主体

译者是沟通作者和目的语读者唯一的桥梁,是翻译过程中最复杂的主体。因为,一方面,译者不仅仅要尽可能如实地将作者所要表达的人际意义进行传递,更要充分考虑到目的语读者的接受状况,要对自己的译文进行调整以确保作者要表达的人际意义能得到理解;另一方面,由于中英两种语言的巨大差异,情态系统的差异性也不容小觑,因此,要求译者在翻译过程中认真选取合适的情态表达方式来进行翻译。

That will just do for me, you know. I shall be sure to say three dull things as soon as ever I open my mouth, shan't I? Do you not all think I shall?[4]356

孙译:你们知道,这正对我的口味。我一开口就能说三段笨拙的话,是吧?难道你们认为我不行吗?[5]360

李、蔡译:你们看,这一条跟我正对茬儿。什么时候只要我一张口,管保淡而无味的段子三个就有了,你们说是吧?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啊?[6]323

在第一次Frank顶着Emma之名要求大家说一说自己都在想什么之后,众人反响并不好,比如Elton夫人和Knightley先生就给予了间接的批评。Frank意识到今天自己的话可能使有些人心生不快,于是接着以Emma之名要求大家说些什么:“one thing very clever…or two things moderately clever; or three things very dull indeed.”(Austen,2009:356)Bates夫人一向很热心,这次也不例外,第一个开口回答,以上这段话便是她的回答。这段话中有很多情态词贯穿其中,如表示倾向性的“will”、表示强烈程度的“just”、表示明显性的“sure”和表示经常性的“ever”,还有中值情态“shall”,以及显性主观的情态隐喻。这些情态表达传递的意义是Bates夫人认为自己非常适合这些要求,而附加反问句又体现出她很谦虚,希望得到他人的认同,但接连用附加疑问语以及疑问句,反映Bates夫人实际上很固执,希望得到是他人的认同而不是众口不一的意见。

鉴于这段话有三句,笔者将逐一分析两个译文。两个译文对第一句话的翻译相似,都用“正对”来翻译“just”,很好地表达了原作的情态意义。对于第二句话,孙的译文用“一……就……”来表达,这个格式含有一次性倚变关系[10]135——只要具备前项的条件,就必然会出现后项的结果,正好传递出了Bates夫人认为自己很适合这个活动的看法。而李、蔡的翻译是:“什么时候只要……管保……就有了”,其中“只要”承载着充分条件关系的逻辑语序[11]77,“管保”表达了保证许诺之意,两者并用加强了原作情态意义的传递。而对于附加疑问语,两个译文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李、蔡增加了“你们”,强调了对象,更能表达想要对方认同的意图。最后的疑问句,两个译文都很恰当,孙将其译为“难道你们认为……吗”,其中“难道”加强预期的作用不言而喻,“吗”则很好地传达了说话人想得到听话人认同的意愿,而李、蔡将其译为“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啊?”,一个“啊”加强了肯定语气,二者都注意了原作中“you”的反复使用,突显了“你们”这个询问的对象。所以,通过对比分析,总体而言,两个译文平分秋色,都很好地传达了原作的人际意义。

I cannot imagine them to be very frequent … it can be only weak, irresolute characters (whose happiness must be always at the mercy of chance), who will suffer an unfortunate acquaintance to be an inconvenience, an oppression for ever.[4]358

孙译:我想并不是很多……只有意志薄弱,优柔寡断的人(他们的幸福总是取决于运气),才会让不幸的恋情酿成终身的烦恼和痛苦。[5]363

李、蔡译:我看毕竟还不能说十分常见……只有性格软弱、优柔寡断的人才会因为认错了人而背上包袱,苦恼一辈子,其实这种人就是有得到幸福的,也无非是靠的侥幸。[6]326

Frank讥讽了一见钟情的婚姻是不可靠的,并且话里表现出自己对于和Jane的草率订婚有些后悔,而Jane是一个对爱义无反顾、充满热情的女孩,同样含蓄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即使有些一见钟情的婚姻并不美满,但这种情况并不常见,再者纵然有这种不幸发生,人们也可自我调整,很快就会恢复的,只有那些软弱的人才会为此伤神痛苦,而这种人即使会过的幸福,也只不过是上天的恩赐。在这段话中,高值情态“cannot”和情态词“frequent”的并用无疑加重了Jane的语气,表明一见钟情的婚姻不幸福的情况并不多,一切只不过是Frank庸人自扰罢了。接下来高值情态“must”和一些情态词“only”“always”“will”“ever”的并用,又表达了Jane认为软弱才是不幸福根源的看法,肯定了她的意思,这些情态表达传递了Jane的坚强和对自己爱情的坚守执着。

孙译本“我想并不是很多”,“不是很多”没有恰当表达出Jane对Frank说法的否定意味,并且用“很多”翻译“frequent”并不合适,原因在于“frequent”是表达经常性倾向的情态词,若翻译为“常见”更为合适。而李、蔡译本在译文中加入“毕竟”,这个语气副词具有缓和功能,先对前者的看法进行肯定,从而为后面的异议进行铺垫,由此降低了矛盾,增强了听话人的可接受度[12]306,并且这个词具有连接作用,能很自然地贯穿上下文。对于第二句所表达的关于软弱导致不幸的看法,两个译文都翻译为“只有……才”。二者的不同之处在于,两个译文对括号内的附加内容的处理:首先,孙采取依照原作的做法,将翻译出的附加内容仍置于括号中,这样就略显突兀,读者不易理解;而李、蔡则是将内容进行很好地融合,浑然成为一体,读来更易理解。其次,孙采用直译,过于平铺直叙,并且仅仅将“always”译为“总”,虽不能说不恰当,但略显单薄,不能充分传递原文的情态意义;但在李、蔡译中,一个复合句“其实……就……也无非是……”,则很好地传递了Jane的坚定看法。所以,比较来说,在总体上,李、蔡译更为妥帖。

三、结语

本文以系统功能语言学为依托,借用郑元会建立的人际意义跨文化建构模式,以小说《爱玛》第43章部分话语为例,从语言的情态系统出发探讨了翻译中人际意义的建构,试图说明翻译是一个基于三方主体(作者、目的语读者和译者)的人际意义建构过程。在此过程中,译者的主体作用至关重要:首先,译者要对作者这个主体进行深入的分析了解,然后才能透视原作真正要表达的人际意义,以达到忠实于作者及原作意图的目的;其次,译者又要考虑目的语读者这个主体的文化背景和接受状况,通过对译文的不断调整,既达到尽可能的传递原作人际意义的目的,又达到能让目的语读者理解作者意图的目的;最后,还要酌情考虑选取何种情态表达方式最为恰当,以实现译者自己特定的目的和动机。

[1] Morini,M.Say What You Mean, Mean What You Say:A Pragmatic Analysis of the Italian Translation of Emma[J].Language and Literature,2007,16(1):Print.

[2] 左自鸣.清新流畅达意传神——评张经浩先生的译作《爱玛》[J].中国翻译,1995:2.

[3] 郑元会.翻译中人际意义的跨文化构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34

[4] Austen,Jane.Emma[M].Beijing:Tsinghua University Press,2009:Print.

[5] [英]简·奥斯汀.爱玛[M].孙致礼,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1.

[6] [英]简·奥斯汀.爱玛[M].李文俊,蔡慧,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7] 李绍群.“多亏”的词汇化和主观化[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2:133.

[8] 单韵鸣.副词“真”和“很”的用法比较[J].汉语学习,2004:68.

[9] 崔显军.双重否定句和一般肯定句的分工[J].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1:56.

[10] 王弘宇.说“一A就C”[J].中国语文,2001:135.

[11] 迟永长.“只要”表哪种逻辑意义[J].辽宁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77.

[12] 谢雨珂,谢因平.“毕竟”作为现代汉语话语标记的功能研究[J].中国商界,2009:306.

(责任编辑 杜生权)

On the Construction of Interpersonal Meaning from Modality in Translation from English to Chinese:A Case Study on Emma

SUN Qi-yao1,GE Yi-ming2
(1.2.Foreign Languages Department of Harbin Engineering University,Harbin,150001,China)

Translation is a construction process of interpersonal meaning on the basis of the original author,the translator and the target reader.And modality is the chief means of realizing the interpersonal meaning.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wo Chinese versions of Chapter 43 in Emma,we find that a translator is supposed to take three steps in the interpersonal meaning construction:1.The translator should identify the interpersonal meaning expressed by the original author;2.The translator should consider the needs of the target readers;3.The translator should choose appropriate modal expressions to convey the interpersonal meaning from the source language.

translation from English to Chinese;modality system;interpersonal meaning;Emma

H315.9

:A

:2095-2082(2017)02-0084-07

2016-11-07

黑龙江省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JGXM_HLJ_2013035)

1.孙启耀(1957—),男,黑龙江哈尔滨人,哈尔滨工程大学外语系教授,硕士生导师;

2.葛一鸣(1990—),女,河南开封人,哈尔滨工程大学英语专业2013级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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