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散文化小说的创作形式
2017-04-15蒋宇熹
蒋宇熹
【摘要】散文化小说是沈从文作品中非常具备代表性的一类形式,他的散文小说形式多变,自然成文,打破了传统的写作手法,为小说赋予了新的生命力。沈从文的成功之处离不开他独特的经历,本文主要从多个层面入手来探讨沈从文散文化小说的创作形式。
【关键词】沈从文;散文化小说;创作形式
沈从文曾在短篇小说集中自称“文章更近于小品散文,于描写虽同样尽力,于结构更疏忽了……我还没有写过一篇一般人所谓小说的小说,是因为我愿意在章法外接受失败,不想在章法内得到成功。”沈从文的小说也确实如他所描述的,不墨守成规,自然成文,是一种近乎散文的小说。正是因为沈从文小说的创作不拘于章法,才给读者带来了绚丽多彩的小说阅读乐趣。
一、在叙事过程中,给予的是情景的渲染
小说很是注重情节的演示,需要把人物的动作语言化,通过文字来让人物跃然纸上。而沈从文在小说的体裁中却别树一帜,在一般小说故事叙述需要波澜时,他却将这一汪波澜平静下来。例如《边城》中翠翠与天保、傩送几处偶遇、暧昧的场景,这些场景下的故事,都存在被进一步渲染的可能,但是沈从文却就此停下,寥寥几笔之后更多的是诉说了人世间的世态炎凉,对情境进行了渲染。
沈从文的小说往往没有跌宕起伏的高潮,对于只有“一个老人、一个女孩、一只狗”的作品来说,若是平铺直述,显然是毫无生趣的。但是如果采用第三人称的纪述手法,就可以引入就某種评价和推测。这种纪述手法并不易于对人物的刻画,却可以使得作品的情感趋于内敛,有利于叙述者情感的表达。在《丈夫》里,描写的应该是一个伤心的故事,沈从文却没有给丈夫正面的表达的机会,反而是从第三视角来侧面观察和描述主人公。更有趣的是,沈从文又从五多的视角出发,来纪述船上的女人“很愿意唱一个歌”、“可不知为什么,总也唱不出声来。”
沈从文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纪述五多,却是给小说镶入了“以喜写悲”、“欲擒故纵”得丰厚感。沈从文善于将情感注入简单得事物中,因此他才舍弃了故事主角自行演绎得方法,转而用散文得抒情形式来进行小说得创作。
二、人物和景物错综在一起
沈从文非常喜欢俄国作家屠格涅夫的作品。沈从文认为屠格涅夫擅长于把人物和景物交织在一起,这种交织另作品充满了独到的一味。于是,我们在沈从文的小说中可以看到很多人和事物在一定的背景中发生,却又不同于矛盾或者巴金的小说背景。在这种背景的情境下,沈从文是把背景做了主要刻画,这就使得小说看起来是具有散文性的;而叙述性的小说是将背景做成了一个故事的陪衬,就像话剧中的幕布一样。沈从文的小说中,常常将情节淡化,但是在叙述性的小说中,故事的情节往往是与主角有着强烈的联系;此外只有在小说中才会存在故事背景的交代,散文中的人物、情节、背景都是做了淡化的处理;同时散文中,背景也是可以作为主要的描写对象。在沈从文的小说中正是透漏着这种散文的人景交错。
三、模糊化处理人物行为和作品意象
沈从文得小说里对人物得描述并不追求精确,也没用传统小说作品意象清晰得要求,有时候还特意对作品进行模糊化得处理。沈从文从叙述者的角度提供给我们得就是模糊的人和事,而从作品的人物的视角中又对其他人物进行了模糊化的处理,甚至不会用名字去称呼他们——《边城》中翠翠对“水上人”称呼“二老”,《丈夫》中的“丈夫”始终只有“丈夫”这一个代称。而对于人物心理的描述,主要事用有意推远对象的方式来进行。《边城》中爷爷的苦衷孙女无法理解,而孙女的心事爷爷又无法完全揣测到;二老埋怨老船工不利索,而自己跟父亲的沟通、哥哥的事情上又何尝利索过。沈从文通过这种小说中亲近人物关系的陌生化心理处理,使得其小说充满了散文的张力和微妙的情感反应。
对人物的模糊化,沈从文往往用他们的社会身份取代,这样便拉远了人物与读者之间的距离。这些人物往往是比较虚的,作者对他们的交代不多。但是这样模糊化处理的好处便是可以将读者的注意力集中到主要人物的身上。这样的“虚实结合”,让沈从文小说的叙事线索更加简洁,给作品添加了一股恬淡之味。
除以上三点之外,沈从文也好似一个国画师,善于由远及近的对背景进行描述。他的作品,便是一副写意的作品,不论从写作的方式还是沈从文写作的视角和表达的心里上,都继承了中国的写意风格,这种民族的底蕴,使得沈从文的小说更加具有这一种形散而神不散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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