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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纵横奇倔,神闲意浓

2017-04-15灰蓝

世界知识画报·艺术视界 2017年3期
关键词:怀素诗派张旭

灰蓝

Huang Tingjian was frequently framed by political foes in Song dynasty, but none of that affected his passion and achievements in literature and calligraphy. Jiangxi school of Poetry founded by Huang Tingjian was in full flourish then, laying a solid foundation for Huangs unique calligraphy style.

就像大多數当时的文人一样,黄庭坚在中国历史上的身份也不单单是书法家,或许可以说,书法家是其众多身分当中最无关紧要的一个。黄庭坚为英宗治平四年(1067)进士,历任叶县尉、北京国子监教授、校书郎、著作佐郎、秘书丞、涪州别驾、黔州安置等,与当时的另一位头面人物苏轼交好,政治上屡遭谗害。但这些坎坷波折丝毫没有影响其在文学艺术上的创造,由其发端的江西诗派盛极一时,以硬瘦奇绝的诗风开一代风气之先。同时其书法亦别具一格,结体开张舒展,笔画凝练有力,看似夸张的线条体现出一种沉厚雄健的气息,具有典型的黄氏风貌。

黄庭坚出于苏轼门下,与张耒、秦观、晁补之并称为“苏门四学士”,后与苏轼齐名,世称“苏黄”。其实他最重要的成就是诗。诗论标榜杜甫,但是强调读书查据,以故为新,“无一字无来处”和“脱胎换骨,点铁成金”之论。他在宋代影响颇大,开创了江西诗派。

当然,今天很多人知道黄庭坚却是因为书法。事实上,他在书法上的成就并不亚于文学,不然也不会在“宋四家”中位列第二。

黄庭坚擅长行书、草书,楷书也自成一家。学书他推崇王羲之,尤得力于《痊鹳铭》,笔法以侧险取势,纵横奇倔,字体开张,笔法瘦劲,自成风格。当然,作为苏轼最杰出的弟子和最要好的朋友,黄庭坚也不能不受苏轼书风的影响。从黄庭坚流传至今的手札墨迹来看,其撇捺开张、字形扁阔、字势向右上扬等,都明显表现出苏轼书法的特征。

“宋四家”中,黄庭坚是最擅长草书的一位。在宋代文人中,草书并不流行,苏轼、米芾鄙薄张旭、怀素为“书工”,认为他们视书法为事业,违背书法娱己悦人的宗旨,丧失了林下之风的淡雅,而“有如市娼抹青红”。苏轼草书极为罕见,米芾草书数量也很少,线条尖薄油滑,创作行书时的自信一扫而光。蔡襄草书被称为“散草”,夹有章草遗意。这三家草书和黄庭坚相比都不可同日而语。

黄庭坚草书作品颇丰,主要从张旭处得法,并学时人周越。他自称“得张长史、僧怀素、高闲墨迹,乃窥笔法之妙”。然而,张旭、怀素作草书皆以醉酒进入非理性忘我迷狂状态,纵笼挥洒,往往变幻莫测、出神入化。黄庭坚不饮酒,其作草全在心悟,以意使笔。其参禅妙悟,虽多理性使笔,也能大开大合,聚散收放,进入挥洒之境。而其用笔,相形之下更显从容娴雅,虽纵横跌宕,亦能行处皆留,留处皆行。

四家之中,康有为认为黄庭坚应该排第一。他在《广艺舟双楫》中说:“宋人之书,吾尤爱山谷,虽昂藏郁拔,而神闲意浓,入门自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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