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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视域下朱玛拜·比拉勒的动物诗学阐释

2017-04-15郑亮朱亚丽

雨花·下半月 2017年2期
关键词:荒野人类动物

郑亮+朱亚丽

一、引言

随着生态危机在全球范围内的大规模爆发,生态文学从长久以来的边缘位置挺进主流文学的舞台中央。以动物为题材的作品因其定位及创作意图与生态文学不谋而合,成为生态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不断丰盈生态文学的内涵。学者曾道荣在《动物叙事与寻根文学》中讲到动物叙事的两个意义时说:“一个是它的广义,即凡是关涉到动物的书写内容的都将其笼统地归类为‘动物叙事,对‘动物叙事狭义的理解应该是通过对动物故事的叙述和动物形象的塑造,反映动物与大自然和人类的关系及作者对动物的生态伦理观念的一种涉及动物的书写或阐释行为。”①

因此,动物叙事作品被誉为“哈萨克人的现代寓言”的当代新疆籍哈萨克族作家朱玛拜·比拉勒,其创作卓异之处在于关注自身独特的艺术造诣的同时表现出对于生态责任和社会责任的冷静思考。他以动物喻人,以动物观世,讲述民族的历史与现代文明碰撞的生存境遇,揭示民族命运隐蔽的文化内涵,使古老的民俗母题结合时代要求二次构建。在此基础上,作家关注自然生态问题,剖析反生态病相,守望人性温和底色,试图穿越对生物世界的表象描述构建富有哲学意味的动物诗学空间,从而获得关于世界宇宙法则的纵深思考。

二、动物诗学背后的生态文化底蕴

英国学者迈克·克朗在其《文化地理学》这本专著中论述道:“作为一种文学形式,小说具有内在的地理学属性。”②以文学形式出现的地理景观不仅仅是浅层的物态描摹,或者作为情节发展的舞台布景,而是蕴藏着作家有关记忆、时空、心理等充满隐喻意义的独特地域。在朱玛拜·比拉勒的动物叙事作品中内在地理学属性来源于故乡伊犁大草原这片隐藏在世界深处的荒野,这也契合了作品中的深邃的生态文化启示并不是作家为迎合当下时代热点刻意创造的写作卖点,而是由于作家用独特的审美视角充分挖掘这片神奇的土地本身具备的丰富生态文化景观所致。

从地域角度讲,位于亚欧板块交界处的伊犁大草原是一片远离现代文明喧嚣的荒野。朱玛拜·比拉勒笔下的这片荒野作为独立的审美主体,散发着震慑人心的美,这种神奇的美来自小溪瀑布,来自古树青草,来自每一寸阳光土地,更来自那些野性智慧的荒野生命主体所带来的灵动。在大自然中人们摆脱世俗的枷锁,工业文明对人性的腐蚀,生命在此得到复苏与净化。然而人类中心论持有者看来,这里不仅自然生态景观繁多,而且各种珍贵的野生动物齐聚于此,这将是一片能够创造巨大经济利益的福地。作为叙事的主体,朱玛拜·比拉勒清醒的意识到,荒野的价值绝不存在于一座座利益丰厚的伐木场,一幢幢冒着黑烟的工地厂房,一片片埋葬动物尸骨的坟地,其真正的价值在于荒野的盛情。

在短篇小说《蚊子》中,作家这样概括哈萨克牧民与自然交融一体的平淡生活:“到了夏牧场,他们会忘却昔日的苦难,精神焕发;鲜血在他们的血管里欢快的流淌;喜悦在他们脸上跳跃;愉快的心情在他们的心里激荡,他们像冬天里被母亲奶大的小马驹那样自信豪迈。年轻人戴着漂亮的帽子,在月夜下的林间空地歌唱……那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画卷。天下又有什么能比的上那如丝绸一般多情的山风拂过你的脸更惬意呢?”③在这里,哈萨克人不是与荒野保持距离的旁观者或者主宰者,他们与其它生灵并无不同,共同生活在荒野孕育的温暖摇篮之中,共同沐浴圣洁的阳光,经历风霜雨露的洗礼,清晰的体会荒野的每一寸肌肤,感受荒野深处精灵跳动的脉搏,聆听荒野的古老密语,尊重荒野作为自然独立生命体的权利。而荒野给予哈萨克人民的这份温情,也成为了朱玛拜·比拉勒动物诗学的生命底色。

从文化层面来讲,哈萨克牧民世世代代以游牧为生,特殊的生产生活方式使他们对大自然凝聚着亲切而又深沉的爱。韩儒林先生在《读阙特勤碑札记》中谈到原始先民时说,那时:“天、地、水皆人格化之而为神也。”④由于无法解释自然界的诸多现象,早期先民认为自然界中存在着一种超自然的神秘力量,这种力量神秘而伟大,不可抗拒,不可侵犯。所以遵循自然节律,敬畏天地,崇拜自然等一些当今社会大力倡导的生态观念早已是哈萨克民族原始信仰的核心部分。

因此,围绕这片荒野产生的丰富的民俗母题成为了朱玛拜·比拉勒创作的灵感源泉。作家以全新生态视角凝练这些民俗母题中蕴藏的智慧生态观,借助荒野生灵来彰显大自然的野性之美,用充满诗意的画笔描绘生机盎然的动物世界,建立起荒野之中的自由动物王国。如哈萨克民间叙事长诗中多次出现“马”这一物种的身影。《阔布兰德》中马是高贵、忠诚的象征,英雄闊布兰德依靠心爱的战马立下赫赫战功。在《叶尔塔尔根》中人与马的水乳交融的深厚感情得到充分体现:“让我紧贴在你的鬓角,/像被包裹着的海底礁/让我在你的耳朵上镶缀,/像紧贴湖面的嫩毛苇;/让我当你的两只眼睛,/像从石堆上燃烧的明灯;/让我做你的鼻孔,/犹如盖着盖子的水桶。”⑤

如果说哈萨克族丰富的民族母题为作家的动物叙事提供了故事雏形,那么朱玛拜·比拉勒则为民俗母题提供了一种超越其范畴局限的全新剧本。在小说《白马》中,朱玛拜·比拉勒以深厚的文学功底将马的高贵形象塑造的深入人心。拥有一匹威风俊朗的白马是许多哈萨克牧人的梦想,为了能够使种群繁衍,牧人用“妙计”使白马与同种母马交配,而这违背了好马不与同种马作配偶的禁忌。高贵的白马得知真相后,“站在崖顶上,最后嘶叫了一声,震得大地颤动,谷间回声四起。然后,它甩了甩了头,猛咬一下自己的膝头,腾空而起,挥舞着云似的银鬃和尾巴,纵身跃下崖去……”⑥白马选择了悲壮的死亡方式证明自己的尊严,以此来反衬人类的愚蠢与无知。动物权利观点代表人物、哲学家汤姆阐述道:“这个世界充满了这些熟悉的身影,他们不仅在生理上是我们的亲戚,在心理上也是我们的同门。和我们一样,这些动物生活在世界上,意识到世界的存在,也意识到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像我们一样,他们在乎别人对自己做了什么,这种关注是完全自足的,与他人是否在乎毫不相关。尽管存在诸多区别,人类与其他哺乳动物在一个最核心和最根本的方面是一致的,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生命主体。”⑦与人类一样,大自然中的一切生命体不仅拥有生存的权利,也有保持作为生命主体按照自身生态规律生活的权利。当人类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其他自然生命主体,打破其稳固平衡的生态系统,自然也必将以某种方式反作用于人类,让人类清楚的看到它们在捍卫自己的权利时所产生的巨大震慑力。朱玛拜·比拉勒在此并未使用过多的生态学术语赘述,仅是寥寥几笔诗意勾画,人类与动物鲜明的形象对比跃然于纸上,由此无限的生态内蕴透过无声文本直击读者内心。

总之,荒野作为朱玛拜·比拉勒动物诗学的背景,“是一种充满多样性、原生性、开放性、和谐性、偶然性、异质性、自愈性、趣味性的野趣横生的自然系统。”⑧荒野存在的意义不是作为人类征服的对象,也不是与现代工业文明二元对立的名词,而是一片人与动物共同生活、绽放着野性之美的自由之地。

三、超越种族界限的动物叙事视角

“在叙事作品中,必定存在着一个或多个故事的讲述人,即叙述者,将故事叙述出来。而叙述的过程中,无论所描述的事件与人物如何表现出来,都一定会经由一个特定的“视点”,也就是一个观察点。”⑨朱玛拜·比拉勒众多动物叙事作品突破“人本位”的叙事视角,以野性智慧的生命主体作叙事基点,可以说这种叙事视角本身就是作家强烈的生态意识作用下的产物。

在人类与自然不断异化的今天,对于这种对立窘迫的局面,人类必须重构人与自然地关系,摘下“万物之主”的“贵冕”尊重自然界其他生灵的主体权利,让渡人类中心的话语霸权,从而建立一种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新型话语关系。而在传统的文学作品中作家聚焦的视点多围绕艾布拉姆斯在《镜与灯》中所说的艺术品的四要素:作品、艺术家、世界和欣赏者。这些作品中的动物形象通常作为文本背景出现,部分作品由于动物形象过多的承载了作家的主观愿望成为了人类话语的传声筒,这种“人化”的动物不仅缺乏文学的审美艺术特征,而且无法承载多方面丰富的生态意蕴。作为民族文学写作的先锋,朱玛拜·比拉勒准确的洞察到这一问题,在其作品中动物以独立的生命主体姿态站在了舞台中央,人类在动物的世界中成为一个他者。这种非人类的视角赋予了人类与动物平等对视的权利,也使读者站在动物的立场体会动物世界的真实风采,在获得新鲜阅读感的同时,跨越种族及自身的局限性,获得深刻的生态文化启示。

《天之骄子》中,作者采用了人类与动物互为视角的叙事方式。文章先以爱财如命的老猎人为视角,讲述了老猎人与儿子以极其狡猾残忍的手段捕获骄傲的隼,使其成为自己敛财工具的故事。在狩猎时,老猎人时常对心怀恐惧的年轻儿子“教导”道:儿子,整个宇宙都是为人类而存在的。”⑩然而故事的结局是老猎人悄然西归,他寂寞孤独的坟茔上飞来一只野隼。“它好像看到了这个掺杂了烂草根的土堆下很深的地方,有一具人的骷髅正在嘎嘎作响,渐渐腐烂,是啊,谁也逃脱不了这个下场。一个死去的人刚入土的时候是血肉之躯,但是经时间那么一演绎,就像风干了的肉,任昆虫蝎子出入,岂不悲哀?”11此时,作家笔锋一转,叙事视角从人变成了隼,作家借隼之口道出被人遗忘的古老自然生态法则。那只陌生的隼发出一阵轻微的嘲笑:“老头,你不是曾说自然界的一切都是为了养活人类而存在的吗?现在你怎么倒换了位置,为了养活小昆虫而存在了呢?”12老猎人为了攫取更多的利益,面对隼苦苦挣扎所发出的凄厉哀嚎表现出娴熟的冷漠,好似一切生物都理应为他存在,没有丝毫羞愧恐惧之心,然而老猎人极尽所能在大自然的轮回中显得何其荒唐,人类终究不得不剥去自认为无上智能的外衣,与动物一样,成为大自然运行法则中的一环。

可以说,这是一种渗透着生态人文情怀的叙事视角,虽然文章中不可避免的带有隐性的人类情感价值取向,但由于叙事主体的叙事自由度,不完全取决于叙事对象与叙事主体的亲疏关系,其侧重点在于作品中的叙事视角。当读者在作家的带领下融入作品,跳出人类中心主义的桎梏,对人类的行为进行反思。由于弱肉强食丛林法则的支配,人类凭借智慧站在食物链制高点,对于动物的掌控轻而易举。殊不知,食物链的起点也意味着终点。大自然如同一面镜子,人类在镜像中以何种面目呈现,取决于境外人的姿态和目的,人类在动物身上的疯狂行为,同样会作用于人类,生态危机的全面爆发足以说明这一点。从这个层面上来说,隼这一形象的塑造,其承载的意义不仅仅是作为衬托人类凶残行为的悲惨动物形象,更多的是作家对于人与动物如何相处的纵深思考。

创立大地伦理学的美国学者莱昂波德认为:“大地伦理是要把人类在共同体中以征服者面目出现的角色变成该共同体中平等的一员。它包括对每个成员的尊重,也包括对共同体本身的尊重。”13在科技发达的今天重拾对动物的敬畏之心,远比茹毛饮血时人类因为无知对动物产生敬畏之心的意义更为深远。现代文明浸染下的人类以理性之名,为追求利益无视动物生命主体的尊严,以极为残忍的手段进行残杀,其目的早已超出人类正常的需求,而是一种机械式的变态贪欲。殊不知,在大自然中人与动物都不是统治者,而是相互制约,相互依存的关系。人对动物的蔑视践踏,一味张扬人本,罔顾与自然万物的紧密联系,随意改变自然生灵法则,必然会遭到自然的反扑,最終人类看到的最后一具动物尸体将是人类自己。

总之,朱玛拜·比拉勒作为民族的智者,在其以智慧的野性生灵作为叙事视角的动物叙事作品中始终流露出对于动物的特殊情感,他以动物的“兽性”反观并重构“人性”,试图从简单的文字表象背后传递悠远的思索与圣神的使命责任感,从而建构人与动物平等共生的新型话语权,使人与动物在这广袤无垠的大地上相拥共生。

四、生态全局观关照下的动物诗学

“任何一种民族文学,都有其作品可能成为世界文学的机会,但是只有那些不仅在本民族范围内产生发散性影响,而且同时对其他民族的精神生活产生辐射性影响的作家作品,才具有世界文学意味,或者说进入世界文学圈内。”14朱玛拜·比拉勒的写作始终进行着一种突破性的尝试,在多元文化的碰撞之中呈现出一种独立但不孤僻的姿态,其动物叙事作品通过文本呈现出的伦理指向,在更广阔的外延上表现出对于被生态危机裹挟的哈萨克民族命运的深层反思,这种以生态全局观关照整个人类与自然的发展的生态写作,不仅对于本民族的文化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也为世界生态文学提供了一种范式。

在《朦胧的山影》中作者写作视野突破传统局限,大胆的采用了一种开放式的文本模式,在类似梦魇的夸张表达中注入生态理念,将生态危机愈演愈烈最终恐怖的场景展现出来,高调敲响生态预警。小说的主人公白蹄坤,原本生性温和善良在主人严苛的训练下成为一条出色的猎犬,逐渐变成为人类敛财屠杀其生灵的工具。一时间,在这个村庄随处可见狐狸皮挂在枯树枝上。“女人们穿着各种各样的沙狐皮衣,扭扭捏捏招摇过市。”15对于这种罪恶的行径,人类不以为耻反而感到荣耀,欲望促使理性世界崩盘,于是人们看到了大自然不再温情的一面。在一个宁静美丽的夜晚,一场灾难降临在山村所有生灵的头上。“他们失去了理智,夜里惊梦,满脑虚无,嘴角喷着黏黏的涎水,他们彻底疯了,狗一样吠着,狼一样互相残杀,有的杀了人,双手捧着鲜血痛饮,嚼烂人骨吞下去;有的还敲开人脑袋,搅里边的脑汁,然后抽筋剥皮。这些衣冠楚楚的人们,此刻变得荒诞不经。”16

小说中主要情节都围绕动物展开,实则是作家对于民族及整个人类社会生存状态的反思。海德格尔呼吁提出人类需要诗意地栖居这一理念。“栖居”二字说明自然对于人如同鸟巢对于鸟儿,人的生存需要自然地支撑。“诗意”二字说明,人类生存在自然当中其意义不是简单的攫取生产生活资料,更重要的是诗意灵魂的铸造。古老的哈萨克民族视自然为神灵,对自然地热爱与崇敬根植于民族传承的品格中,生命起落沉浮皆着自然之色,对于物质的态度淡然豁达,感激大自然的恩赐,尊重其他生灵的尊严,与万物共同诗意的栖居在这片土地。

然而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原始的朴素信仰受到质疑。“多年来,人们凿山开石,炸矿修路,把个风光秀丽的草场搞得个满目疮痍,到处是高炉,到处是硝烟,鸟死了,树死了,人乏了,地也毁了。”17自然环境所表现出来的生态危机实则源于人类精神危机,人们注重的是物欲的满足,所谓“信仰”、“职责”、“尊重”等人类本性中的美好品质逐渐在丧失,人类灵魂在钢筋水泥建造的森林中无法找到出口,莫名的恐惧感无法填满内心的虚无,如同白蹄坤一般,疯狂的残害其他动物、掠夺资源,只为一时的快感,然而当所有的物种消失,最后一个竞争对手也倒在血泊中慢慢枯竭,生存在此刻变得毫无意义。洪水淹没了山庄,冲走了房屋、树木以及动物们的尸骨,世界变得整洁而宁静,回归永恒的沉默。故事的结尾充满了隐喻意味,如同一曲的悲壮凄凉的民族挽歌在荒野中回荡,同时也在拷问着每一个人的内心,是否真到了人类饮血嚼骨,其他生灵尸横遍野,世间归于死寂的那一天,人类才能懂得生存的意义。

五、结语

文学作为对现实生活的反映,传统的文学大多是以人类为中心的“人学”。而在朱玛拜·比拉勒的动物叙事作品中,他突破传统,从生态全局观出发,将动物作为叙事的主体,依据动物的文化历史隐喻和象征功能,艺术地感知、认识世界,通过动物形象的塑造架起民族文化與世界文明的桥梁,由此形成蕴含丰富生态文化内涵和深刻哲思的理论形态和诗学品格。

学者曹文轩说;“对动物世界的描绘与揭示,将会使我们看到似乎是动物世界特有的而实际上是很普泛的生命存在的形式。这一切,像一面镜子,使人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人类社会与动物世界的某些方面的相似,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18尽管在叙事语言上,仍带有人类中心指向,但作家以独特的动物叙事视角,诗意的笔法、惊人的艺术创造力,谱写了一曲曲悲壮的动物挽歌,使隐藏在世界深处的动物世界清晰再现。同时,作家以换位体验的方式,将动物的物性与人性结合,通过展现动物世界的悲惨常态反观人类社会畸形发展的现实,对人与动物的生存状态显示出丰盈深刻的生态文化思考。

或许正是由于这种思考,有朝一日人类能够在天地之初那篇苍翠碧绿的荒野中找到回家的路途,而这也是朱玛拜·比拉勒等文学家写作的初衷。

注释:

①曾道荣:《动物叙事与寻根文学》,《三明学院学报》,2009年第9期。

②迈克·克朗:《文化地理学》,杨淑华,宋慧敏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44页。

③朱玛拜·比拉勒:《蓝雪》,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译,乌鲁木齐:新疆青少年出版社,2007年版,第204页,第11页,第173页,第176页,第176页,第161页,第168页,第226页。

④韩儒林:《读阙特勤碑札记》,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512—530页。

⑤阿吾里汗·哈里:《论哈萨克民间英雄史诗》,《哈萨克文学研究》,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20页。

⑥朱玛拜·比拉勒:《蓝雪》,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译,乌鲁木齐:新疆青少年出版社,2007年版,第11页。

⑦汤姆·睿根:《打开牢笼:面对动物权利的挑战》,莽萍,马天杰译,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84页。

⑧赵红梅:《美学走向荒野——论罗尔斯顿环境美学思想》,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254-255页。

⑨祖国颂等主编:《叙事学的中国之路—全国首届叙事学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44页。

⑩朱玛拜·比拉勒:《蓝雪》,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译,乌鲁木齐:新疆青少年出版社,2007年版,第173页。

11朱玛拜·比拉勒:《蓝雪》,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译,乌鲁木齐:新疆青少年出版社,2007年版,第176页。

12朱玛拜·比拉勒:《蓝雪》,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译,乌鲁木齐:新疆青少年出版社,2007年版,第176页。

13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侯文蕙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94页。

14王列生:《世界文学背景下的民族文学道路》,北京:安徽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3页。

15朱玛拜·比拉勒:《蓝雪》,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译,乌鲁木齐:新疆青少年出版社,1997年版,第161页。

16朱玛拜·比拉勒:《蓝雪》,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译,乌鲁木齐:新疆青少年出版社,1997年版,第168页。

17朱玛拜·比拉勒:《蓝雪》,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译,乌鲁木齐:新疆青少年出版社,1997年版,第226页。

18曹文轩:《与王同行》,北京: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 2004年版,第176页。

(作者单位:石河子大学文学艺术学院)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生态批评视野下新疆新时期以来少数民族作家创作研究》(12XW036)阶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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