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的乡村妇女社会动员策略述评
----以1946—1949年的华北解放区为中心
2017-04-14冯成杰
冯 成 杰
(南开大学 历史学院,天津 300350)
中共自肇建后就重视妇女动员工作。抗战爆发后,中共在根据地开展了妇女大生产、支前等运动。但是抗战时期,一般的尚处在学习准备阶段,只有小部分地区,因男劳动力缺乏,妇女经常参加田间劳动。[1]333解放战争时期,战争形式由抗战时期分散的游击战发展到现代化的大规模运动战和阵地战,大批农村青壮年男子参军和支援前线,因此动员妇女参加生产、支前成为中共面临的紧迫任务。学界对解放战争时期中共的妇女动员有所关注,但多是从革命史叙事层面对妇女参加生产、支前等活动及其贡献的简单史实罗列,对中共动员妇女的策略缺乏整理和研究。本文尝试从物质利益激励、道德因素与社会文化心理运用、妇女形象的重塑与传播等方面入手,来展现当年中共卓有成效与细致入微的妇女动员的艰辛历程以及历史的复杂性和多面性,进而凸显中共革命之不易与妇女解放的长期性。
一、物质激励与乡村妇女动员
妇女动员是一项艰辛且细致的工作。乡村妇女虽有诸多弱点,但妇女具有小农经济学中“理性人”特征,以追求最大利益而做出合理抉择作为基本出发点。中共深知给予物质利益是动员妇女最为重要的一环。在妇女动员的政策制定与策略实施过程中,中共始终将照顾妇女实际利益作为重要基点。同时希冀在动员妇女生产、支前中,逐步提高妇女的家庭与社会地位,达到解放妇女之目的。在中共的理论话语体系中,随着妇女参与经济活动,地位必然会提高,也会实现自身解放。囿于传统文化因素,妇女解放是一个渐进的长期过程。此时中共更为关注的是如何动员妇女参与到因男性成员支前、参战而缺席的农业生产之中,中共以物质利益的获取为诱导,且优待军属,并对负担战勤任务的家庭给予适当补偿,以此来调动妇女生产、支前和参战的积极性。
(一)物质利益回报。土改中女子分得与男子同样的土地。《土地法大纲》明确规定妇女同男子一样能分得一份土地,夫妻离婚、寡妇改嫁和姑娘结婚时可以带走属于自己的一份土地。1948年,太行区土改时,不分男女老少,均能获得一份土地。寡妇改嫁时,可自由处理其家庭中应分之一份土地。离婚后,尚未改嫁的妇女,应分予一份土地。[1]295河北深县大魏村有20多名童养媳,解除婚约回娘家分了地。定县52个村的647个寡妇,在土改中都分到了土地,自由带产改嫁有72个。[2]165中共还规定妇女与男子有同等的继承权。但受制于中国社会传统文化环境,完全平均又不太现实,中共调适革命需要与现实情形而采取折中方式。冀鲁豫行署规定,在遗产分配上,应按家庭情况参照男女双方在家庭中所尽之义务与所享之待遇,具体确定其分配比例。[3]315
除农业生产之外,家庭纺织业是妇女从事的最为重要的行业。纺妇在纺织生产中获益甚厚。晋冀鲁豫太行分区,组织了15万纺妇,纺花120万斤,赚米3万石,克服了严重的灾荒。晋察冀满城县鱼台村为纺织模范村,一年织布64000匹,收入折合粮7000石。[4]21华北解放区提倡种棉,以解决纺织原料问题。保护土布,发展供销合作事业,以提高群众购买力,扩大销路。发放棉贷,出借纺织工具,收买土布,调剂市价,使棉花、纱布价格保持了一定差额,保证了纺织利润。得到实惠的妇女无不表达感恩之情,“过去挣一辈子也挣不来一亩地,是共产党拨开乌云,永世不忘共产党的恩。”[2]164
(二)优待军属。妇女积极投身土改的重要原因就是可从中获得收益。分浮财时,妇女极关心,意见最多,也最认真。但妇女保守性强,获得土地、分得浮财后,生产积极性提高了,但也出现了自满现象,在政治上无更高要求,不想再革命,一些妇女迅速回到原来的状态。有的妇女说:“好了,以后我只要在家好好过日子,别的我不用管,就保守起来,或者发生享乐的思想。”[5]81民众希望获得某种好处却逃避因之而付出的代价,这就是通常所说的“搭便车”现象,或被称为“集体行动的困境”。为此,中共给予支前、参军民夫更多的经济利益和更高的社会地位,这即是被视为党的光荣传统的“拥军优属”,以此换取妇女对战争的支持和投入。有学者认为,“给予参军者及其家属以额外好处和特权,则进一步在共产党与作为个体的农户之间建立了一种具体的、微观的互惠交换关系。”[6]1946年7月,冀南行署规定,土地分配中,抗属应多分一些,贫苦的烈属及荣誉军人应更多分一些。[3]105—1071947年3月,太行区给予残废荣誉军人优待。一等残废,供给终身,每人每年发给小米1560斤。二等残废不论战士干部,退休后供给终身,每年发小米780斤。[7]369中共还以代耕方式解决军属及烈属的生产、生活中的困难。河北赞皇县17个村,军人家属共660户,村里劳动力帮军属种地砍柴共用230000多个工。[1]348
中共运用各种象征仪式以提升军属地位。晋冀鲁豫边区政府要求各地普遍召开军民联欢会、同乐会,举办军人招待所,大力表扬军人家属和荣誉军人中的模范人物。在太行区,军人家属受到大人、小孩的尊重。烈士家属更是备受尊敬和爱护。荣誉退伍军人受到很好的优待,群众热情帮助抗属和荣誉退伍军人建立家务,发展生产。[8]233中共努力营造一种尊重军人、优待军属的氛围,以此来提高军属的待遇,鼓励农民参军。
(三)战勤回报。解放战争时期,华北解放区的战勤压力陡增,大批青壮年参与支前。为保证参战民夫家庭正常的农业生产,晋冀豫行署颁布的《冀鲁豫区参战支差条例》规定,参战民夫家中农活应由村中及时还工,代耕代种,不得有违农时。[9]111担架民夫在服务期间,其家属可享受与军、工属一样的劳力优待,斗争果实及其他一切应得的经济利益,由村干部保证其家属完全享受。随军作战时,由军邮保证其能与家庭通讯联系。[9]180上述措施使民夫不致因参战而导致家庭利益受损,且使农地按时耕种不违农时,与家庭之间保持联络,对留守在家的妇女而言,不啻是极大的心理安慰。
妇女按照规定参加后方战勤,如参加食宿站招待伤员,碾米磨面,做军鞋拆洗军装。中共给予支前妇女一定的回报。1948年12月,太行区所颁《太行区战勤实施办法草案》规定,妇女参与战勤并非完全是义务,也享有权利。凡零星转运不能行走之荣誉军人、伤病员及烈士灵柩,招待临时驻军、收拾锅灶、集中粮食柴草、乡邮线送信,皆属村勤。[7] 371,373冀热察区战勤办法规定,妇女战勤计工,根据完成情况均可获得一定补偿,这种补偿或是金钱或在村内土地耕种代偿。淮海战役期间,妇女缝袋子所给的报偿是用发竿子办法,按竿给资。[10]437对此,很多妇女认为,跟着共产党走,地位提高了,本领也大了,自由也多了。[5]10
妇女真正在意的是生活如何维持,其基本逻辑是维护个人及家庭的利益。这种心理符合人的本能诉求,在物质匮乏的战争时期更是如此。虽然也强调用阶级分层动员妇女,但中共深谙物质利益的回馈才是动员妇女参与战争的有效方式。在解放区的生产中,中共始终注意给予农妇适当的利益回报。优待军属、战勤补偿等措施有效地减低了农民动员中的阻力,甚至成为妇女支持战争的重要动因。
二、道德话语、社会文化心理与乡村妇女动员
阶级的分层是社会动员不可或缺的基础,也是社会治理的重要方式,中共通过妇女诉苦为主要形式的阶级教育,促进了乡村妇女对新政权的认同。中共普遍深入地开展妇女诉苦运动,启发其阶级觉悟,矛头指向地主。通过诉苦,妇女逐渐有了一定的阶级觉悟。有的妇女说道,今天才明白了,受苦、受穷挨饿净是地主富农给俺的。[11]23但是妇女阶级意识的培育需要经历长期、复杂的过程。妇女参与支前显然有阶级觉悟之外的其他因素的存在。华北解放区妇女的思想变化、心理反应及行为表现,妇女所谓的阶级觉悟,基本上是传统的良心、报恩等道德观念的再现。[12]中共还利用妇女畏惧国民党反攻后的报复,启发妇女的潜在意识,并营造革命战争不断取得胜利的氛围,以增强动员效果。
(一)道德话语的运用。中共颁布的《土地法大纲》保障了数百万贫雇农妇女分到了与男子同等的土地,一些地区的妇女还领到了写有自己名字的土地证照。河间县农妇薛殿起说,要不是共产党,我出不了气,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共产党,我愿参加共产党。[2]166妇女还自编歌谣,表达对中共的感恩之情。“大和稻,黄又黄,今年变成我家粮,感谢恩人共产党,算账分田帮我们穷人忙。”[13]29正是在感恩、报恩的氛围之中,许多妇女积极动员儿子或丈夫参军、支前。
交互报偿是传统中国社会的基础,在乡村人际关系的维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在农村妇女的意识中,感恩、报恩的观念有着深厚的社会心理基础。中共因势利导运用乡村社会推崇的感恩、报恩等意识动员妇女。莒南县在参军、支前运动中开展良心检讨,如在“交公粮,办给养,帮助洗涤缝补,配合作战,动员归队参军等做得怎样,以专署所颁布之拥军条约作为检讨的准绳”[14]。土地改革后,妇女分得浮财,参与农业和副业生产,生活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对于好生活,中共引导妇女使其认识到“靠谁翻身,靠谁吃饭,现在的天下是怎样得来的,要饮水思源”。[15]
(二)集体心理的启发。集体心理形成的关键在于独立个体聚众过程中产生共同的愤恨、共同的看法或规范。中共熟谙妇女胆小怕事、害怕报复的特性,因此在动员中向其宣传国民党打击报复土改中受益农民的事例,使其产生保卫胜利果实的愿望。在诉苦运动中,中共刻意让妇女诉说国民党的反攻倒算所带来的苦难。山东昆嵛县王书本说道:“国民党反动派不消灭,旧官府不打倒,我一天就不能安心。”[16]8为维护既得利益,送子参军、积极支前成为妇女在面临抉择时作出的不得已而为之的现实举动。黄宗智认为:“从军事策略的角度来说,一个被阶级斗争分化成两极的村庄,更易于提供种种战争需要的资源。阶级划分因此成为解放战争的一种武器。”[17]78但阶级理论在乡村社会的政治动员中是乏力的。妇女长期生活在封闭的乡土社会,固守着农村道义经济观。妇女向往富裕生活,认为家庭富裕源自勤俭持家、努力经营。道德话语在中共的革命话语体系中并未占据重要地位,但在具体操作中却发挥着关键作用。中共往往将社会问题表述为个体道德问题,从而激发妇女“怨恨”,撬动其革命参与热情。中共在妇女诉苦中将这一方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妇女不是命苦,而是地主剥削造成的。中共把一切教育和群众本身的利益及具体经验联系起来,将抽象的或较高的阶级理论知识与群众周围的具体事物和经验结合起来,收到了一定的动员效果。
(三)胜利氛围的营造。民众在接受某种恩惠时会产生一种即时性感恩情绪。乡村妇女对中共的感恩言论是她们得到物质利益之后的一种即时性情绪,很难判断妇女是否感受到中共为施恩行为付出的代价。为此,中共的宣传动员显得尤为重要。让妇女感受到革命胜利在望是激励妇女参军、支前的重要手段。中共以革命党身份发动群众,群众或为政治参与热情所吸引,或为奉旨革命的利益所诱惑,或为政治环境的压力所驱使而积极投身其中。政治生态环境对革命动员至关重要,随着革命形势的发展,中共在战场上不断取得辉煌胜利。在不参加革命就要落后,也享受不了更多果实的促动下,妇女不甘落后,积极鼓励丈夫或儿子参军。中共运用感恩、报恩的道德因素,不断形塑土改获益群众受到国民党摧残的情景,并通过妇女诉苦运动将阶级仇恨指向地主,激发妇女支前保卫胜利果实的热情。随着解放军在战场上高歌猛进,以及解放区政治环境的改善,妇女享受了更多的胜利果实,并积极投身支前运动。
三、妇女形象的重塑与传播
为有效地组织、动员、激励妇女参与生产和支前,中共需要不断地将生产光荣、懒惰可耻的价值观灌输到妇女认知体系之中。各地妇联提出了生产、识字、家庭和睦的口号。中共秉持妇女参加生产,才能提高家庭地位,实现家庭和睦,并达到真正解放的理念,塑造典型成为中共行之有效的动员手段。中共形塑的女劳动英雄兼具跟着共产党走,积极参加生产,乐于助人的品格,是广大妇女效仿的榜样。中共还积极建构妇女支前、参战的形象。如山东沂源县安平庄齐登连运输大队中有60名妇女,10天将5万余斤柴、粮运到博山。五龙县两个区3800余名妇女参加破路、修路200余次。山西忻县2个村50多名妇女到远在160里的阳曲县往返搬运器材。[18]460
在革命话语体系中,中共建构的妇女形象已然突破了贤妻良母的角色。这并非对妇女家庭角色的颠覆,中共深谙传统家庭性别秩序的重要性。解放战争时期,中共的妇女话题集中在妇女生产和支前、参战方面,目标是动员妇女投入到支援战争之中。借助参战,女性开始越出性别、家庭的樊笼。解放战争则使妇女更大规模、更进一步地走出家庭,承担多重社会角色和责任。中共建构的妇女新形象传播方向主要是广大解放区,一方面为妇女树立学习、模仿的榜样,调动其参与支前的积极性,同时也向世人宣传党的妇女政策及其效果。因华北解放区用于宣传的物质条件匮乏,加之妇女不识字的比率较高,造成传播渠道不甚通畅,中共不得不综合运用多种形式和方法。
第一,借助报刊宣传妇女生产、参战实况。华北解放区的《解放日报》《新华日报》《时代妇女》《山东解放区妇女》《胶东妇女》,以及许多小型刊物在宣传报道妇女新形象方面起了重要作用。中共注意搜集整理发动妇女的经验与参加斗争的各种材料,并将典型事例交新华社报道。1947年3月8日,《大众日报》刊文赞扬鲁中妇女在送亲人参军、支前、农业生产、参加民兵、筑路、运粮、村政工作等方面的重要贡献。[19]194中共注意总结妇女报道的经验教训。解放区对农村妇女参加生产的报道稿件为数不少,大部分是报道妇女参加生产的作用和贡献,但成绩怎样得来的,工作过程中有什么困难,如何克服的,这类的报道很少。各地报道集中在会议活动或妇女节日,对于会后,如何贯彻会议决定的稿件很少,而且报道中迟慢的现象也很严重。[20]中共据此要求各解放区及时报道,注意宣传党在领导生产中的作用。
第二,利用会议等平台表彰妇女。中共冀察热辽分局妇委注意发现和培养典型用以指导推动妇女工作。如三八节表彰了棉模女英雄董桂花,并以太平地村为重点开全区妇女会,介绍典型并展览妇女粪筐100多个,推动全区工作。[1]250除表彰勤于生产的妇女外,中共对积极支前的妇女也给予奖励。为表彰高大娘积极支前的模范事迹,在日照县河山区召开的庆功大会上,滨海支前司令部把一张特等功的奖状授给了高大娘,华东局还授予郑大娘支前模范的称号。[19]202
第三,发挥“顺口溜”、村报等功能。山东地方妇联会将勤于生产的妇女故事编成顺口溜:“王大嫂拾粪三大堆,满地都成金,五更起,半夜眠,王大嫂生产真模范。”牙前县桃村区楚留村通过表扬妇女劳动榜样,推动全村妇女参加夏锄。中共还将妇女勤于生产的劳动事实编成歌谣,在村报上表扬:“好个陈桂卿,今年四十一,劳动生产很积极,田野生产是好汉,走道拾粪不肯闲。”榜样的荣誉感使很多妇女受到感染。有的妇女说,人家陈桂卿真积极,村报上表扬了,都说够了模范条件啦,“今后我也决心上山做营生,还保证咱媳妇也上山,我也想争模范。”[20]
中共重塑了妇女新形象,并不遗余力地加以传播。妇女在生产中的作用得到凸显,有力地促进了解放区生产的恢复与发展。有论者认为在农村妇女角色建构中,“妇女并非完全是一个被动的客体,妇女主动参与了角色的构建,并且发挥了极大的主动性。”[21]笔者认为妇女在角色和新形象建构中,主要是被动接受,而非主动参与,很多角色建构和行为模式都是男性逻辑思维方式的推演。由于传统观念的束缚,妇女的家庭和政治角色并未有根本改变,但因妇女积极参与生产,其劳动光荣的意识已然树立。对某些妇女而言,中共建构的妇女新形象为其提供了一套关于性别角色的坚定信念以及用来挑战传统习俗的语言,且成为动员妇女参加生产与支前的重要举措之一。
四、结语
战争呈现的是破坏、失序,但在某种程度上却带来新的秩序。战争让向来处在边缘位置的乡村女性有了较多表现机会,为她们走出家庭、走上社会、走向解放提供了有利契机。因战争需要,妇女在生产、支前中的地位得以彰显。中共为此加强了妇女工作,进行了妇女动员。在动员妇女参加生产、支前过程中遇到一定的困难,绝非一呼百应、一帆风顺所能概言之。在革命话语体系中,中共在农村进行了阶级划分、土地改革,妇女得到了实惠,其阶级觉悟提高,但事实远非逻辑推理那样简单。妇女在分得浮财之后,其革命参与热情消退。为此,中共在动员过程中,始终将照顾妇女实际利益作为重要基点,运用传统感恩、报恩的道德观念引导妇女参与支前,并述说国民党还乡团的报复以及营造解放军在战场上不断胜利的氛围,引导妇女形成保卫果实及参军得好处的心理,进而推动其积极参与支前。中共建构妇女生产、支前的新形象,并运用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多种方式加以传播,促进妇女以典型形象为榜样。用政策—效应模式概括中共在华北解放区的妇女动员似嫌简单化,但中共在动员乡村妇女中注意照顾其切身利益,善于运用农村妇女传统观念与固有心理意识,重塑与传播妇女新形象,进而促进了妇女生产、支前的积极性,基本实现了动员的最初目标。从功利性与传统性视角来审视中共在华北乡村的妇女动员,有助于我们了解中共革命进程中的艰辛和不易以及历史的丰富性和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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