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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蛰存现代诗歌创作的准现代性特征

2017-04-14

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7年3期
关键词:现代派现代诗歌现代诗

彭 秀 坤

(临沂大学 传媒学院,山东 临沂 276000)

施蛰存不仅是30年代现代派诗歌理论的倡导者,还是较早的实践者。虽然他文学创作的主要成就是新感觉派小说,但其创作是从诗歌开始的。施蛰存说:“在文艺创作的企图上,我的最初期所致力的是诗。”[1]112他真正从事现代诗歌创作从1932年春开始,在读了一些英美近现代诗作和评论后,“荒落了好久的诗的兴趣重新升华起来”,同时,因看到“戴望舒做诗正做得起劲,于是也高兴写起诗歌来”。[1]施蛰存的现代诗歌作品最早散见于《现代》杂志,较集中收集的有蓝棣之主编的《现代派诗选》,内有其现代诗歌作品14首;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的《施蜇存全集》,收录其新诗26首。虽然施蛰存公开发表的现代诗歌作品数量较少,但其现代诗歌“却以超越本体的力量姿态”,“为诗派的形成尽了拓荒之力”。[2]

学界对施蛰存的研究,一直重小说而轻诗歌;而对其现代诗歌的研究,一直重视其现代诗歌理论而忽视其创作实践。新诗研究专家、香港《东方时报》社长叶辉指出:“施先生的新诗是个无穷的宝藏。”[3]他的现代诗歌实践体现了20世纪30年代现代诗歌发展中存在的某些倾向。

施蛰存在《现代》第四卷第1期提出,现代诗“是现代人在现代生活中感受到的现代情绪,用现代的词藻排列成的现代的诗形”[4]。这是施蛰存提出的现代诗歌观念,也是其现代诗歌的创作目标。

一、 “现代情绪”:都市感伤与恋乡情结

在后期新月派和象征派的基础上,或者基于对二者的反叛,施蛰存提出现代诗内容“是现代人在现代生活中感受到的现代情绪”。所谓现代生活,是一种新的都市生活,“甚至连自然景物也和前代的不同”[4]。在他的心目中,现代生活是一种与乡村生活完全不同的都市景观。所谓现代情绪,也“并不是一种普泛的精神情感,而具有特定的内涵”[5]295。蓝棣之把“浊世的哀音,青春的病态”[6]9列为现代派诗歌的特征之一,这也是30年代现代派诗歌的典型情绪。施蛰存现代诗歌大多抒写都市体验的痛苦、失望、悲观,与表达“浊世的哀音,青春的病态”的现代派诗歌情绪具有一致性。但与现代派其他诗人相比,施蛰存诗歌的现代情绪又有其独特性。具体来说,施蛰存诗歌的现代情绪主要表现在现代都市生活的感伤体验和恋乡情结两个方面。

(一) 现代都市生活的感伤体验。徐訏说,现代主义作品的主题“很可能只是一种体验或一种感觉”[7]后记。现代派诗偏重于表现非理性的生命意识和心理体验,尤其善于表现现代都市人的生活体验,主张内心的真实是唯一的真实,倡导“把内心的要求作为一切文学上创造的原动力”[8]。施蛰存的现代诗表现了现代都市人的内向性感觉,并往往通过意识流动、自由联想来展现都市人的无意识或潜意识。

与胡适《尝试集》的意象及情感体验不同,施蛰存的现代诗描绘了“一种带有明显都市印记的现代生活方式”[9]。如:“横陈在菜市里的银鱼/土耳其风的女浴场/银鱼,堆成了柔白的床巾/魅人的小眼睛从四面八方投来∥银鱼,初恋的少女/连心都坦露出来了。”(《银鱼》)诗句表达了看到菜市场银鱼时的自由联想,意象大都是都市化的。如果说胡适诗中的“老鸦”“蝴蝶”等意象所代表的还是一种乡村体验,那么施蛰存诗中的“菜市里的银鱼”“烟囱”等意象,表达的应该主要是一种现代都市感受了。

但施蛰存现代诗歌的城市景观和城市体验,往往使人感到压抑和伤感。都市中那“桃色的云”,是“在夕暮的残霞里,从烟囱林里升上来”的,每当“鹊噪鸦啼的女织工/从逼窄的铁门中涌出来时/美丽的桃色的云/就变做在夏季的山谷中/酿造狂气的暴雨的/沉重而可怕的乌云了”(《桃色的云》)。诗句表现了都市的压抑感。生活在现代都市,诗人的心却常随着那“小小的乌篷船”“穿过桥洞”“穿过了秋晨的薄雾”,在“一个新的神秘的桥洞显现了”时,诗人发现“我们又给忧郁病侵入了”(《桥洞》)。人们面对都市景观,也面临都市病的威胁。诗歌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迷茫的忧伤。

现代都市感伤体验的产生既有都市空间的原因,也有社会时代的原因。20世纪30年代,政治的恐怖与现实的黑暗使诗人们感到了悲哀,“可以说是根植于同一个缘由——普遍的幻灭”[10]107。社会黑暗促使诗人从现实社会逃避出来,回到自我的内心世界。施蛰存更是“以一般诗人难以企及的感觉、梦幻、潜意识领域的拓进,而将现代人的心理揭示得精细而有情味”[2]。作为失落的知识分子,施蛰存和其他人一样,生活在繁华的都市,内心却似“冷泉亭”,诗人“不问泉自何时冷起/要问的是它冷从何处”(《冷泉亭口占》)。在诗歌《乌贼鱼之恋》中,乌贼鱼以自己的墨渖写下“恋的悲哀”,但海上卷起的风暴,“连他悲哀的记录/也飘散得不留一点踪影。”这是在现代都市社会产生的空虚无奈感。施蛰存现代诗中绝望、幻灭、虚无的情调,与戴望舒等现代派其他诗人的作品是相通的。

对于自己诗中的感伤虚无情绪,施蛰存有清晰的认识,他在评论戴望舒诗歌时说:“在精神上,却竭力想避免他那种感伤的色彩。但这也是不容易的,因为我已写成的几十首诗,终于都还免不了这种感伤。”[1]112施蛰存诗歌的感伤情绪其实是一种难以摆脱的时代都市病。

(二)现代恋乡情绪。施蛰存谈到20世纪30年代现代派作家的创作心态时说:“影响创作的因素除了政治,还有就是都会和乡村。”[11]230年代上半期,正处于乡村与城市、传统与现代的转折点。面对新的都市生活,施蛰存说:“甚至连自然景物也和前代不同了,这种生活所给予我们诗人的感情,难道会和上代诗人从他们的生活中所得到的感情相同吗?”[4]诗人与现代都市生活间文化心理的反差,在施蛰存的诗歌中表现为对形形色色都市生活的种种异常情绪反应。如《嫌恶》那“永久环行的轮子”的火车“令人嫌弃”,因为它“使我看见了/那个瘦削的媚脸/涌现在轮子的圆涡里”,“对于这神异的瘦削的脸/我负了杀人犯的隐慝”,诗歌展示了现代都市的梦魇。面对黑暗险恶的都市,诗人渴望如“彩燕”一样,“剪掠寒流,溜出了城闉”,但“有什么东西按抑了我,有什么东西羁绊了我”,这让我“踟蹰不定”。《彩燕》一诗表现了作者渴望逃避都市现实但又犹豫彷徨的心态。诗人从乡村来到都市,感到自己并未完全被都市所接受,而成了都市边缘人,内心“感受着古老的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型期的历史阵痛,又体验着波特莱尔笔下的都市文明的沉沦与绝望”[12]363。都市的压抑使诗人产生了难以排遣的“乡愁”。

有人说描写都市,施蛰存有两个特点:“一是心理分析,二是乡镇情结。”[13]对施蛰存来说,他虽然生活在现代都市,却难以摆脱对故乡的留恋和向往。在其笔下,乡愁如“一缕烟”,“在被忘却的故乡的山脚下,有我的铅皮小屋”,在“那颓圮的屋顶上/久已消失了/青色的炊烟”。诗人明白,都市绝不是“恬静的家居之良伴”,尽管如此,诗人还是希望这如烟的“嘘息”,“暂时给我作安居之符号/让我欺骗别人/又欺骗自己”。这是游子的乡愁,对于现代都市诗人施蛰存来说,乡村永远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自己注定是现代都市的游子。可见,在30年代现代派诗人中,施蛰存的恋乡情绪是较为突出的。

强烈的恋乡情绪使施蛰存的现代诗表现出某些传统美学的特点。或者说,施蛰存的现代诗歌作品,表面上是现代都市文化的,但骨子里还残存着传统农业文化的印痕。施蛰存是以一个都市里的乡下人身份来书写都市的。有人指出,施蛰存诗中“桃色的云”的意象体现了农业时代的美好想象。这也许是人们对他诗歌的现代性评价不高的原因。确实,从其诗歌字里行间的忧郁情思中,我们仍能感受到我国传统诗歌的某些审美趣味。

有人称施蛰存“是《现代》都市诗风的开创者与都市风景的吟唱者”[2],这评价肯定了其对现代都市诗的卓越贡献和独特价值,但主要还是因为“中国初期的白语新诗很少有现代都市生活的意象诗”[14]。施蛰存的现代诗对现代派其他诗人产生了较大影响,现代派其他诗人也大都表现了这种现代都市体验,即使写到乡村,也多是现代都市意识观照下的乡村,只是现代派其他诗人的恋乡情结没有施蛰存如此明显罢了。

二、“现代诗形”:散文化的诗行与古今中西融汇的辞藻

“五四”白话新诗运动是从诗歌形式开始的,形式也是新诗之“新”的根本。但正如朱光潜先生所说:“新诗比旧诗难作,原因就在旧诗有‘七律’、‘五古’、‘浪淘沙’之类固定模型可利用”,而“新诗的固定模型还未成立”,“许多新诗人的失败都在不能创造形式。”[15]270—271新诗之新在于形式新,新诗难写也在于形式难写。也许正因如此,施蛰存的现代诗歌实践非常重视形式。

施蛰存倡导现代诗歌形式应注重情绪的自由化表达,他认为只要有利于情感表现的形式就是好形式,就是现代诗形。他的诗歌既努力摆脱“五四”自由诗的非诗化倾向,又注意去掉了新月派诗歌极端的形式主义倾向,而努力以自由的形式、自然的音节表达现代人的现代情绪,努力建构一种自由、精致而又新奇的“中国现代诗歌节奏”[16]形式。施蛰存诗形的现代性主要表现为现代诗情节奏和现代词藻两个方面,其“现代诗形”也就是用现代词藻来表达现代诗情节奏的形式。

(一)散文化的诗行。施蛰存的现代诗歌,“从始至终全是‘散文化’”[17]。正如施蛰存对自己现代诗歌的评价,即都是自由体诗,都是对新月派格律诗的革命。他的现代诗歌都不押韵。他认为没有用韵的诗,只要写得好,“在形似分行的散文中,同样可以表现出一种文字或诗情的节奏”[18]。他每一首诗的形式都各不相同,诗无定节、节无定行,显得新颖活泼。如《祝英台》:“墙之东/墙之西/何处是永久的侣伴呢/飘荡的恋女之心/也该悔艾了吧/徒然地炫耀着/彩绘的春服?∥墙之东/墙之西/早知终于要离散的/飘荡的恋女之心/也该悔艾了吧/徒然地炫耀着/幸福的新生?”全诗两大段,字句错落不齐,似乎不讲究外在形式美,但又相互对称,具有均衡和谐的美。再如《桥洞》一诗共有五节,前三节每节三行,后两节每节五行,每行字数不一,但从第一节到第五节,每一行字数有增多的趋势,似乎整首诗随着“小小乌篷船”行进和诗人情绪的发展奔涌向前。《嫌厌》共有五节,每一节的行数不一,没有规律,但每一节的起首句都是相同的语句:“回旋着,回旋着。”复沓的语句似奔驰的火车,给人以强烈的节奏感,并争取与诗歌的内容相统一。而《乌贼鱼之恋》的形式最自由,全诗共六节,每节从两行到六行不等,似乎全无规律,但这恰如乌贼鱼企图“颤抖地摸索着恋爱”的十只长短不一的手,内容和形式有机融合,给人以丰富的联想,是“有意味的”散文体诗歌形式。

施蛰存肯定胡适新诗运动对新诗打破旧体诗歌传统的贡献,但他认为从胡适以来的新诗研究者无意中又堕入西洋旧体诗的传统。“他们以为诗该是有整齐的用韵法的,……这与填词有什么分别呢?”可见,施蛰存是坚决反对新诗向西洋传统诗歌方向发展的。不管是胡适用韵的白话体,还是新月派的格律体,施蛰存都强烈反对。另外,他对部分诗人主张用“小放牛”“五更调”之类的民间小曲作新诗的主张,也坚决反对,认为“这乃是民间小曲的革新,并不是诗的进步”。而“《现代》中的诗,大多是没有韵的,句子也很不整齐,但它们都有相当完美的‘肌理’,它们是现代的诗形,是诗!”[4]施蛰存的诗歌非常注重情感的自由表达,不刻意追求形式,因此带有散文体的诗形特点。李欧梵先生曾批评施蛰存“没有能对‘肌理’这概念作深入的探究”[9],而通过施蛰存的诗歌可以发现,所谓的完美“肌理”,主要是指能够体现现代情绪节奏的散文化诗行形式。

(二)古今中西融汇的词藻。施蛰存的现代诗歌讲究现代诗形的运用,他的现代诗形是与“现代词藻”联系在一起的。施蛰存现代诗歌的现代词藻既涉及到文言词语入诗,还关系到外来语的运用。可见,所谓的“现代词藻”,在施蛰存诗歌中既流露出古代与现代词语融合的倾向,又体现出中西语言合璧的追求。如果说外来语的运用体现了施蛰存对西方现代文化的接纳,那么文言词语入诗就表现了诗人难舍的传统情怀。“现代词藻”既是为表现诗人的“现代情绪”服务的,也是诗人“现代情绪”的表现。

关于现代词藻,施蛰存认为,《现代》中许多诗的作者在他们诗篇中采用一些比较生疏的古字,甚至是文言文的虚字。这些字“并没有‘古’或‘文言’的概念”,“只是宜于表达一个意义,一种情绪,或甚至是完成一个音节”[4]。施蛰存所说的现代词藻并不是词语本身的古今,他并不反对诗歌的文言词语,而主要看词语能否恰当地表达现代情绪。施蛰存的现代诗中常出现一些文言词语。如“难道那落寞的清溪/从迢递的万山中流注/到这掩着锦幔的窗外的/绿髹亚铅管中了吗?/岑寂的夜坐,灯昏茗冷/遂有那白石上的潺湲/载着比肩之幽叹/向丛莽间拍浮而逝”(《秋夜之檐溜》)。这节小诗,几乎每句中都有文言词语,而且“落寞”“岑寂”“灯昏”“茗冷”“幽叹”等文言词语的运用,表现了一个乡村情结浓厚的现代都市边缘人内心的孤独和感伤。这是施蛰存对文言词语入诗的成功实践。

如果细读施蛰存的现代诗歌还会发现,他诗中除了融入一些文言词汇之外,还嵌入了许多外来语,这些外来语也应算现代词藻。现代派诗人认为:“现代人的许多思想感情用农业社会的传统语言来表达,就感到不够了。”[19]154施蛰存的现代诗,不但借鉴了许多的文言词汇,也吸收了诸多的外来语。如《卫生》中有这么一节:“已经是丰富的Dessert了/对于我知足的眼的嘴。/如果华尔纱的夜透了曙光∕我是要患急性胃加答儿的。”诗中既有外来语“Dessert”的直接运用,也有“华尔纱”“ 胃加答儿”等音译外来词,这既体现了外来文化对中国都市诗的影响,也体现出现代中国都市洋泾浜文化的特点。施蛰存的现代诗歌正是借助一些新奇的现代字眼,表达现代都市人的异样感受,揭示了复杂的现代都市体验。

施蛰存的现代诗歌实践是在西方现代诗歌的影响下产生的,受其影响,但又努力摆脱其影响,是“根植于中国的土壤中,创作出既创新又有民族特点的作品”[20]。施蛰存在追求现代诗形时,很注意节制,他的诗歌形式很少给人炫奇和作怪之感,而是努力追求一种外在诗形与内在情感的统一。施蛰存曾把《现代》中诗的形式和风格的特征归纳为四点:不用韵;句子、段落的形式不整齐;混入一些古字或外语;诗意不能一读即了解。现在看来,这四点正是施蛰存现代诗歌所体现的形式风格特点。虽然施蛰存的个别诗歌让人感觉“很难读懂”,但与20年代晦涩的象征派诗歌相比,已容易把握多了。而且,施蛰存现代诗歌的形式也已基本摆脱了象征派诗歌过分追求省略和跳跃的欧化倾向。他对现代诗歌形式散文化的倡导和实践,直接影响了30年代诗歌散文化的兴起。在其引导下,许多现代派诗人由格律化走向了散文化道路,这非常有利于现代诗歌内容的表达和形式的发展。

总之,施蛰存的现代诗歌实践与其理论还存在着某些偏离,具有明显的尝试痕迹和准现代性特征,但正如他的现代诗歌理论“给今后的现代派诗歌指明了道路”[21],他的创作也给现代派诗歌发展提供了参考。可以说,施蛰存的现代诗歌实践对30年代现代派诗歌的价值,不啻如“五四”时期胡适的白话诗对新诗“尝试”的贡献。

[1] 施蛰存.我的创作生活之历程[A].应国靖.施蛰存散文选集[C].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

[2] 罗振亚.意象抒情:评施蛰存20世纪30年代的诗[J].云梦学刊,2004,(6).

[3] 刘效礼.一部《施蛰存全集》即为一部“二十世纪文学史”[N].中华读书报,2012-8-15.

[4] 施蛰存.又关于本刊中的诗[J].现代(第四卷第1期),1933.

[5] 龙泉明.中国新诗流变史:1917—1949[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

[6] 蓝棣之.现代派诗选·前言[C].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

[7] 徐訏.风萧萧[M].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1988.

[8] 成仿吾.新文学之使命[J].创造周报(第2号),1923.

[9] 李欧梵.探索“现代”:施蛰存及《现代》杂志的文学实践[J].文艺理论研究,1998,(5).

[10] 施蛰存.沙滩上的脚迹[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5.

[11] 卞之琳.戴望舒诗集·序[C].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

[12] 钱理群,温儒敏,吴福辉.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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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朱光潜全集:第三卷[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87.

[16] 王泽龙,王雪松.中国现代诗歌节奏内涵论析[J].文学评论,2011,(2).

[17] 殷鉴,宋立民.20世纪30年代现代派诗歌艺术风格新探[J].洛阳大学学报,2003,(3).

[18] 施蛰存.《现代》杂忆[M].新文学史料,1981,(1).

[19] 杜运燮.穆旦诗选·后记[C].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

[20] 施蛰存.关于“现代派”一席谈[N].文汇报,1983-10-18.

[21] 杨迎平.施蛰存与三十年代的诗歌革命 —兼谈与戴望舒的友谊[J].新文学史料,2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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