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家的缪斯女神

◎杨白劳

音乐家的缪斯女神

◎杨白劳

勃拉姆斯的感情生活要从另一个音乐家开始说起，就是舒曼。20岁的舒曼搬到他老师的家中学习钢琴，爱上了当时只有11岁的老师的女儿——克拉拉。

舒曼是个天才，克拉拉也是个神童，两人因为音乐而彼此吸引，这一段恋情在克拉拉父亲的眼皮底下秘密而幸福地展开。舒曼写下了十三首钢琴小品，当作情书送给克拉拉，其中的第七首《梦幻曲》无疑是世界上写得最动人的情书了。

舒曼所有的好作品都来自与克拉拉的相见、相爱、结合，可以说，克拉拉是舒曼灵感的源泉。

然而，缪斯女神不只属于舒曼。1853年，有人给舒曼介绍了一位颇具才华的年轻人，希望他收在门下当作传人。于是，一位叫勃拉姆斯的20岁青年来到了舒曼家里。勃拉姆斯是个金发的英俊青年，人有些内向腼腆。他在舒曼家的钢琴前坐下，小心翼翼地为舒曼弹奏自己写的《C大调钢琴奏鸣曲》，他刚弹了几个音符，舒曼就让他暂停，说要让自己的太太一起来听，毕竟克拉拉也是个专业人士。缪斯女神就这样走进了勃拉姆斯的视野。

勃拉姆斯弹完一曲，舒曼惊为天人，感觉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衣钵传人。而勃拉姆斯也从舒曼这里感觉到了跟他本身很契合的音乐氛围，于是同舒曼确定了师徒关系，当然，这中间还有那位闪着一双明眸的师母。这一年，克拉拉34岁，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妈妈。

舒曼并没有教勃拉姆斯太久。第二年，舒曼的家族遗传精神病就发作了，他跳进了莱茵河，获救后却完全疯了。这时的勃拉姆斯做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他走进舒曼的家，帮克拉拉照顾孩子，照顾舒曼。此时舒曼家的生计都落在克拉拉身上，她需要大量演出挣钱养家，而在她离家的日子里，勃拉姆斯就担负了她家所有的后勤工作。他像一个称职的保姆般带孩子，并给克拉拉写信，告诉她孩子和舒曼的一切事情。要知道，此时正是勃拉姆斯事业的上升期，他为此放弃了很多演出和成名的机会。

两年后，舒曼病逝，勃拉姆斯选择了离开，再也不跟克拉拉见面。在后来的日子里，勃拉姆斯经常给克拉拉写信，资助她的全国巡演，资助她对舒曼作品的整理，最重要的是，他的每一部作品都先邮给克拉拉过目，他十分在意克拉拉的评价。据说除了乐谱外，他其实还给克拉拉写过大量情书，只是一封都没有寄出去。他将这份恋情生生地憋在自己心里，以至于他的作品更克制更理性。

（摘自《德意志是铁打的》现代出版社 图/花瓣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