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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欢乐喜剧人》看开心麻花的小品创新

2017-04-13谢旭慧王珏杨继林

上饶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2期
关键词:麻花小品喜剧

谢旭慧,王珏,杨继林

(上饶师范学院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江西 上饶 334001)

从《欢乐喜剧人》看开心麻花的小品创新

谢旭慧,王珏,杨继林

(上饶师范学院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江西 上饶 334001)

在《欢乐喜剧人》的舞台上,开心麻花为我们呈现了有别于传统意义上的喜剧小品的新样式。他们的小品既有鲜明的艺术至上的理想,又体现了强烈的时代精神和社会使命。题材选择更为广泛,更加大胆,有的作品甚至突破了喜剧创作的禁区;表现手段花样翻新,审美形式更加多元;舞美技术更为先进,呈现出舞台剧甚至影视剧的视听效果。他们以观众为中心,以生活为源泉,以经典为龙头,以多样化的表现形态和独特的美学风致,努力为喜剧小品注入生机与活力,为喜剧小品这一中国原创喜剧艺术在新时代的创新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开心麻花;喜剧小品;创新

《欢乐喜剧人》是由东方卫视推出的全国首档集竞技性与真人秀为一体的喜剧节目,该节目汇集了国内喜剧界的当红明星,从2015年4月25日第一季首播,到2017年4月9日第三季结束,为我们呈现了36场精彩纷呈的喜剧盛宴。参赛的各路喜剧达人,使出浑身解数,通过相声、小品、曲艺、杂耍、变脸、滑稽表演等多种喜剧样式,亮功底、拼创意、争口碑,尽情地释放他们对喜剧的热爱。“喜剧小品”无疑成为这个舞台上最耀眼的明星,第一季、第二季创作的小品数量就相当于春晚20年小品总和。而有着多年舞台剧表演经验、被称为“喜剧魔法师”的开心麻花团队,以其推陈出新的勇气和才情,成为该节目最具轰动效应的喜剧主角。他们的小品既有鲜明的艺术至上的理想,又体现了强烈的时代精神和社会使命;既有唯美色彩,又带着直接的社会、道德甚至政治的批判。开心麻花把中国的喜剧小品从赵本山时代拉到了当代小品的多元时代,拓展了中国喜剧小品的题材范围和风格样式,成为喜剧小品艺术的创新典范。《欢乐喜剧人》的舞台就为我们展现了这个80后新生代喜剧团队的个性与时尚、坚守与创新。

一、题材创新:在残缺的世界里倾注普世情怀

选择什么样的题材进行创作,这和喜剧人自己对外在世界的审美判断有着紧密关系,而创作者对外在世界的审美判断,在某种程度上是其内在精神世界和情感体验的反映。强烈的时代精神和社会使命是开心麻花一贯坚守的艺术自觉和创作原则,在《欢乐喜剧人》这个极具包容性与开放性的喜剧竞技舞台上,我们看到麻花团队用心大胆的题材创新。其作品对人的关怀指向不只是现实,还有历史和未来,有的作品甚至突破了喜剧创作的禁区。

我们先来看其战争题材的小品。开心麻花罕见地将战争与死亡融入喜剧表演。第一季总决赛时上演的《热带惊雷》反映的是残酷的越战。越南民兵(沈腾饰)在密林中遭遇踩着了地雷的美国大兵(魏翔饰),双方对掐中民兵不幸也踩到了地雷。敌我双方一边自救,一边互救,美国狙击手发出“妈妈我要回家”的呼喊,法国记者(艾伦饰)用镜头记录下这一切。最后,美越法三方在美机轰炸声中同归于尽。第三季常远主演的《圣诞快乐》,反映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敌对双方在交战时刻突然停火,并成为“短暂的朋友”的故事。深厚低沉的背景音乐《小路》,表现出战士们必胜的决心和乡愁的神圣。这两个小品都以独特的视角描写战争,以喜剧形式发掘残酷战争中的希望,表现人类对和平的向往,透视出人性与哲理的深度。正如卡希尔所言:“人之为人的特性就在于他的本性的丰富性、微妙性、多样性和多面性。”[1]开心麻花不仅旗帜鲜明地表达了反战主题,还让人们清醒地看到侵略者亦是受害者,警示人们深刻反思,以史为鉴。

还有反映未来世界的小品。如科幻片《机械公敌》,讲述的是机器人父母与人类儿子的情感故事,反映在科技越来越发达的人类世界,年轻人的情感孤独、自我封闭以及对人类社会的恐惧。《感染者》更是一个反映未来世界的恐怖小品,它惊悚地再现了20200年地球人被病毒感染后人吃人的惨状。

不管再现历史还是预测未来,开心麻花的作品都体现了创作者对现实世界的强烈关注和对人类生存状况的深切忧患。既有时代话题,又有艺术家的“个人话语”,让人们看到的不是对现存秩序的简单认同,而是纷纭复杂的生命世界和情感世界,是更高层次的精神展示。

当然,社会民生、社会热点话题仍然是开心麻花一直关注的题材。在《欢乐喜剧人》的舞台上,开心麻花的“写实剧”同样引人注目。如第三季的《地铁故事》《地铁故事2》聚焦“文明环境”的生活题材,演绎地铁温暖故事,不管是前者捡到红包交警察的善举,还是后者亲身示范文明出行等桥段,都为节目增添不少看点,寓教于乐,令人称赞。而第一季以“防拐”为主题创作的《爸爸爸爸爸爸》,更让我们感受到了麻花人强烈的社会使命感与责任担当意识。“我的孩子是两岁时被拐走的,我们满世界贴照片还有用吗?中国661个城市,1636个县,一个星期走完一个地方,贴完这些寻人启事一共需要多少年?我们还能活到那个时候吗?”[2]这是沈腾扮演的被拐孩子家长的哭诉与呐喊。他们还专门为此剧创作了《防拐歌谣》。沈腾坦言是看了电影《亲爱的》受到触动创作的小品,“作为一个文艺工作者,有这个义务让童谣传下去”[2]。喜剧的最高境界是“笑中带泪”,开心麻花正是以其笑中带泪的小品反映了现实世界的残缺,抒发了其改善现实的强烈愿望。做沉重基调的喜剧演绎是需要冒险精神的,开心麻花这种至高至善的普世情怀令人动容。

以影视剧进行小品的改编是《欢乐喜剧人》舞台的一个突出特点,也是开心麻花必须完成的“命题作品”。不管是《大圣归来》,还是《新白娘子传奇》,麻花团队往往能够深入地捕捉原作的思想精髓,以小品特有的结构方式和表现手段对原作提供的故事素材进行新的结构和组织,进而有力地进行展现,这实质上也是一种新的创造,反映了创作主体在艺术上的自觉。

二、表演手段创新:在勇敢的突破中创新喜剧样式

陈孝英指出,“长期以来喜剧样式多样化的进展一直步履维艰,十分滞缓”“从美学样式讲,滑稽居多,讽刺次之,幽默、机智较少,怪诞、荒诞则是凤毛麟角”,应“打破滑稽、幽默、讽刺、机智、怪诞、荒诞等喜剧美学范畴之间的壁垒,使之相互借鉴,融于一炉”[3]。在《欢乐喜剧人》的舞台上,开心麻花创意无限,常变常新。《北京青年报》喜剧评论人陈溯这样评价喜剧舞台纠结帝沈腾:“他是把舞台当成了喜剧的化学实验室。”[4]的确,开心麻花团队更加注重艺术表现手段的自我突破与创新,他们用更加勇敢更加激进的方式,在题材上,更在表现手段上突破了小品的固有模式。他们借鉴舞台剧的表演手法,吸收西方的戏剧文化,并加以重新解构和演绎,为小品创新带来了新视野,为小品发展开拓了新空间。

在《欢乐喜剧人》的舞台上,开心麻花最吸引我们的并不是写实剧,因为写实明显已不足以表达他们所想表达的现代社会和人心的复杂。他们更多地采用变形、象征、隐喻、科幻、梦幻等非理性或超理性的表现手法,去反映现实世界和人物的精神世界。如《一念天堂》打破了传统小品在同一空间按照时间顺序结构剧情的叙述方式,把主人公小偷生前与死后不同时间和不同空间发生的事情组合在一起,运用荒诞的表现手法,让天使与阎王对照其生前的表现做出或升入天堂或下到地狱的裁决,其间巧妙地融入反腐题材,艺术地表达创作主旨。“向经典致敬”之《小偷在哪儿》,卓别林式的哑剧表演精彩而寓意深刻。《感染者》的惊悚魔幻,《机械公敌》的科幻表演,《赏金猎人》的慢动作模拟等等,展示了喜剧小品与众不同的新格调,体现了独具个性的反理性、反理想主义的喜剧风格。

尤其是黑色幽默手法的娴熟运用,让我们看到了开心麻花对这一喜剧表现手法的情有独钟。这是一种在绝望的条件下用喜剧形式来表现悲剧内容的文学形式,代表作当属《热带惊雷》,它是继央视第八届CCTV小品大赛获奖作品《落叶归根》之后开心麻花的又一力作。不看其表演,仅撷两句台词可见一斑。一手拿着烤山鸡的越南兵冲美国兵大喊:“狙击手是吧,来,你狙个鸡我看看!” 法国战地记者:“别开枪别开枪别开枪,我是法国战地记者,让雷扎。”越南兵:“你的名儿起得挺衰(sui)啊,你怎么能叫‘让雷炸’呢,你应该起个‘让雷诺’,让雷挪一挪。”[4]你很难想象,这些戏谑的对白竟然出自踩着地雷随时面临死亡威胁的士兵之口。玩世不恭的讽刺嘲笑与绝望残酷的生死战场形成强烈反差,黑色幽默给予了作品更浓重的荒诞色彩和讽刺意味,获得了极好的批判效果和戏剧轰动效应。“喜剧艺术不是不能写问题、政治、革命,关键是要看如何写。是以戏剧自身特质为本,还是以特质之外的问题、政治和革命为本,是区分一部剧作是否具有真正美学价值的唯一标准。”[5]可以说,开心麻花很好地处理了艺术与载道的关系。汲取各流派之长而渐趋融合,是西方戏剧近一个半世纪以来总体的发展趋势。开心麻花之所以能同时兼顾艺术与载道,正是其充分实行“拿来主义”,不断丰富喜剧表演手段的结果。

三、舞美技术创新:在精湛的技术中追求艺术的完美

过去,舞台美术设计在舞台艺术中的地位并不显眼,只是舞台艺术表现的一种辅助形式。早期小品创作主要以象征性的布景为主,对声音、灯光、背景等电视声画语言重视不够,开发利用非常有限。但是随着数字化技术的推广普及,舞美设计逐渐成为小品“二度创作”所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数字技术的介入使现代舞美成为一种全新的视听形式,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舞台表演艺术本身。 在《欢乐喜剧人》的舞台上,人们惊喜地看到喜剧小品的舞美形式已经从过去象征性的布景转化为舞台剧甚至影视剧式的真实与精美,而开心麻花作品无疑是舞美技术与效果的典范。

在视角观感上,开心麻花的作品为我们呈现了具有电影般冲击力的画面。《热带惊雷》不仅运用复杂的色彩技术和实景道具,营造逼真的密林场景,还充分运用屏幕立体投影技术,营造极具立体感与纵深感的三维空间,运用影视特效制作炸弹与火焰,渲染战争残酷和悲剧性结局,使观众如临其境。不仅运用摇、拉、推、甩等摄像技术,定位焦点,聚吸观众眼球;还运用近景、特写拉近演员与观众间距离,达到心灵上的共鸣。从听觉感官上,出色的音效也为小品锦上添花。一开场,一片茂密的树林传来几声清越的鸟鸣声,一派和平安宁,可随即深邃骇人的回响音伴随着入侵者出现,情节陡转,冲突即将爆发。剧中逼真的枪声,剧尾轰炸机的呼啸声、炸弹爆炸时的轰响,无不惟妙惟肖。丰富的视听语言很好地再现了历史真实,反映了作品的反战主题。

《感染者》也是一个技术与艺术完美合体的喜剧小品,为了营造真实的舞台幻境,创作者运用了色彩技术、光影技术、音乐音响技术、屏幕立体投影技术、摄像技术、影视特效等多种技术手段。仅以光影技术而言,当一大批行尸走肉爬到舞台中央时,通过追光、切光、暗转等技术手段,舞台上火光电闪,产生了色彩更迭、明暗交替、造型强化等审美效果,表现出与剧情相对应的疯狂、恐怖、魔幻等戏剧基调。在这个作品里,电视技术、影视特效、舞蹈艺术、音乐音效技术完美搭配在一起,是电影文化、舞蹈文化、喜剧文化交织在一起共同演绎的作品。开心麻花努力寻找更富于剧场性的表现方式,捕捉更能够表现剧作思想内核的表现语汇,并借助音乐、舞蹈、舞美等表现手段,大大丰富了喜剧小品的舞台表现形式。

四、观演关系创新:在倾情的互动中实现心灵共颤

众所周知,开心麻花是目前国内舞台剧领域最具市场号召力的民营机构,2003年首创“贺岁舞台剧”概念,此后十余年推出20多部舞台剧,在北京及全国中心城市上演超过2000场,俘获了无数年轻观众的心,观看开心麻花表演已成为都市青年的一种文化时尚。近几年,开心麻花又成了春晚的常客,用一个又一个精彩的喜剧小品,赢得了更多观众的认可与赞许。开心麻花的演出从来不是“我演你看”的“当众孤独”,在《欢乐喜剧人》的舞台上,麻花团队力求最大限度地调动观众的参与意识和创造意识,积极调动一切手段为实现交流服务,使观众在喜剧的参与中获得更多的自由联想和理性思考。

如《一念天堂》中,大屏幕投影,急促的救护车呼啸声中,一病人被推入急诊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一手拿着一只粗大的针管,一手握着一个硕大脸盆,急速走到台前,大声呼唤现场观众献血。一勇敢的女观众上台接过取血工具。几分钟后,抢救失败,大夫朝台下问话:“刚才那盆在谁那?见死不救是吧?内疚吧?血不献不说还落个盆。留着作个纪念吧。说不准哪天晚上高兴了去找你。”[6]夸张的道具,加上与观众的互动调侃,现场气氛被瞬间点燃。

《爸爸爸爸爸爸》则打破了戏剧“第四堵墙”的限制,不仅使观众从演员的多重身份中跳进跳出,还巧妙地让观众作为戏剧演出的重要角色,参与到演出的过程中来。戏一开场,某小学门口,沈腾扮演的老大妈快速挟走一位好心扶她过马路的小学生,继而又使出浑身解数诱骗另外两位“红领巾”(由膝盖着地的艾伦和杨沅翰扮演)。当观众对“她”人贩子的身份深信不疑时,情节陡转,两位红领巾突然站起,管“老大妈”叫 “大哥”,而这位大哥摇身变为被拐儿童家长,声泪俱下地诉说起痛失儿子和寻找儿子的经历,观众才明白这是一场防拐演习。接着,这位家长领着少先队员朗诵《防拐歌谣》,最后演员从戏中跳出,领着全场观众齐诵:

陌生人给零食,莫伸手,不贪吃;

陌生人给饮料,不要喝,怕下药;

陌生人抱你走,抓住栏杆不松手。

家长们,得警惕,防拐意识要升级;

孩子们别恐惧,爸妈一定找到你。[2]

突然,观众席中传出一小女孩稚嫩的声音:“郝建叔叔,我们会记住的。”[2]此时此刻,演播厅的观众席间泪光点点,观众眼里的沈腾俨然成为受害者和代言者的复合体,而观众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小品当中的重要角色。在这里,戏剧观赏的空间距离和心理距离全然消失,观众已不再是戏剧演出隐喻意义上的合作者,而是作为戏剧活动的有机构成被包容到整体的戏剧结构中去。

总之,开心麻花的作品不仅在题材上冲破了人们对喜剧小品旧有的观念束缚,更在表现手段上突破了小品的固有模式,为人们提供了更加多元的喜剧审美形式。恩格斯曾要求戏剧达到“较大的思想深度和意识到的历史内容,同莎士比亚剧作的情节的生动性和丰富性的完美的融合”[7]。思想性与艺术性的完美结合,是开心麻花一直努力追求的目标,在《欢乐喜剧人》舞台上,开心麻花同样让我们看到了他们为此付出的努力。当然,麻花团队在《欢乐喜剧人》舞台上的表现并非尽善尽美,有些作品同样存在缺乏创意和泛娱乐化等倾向,如《安全演习》《嘿,留下来》等,但瑕不掩瑜,作为新生代喜剧人,开心麻花锐意改革,推陈出新,他们以生活为源泉,以经典为龙头,以观众为中心,以多样化的表现形态和独特的美学风致,努力为喜剧小品注入生机与活力,为喜剧小品这一中国原创喜剧艺术在新时代的创新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1] 徐晓钟,谭霈生.新时期戏剧艺术研究[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09:237.

[2] 开心麻花. 爸爸爸爸爸爸[Z/OL].(2015-05-23)[2016-07-30].http://www.iqiyi.com/w_19rrrqge0d.html.

[3] 陈孝英.瑕瑜互见 喜忧参半——“陕西省首届喜剧幽默电视展演”得失谈[J].当代戏剧,2010(6):14-15.

[4] 开心麻花.热带惊雷[Z/OL].(2015-04-29)[2016-07-28].http://www.le.com/ptv/vplay/22615734.html.

[5] 赵建新.中国非主流戏剧研究[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12:13.

[6] 开心麻花.一念天堂[Z/OL].(2015-05-30)[2016-07-30].http://video.tudou.com/v/XMTc4NjI2MjkyNA==.html.

[7]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344.

[责任编辑 邱忠善]

On the Innovation of Mahua FunAge's Short Sketches in Happy Comedian

XIE Xuhui, WANG Jue, YANG Jilin

(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 Shangrao Normal University, Shangrao Jiangxi 334001, China)

On the stage of Happy Comedian, Mahua FunAge presents before the audience a new form of short sketch different from that of traditional short sketch. Mahua's short sketches are not only characterized by the distinct ideal of “art for art's sake”, but also reflect the strong spirit of the times and the social mission. The selection of subject matter is more extensive and bold, and the works even break through the forbidden zone of comedy creation; the techniques of expression are novel and various, and aesthetic forms are more of multiplicity; the stage design is more advanced, with an audio-visual effect of stage play and even of movie and television play. Mahua's sketches, with audience as the focus, with life as the source, with classics as the leading part, with various expression forms and unique aesthetic charm, try to bring vigor and vitality to comic sketches, greatly contributing to the innovative development of short sketch, an original comic art in China in the new era.

Mahua FunAge; comic sketch; innovation

2017-04-13

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项目(16BB027);江西省社会科学重点项目(16WX01)

谢旭慧 (1966-),女,江西玉山人,教授,研究方向为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喜剧美学。E-mail:xiexuhui66@163.com

J827

A

1004-2237(2017)02-0056-05

10.3969/j.issn.1004-2237.2017.0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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