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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证法视域下的中国户外运动

2017-04-13郭忠义侯亚楠

关键词:户外运动工业化

郭忠义,侯亚楠,2

(1.辽宁大学 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辽宁沈阳 110036;2.鞍山师范学院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科研部,辽宁 鞍山 114007)

辩证法视域下的中国户外运动

郭忠义1,侯亚楠1,2

(1.辽宁大学 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辽宁沈阳 110036;2.鞍山师范学院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科研部,辽宁 鞍山 114007)

改革开放造就了中国独特的全球化、工业化、信息化良性互动的经济进程和传统社会、工业社会、后工业社会结构共时交叠的独特景观。这导致了中国城市户外运动的勃然兴起并彰显出自身的特色。这种特色要求对户外运动的定义进行辩证法考察,并科学描述中国户外运动的历史逻辑和辩证精神意蕴。

工业化;户外运动;辩证法视域

中国的户外运动是大众对中国复杂而独特的工业化进程的自觉回应,它凝缩了西方工业化和后工业化的精神文明,在改革开放大潮中勃然兴起。或许只有辩证思维才能客观描述这一复杂的总体性现象,只有辩证理念才能表现中国户外运动的精神气质。

一、中国户外运动兴起的经济动因:工业化的独特辩证进程

21世纪中国的重大体育现象,就是户外运动的勃然兴起。在近20年中,它实现了由精英到大众的迅速扩张,以其广泛的包容性和极强的适应性,成为当今中国雅俗共赏、老少皆宜的运动形式,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新兴的生活方式。“户外运动”在1995年《全民健身计划纲要》中尚无概念,现已成为落实《全民健身计划(2016—2020年)》的重大形式。从20世纪90年代初第一个户外运动俱乐部在云南诞生,到2011年各种专业、半专业户外运动俱乐部发展到1 000多家,参加户外运动的人数达到5 000多万人。据权威部门统计,2016年“全国户外运动爱好者已达1.3亿,户外用品市场规模已达180亿元。”[1]可以说,民间户外运动已经成为一种大众体育运动,体现着“群众体育运动”向“公民体育运动”的重大变迁。

那么,这种运动兴起的原因是什么呢?恩格斯说,“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不应当到人们的头脑中,到人们对永恒的真理和正义的日益增进的认识中去寻找,而应当到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变更中去寻找;不应当到有关时代的哲学中去寻找,而应当到有关时代的经济中去寻找。”[2]因此我们认为,中国30多年来工业化、市场化、城市化的迅猛发展,用不到百年的时间凝缩重演西方发达国家300年的现代化进程,是中国户外运动兴起及其独特性的终极原因。

工业化、市场化、城市化是世界各民族由传统社会走向现代社会的必由之路,也是历史进步的时代潮流。然而,中国工业化具有与发达国家工业化不同的特征。

第一,它是后发性与骤发性的统一。在近代,中国屡次错过了工业化的良机。虽然18世纪中国就有亚洲第一的国际都市广州,19世纪亚洲最大国际都市上海,但中国的工业化受特殊历史条件的影响,至今尚未最终完成,是为后发性;30多年来中国工业化进程高歌猛进,工业增长率世界第一,成为世界工厂,是为骤发性。如果说,户外运动是人们对工业化进程所造成的人的机械化、物化及其生态环境恶化的积极应对,那么,中国户外运动也就必然迅速兴起和超常扩张。

第二,它是工业化与信息化的统一。中国虽然坐失工业化良机,却赶上了信息化浪潮,于是中国走出了一条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以工业化促进信息化的新型工业化道路。“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成为基本的发展理念,“生态环境良好”成为最重要的价值追求之一,成为中国“五位一体”的社会发展目标之一。于是,中国“天人合一”的古代哲学理念,变为现代世界的现实目标,最能体现“天人合一”理念的户外运动,便成为国人当下的时尚追求。信息化运动导致网络社会的兴起,互联网户外运动建构了快捷方便、低成本的信息传播与组织平台,使户外运动的“自组织”成本大大降低,“自选择”空间大大扩展,为户外运动的勃兴准备了客观条件。

第三,它是工业化与后工业化的统一。在信息化和全球化大潮冲击下,发达国家后工业化进程在中国发达地区和城市进行,后工业化的产业结构、消费方式、社会管理、市民文化、生活方式也相应流行,形成了传统经济与现代经济并存、工业化与后工业化同行的独特景观。户外运动最能体现工业化文明与后工业化文明的兼容。例如,户外运动以对抗工业化、市场化造成的人的“机械化”“物化”为特色,主张户外组织的松散化、自由化和去身份化,这只有在网络社会才能实现。

第四,它是计划经济工业化与市场经济工业化的统一。由于计划经济无一不是“优先经济”,即优先发展重工业的经济,而独特的户籍制度又造成了城乡“二元经济”结构,造成了特有的国有企业主体。在经济转轨进程中,市场经济拉动的外向型民营工业的兴起,国企公司制改革后的浴火重生,使中国的工业化走出了一条悲壮的史诗般进程。它影响着每一个企业职工的命运和生活态度,也决定着市民的生活方式。户外运动早期是“有钱有闲”者的运动,最基本的条件之一是闲暇时间。中国公职人员已经每年115天假日,有了必要的闲暇,大量企业家阶层、自由职业者、中产阶级的出现,具备了“有钱有闲”的基本条件;数以千万计的下岗人员、“退休”和提前退休人员,快速城市化后市民化农民的有闲者,尤其是这一群体中50岁至65岁的人,在社会保障相对低的社会背景下,生命和健康意识迅速觉醒,成为最大的现实或潜在户外群体。他们虽然相对“缺钱”,但户外运动现实的多样化完全可以容纳这一群体。如徒步,几乎不需要增加什么装备,只要“有闲”就可以参与了。如沈阳的“千人健步走”团队的迅速崛起,按传统的户外定义是无法理解的。

第五,它是工业化与市场化的辩证统一。“新时期最鲜明的特点是改革开放,……新时期最显著的成就是快速发展。”[3]改革的本质是市场化改革,开放的本质是市场经济全球化,改革开放的制度成果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创立,改革开放最大的成就是“中国经济奇迹”的创生,以及中国成为经济总量第二的经济巨人。西方发达国家户外运动的高速发展期是人均GDP5 000美元前后,中国2012年人均GDP已达到6 100美元,进入了中等收入阶段,具备了户外运动高速发展的经济条件。中国的市场化进程也极大拉动了户外运动的发展。据中国户外行业工作委员会2011年统计,我国户外用品企业超过1万家,拥有独立品牌总数400多家,户外产品专营店1 500余家,覆盖全国500个大中小城市,年零售总额近50亿元。2016年达到了180亿元。按照八部委《山地户外运动产业发展规划》的发展目标,“到2020年,山地户外运动产业总规模达到4 000亿元,成为推动经济社会持续发展的重要力量。”[1]正如马克思所说,“自我异化的扬弃同自我异化走的是一条道路”[4],以拒斥市场化、工业化对人造成的“异化”为宗旨之一的户外运动,不仅已经融入市场化与经济社会发展进程,而且只有借助于市场化才能实现消除异化达到自由而全面发展的伟大目标。

由此可见,中国工业化的独特性,决定了户外运动的兴起及其特征。而中国户外运动也改写着户外运动的传统定义和活动地图。

二、关于中国户外运动定义的辩证诠释

对于在中国传统社会、工业化社会和后工业化社会结构立体交叠,信息化、市场化和城镇化大潮相互激荡中兴起又迅猛发展的户外运动,体育理论界的关注却相对滞后,甚至没有一个令众人满意的定义。或许只有以总体性、过程性、思辨性见长的辩证思维,才能客观描述这一复杂过程。本文尝试用马克思逻辑与历史统一的方法,把户外运动的现实图景看做一幅可以展开的历史画卷。

关于户外运动,2005年国家登山运动管理中心定义为“以自然环境为场地(非专用场地)的运动项目,且带有探险性或体验性的体育运动项目群,其主要包括水上、陆地、空中等三大类”[5]。现有的户外运动论文,大多认同这一定义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延伸。如“户外运动指在野外或在自然环境中进行的、与自然界紧密结合的新兴体育运动,这些运动包括登山、攀岩、远足、山地穿越、野营、溯溪、漂流、荒岛生存、山地自行车、山地越野、探洞、滑雪、攀冰、羽翼滑翔、独木舟、骑马等。”[6]这一定义抓住了户外运动的本质——“以自然环境为场地”和“体验性”运动项目群。然而,也有不可避免的缺陷,即着眼于所定义对象的形式本质,忽略了对象的发展过程;着眼于对象的早期气质,忽略了对象的现实和未来;着眼于参与主体的精英性,忽略了参与主体的大众性;着眼于对象的极限性、探险性体验,忽视了一般性项目的身心体验及体验的不同层次。也有学者试图拓宽概念的外延去描述对象,如马金刚认为,“户外运动是指回归自然的各种体育休闲方式,为了满足人们在身体、精神、认识自然界、人际交往及休息等方面的需要,在闲暇时间,借助旅游手段(旅行和行军)和运动方式(步行、滑雪、登山、骑自行车等),达到健身、运动、增长知识、地方志研究及专业任务等目的而进行的一种特别的社会活动。”[7]这一定义虽然拓宽了概念的外延,增强了适用范围,且与国际上的相关定义相适应(如美国户外运动资源评估委员会在其1962年的报告中将户外运动定义为“在户外进行的游憩活动”)[8],但将其作为体育休闲方式,却淡化了对象的运动性本质和探险性体验。李红艳“将户外运动视为一种休闲生存状态,一种在余暇时间进行的独特的休闲或游憩体验活动,一种与自然环境联系、与城市生活不同的生活状态。”将户外运动界定为,“人们在闲暇时间,为了满足自身身体健康、放松和休息、人际交往以及刺激和冒险等多方面的需要,采用体育运动的方式(步行、滑雪、登山、骑自行车等)在山地、水域、荒漠、高原等各种特定自然环境下进行的各种户外体验活动。”[9]这一定义虽然概括性超过以往定义,并将内涵提升到哲学层面,然而,依然不尽恰当,尤其是没有反映出经济进程所决定的户外运动的理念变迁,不能客观描述中国户外运动的特质。例如,将户外运动定义为一种“休闲生存状态”不恰当。“生存”一般是指在自然力和社会力量面前被动的不如意的生命状态,“生活”则是一种在自然力和社会力量面前相对主动和满意的生命状态。早期户外运动确实有过野外求生的“生存”性质,现代户外运动则是一种自主、自愿、自为,绽放生命潜能的运动,尽管有自然生存压力,却是主体自愿加诸于自身的,因此是一种包含“生存”体验的“生活”状态。

按照最新的八部委《山地户外运动产业发展规划》,对户外运动没有明确的定义却似乎做了狭义化理解,将户外运动作为“山地户外运动”,将之与水上运动、航空运动产业并立列入健康休闲产业。特指“以自然山地环境为载体、以参与体验为主要形式、以促进身心健康为目的,……主要包括登山、徒步、露营、骑行、自然岩壁攀登、定向与导航等项目”[1]的健身休闲活动。这一诠释,依然存在着与上述学者的定义一样的缺陷,“健身”定义忽略了精神的体验,“休闲”忽略了其固有的“紧张”和惊险。

笔者认为,户外运动是一种自主自愿参与的,以强身健体和身心体验为目标的,在非体育场地化的自然和人化自然环境中展开的,以非竞技和非盈利为特色的集体体育项目群,是一种以回归自然、天人和谐、身心和谐为价值导向的当代生活方式。

首先,户外运动参与者都是人格独立、意志自由的主体。主体性觉醒和人格独立是工业化、现代化的一大成果。户外运动是每个人的自主自愿的选择,活动过程无任何组织化强制。这与职业体育项目划清了边界。

其次,活动既不是为了市场化的功利目标,也不是竞技运动以争夺冠军为目标,而是以珍爱生命强身健体和追求独特的身心体验为目的。这就同竞技运动中的体育项目划清了边界。早期登山运动以捷足先登为优胜尺度,从属于现代奥运理念,但更从属于近代科学的探索精神。因此,非竞技性应是户外运动的一大特征。凡是在自然场地进行的以竞赛为目的的体育项目都应当划入竞技运动而非户外运动。同时,所谓“身心体验”,既包括少数精英高强度、高刺激性的极限、半极限运动项目,也包括多数人所从事的徒步(远足、暴走)、老少皆能的露营、观鸟、钓鱼等磨炼意志、愉悦身心的大众项目。

再次,户外运动是在自然或人化自然环境下展开,而非在专用场地内进行体育项目。这极大地拓展了户外运动概念的外延,保持了户外运动横向边界的开放性和纵向提升空间的延展性。如公路、广场和公园内进行的徒步、跳绳、踢毽、健身操等民间最流行的集体活动项目也应算作户外运动。它们与登山、攀岩、滑翔等项目相比,尽管没有探险性体验,但依然有强身健体和愉悦身心的效果,只是身心体验的强度、层次不同而已。虽然休闲和旅游也在自然环境中进行,但休闲项目是休息的方式,户外运动项目是运动的方式;休闲是紧张工作后的身心松弛,户外是身体紧张中的精神愉悦。旅游是在欣赏公认的自然和人文景观后的精神之旅,并没有健身追求和相应的身心体验追求。

最后,户外运动是返璞归真、回归自然、天人合一的当代生活方式,是传统农业社会生活方式在高级社会发展阶段的辩证否定式重现,是回归大地之母的还乡之旅。它不满足于旅游那样对自然的观赏,也不像竞技运动那样体现出对自然的傲慢和征服,而是迷途知返的孩子重回大地母亲的怀抱。本文认为,这一内涵是户外运动的精神真谛和规范其实践方向的价值指南。

三、中国户外运动背后的精神理念及其辩证规定

户外运动之所以风靡世界并在中国迅猛发展,源于它凝结着人类发展的精神理念,凝结着近代以来历史发展的内在逻辑,是现代性和后现代性观念的辩证统一。

(一)走向城市与回归乡里的双向运动

户外运动经历了两大阶段,从1786年法国著名科学家德·索修尔登顶阿尔卑斯山勃朗峰起,到20世纪70年代前后,为早期户外运动阶段。此后属于户外运动的当代阶段。户外运动分期的经济文化背景是由工业化到后工业化、由现代文明转向后现代文明。工业化必然导致人们涌向城市,后工业化必然导致人们“回归乡里”。早期登山、探险、狩猎等户外运动形式,实质是工业化时代的理性精神向自然的扩张,即城市文明的扩张,是近代自然科学和哲学主体性的张扬。当代的户外运动则表现出对现代性的批判和反省,表现出对工业化、市场化、城市化生活方式的逃离,是人“物化”后返璞归真的努力。因此,它实质是一种追溯生命过程的“身心还乡”运动。中国民间户外运动则将西方户外运动的历史凝缩为现实的逻辑图景,在走向城市和回归乡里的辩证冲突中实现工业化与后工业化的风云际会,实现人的现代性生成与超越。

(二)从征服自然向挑战自我、皈依自然的回归

早期户外运动总体上从属于西方现代文明的开启——“人的发现和世界的发现”[10]。它以登山和探索发现为主要形式,是地理大发现时代精神的延续,体现着人们借助于自然科学和工业革命对自然界的征服,体现着基督教“人类中心主义精神”及其以这种精神为导向的向自然的扩张。它是“更快、更高、更强”的奥林匹克精神的特殊表现。20世纪六七十年代后的当代户外运动,主要是挑战自我,挑战自我的身体极限,绽放自然的生命之花。它以天人合一、返璞归真为价值追求,“走向自然”表现的是对自然的敬畏和关爱。以登山为例,早期登山运动,登顶意味着征服了这座高山,所以要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给山打上人类的印记。现代登山运动强调对自然的敬畏和感恩,登上一座山峰说明我们又一次地亲近了自然,接受大地母亲之吻。由此可见,当代户外运动实现了从征服自然向皈依自然的辩证回归。

(三)走向“无知之幕”:精英与平民身份的现实消解

18、19世纪的早期户外运动者都是富裕的有钱有闲的精英阶层,因此户外运动是少数精英者的游戏。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当代户外运动主体实现了从精英到平民的转变。平等是现代社会最重要的精神理念,西方政治上实现了平等的公民权利,但是在经济领域中却要接受现代科层制不平等的现实,接受“科学管理”框架中无奈的“物化”。户外运动由“会员制”向“论坛制”的演化及其“自组织”特性,使之呈现出“平等”“独立”的现代品格。不问身份、职业、社会地位的“行规”,使组织变成了一个近乎“无知之幕”的活动平台。在这里,老驴、新驴、强驴之分完全是技能、体能和经验之差,而非身份之别。精英与凡俗之间没有社会鸿沟,人人有着同等的价值和尊严。

因此,在户外活动组织中,人们找到了独立、自由、平等的社群,找到了自己绽放生命之花的精神家园。

(四)追寻自由与崇尚秩序的统一

户外运动是以强身健体、磨炼意志、愉悦身心、自我实现为目的的自觉自主自为性运动,它的基本理念是“自由”。西方工业化、现代化、市场化都以自由为精神追求,而人格独立是自由的前提。经济增长、社会福利的提高,使人们相对获得了建立在“物的依赖性”基础上的人格独立,然而,“自由”在工业化、市场化分工和科层制中却难以实现。当代户外运动为这一理想实现提供了组织平台。当代户外运动,尤其是户外论坛式活动,完全是自愿参与、自主协作、自我负责、自我管理的活动,是一种真正的自由。然而,活动召集是先定项目、先发规则,以赞同和服从规则为前提的自愿活动。它体现了“规则至上”的法治意识和对自由合意的契约化规则的崇尚。因此,凝结着工业化和后工业化自由精神和法治文明。

(五)户外运动是个性张扬和共同体精神的辩证统一

户外运动项目大多是集体项目,同时活动群体有自组织性、松散性、非稳定性等特征。然而,一旦组成活动群体,就按规则而行,严守团体纪律。他们目标高度一致,行为规则相同,体能大致相当,志趣基本相合。这一集体在一定意义、一定程度上说,是马克思的“自由人联合体”“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11],每个人的个性张扬、才华的呈现,是所有人个性张扬和发展的条件。这是一定意义上“真正的共同体”“各个人在自己的联合中并通过这种联合获得自己的自由”[11]119。黑格尔认为,个体之间的交往行为都存在着主体间相互承认的过程,一个主体只能通过其他主体的承认才能认识到自我的能力和品质,并与之达成和解。户外运动建构了张扬个性的共同体平台。在这个平台上,人们在相互承认中确认自己的能力,达成相互尊重的人际和谐。这正是户外运动的精神魅力所在。

[1]体育总局,国家发展改革委,工业和信息化部,财政部,国土资源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交通运输部,国家旅游局.关于印发《山地户外运动产业发展规划》的通知[EB/OL].(2016-10-21)[2017-01-10].http://www.sport.gov.cn/n316/ n340/c774637/content.html.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41.

[3]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十七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7.

[4]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78.

[5]中国群众体育现状调查课题组.中国群众体育现状调查与研究[M].北京: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2005:193.

[6]王莉.对北京市户外运动产业发展状况的调查研究[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05(9):1159-1161.

[7]叶泽峰,朱江华.试论我国户外运动及户外运动俱乐部[J].体育科技,2013(1):98-100.

[8]梁海燕,陈华.美国户外运动发展及其对我国的启示[J].首都体育学院学报,2012(1):64-67.

[9]李红艳.户外运动的理论与实践研究[D].北京:北京体育大学,2006.

[10]雅各布·布克哈特.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125.

[1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94.

Dialectical Interpretation of Chinese Outdoor Sports

Guo Zhongyi1,Hou Yanan1,2
(1.College ofPhilosophyand Public Management,LiaoningUniversity,ShenyangLiaoning110036;2.Teachingand Research Department of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Theory,Anshan Normal University,Anshan Liaoning114007)

Reform and Opening-up have created the benign interaction economic process of China’s unique globalization (market-oriented),industrialization and informational interaction,and has also resulted in the unique landscape of traditional society,industrial society and post-industrial social structure,which led to the rise of Chinese city outdoor sports and highlights its own characteristics.This feature requires dialectical study on the definition of outdoor sports and scientific description ofthe dialectical spirit ofChinese outdoor sports.

industrialization;outdoor sports;dialectics horizon

B27

A

1674-5450(2017)03-0057-05

【责任编辑:赵 伟 责任校对:赵 践】

2017-01-18

辽宁省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L14AZX001);辽宁省社科联一般项目(2016lslktzizx-03)

郭忠义,男,辽宁沈阳人,辽宁大学教授,哲学博士、经济学博士后,博士研究生导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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