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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界过把瘾

2017-04-13

红豆 2017年4期
关键词:苞谷梨树羊肉

去西界,乘车只需花半个钟头。一路上蜿蜒曲折,推开车窗,温暖的空气和微凉的细风陪着你,美丽的桑植城尽收你的眼底。

一脚踩进西界,如踩到神仙住的地方!西界农庄,偌大的果园,大片大片浓浓的绿。那醉人的绿啊,一望无垠。望着它,无穷的遐想马上蹦出来。园子里,没有栏杆,更无围墙,无论你从哪里进入,毫无阻挡,里面长满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树,其中又以梨树居多。满园的梨树,粗壮而结实。梨子,愿爬上哪个枝头,就挂在哪个枝头;一个枝头也有挂上好几个的,甚至是一排排、一串串,沉甸甸的。即使枝头再细,枝的肩膀再嫩,它们也乐意挤在一块。枝条的付出,真诚而竭力,头就是压得几乎吻到寂寞的沙土,也一声不吭,仍一个劲儿地支撑,尽力让果子从幼稚走向成熟。到这里品梨,如品吐鲁番的葡萄,允许你吃个够。你选精的,挑壮的,找黄的,摘青的,拣大的,扳小的,老板毫不在乎。它,其貌不扬,但,尝起来,汁水汪汪,乐口消融。啃上去,一口还真的想咬上好几个呢!它,香如菊花,脆如枣子,甜如蜂蜜!

沿着一条水泥路,缓行。穿过开满野花的草地,撞上明净的湖。它,如一块宝石镶在天地之间。这湖,由一些抻长脖子的芦苇和一些披着秀发的柳树围成。湖水的颜色,有时蓝,有时绿。它,深不见底。阳光逗它,星星惹它,小鸟也在湖边的树枝上鸣啭。小鸟听到你的脚步声,惊得从树林中扑扑地飞出。在湖边垂钓,一个人,撑把伞,安静地坐着,望着一平如镜的湖水,悠闲地放着钓丝,那是少有的惬意啊!你把食饵抛入湖面,湖面会点出朵朵的小水涡。这时的钓竿,会出现丝丝的颤抖。当你收拾起钓丝,慢慢地,慢慢地,一手又一手地往上拉,一条鱼就会发出“嘶嘶嘶”的声音。它扭着身,在空中舞蹈起来!钓完鱼,沿路返回,走到宁静的树荫下坐一坐。这,荫的地方,一些厚朴树,露出修长的大腿,如模特一樣尽情地展示着多情的风姿。叶子,稠密地挨着,太阳像只兔子,左蹿右跳,往下漏的空隙,怎么也寻觅不到。因此,树下凉爽无比。坐在下面,美女见你来,为你送来泡好的雪白的炒米、熟透的苞谷粑粑、烤出味道的黄澄澄的苞谷棒子。更吸引你的,要算这里的烤羊肉。山里喂有羊,你什么时候到这里,都有羊肉吃,品尝不受时间的限制,而且别有风味。这里的烤羊肉,不稀也不干,正合胃口。烤羊肉的时候,先给羊肉喂上花椒、辣椒、香油、料酒等作料,然后火烤,烤得焦黄,羊肉发出“喳喳喳”的响声,肥美的香味冒了出来。边烤边吃,边吃边想。吃起来,自由自在,毫无拘束。吃的时候,一桌人,如饮上一点这里的苞谷烧酒,另一番味道又出来了。一些凹凸有致的靓妹,看你吃得开心,喝得尽兴,带上微笑走近你,唱起婉转而悠扬的桑植民歌:“高山高岭打一望,满山遍野是牛羊。宰只羊儿做烧烤,阿妹陪你在身旁。苞谷烧酒任你醉,醉了恋妹思情郎。”歌声一出,大山感动,也学唱起来。一会儿,漫山遍野,流荡的全是歌声。听着歌,啃着肉,喝着酒,悠哉而乐哉啊!

这,应算到西界过足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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