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定建康志》所载南朝建康令考补

权玉峰

（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北京100089）

《景定建康志》所载南朝建康令考补

权玉峰

（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北京100089）

南朝时建康令作为京师建康县的地方长官，在政局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南宋人马光祖修、周应合纂的《景定建康志》曾对建康令的任职人员进行梳理，整理出建康令共19人，其中刘宋6人，南齐6人，南梁4人，南陈3人。然尚存在一些纰漏、谬误之处，本文补其漏记，纠其谬误。删除错误记载1人，修订任官朝代记载错误1人，并补充了25人，南朝可考的任职人员共43人。具体考证建康令的任职时间及次序，得知宋武帝、少帝、前废帝、梁简文帝等朝建康令未见于历史记载，这说明建康令的担任者应超过43人。

南朝 建康令 景定建康志 任职人员 任职次序

建康作为南朝宋、齐、梁、陈四个王朝的都城，是南方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在南朝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建康令作为京师建康县的地方长官，在京师的政局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南宋时周应合编纂的《景定建康志》曾对建康令的任职人员作过一定的辑轶工作，然存在纰漏。本文在此辑轶的基础上，全面钩稽南朝诸史纪传及其他史书等有关记载对建康令担任者的任职时间及任职次序进行考订，以供研究建康者查考。

一、宋

《景定建康志》记载，刘宋时期建康令任职者有顾宪之、刘秀之、张永、陆徽、江秉之、沈浚等6人[1](宋)周应合.景定建康志[M].南京出版社,2009.(P1133)。其中沈浚任职时间在梁朝而不是刘宋朝，此外刘宋朝尚有贺道力、丘珍孙、王兴之、萧道成、沈文秀、丘灵鞠、刘遐、劳彦远等8人曾任建康令，具体考证如下：

确认《景定建康志》所载人员的任职时间。顾宪之，“元徽中，为建康令”[2](唐)姚思廉.梁书[M].中华书局,1973.(P758)。元徽为后废帝年号，说明顾宪之任建康令在后废帝元徽年间。刘秀之，“元嘉十六年，迁建康令，除尚书中兵郎，重除建康。性纤密，善纠擿微隐，政甚有声。吏部尚书沈演之每称之于太祖。世祖镇襄阳，以为抚军录事参军、襄阳令。”[3](南朝梁)沈约.宋书[M].中华书局,1974.(P81)，他第一次任建康令在文帝元嘉十六年，迁任尚书中兵郎不久后再次担任建康令。世祖刘骏出镇襄阳的时间为元嘉二十二年[3](P109)，可知此年刘秀之卸任建康令随刘骏前往襄阳。张永，“（元嘉）二十二年，除建康令……二十三年，造华林园、玄武湖，并使永监统。”[1](南朝梁)沈约.宋书[M].中华书局,1974.(P1511)元嘉二十二年张永接替刘秀之任建康令，二十三年张永负责造“华林园、玄武湖”，“华林园、玄武湖”皆在建康，这说明此年张永当还在建康令任上。陆徽，“出补建康令，清平无私，为太祖所善，迁司徒左西掾。元嘉十四年，为始兴太守”[1](P2267)。其任建康令在文帝时，与元嘉十四年相距不会太久。江秉之，“少帝即位，入为尚书都官郎，出为永世、乌程令，以善政著名东土。征建康令，为治严察，京邑肃然。殷景仁为领军，请为司马。”[1](P2269-2270)刘穆之曾两次任领军将军，最后一次卸任在文帝元嘉九年[1](P81)，则江秉之任建康令在此年之前。在少帝即位后江秉之历任尚书都官郎、永世令、乌程令等职，并在任上有突出政绩，这说明江秉之在永世、乌程两县任职时间不会太短，又少帝在位仅两年，可推知他任职建康令当在宋文帝元嘉初年。沈浚，“历山阴、吴、建康令，并有能名。入为中书郎，尚书左丞。侯景逼京城，迁御史中丞。”[2](唐)姚思廉.梁书[M].中华书局,1973.(P610-611)其任建康令在梁朝侯景之乱前。

补充刘宋时期其他建康令的担任者及任职时间。贺道力，“善三礼，仕宋为尚书三公郎、建康令”[2](P672)。说明贺道力曾任建康令，又“（王准之）元嘉中为丹阳令，十年得病绝气，少时还复暂苏。时建康令贺道力省疾下床会”[3](唐)释道世撰.周叔迦,苏晋仁校注.法苑珠林校注[M].中华书局,2003.(P2316)，可知元嘉十年前后贺道力曾为建康令。丘珍孙，“（宋世）左丞陆展弹建康令丘珍孙、丹阳尹孔山士劫发不擒，免珍孙、山士官”[4](南朝梁)萧子显.南齐书[M].中华书局,1972.(P683)，可见丘珍孙在刘宋时曾担任建康令。又“元嘉二十五年八月壬子，嘉禾生建康化义里，令丘珍孙以献”[1](P832)，此处“令”当为建康令，则元嘉二十五年时丘珍孙在任上。王兴之，“坐南郡王义宣诸子逃藏郡界，建康令王兴之、江宁令沈道源下狱”[1](P1506)，刘义宣叛乱后诸子逃窜发生于孝武帝孝建元年[1](P1807)，可知此年王兴之被免并下狱。萧道成，“迁员外郎、直阁中书舍人、西阳王抚军参军、建康令。新安王子鸾有盛宠，简选府佐，为北中郎中兵参军。陈太后忧，起为武烈将军，复为建康令，中兵如故。”[4](P4)北中郎新安王子鸾选府佐发生于孝武帝大明五年[1](P2063)，此年前后萧道成曾两度担任建康令。沈文秀，“坐为寻阳王鞭杀私奴，免官，加杖一百。寻复官。前废帝即位，为建安王休仁安南录事参军”[1](P1807)，前废帝即位在大明八年[1](P141)，此年沈文秀卸任建康令出任它职。丘灵鞠，“明帝使著大驾南讨纪论。久之，除太尉参军，转安北记室，带扶风太守，为尚书三公郎，建康令”[4](P890)，丘灵鞠任职在明帝时。刘遐，“会彦节事觉，秣陵令刘实、建康令刘遐密告齐高帝”[5](唐)李延寿.南史[M].中华书局,1975.(P356)，刘彦节起兵于顺帝升明元年并于同年失败被杀[1](P195-196)，可知此年刘遐在建康令任上。劳彦远，《南史》记载，陶子锵“兄尚，宋末为幸臣所怨，被系。子锵公私缘诉，流血稽颡，行路嗟伤。逢谢超宗下车相访，回入县诣建康令劳彦远”[5](P356)，说明宋末劳彦远曾任建康令，具体时间不可考。

综上所述，刘宋时期可考建康令担任者共13人，其中文帝时先后担任建康令的有江秉之、贺道力、陆徽、刘秀之、张永、丘珍孙等6人。孝武帝时先后有王兴之、萧道成、沈文秀3人。明帝、后废帝、顺帝时各1人，分别为丘灵鞠、顾宪之、刘遐。劳彦远任职时间为宋末，具体时间不可考。

二、齐

《景定建康志》记载，南齐时刘元明、刘系宗、贺道方、钟岏、萧怀、萧诞等6人曾任建康令[6](宋)周应合.景定建康志[M].南京出版社,2009.(P1133)。其中刘玄明因避讳被记载为刘元明，贺道方当为刘宋时期建康令贺道力之讹，萧怀情况不可考。另有纪僧真、吕文显、沈徽孚、何远、羊瞻、孙廉、徐泓等7人曾于南齐时期任建康令。具体考证如下：

确认《景定建康志》所载人员的任职时间。刘玄明，“有吏能，历山阴、建康令，政常为天下第一，终于司农卿。后翙又代玄明为山阴令”[1](唐)李延寿.南史[M].中华书局,1975.(P1707)，说明刘玄明曾任建康令，且刘玄明任建康令在其任山阴令后。我们以刘玄明任山阴令的时间来考证其任建康令的大致时间。明帝永泰元年丘仲孚出任山阴令，任职时“甚有声称，百姓为之谣曰：‘二傅沈刘，不如一丘。’前世傅琰父子、沈宪、刘玄明，相继宰山阴，并有政绩，言仲孚皆过之也”[2](唐)姚思廉.梁书[M].中华书局,1973.(P771)。此记载说明永泰元年时丘仲孚任山阴令，进而得知刘玄明在此年已卸任山阴令，出任建康令亦不晚于此年。结合下文，永明年间曾有刘系宗、纪僧真、吕文显、萧诞、沈徽孚等5人先后任建康令，如此则刘玄明任职不大可能在武帝时期。刘玄明任建康令应在郁林王隆昌元年至明帝永泰元年的可能性较大。刘系宗，“太祖即位，除龙骧将军、建康令。永明元年，除宁朔将军，令如故”[3](南朝梁)萧子显.南齐书[M].中华书局,1972.(P975)，高帝即位后，刘系宗任建康令，武帝永明元年仍在建康令任上。检索诸史及其他资料，并未发现有关贺道方的记载，上文刘宋时期贺道力曾任建康令，“力”与“方”字形相近，《景定建康志》所载可能因形近而讹。南齐人钟岏，“位建康令卒”[1](P1779)，具体时间不可考。萧怀，未见于史书记载，具体任职时间不可考。萧诞，“永明中为建康令，与秣陵令司马迪之同乘行，车前导四卒，左丞沈昭略奏：‘凡有卤薄官，共乘不得兼列驺寺。请免诞等官’”[3](P747)，又沈昭略“永明初，历太尉大司马从事中郎，骠骑司马，黄门郎。南郡王友、学华选，以昭略为友，寻兼左丞。元年，出为临海太守，御史中丞”[3](P780)，沈昭略的履历为太尉大司马从事中郎→骠骑司马→黄门郎→南郡王友→南郡王友、兼左丞，这段履历的前后时间为永明初和隆昌元年，而南郡王友、兼左丞更接近隆昌元年，这说明沈昭略任尚书左丞似不在永明初，这意味着建康令萧诞被免于永明中晚期，再结合上下文永明五年之前曾有刘系宗、纪僧真、吕文显等人先后担任建康令，萧诞任建康令可能晚于吕文显。

补充南齐时期其他建康令的担任者及任职时间。纪僧真，“永明元年，宁丧，起为建威将军，寻除南泰山太守……出为建武将军，建康令”[3](P974)，纪僧真任建康令在齐武帝永明元年后。吕文显，“（永明）五年，为建康令”[3](P978)，其任职时间晚于纪僧真。沈徽孚，“司徒竟陵王子良闻瑀名，引为府参军，领扬州部传从事。时建康令沈徽孚恃势陵瑀，瑀以法绳之，众惮其强”[2](P767)，竟陵王萧子良始任司徒、扬州刺史在永明十年[3](P59)，建康令沈徽孚以势欺压沈瑀事件不早于此年。再者何妃宠信“（马）澄又逼求姨女为妾，姨不与，澄诣建康令沈徽孚讼之……（永明）十一年，（何妃）为皇太孙妃”[1](P331)。这两个事例说明十年至十一年间，沈徽孚在建康令任上。何远，“既破朱雀军，以为建康令”[2](P777)，东昏侯永元三年萧衍破朱雀军同年进入建康[3](P102)，可知何远任职建康令在此年。孙廉在刘玄明任职前不久曾任建康令[1](P1779)。羊瞻，和帝中兴二年在“建康令”任上[2](P22)。徐泓，“仕齐历位台郎，秣陵、建康令”[1](P1919)，可知徐泓在南齐时曾任建康令，具体时间不可考。

从上可见，南齐可考的建康令有12人。其中高帝时刘系宗1人。武帝时先后有纪僧、吕文显、萧诞、沈徽孚4人。郁林王至明帝时先后有孙廉、刘玄明2人。东昏侯时有何远1人。和帝时羊瞻1人。徐泓、钟岏、萧怀3人任职时间在南齐，具体时间不可考。

三、梁

《景定建康志》记载，梁朝建康令任职者有乐法才、傅翙、谢挺、孔奂等4人[1](宋)周应合.景定建康志[M].南京出版社,2009.(P1133)。除此之外，尚有王仲欣、褚球、江革、萧子显、傅岐、刘潜、沈浚、王复、庾持、庾信等10人曾任建康令。具体考证如下：

确认《景定建康志》所载人员的任职时间。乐法才，“晋安王为荆州，重除别驾从事史。复征为尚书右丞，出为招远将军、建康令”[2](唐)姚思廉.梁书[M].中华书局,1973.(P303-304)。乐法才任建康令的时间不早于晋安王萧纲为荆州刺史的天监十三年[2](P54)，此年后乐法才先后任别驾从事史、尚书右丞，这两次履历可能历时三至五年，如此则乐法才任职当在天监十六年至十八年后。傅翙，“天监中，历山阴、建康令”[2](P602)，具体时间不可考。谢挺，大清元年六月梁武帝“遣建康令谢挺、通直郎徐陵使此通好”[2](P539)，他的任职时间临近侯景之乱。孔奂，“齐遣东方老、萧轨等来寇，军至后湖，都邑搔扰，又四方壅隔，粮运不继，三军取给，唯在京师，乃除奂为贞威将军、建康令”[3](唐)姚思廉.陈书[M].中华书局,1972.(P284)。萧轨于梁敬帝太平元年起兵进攻京师，并于同年兵败被杀[2](P10)。可知孔奂任建康令在此年。

补充梁朝其他建康令的担任者及任职时间。王仲欣，梁代神灭论大讨论时曾任建康令[4](南朝梁)释僧佑著.刘立夫、魏建中、胡勇译注.弘明集卷[M].中华书局,2013.(P670)。据胡适先生考证神灭论大讨论在梁武帝天监六年[5]胡适.考范缜发表《神灭论》在梁天监六年.胡适文集(10)[M].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P190)，可知此年王仲欣在任上。褚球，“天监初，迁太子洗马，散骑侍郎，兼中书通事舍人。出为建康令”[2](P590)。考虑他在天监初年曾历任数职，其任建康令当晚于王仲欣。江革，“（晋安王）被征为丹阳尹，以革为记室，领五官掾，除通直散骑常侍，建康正。频迁秣陵、建康令，为治明肃，豪强惮之。入为中书舍人，尚书左丞，司农卿，复出为云麾晋安王长史、寻阳太守、行江州府事。”[2](P523)晋安王萧纲始为丹阳尹在天监十二年，卸任江州刺史在十七年[2](P103)。江革的任期在此时间段内。萧子显，“累迁太子中舍人，建康令，邵陵王友，丹阳尹丞，中书郎，守宗正卿。出为临川内史，还除黄门郎。中大通二年，迁长兼侍中。”[2](P511)萧子显任建康令明显早于中大通二年，在天监末年或普通年间的可能性较大。傅岐，“是时改创北郊坛，初起岐监知缮筑，事毕，除始新令。……迁宁远岳阳王记室参军，舍人如故。出为建康令，以公事免。俄复为舍人，累迁安西中记室，镇南咨议参军，兼舍人如故。岐美容止，博涉能占对。大同中，与魏和亲，其使岁中再至，常遣岐接对焉。”[2](P602)普通二年“改作南北郊”[2](P64)，则他任建康令晚于普通二年，从其卸任建康令后所历数职考虑，他卸任建康令的时间当早于大同元年。刘潜，“为戎昭将军、阳羡令，甚有称绩，擢为建康令。大同三年，迁中书郎。”[2](P594)大同三年刘潜卸任建康令。王复，在侯景之乱前曾任建康令[6]王利器.颜氏家训集解(增补本)[M].中华书局,1993.(P322)。庾持，“迁镇东邵陵王府限外记室，兼建康令”[3](P457)，邵陵王任镇东将军时间是中大同元年八月至太清二年三月[2](P90-93)，说明庾持任建康令在此时段内，可能是建康令谢挺出使时，庾持临时兼任建康令。庾信，太清二年十月“建康令庾信率兵千余人屯航北”[2](P842)。庾信的任职时间晚于庾持。

从上可见，南梁可考的建康令有14人。其中武帝时先后有王仲欣、江革、乐法才、褚球、傅翙、萧子显、傅岐、刘潜、王复、沈浚、谢挺、庾持、庾信13人。梁敬帝时孔奂1人。

四、陈

《景定建康志》记载，陈朝建康令任职者有萧引、张雉才、阮翙等3人[1](宋)周应合.景定建康志[M].南京出版社,2009.(P1133)。除此之外沈孝轨曾任建康令。

确认《景定建康志》所载人员的任职时间。萧引，“后主即位，转引为中庶子，以疾去官。明年，京师多盗，乃复起为贞威将军、建康令。”[1](P290)后主至德元年萧引任建康令。张稚才“迁右丞、建康令。扬州别驾从事史，兼散骑常侍。使于周”[1](P281)。阮翙任职时间不可考。

沈孝轨，“高祖受禅……有司奏前宁远将军、建康令沈孝轨门生陈三儿牒称：‘主人翁灵柩在周，主人奉使关内，因欲迎丧，久而未返。”[2](唐)姚思廉.陈书[M].中华书局,1972.(P436)沈孝轨可能在陈朝初年从建康令任上被派遣出使北周。北周于557年被隋取代，而陈后主至德元年是583年，故沈孝轨、张稚才的任职时间要早于萧引。

陈朝可考的建康令有4人。陈后主之前有沈孝轨、张稚才2人，陈后主时有萧引1人。具体任职时间不可考者有阮翙1人。

结语

《景定建康志》所载南朝建康令总人数为19人，经过整理删除错误记载1人，修订任官朝代记载错误1人，并补充了25人，可知建康令任职人员共43人。具体而言，该志关于刘宋时期建康令的统计人数为6人，我们补充8人，比原有人数增加了133%，就其统计刘宋时的6位建康令中，沈浚任建康令在萧梁，而不是在刘宋。其关于南齐时建康令的统计有6人，我们补充了7人，比原有人数增加了117%，在该志统计中，贺道力被记载为贺道方，且贺道力任建康令在刘宋而不是在南齐，刘元明因避宋讳被记载为刘元明。南梁其统计4人为建康令，我们补充9人，比原有人数增加了250%。南陈其统计人数为3人，我们补充1人。限于史籍记载有限，并没有发现诸如宋武帝、少帝、前废帝，梁简文帝等朝建康令的记载，陈代33年间可考的建康令也仅有3位，这说明南朝建康令的实际担任者应超过43人。本文并对建康令担任者的任职时间及任职次序进行了考证，以供学者查考。

（责编：高生记）

The Supplementary Research on Magistrates of Jiankang County in Jing Ding Jiankang Chronicles

Quan Yufeng

权玉峰（1989—），男，河南洛阳人，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魏晋隋唐史。

2016年首都师范大学高水平学术创新与优秀学位论文培育计划（南朝建康令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