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道路与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的基本经验*①
2017-04-11张万杰
张万杰
(浙江工商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18)
中国道路与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的基本经验*①
张万杰
(浙江工商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18)
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者们自从通过社会革命确立起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开始,就面临着在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如何直面具体国情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中国道路立足于自身多年的社会主义建设实践,联系多国社会主义建设历程,进一步总结经验教训,对此问题作出了有信服力的回应:要通过改革清除旧社会弊端,彻底完成民主革命任务;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要经历长期历史过程,不能急于建成发达的社会主义;始终坚持对内改革,在实践中不断完善社会主义体制;应长期保留并发展有利于国计民生的特定形式资本主义,更好孕育社会主义因素;要通过对外开放实践积极借鉴和吸收各国文明成果。
社会主义建设中国道路经济文化落后国家改革开放
从世界历史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诞生开始,通过社会革命所确立的社会主义制度即开始了建设社会主义的实践探索。迄今为止,所有历经革命而建立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家都是世界上的后发国家,即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在这些国家,怎样直面现实国情探索自身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重大问题,从建政伊始就摆在社会主义实践者们的眼前,社会主义要在现实实践中进一步推进发展,就必须对这一重大问题作出令世人信服的回答。社会主义实践者们必须要在特定国家的经济文化条件之下,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打破旧有理论框架的局限,找到一条适合本国的建设社会主义、最终实现社会主义社会理想的具体道路。这样,对于领导经济文化落后国家革命和建设的无产阶级政党来说,道路的选择问题就至关重要。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2013年1月的讲话中所指出的,道路问题“是关系党的事业兴衰成败第一位的问题”,道路“就是党的生命”。[1](P21)立足于本国社会主义建设实践,联系世界多国社会主义建设历程,进一步总结经验教训,当代中国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坚持选择并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历经改革开放实践的持续探索,进而逐步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对这一重要问题作出了有信服力的回应。
一、通过改革清除旧社会弊端,彻底完成民主革命任务
经济文化落后国家通过革命确立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以后,尽管已经经历革命战争年代的洗礼,但普遍都会有旧社会的各种弊端或糟粕遗留下来,这些陈旧落后的不良之物一般都是从属于原来封建主义社会或半封建社会的。它们在新社会中的各种表现,诸如经济方面的自然经济、半自然经济、重农抑商、生产的小农方式和手工业生产方式、落后的土地所有制形式等;在政治方面,封建专制主义和旧式官僚主义的特点表现得更为突出,如个人集权、职务终身制、指定接班人、官僚特权、高职高薪、等级授职、暗箱操作、控制选举、官员为本、家长制、一言堂、任人唯亲、裙带关系、刑讯逼供、监禁流放、清洗异己、民族歧视、个人崇拜、歧视妇女、歧视少数民族等;在思想文化上则表现为狭隘守旧、钳制思想、愚民政策、搞文字狱、书报检查、封建迷信、反智主义等。这些带有浓厚封建或半封建属性和传统的遗留物,如不进行清除,就难以建设新社会、建立新国家,社会主义的实现更是无从谈起。如果对其清理不彻底、民主主义革命的任务没有彻底完成,它们就可能在后续的社会主义建设或改革中起到非常消极的作用,严重影响社会主义的具体实践。
世界社会主义在20世纪的具体实践对此就有不同程度的表现。斯大林在苏联带头实行的个人集权制、职务终身制、指定接班制,就对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在政治方面造成了很大危害。中国在“文化大革命”时期,这方面的表现也非常明显,直接导致了社会主义建设经受严重曲折。中国共产党在实现工作重心转移、完成拨乱反正、推行改革开放政策后,以邓小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对此进行了深刻反思,进而提出了党和国家领导制度改革的历史任务。
中国在结束“左”倾错误路线以后,进行了拨乱反正,在各个领域开展了大规模整顿,做到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中国改革开放的设计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开创者邓小平吸取了苏联共产党最高权力交接时的深刻教训,并没有像赫鲁晓夫评价斯大林那样对待毛泽东,他正确地处理了继承与创新的关系。在逐步实现路线转折的年代,中国尤其注重民主和科学两条原则,在恢复和弘扬民主方面,打破了政治上过度集权的状况,破除了个人崇拜,真正落实民主集中制,通过加强制度建设逐步恢复了集体领导制,通过设立中央顾问委员会作为废除领导职务终身制的过渡办法,向地方和企业不断下放权力。在整顿和调整的过程中,邓小平指出,党内和国家政治生活中,应遵循民主集中制,真正实行集体领导,“一言堂、个人说了算,集体做了决定少数人不执行等等毛病,都要坚决纠正”。[2](P360)在推动发展科学方面,大力提倡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恢复考试选拔制度,重视教育和科技工作。到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中国顺利解决了事实上存在的领导干部职务终身制的问题,逐步开始实行领导干部的退休制、领导职务的任期制。纵观中国80年代的政治改革实践,在很大程度上带有进一步清除封建半封建积弊、彻底完成民主革命任务的色彩。邓小平在答意大利记者法拉奇问时,就曾这样谈到:新中国建国后实行的一些制度“实际上受了封建主义的影响”,主要包括“个人迷信、家长制或家长作风”,甚至“包括干部职务终身制”,现在须要“认真建立社会主义的民主制度和社会主义法制”。[2](P348)
二、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要经历长期历史过程,不能急于建成发达的社会主义
由于生产力水平低,经济文化落后国家通过社会革命建立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以后,必须经历更长的过渡时期。这一重要时期的主要任务,是既要大力清除旧社会的消极遗留物,又要充分利用国内外已经具备的各种有利条件,不断充实并完善自身,以便累积起足够的有利因素,顺利实现向社会主义的过渡。1859年1月,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曾提出过“两个决不会”思想:“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3](P33)但是,具体实践社会主义的两个世界性大国苏联、中国的国内建设史上,却都曾出现过犯“左”倾急性病、急于求成的错误倾向。苏联在基本实现国家工业化以后,在不同领导人执政时期都存在不顾实际状况盲目拔高自身社会发展阶段和水平的问题;在美苏争霸的年代,苏联更是决意要与资本主义最发达的美国一决雌雄,推行了一系列赶超战略。中国也曾在生产关系上急于过渡的“人民公社化运动”和在发展生产力上急于求成的“大跃进”运动中紧随苏联“老大哥”,积极准备“超英赶美”“跑步进入共产主义”。这些做法都忽略了现实世界中实现社会主义的长期性和曲折性,也低估了当代资本主义的发展能力。当审视社会主义建设经验教训时,邓小平也不断反思中国急于求成、“左”倾错误的危害性问题,他曾说,“‘左’的东西在我们党的历史上可怕呀!一个好好的东西,一下子被它搞掉了”。[4](P375)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是中国共产党在实行改革开放后,深入总结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历程,尤其是中国自身社会主义建设历史经验和教训的基础上阐明并提出的,具有重大理论意义与实践指导意义。该理论认为,建国后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还是处于“初级的阶段”,“由比较不完善到比较完善”要经历长久之过程。邓小平在会见外宾时强调,中国是“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中国又处于“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也就是“不发达的阶段”;要从该实际出发,根据这个实际制订规划。[4](P252)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建设实践和比较借鉴中,也充分认识到初级阶段对于中国社会主义而言的长期性和不可逾越性。在这一理论基础上,在通过制定中国社会发展战略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问题上,邓小平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又提出了中国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应该分“三步走”的战略思想,提出要经过三个步骤、三个阶段,到21世纪中叶建国100周年时,基本实现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达到一个中等发达国家水平。中国改革开放至今的社会主义实践探索已证明,这符合客观国情实际,也是符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自身逻辑的。
三、对内坚持推进改革,不断完善社会主义体制
在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具体探索过程中,要注意保持好并不断增强社会主义体制机制的生机和活力,就必须及时总结探索经验,大力推动体制改革完善。社会主义体制改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改革就会被改革”“改革与危机赛跑”“倒逼改革”等说法是符合经济文化落后国家特殊的时空条件的。毋庸置疑,现实社会主义不断前进的最重要动力就是改革。恩格斯在给友人的信里曾指出:“所谓‘社会主义社会’,不是一种一成不变的东西,而应当和任何其他社会制度一样,把它看成是经常变化和改革的社会。”[5](P693)在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的建设实践中,列宁晚年在《给代表大会的信》里面曾明确说明:应对苏联的政治制度“作一系列的变动”,而假如不推动改革,就将“会遭到很大的危险”。[6](P742)具体到中国,邓小平在实行改革开放以后对中国改革作了非常恰当的定位,认为,改革是“中国的第二次革命”,是“一件很重要的必须做的事”,而尽管是“有风险的事”。[4](P113)从根本上而言,改革是社会主义国家生存与发展的原生性需要。[7]
对于当代中国,假如不进行社会主义体制改革,就不可能走出一条符合国情的中国特色的正确道路,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就不可能顺利前进。20世纪80年代初,在对各方面进行整顿以后,鉴于“文化大革命”遗留下来的过度集中的政治体制问题,邓小平首要考虑到了要破除政治体制方面的积弊,并对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进行了论述和规划。他讲到,这“是一项艰巨的长期的任务”,改革并完善党和国家的领导制度,是“实现这个任务的关键”,以往没能完成这个任务,担子已落在我们肩上。[2](P342)农村和农业领域的改革对于经济文化落后国家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从中国改革的实践历程来看,20世纪80年代的社会主义体制改革是从农业和农村领域首先开启的,农村各方面的改革取得重要成果以后,开始了城市方面的改革,其他各个领域的改革随后也协同推进、密切配合,进而形成全面的体制改革态势。社会主义体制改革必须是全面的配套改革,只不过是在特定阶段依据自身国情有所侧重。体制改革也要注意在实践中持续而深入地推进,不可中断,浅尝辄止。邓小平曾经专门强调,改革的方针是“胆子要大,步子要稳,走一步,看一步”,改革的政策是坚定不移的,重要的是“走一段就要总结经验”。[4](P113)2014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接受改革问题专访时,又进一步强调了“胆子要大,步子要稳”的问题:“胆子要大,就是改革再难也要向前推进,敢于担当,敢于啃硬骨头,敢于涉险滩。步子要稳,就是方向一定要准,行驶一定要稳,尤其是不能犯颠覆性错误”。[1](P101)现实社会主义改革作为一场试验,是新事物,难免犯错误,用邓小平的话说,中国的办法是“不断总结经验,有错误就赶快改,小错误不要变成大错误”。[4](P174)改革还要抓住时机,要抓住改革势头好的最好时机,坚持搞下去;要“抓住有利时机,坚定不移,大胆探索”,同时需要注意“及时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4](P142)1992年,邓小平在著名的南方谈话中总结说,当代中国的改革发展“总是要在某一个阶段,抓住时机,加速搞几年,发现问题及时加以治理,而后继续前进”。[4](P377)
中国根据多年改革开放的实践探索经验,对评判自身改革和各方面成败得失的标准进行了总结,形成并提出了“三个有利于”标准,即: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在深入推进全面系统改革的过程中,中国还认识到必须要把改革、发展、稳定三者间的关系正确处理好,应注意保持改革、发展、稳定在动态中的相互协调和相互促进;要把改革的力度、发展的速度和社会可承受的程度统一起来,改革的胆子要大、步子要稳。在加快发展的同时要多注意协调推进,要始终注意改革与发展是否与国情和社会的可承受能力相适应。还要把不断改善民众生活作为处理三者关系的重要结合点,正如邓小平所总结的经验:“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条”。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上也强调,应该“以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为出发点和落脚点”。[1](P95)
四、长期保留并发展有利于国计民生的特定形式资本主义,更好地孕育社会主义因素
在经济文化落后国家,社会制度创建伊始并不具备实行社会主义高层次生产关系所需的生产力发展基础,在社会大革命所唤起的激进化热潮下,往往就容易犯“急性病”的失误,出现急于奔向共产主义社会、盲目进行生产关系的急速变革等过急的状况,这将导致出现极其严重的社会问题。列宁晚年在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初步探索中对此曾深有领悟,较快地放弃了一度被当成社会主义建设正常途径和正确道路的“军事共产主义政策”,适时地转向实行符合苏联当时实际国情的“新经济政策”。列宁后来也承认,在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探索初期“我们为热情浪潮所激励”,“计划(说我们计划欠周地设想也许较确切)用无产阶级国家直接下命令的办法在一个小农国家里按共产主义原则来调整国家的产品生产分配”。[8](P176)在社会主义的不成熟、不发达阶段,发展特定形式的资本主义非常有利于国计民生,也有利于在经济繁荣发展的基础上更好地孕育出社会主义因素,正如列宁在总结苏联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中的经验时说,应该通过对资本主义的利用来建设社会主义,如此,向社会主义社会的过渡方能更好地实现。
鉴于20世纪50~60年代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曾出现过的盲目急速推动生产关系变革的“人民公社化”运动,中国80年代在实行改革开放后尤其注重吸取教训,经过经济上的改革实践,探索出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实行的基本经济制度——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经济制度。这一制度在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为主体的前提下,从多个层面多种领域积极鼓励、支持和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把非公经济的活力和创造力激发出来,推动了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同时,在社会主义改革实践中,将非公有制经济与公有制经济都当作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重要组成部分,把它们都看作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社会经济发展的基础性要素。按照权利、机会、规则平等的原则,实行统一的市场准入制度,在国家基本经济制度上平等地对待非公有制经济;同时,也在国有企业改革中鼓励非公有制企业积极参与,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企业,鼓励有条件的私企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在法律上注重实行公有制经济财产权与非公有制经济财产权在产权上的平等保护问题。1997年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提出要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后,经过十多年的经济体制改革探索,又在革新实践中逐步认识到,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资本以及交叉持股的混合所有制经济,亦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中国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实现形式。
中国改革开放之前和之后的社会主义历史对比实践经验表明,特定形式资本主义因素的存在、非公有制经济成分的存在和发展,对于弥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发展水平的不足、更好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与文化生活的基本需要等方面都具有重要意义。社会主义的诸多重要因素其实是脱胎于成熟发达的资本主义肌体上,这对于经济文化落后国家而言条件并不很具备,特定形式资本主义的存在和发展,有助于这些国家更好地在自身内部孕育出社会主义因素,为全面顺利完成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主要任务、迈入更高的社会主义阶段提供必要条件。
五、通过实行对外开放充分吸收和借鉴世界各国优秀文明成果
经济文化落后国家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后,不能闭关自守,抱残守缺,关起国门搞建设,要在条件许可情况下实行全面的对外开放。在对外开放实践中,要大力汲取发达国家和地区先进的现代文明成果,善于与世界发达国家和地区和平友好相处,在此过程中也应注意多抵制资本主义消极因素的不利影响。
1918年,苏联社会主义建设起步之时,列宁曾在《苏维埃政权的当前任务》的提纲里列出过著名的公式:“苏维埃政权+普鲁士的铁路秩序+美国的技术和托拉斯组织+美国的国民教育等等=总和=社会主义”,[9](PP382~383)充分显现出当时社会主义制度的求知欲望和体制的吸收容纳力。1921年,列宁在苏联推动实行的新经济政策中就进行了对外开放的初步实践。但到1929年,列宁的继任者斯大林提前结束了列宁晚年的新经济政策,20世纪30年代的苏联基本上是关起门来独自一国搞社会主义建设。当时苏联在处理与资本主义关系的总体趋向上是封闭性的,对内认为,在资本主义的内部不可能产生社会主义因素,社会主义必须在“空地上”创造出新型的经济形式。[10](PP542~543)它对外认为,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矛盾具有不可调和性,双方的斗争是主要的,其“经济结果,就是统一的无所不包的世界市场瓦解”,以及“两个平行的也是互相对立的世界市场”的出现。[10](P561)后来苏联的历任领导人也都没有能够处理好与西方发达国家之间的经济关系,最终在经济方面与发达国家的差距越来越大,人民生活水平的差距也不断拉大。
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中国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以后,邓小平通过总结国内外经济发展历史指出,现在的世界是开放的世界,在经济全球化和世界经济联系日益紧密的新情况下,不实行开放政策只能限制自己的发展;同时,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一方面历史经验表明关起门来搞建设是不行的,另一方面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中存在的困难也要求必须实行对外开放。1992年初,在南方谈话中,邓小平认为,社会主义须大胆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当今世界各国包括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一切反映现代社会化生产规律的先进经营方式、管理方法”,[4](P373)才能赢得与资本主义相比较的竞争性优势。在对外开放实践过程中,中国探索出了一种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开放格局。“全方位”指不管国家性质如何,不管是社会主义国家还是资本主义国家,无论国家发展程度怎样,是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都对它们实行开放政策;所谓“多层次”,是指通过不同开放程度的多种具体形式,如沿海经济开放区、经济技术开发区、沿海开放城市、经济特区、开放沿边和沿江地区等,形成全国性对外开放的大格局;所谓“宽领域”,即是从市场方面来说,对各种国际市场全面开放,从部门来说,拓宽到国民经济各个部门都要实行开放。在对外开放实践探索中,也要注意处理好对外开放与独立自主、自力更生之间的关系。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是中国社会主义开放型经济发展的基本立足点,实行对外开放能够更有利于增强中国发展自身经济的能力。当代世界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对各国开放来说是重大的机遇,但是也给世界各国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生态环境等带来严峻挑战。因而,在积极推行对外开放政策时,社会主义国家也应多注意在开放实践中不断增强预防和化解各种外部风险挑战、维护国家各方面安全的能力。
历经三十多年的实践探索,中国当前的开放型经济水平不断提高。中共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也多次强调实行对外开放、推动世界不同国度、不同文明之间相互借鉴的重要性。他于2014年3月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的演讲中讲到,文明因交流而多彩、因互鉴而丰富,文明交流互鉴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和世界和平发展的重要推动力;[1](P258)对不同文明需有“比天空更宽阔的胸怀”,要“推动不同文明相互尊重、和谐共处”,要在不同类型的文明中寻求智慧、汲取营养,携手解决人类共同面临的挑战。[1](P262)
[1]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2]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列宁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叶书宗.改革:社会主义国家生存与发展之需[J].探索与争鸣,2015(08).
[8]列宁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9]列宁专题文集(论社会主义)[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0]斯大林选集(下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责任编辑:洪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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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3969/j.issn.1003-4641.2017.01.04
①*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国梦理论与实践研究”(13&ZD005)子课题“科学社会主义视域下的中国梦”、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项目(14YJC710053)、获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第8批特别资助(2015T80635)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