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向型汉语成语词典用例研究

刘若云 马丽 谭清

(中山大学国际汉语学院，中国广州510275)

外向型汉语成语词典用例研究

刘若云 马丽 谭清

(中山大学国际汉语学院，中国广州510275)

本文选取有代表性的外向型、内向型汉语成语词典进行抽样对比分析，发现外向型汉语成语词典的编写者注意到了外国学生的特殊需求，在用例上已初步具备了外向型的特征:1)用例全部采用难度较低的自编例;2)用例数量比内向型多;3)用例用词难度比内向型小，用词数量比内向型少;4)用例比内向型注意体现成语的句法功能;5)用例比内向型贴近现实生活。但是，外国学生对外向型成语词典用例的满意度仍不高，还需大力改进。

外向型;成语词典;用例

一、引言

外国学生随着汉语学习的深入，不可避免地会接触、使用到成语。成语保留了不少古汉语的词汇特点和语法特征，往往会给外国学生的学习造成困难。此时，一部合适的成语词典就非常重要了。

针对母语者编写的内向型汉语成语词典很多，但释义、用例的语言和方法不适合外国学生。为适应对外汉语教学的需求，近年来出版了多部外向型汉语成语词典。这些外向型汉语成语词典与内向型有何区别?是否具备了外向型的特征?能否满足使用者的需求?这是十分有必要弄清楚的问题。

释义和用例是词典的两个基本组成部分。本文选取有代表性的内向型、外向型汉语成语词典各两部，从用例形式、用例数量、用例语言、用例句法功能和用例内容等方面进行抽样对比分析，同时对四部词典的用例情况进行问卷调查，了解读者的满意度。(释义问题拟另文探讨)

我们选取的四部词典如下，外向型:《商务馆学成语词典》(简称《商务》)，杨寄洲、贾永芬编著，商务印书馆2010年出版;《汉英汉语成语用法词典》(简称《汉英》)，潘维桂编著，华语教学出版社2000年出版。内向型:《现代汉语成语规范词典(第四版)》(简称《现规》)，李行健主编，华语教学出版社2010年出版;《新华成语词典》(简称《新华》)，商务印书馆辞书研究中心编，商务印书馆2002年出版。

二、两类成语词典用例的对比分析

用例是词典释义的延伸和补充，通过用例读者可以具体地理解词义、掌握用法。我们从四部成语词典同时收录的成语中随机抽取150条，从5个方面进行抽样对比分析。

(一)用例形式的对比

词典例句按照来源，可分为引证例和自编例两种。引证例摘引自已经成为语言事实、有据可查的资料，如经典文学作品、报刊、语料库等，典范性强。自编例是词典编纂者自己编写的例句，能实现编纂者的意图。通过对样本成语的考察，我们发现:

1．内向型成语词典用例以引证例为主，外向型词典均使用自编例

请看“表里如一”在四部成语词典里的用例:

《新华》:宋·朱熹《朱子语类·中兴至今日人物下》:“王龟龄学也粗疏，只是他天资高，意思诚悫，表里如一。”李劼人《大波》一部七章:“周大人为人光明磊落，表里如一，这已为诸公所知，不用说了。”

《现规》:宋·朱熹《朱子全书·论语》:“行之以忠者，是事事要着实，故某集注云:‘以忠，则表里如一。’”Δ他待人诚恳，表里如一，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

《商务》:①老师教育我们要表里如一，言行一致，不能说一套，做一套。(作谓语)

②他这个人嘴里说的就是心里想的，表里如一，是个可交的朋友。(作谓语)

③他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值得信任。(作定语)

《汉英》:①诚实，就是说话办事、待人接物有老实态度，言行一致，表里如一。(谓语)

②他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值得大家信赖。(定语)

从上可见，四部词典中的“表里如一”用例，《新华》全部采用引证例，《现规》则采取引证例和自编例相结合的形式，两部外向型成语词典全部为自编例。刘若云、张念、陈粉玲(2012)提出，外向型汉语词典的例句不能直接引自经典名著，应参考语料库，根据实际需要和学习者实际水平进行修改。两部外向型成语词典采用自编例，考虑到了外国学生的汉语水平，值得肯定。直接引自经典著作的例句，难度大，不适合外国学生。

2．外向型成语词典《商务》还采用了偏误例句

《商务》为避免外国学习者出现使用偏误，有些成语还列举了常见偏误例句，这种做法未见于内向型成语词典。请看“成千上万”在《商务》中的用例:

成千上万:

①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而牺牲的英烈，真是成千上万。(作谓语)

②现在有成千上万的外国人来中国留学，很多人毕业后还希望留在中国工作。(作定语)

③我们家乡是有名的风景区，夏天可以爬山游泳，冬天可以滑雪滑冰，所以每年有成千上万的游客到我们那里去旅游。(作定语)

★不能说:要看懂《人民日报》，得记住成千上万生词吧?应该说:要看懂《人民日报》，得掌握上万个生词吧?

《商务》先为“成千上万”提供了三个正向例句，然后列举偏误例句，以醒目形式提醒读者不能这样说，并在其后附上正确的句子。据统计，150条样本成语中，《商务》为24条成语提供了25个偏误例句。这种做法，可谓对症下药，能有效避免外国学习者生成类似偏误。

(二)用例数量的对比

词典用例是释义的延伸，承载着词语语义、语法和语用等多方面的信息。为达到帮助读者准确理解词义，特别是掌握用法的目的，词典必须保证一定的用例数量。周小兵(1997)认为对外汉语词典举例应比对内词典多，并提出对外汉语词典的举例原则:(1)含有比较大的信息量，使学生容易通过上下文理解词义;(2)必要的时候，可以加上一些注解性成分;(3)例子的有序化。表1为样本成语在四部成语词典的用例数量统计。

由上表可见:

(1)用例数量最多的是外向型的《商务》，用例最少的是内向型的《现规》，外向型的用例数量比内向型略多;

(2)和内向型相比，外向型成语词典在各条成语间的用例数量较均衡。《新华》的用例中，例句最多的成语有6句，最少的只有1句，数量差异大。《商务》整体用例数量和《新华》类似，成语最多也有6个例句，但数量最少的也达到3句，用例数量较均衡。

(三)用例用词的对比

刘若云、张念、陈粉玲(2012)明确指出，外向型汉语词典用例语言应该浅显易懂，用例用词应该以《HSK等级大纲》中的甲、乙级词为主，供中级水平学习者使用的词典，用词数量控制在5000左右。

为了解四部成语词典用例的用词情况，我们把150条样本成语在四部词典中的用例分别制成电子文本，利用中文助教软件［1］进行统计，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四部成语词典的样本成语用例用词情况表

从上表可以看出:

(1)外向型成语词典用例用词难度比内向型小。和内向型成语词典相比，外向型使用的初级词语多，超纲词语少。内向型用例用词的甲、乙级词都低于20%，外向型甲、乙级词都高于20%;内向型用例用词的超纲词都在40%以上，《新华》甚至达到了50%，外向型则都在40%以下。

(2)外向型成语词典用例用词数量比内向型少。《新华》用词3801个，数量最多，《商务》和《汉英》分别为2854个、2373个，《现规》用词1944个。表面上看，《现规》用词数量最少，但《现规》的用例数量(308条)远少于《商务》(517条)和《汉英》(439条)。

由此可见，当前外向型成语词典已考虑到了外国学习者的特点，注意对用例用词难度和数量进行控制。

(四)用例句法功能的对比

通过对四部词典样本成语的考察，我们发现，外向型成语词典比内向型注重在用例中体现成语的句法功能。《商务》和《汉英》都注意在例句中揭示成语在句中可充当的句法成分，例句较好地展示了成语在句中可充当的不同句法成分，而且每条例句后都以括号形式明确说明被释成语充当的句法成分。《新华》和《现规》在用例时没有注意到这点。请看成语“表里如一”在四部词典中的用例:

表里如一:

《新华》:宋·朱熹《朱子语类·中兴至今日人物下》:“王龟龄学也粗疏，只是他天资高，意思诚悫，表里如一。”李劼人《大波》一部七章:“周大人为人光明磊落，表里如一，这已为诸公所知，不用说了。”

《现规》:宋·朱熹《朱子全书·论语》:“行之以忠者，是事事要着实，故某集注云:‘以忠，则表里如一。’”Δ他待人诚恳，表里如一，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

《商务》:【例】①老师教育我们要表里如一，言行一致，不能说一套，做一套。(作谓语)

②他这个人嘴里说的就是心里想的，表里如一，是个可交的朋友。(作谓语)

③他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值得信任。(作定语)

《汉英》:①诚实，就是说话办事、待人接物有老实态度，言行一致，表里如一。(谓语)

②他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值得大家信赖。(定语)

成语“表里如一”在句中一般作谓语，有时也作定语。《新华》和《现规》的两条用例都是“表里如一”作谓语的用法，缺少作定语的例句。《商务》、《汉英》的用例则包括了“表里如一”作谓语和定语的全部常用用法，而且还在每条例句后面以括号的形式说明该成语在句中充当的句法成分。外向型成语词典在例句中揭示成语句法功能的做法，与释义内容前后呼应，便于外国学生在具体语境中进一步学习、掌握成语的用法，能有效地促进外国学生的成语学习。我们认为，成语的每个句法功能以2-3个例句为宜。

(五)用例内容的对比

刘若云、张念、陈粉玲(2012)提出:外向型汉语词典的用例必须反映当代生活，不能过时或有明显的社会标记;用例应贴近学习者的生活环境，且取材广泛。通过考察四部词典的样本成语，我们发现:

1．外向型成语词典用例较注意与现代生活接轨

跟内向型成语词典相比，《商务》、《汉英》用例较贴近现实生活。请看“义愤填膺”在四部成语词典中的用例:

义愤填膺:

《新华》:《孽海花》二十五回:“珏斋不禁义愤填膺，自己办了个长电奏，力请宣战。”茅盾《腐蚀·十一月六日》:“但何参议之类倘在什么周上作报告，还不是咬牙切齿，义愤填膺，像煞只有他是爱国，负责，埋头苦干，正经人!”欧阳山《三家巷》六六:“你们从她那义愤填膺的神态，就看得出一副五四时代的面影。”刘白羽《第二个太阳》七章:“总工会里里外外挤满了人，一个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声言，要来缴，就自卫反抗。”

《现规》:清·曾朴《孽海花》二十五回:“珏斋不禁义愤填膺，自己办了个长电奏，力请宣战。”Δ看了反映当年侵略者暴行的影片，人们无不义愤填膺，怒火中烧。

《商务》:①看到几个小流氓在欺负一个女孩子，他义愤填膺，冲过去三拳两脚就把小流氓打得

落荒而逃，把那个女孩儿解救了出来。(作谓语)

②霸权主义者悍然轰炸中国驻外使馆的罪恶行径，使全国人民无不义愤填膺。(作谓语)

③义愤填膺的示威群众，纷纷走上街头，抗议侵略者滥杀无辜平民的罪恶行径。(作定语)

《汉英》:①听到群众被敌人残酷杀害的消息，指战员们无不义愤填膺。(谓语)

②唐代徐敬业要出兵讨伐武则天，先叫骆宾王起草了一篇义愤填膺的檄文。(定语)

③他们曾举行过大会，义愤填膺地对敌人进行控诉和声讨。(状语)

④不知怎的，老常一句话就使老雷感到义愤填膺。(宾语)

“义愤填膺”在《新华》和《现规》的用例，尤其是《新华》，包含着不少现已不用的晚清至民国期间的事物，有明显的社会标记，与现实生活脱轨。刘川平(2005)指出:“词典提供大量反映现实生活的例句，不仅可以满足外国人了解当代中国的愿望，而且由于例句展现了词语所依存的时代背景，也会使读者对词义与使用的感悟力随之增强。”在这方面，《商务》和《汉英》做得相对好一些。

2．外向型成语词典用例较贴近日常生活

跟内向型成语词典相比，《商务》、《汉英》用例较贴近日常生活，尤其是《商务》。《商务》的用例大部分与日常生活有关，而且取材比较广泛，还有一些以外国人视角写的或与外国人有关的例句，具国际视野。请看“不约而同”在四部成语词典例的用例:

不约而同:

《新华》:宋·王楙《野客丛书·随笔议论》:“后人议论，往往多与前人暗合。近时《容斋随笔》出入书史，考据甚新，然观以前杂说，不约而同者，十居二三。”《醒世恒言》卷一:“忽一年元旦，潘华和萧雅不约而同到王奉家来拜年。”鲁迅《彷徨·伤逝》:“大家不约而同地伸直了腰肢，在无言中，似乎又都感到彼此的坚韧倔强的精神，还看见从新萌芽起来的将来的希望。”

《现规》:宋·王楙《野客丛书·随笔议论》:“观以前杂说，不约而同者，十居二三。”Δ老师问:“咱们做游戏好吗?”孩子们不约而同地说:“好!”

《商务》:①相处时间久了，我们俩常常在穿什么衣、吃什么饭方面不约而同。(做谓语)

②那年，我俩不约而同地来到中国学习汉语，又恰好分在一个班，因此就产生了这段姻缘。(作状语)

③班长问大家，星期六一起去公园玩儿，行不行?同学们不约而同地说:行!(作状语)

《汉英》:①门吱的一声开了，随着一阵冷风进来了一个满身白雪的人，大家不约而同地望着他。

②走近一问，知道他们也是来约老李一起去参观的，真是不约而同啊!

③大家都欢呼起来，这不约而同的行动说明大家听到这一好消息是多么激动。

“不约而同”在《商务》中的几个例句涉及到学习、生活、交友、娱乐等方面，而且第2条例句以留学生为第一人称。此外，《商务》用例比较注意语境的完整，这有利于读者根据前后语境理解成语，但有时显得例句过长。

三、成语词典用例方面读者满意度及需求调查分析

通过第二部分的对比分析，我们看到，外向型成语词典跟内向型成语词典在用例上有所不同。为了解外国学生和中国学生对四部成语词典用例的满意度及相关需求，我们在两类群体中展开了问卷调查，调查对象为中山大学具有高级汉语水平的外国留学生和中国大学生。

调查问卷由阅读材料和问卷题目两部分组成。阅读材料选择了能较好体现四部词典特点的“发号施令”在各词典里的用例，要求被调查者在看完阅读材料后，根据题目要求，为四部成语词典评分。评分采用5度评分法，1-5分分别代表非常不好、不好、一般、好、非常好，得分越高代表读者的评价越高，满意度越高。(调查问卷见附录)

调查问卷以电子版和纸质版两种形式同时发放，共发放100份，回收有效问卷89份，其中外国留学生43份，中国大学生46份。

(一)用例难易的调查

为了解读者对四部成语词典用例难易的满意度，调查问卷要求被调查者分别为四部词典中“发号施令”的用例难易进行满意度评分，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四部成语词典用例难易满意度得分表

从上表可见:

(1)外向型成语词典在两类读者中的满意度都比内向型高，也就是说，无论是外国学生还是中国学生都认为外向型用例较浅显易懂。

(2)外国留学生对四部词典的满意度都比中国学生低，他们对用例的可懂性有更高的要求。为弄清被调查者对内向型成语词典用例难易满意度低的原因，我们分别对多名留学生和多名中国学生进行了回访，得到的反馈是，内向型成语词典中的古代例句是导致满意度低的最主要原因，外国学生更明确表示看不懂古代例句。

(二)用例数量的调查

“发号施令”在《新华》、《现规》、《商务》、《汉英》里的例句分别为5、2、3、4条，被调查者对四部词典例句数量的满意度如表4所示。

表4 四部词典用例数量满意度得分表

由上表可见，分别使用了4条、3条例句的《汉英》、《商务》得分最高，在两类读者中的满意度都最高;《现规》使用了2条例句，满意度最低，《新华》使用5条例句，满意度第三。两类读者都明确表示，《现规》用例数量满意度低的原因是数量太少。《新华》有5条例句，可是两类读者的评分也较低，原因是什么?调查结果为，留学生认为《新华》例句数量虽足够，但可懂例句数量少，例句太难，看不懂。中国学生则认为用例数量过多，另外古代例句所占比重过大，忽视了在现代汉语中的用法。

由此可见，两类读者都要求成语词典保证一定的例句数量，但具体要求并不一样，中国学生一般要求3至4条例句，而外国学生则要求达到5条。另外，外国学生对例句的可懂性提出更高要求，他们更加需要浅显易懂的例句。

(三)用例实用性的调查

用例的实用性指其能否有效帮助读者理解词义，掌握用法。被调查者对四部词典用例实用性的满意度如表5所示:

表5 四部成语词典用例实用性满意度得分表

由上表可见:

(1)两部外向型成语词典用例在外国留学生和中国学生中的满意度均高于两部内向型成语词典。

(2)中国学生对四部词典用例的满意度均高于外国留学生。《汉英》在留学生中的得分最高，但仍未达到4分，他们受汉语水平所限，对用例的要求更高。

四、结语

从以上的抽样对比分析，我们发现，《商务》和《汉英》的编写者注意到了外国学生的特殊需求，在用例上已初步具备了外向型成语词典的特征:

(一)用例形式上，采用难度较低的自编例，而不采用内向型偏好的难度较大的引证例。《商务》还提供了偏误例句。

(二)用例数量比内向型多，而且各成语间数量较均衡。

(三)用例用词难度比内向型小，用词数量比内向型少。

(四)用例注意体现成语的句法功能。

(五)用例内容上，较注意与现代生活接轨，贴近日常生活。

问卷调查表明，不管是外国留学生还是中国学生，对《商务》和《汉英》的的用例满意度都高于两部内向型汉语成语词典。这说明外向型成语词典在用例编写上的改进和尝试得到了读者的认可，是积极、有效的。

但是，外国学生对《商务》和《汉英》的满意度还不高，几项评价都未达到4分，可见离读者的需求还有差距，仍需大力改进。如:编写者虽有控制用例难度的意识，但控制的力度远远不够，《商务》超纲词仍高达37．04%，《汉英》高达35．82%，这也就不难解释《商务》、《汉英》的用例难易满意度仅为3．56和3．88的原因了。同样，在用例数量和用例实用性方面，《商务》和《汉英》也存在类似的问题，这是造成满意度不高的主要原因。

注释:

［1］中文助教软件分词依据国家汉办考试部1992年编制的《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将所分词标注甲、乙、丙、丁四个等级，不在其内的为超纲词。

参考文献:

刘川平:《对外汉语学习词典用例的一般原则》，第八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论文，2005年。

刘若云、张念、陈粉玲:《外向型汉语学习词典用例的语言与内容》，《语言教学与研究》，2012年第4期。

周小兵:《对外汉语学习词典的编写》，《辞书研究》，1997年第1期。

A Study on the Examp les of Foreign-oriented Chinese Idiom Dictionaries

LIU Ruoyun＆MA Li＆TAN Qing
(School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Sun Yat-Sen University，Guangzhou 510275 China)

Selecting typical Chinese idiom dictionaries for foreigners and for Chinese as study objects，we sample，contrastand analyze the examples and find that the lexicographers ofChinese idiom dictionary for foreigners have noticed the special requirements of foreigner students．The examples have the following features:a)all the examples are self-compiled and easy to understand;b)there aremore examples than in dictionaries for Chinese;c)the words used in the examples are less and easier;d)the examples pay more attention to syntactic function of idioms;e)the examples reflect real life tomore extent．However，some aspects are far from ideal and need to be improved．

foreign-oriented;idiom dictionaries;examples

H164

:A

:2221-9056(2017)02-0158-08

10．14095/j．cnki．oce．2017．02．002

2014-09-01

刘若云，中山大学国际汉语学院副教授，语言学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对外汉语教学、汉语方言等。Email:liuruoyun66@163．com

马丽，中山大学国际汉语学院语言学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对外汉语教学。Email:marrymali1@yeah．net

谭清，中山大学新华学院讲师，语言学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对外汉语教学、跨文化交流等。Email:angela_qing@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