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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简牍中若干涉及“荆”“楚”史料与相关问题研究

2017-04-07王准

关键词:里耶秦简楚国

王准

(湖北省社会科学院 楚文化研究所,湖北 武汉 430077)

秦简牍中若干涉及“荆”“楚”史料与相关问题研究

王准

(湖北省社会科学院 楚文化研究所,湖北 武汉 430077)

里耶秦简秦更名方中的“曰曰荆”反映秦人对楚国称呼的变化。秦人在秦惠文王时对楚国称“楚”,秦王政时政府文书皆写作“荆”。秦人对楚国称呼转变的原因以避秦庄襄王讳最为合理。里耶秦简中迁陵县以船只运输的“故荆”积瓦应该是沿水路从楚故城运来的废弃瓦片。从水路里程与效率角度考虑,瓦片较大可能来自酉水与沅水交汇处的黔中古城,其次是沅水、澧水与湘水流域的古城,最后才是纪南城与长江沿岸的古城。

秦简牍;荆楚;“故荆”积瓦

近年来,新发表的楚简已经让学界对楚国历史的研究有了相当丰富的成果,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而近几年大量新公布的秦简牍,其中涉及“荆”、“楚”的史料,又让我们可以从秦人的角度对战国末期的楚国社会与思维观念进行新的探讨。本文结合其他相关史料对两则涉及“荆”“楚”称呼的史料作初步的分析,以向方家求教。

一、秦更名方与“荆”、“楚”称呼

现今发表的秦简有不少是秦王政时期的文书。在秦王政二十四年(前223年)前,楚国政权尚存,故秦简中常常能见到对楚国的记载,相应地对楚国的称呼也较为常见。楚国灭亡后,秦人对楚国的称呼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包含了某些特殊的历史原因,故有必要进行探讨。

里耶秦简(一)公布的简牍中,有一片形制颇大的木方(27.4X12.5X0.6cm)编号为8-461(原编号8-455),记录了诸多事物名称的变更。整理者张春龙、龙京沙将该木方称为“秦诏版”或“秦诏令牍”,胡平生先生将其命名为“扁书”,游逸飞先生则称之为“秦更名方”。其文曰:

……

泰[王]观献曰皇帝[观献]。

天帝观献曰皇帝[观献]。

帝子游曰皇帝[游]。

王节弋曰皇帝[节弋]。

王谴曰制谴。

以王令曰[以]皇帝诏。

承[命]曰承制。

……

以命为皇帝。

受(授)命曰制。

□命曰制。

为谓□诏。

……

王游曰皇帝游。

王猎曰皇帝猎。

王犬曰皇帝犬。*本文所引用《里耶秦简(一)》释文,均出自陈伟主编《里耶秦简牍校释(一)》。[1](P155~157)

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载,秦初并天下,丞相、御史大夫、廷尉李斯等人进言上尊号曰:“王为‘泰皇’。命为‘制’,令为‘诏’,天子自称曰‘朕’。”秦王政曰:“去‘泰’,著‘皇’,采上古‘帝’位号,号曰‘皇帝’。他如议。”“追尊庄襄王为太上皇”。秦更名方内容与始皇本纪恰好可以对应:秦王的称呼都被替换为皇帝,秦庄王也被称为泰(太)上皇。因此更名方的书写时间应当在秦始皇二十六年(前221年)之后。对于更名方书写的背景,目前研究者意见一致。

在秦更名方的多条更名材料中,有一条材料引因理解不同而引发讨论。木方第1栏第21列有“曰曰荆”。整理者认为:“”通“吴”,指吴地,引《史记·司马相如列传》“荆吴、郑、卫之音”指荆吴连言为证,又引钱穆先生《史记地名考》“荆吴”条按语“鄢郢乃旧楚,荆吴则东楚”为证,故简文意思是吴地亦称荆。[2](P12)胡平生先生认为读“荆”为“吴荆”,虽可备一说,似仍有未安。[3](P24)游逸飞先生认为:“”从五、午,与“楚”皆属鱼部韵,故可通“楚”;秦人为避秦庄王讳,改楚为荆;简文意思为以前称“楚”,今称“荆”。[4](P95)邢义田先生则认为:“”即古代文献与铭文中常见之“啎”或“”,义为“逆也”。因楚怀王为秦所欺骗,拘之不能归楚,秦、楚关系恶化,秦人或诋毁楚为“啎”或“”;简文义为原称楚为“”,更名为“荆”,显示天下一统后,秦无必要再对楚恶言相向。[5]

以上所引《司马相如列传》的记载虽然荆、吴连言,但所指并非已并入楚国的吴国旧地,而是楚与吴两个并列的政治实体,正如文献常见之“郑卫之音”所指乃郑、卫两国。*《礼记·乐记》魏文侯问于子夏:“吾端冕而听古乐,则唯恐卧;听郑卫之音,则不知倦。”又曰:“郑卫之音,乱世之音也,比于慢矣。”“郑卫之音,乱世之音也。”孔颖达疏:“郑国之音,好滥淫志,卫国之乐,促速烦志,并是乱世之音也。”《新序·杂事》齐宣王言于无盐女曰:“寡人今日听郑卫之音,呕吟感伤,扬激楚之遗风”钱穆先生《史记地名考》“荆吴”条所引两条史料,[6](P100~101)前者“荆吴、郑、卫之音”如前所述,句读应在荆、吴间断开,引文标点似乎有误;*卫国最后被魏国所兼并,而非郑国,“郑卫”亦无法连读。后者“(刘贾)为(黥)布所袭,丧其荆吴”,乃因刘贾被封荆王,领淮东五十二城,建都城于吴,然此现象出现于秦汉之际(后荆国除,更为吴国),似乎不具备构成吴、楚通假的直接理由。

在深南大道主与竹子林四路交叉口东进口道饱和度为0.90,主辅路合流点距离停止线200 m左右,查表可得建议设置预信号,实现辅道进入交通主路节点联动组织,改善城市干道节点通行能力.

秦人因避秦庄襄王之讳而更“楚”为“荆”,在汉唐注家那里多持此论。如《史记·秦始皇本纪》:“二十三年,秦王复召王翦,强起之,使将击荆。”张守节《史记正义》:“秦号楚为荆者,以庄襄王名子楚,讳之,故言荆也。”又《吕氏春秋·音初》:“周昭王亲将征荆。”高诱注:“荆,楚也。秦庄王讳楚,避之曰荆。”

秦人更“楚”为“荆”的避讳之论,自古以来也遭受不少质疑。《汉书·高帝纪》:“荆王臣信等十人”颜师古注引晋代晋灼言曰:“《诗》曰‘奋伐荆楚’,自秦之先故以称荆也。”颜师古亦同意此说。于省吾先生认为称楚为荆并非始于秦,并引《诗经》、《国语》、古本《竹书记年》,以及过伯簋、簋等西周铜器铭文为证。[7](P1294~1295)卷一“周昭王亲将征荆”条来国龙先生从其说,并将其作为汉唐旧注中关于秦避讳楚字之解说可能存在问题的例证。[8](P128)

关于“楚”或“荆”是否楚国(楚公族先民)同义称号的问题,学界曾有非常热烈的讨论,相关研究也为秦人避讳说是否成立提供了新的切入角度。首先,西周金文与《诗经》等传世文献中虽然有不少讨伐“荆”的记载,但此“荆”很可能并非楚国与楚人,而是散布在江汉地区古荆州地域内的上古苗蛮集团后裔“荆蛮”。[9]所以我们恐怕不能简单认为称楚为荆之习俗产生较早。

其次,从金石简牍文献来看,秦人对楚人的称呼在某一时期很可能有了变化。楚人之得名虽与作为植物的荆条有一定关联,*据清华简《楚居》篇,穴熊(鬻熊)之妻妣,从侧肋破开生下丽季之后“宾于天”,巫师以“楚”(荆条)并合包裹妣之肋,“抵今曰楚人”,明确记载楚人得名由来。参见《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一)》,上海:中西书局,2010年,释文部分第181页。然从鬻熊之后便以楚为名,至少我们从西周、春秋青铜器铭文所见,楚人甚少以“荆”自称。但进入战国时期,楚人已经开始自称为“荆”。包山楚简卜筮祭祷简中记载:

表1 秦简涉及“荆”、“楚”之材料

部分案例与楚国名无关,可直接排除。*例4“一人干荆”,荆指荆条等。例9“荆山道”,系以荆山为名之县道。例1《诅楚文》是秦国声讨楚王并祈求神灵保佑秦国战胜楚师的刻石文字,共有3篇,内容几乎相同,惟祭祀神灵有别。写作该文的年代背景一般认为是秦惠文王时期。文中的“楚王熊相”应该就是楚怀王“熊槐”,因“相”“槐”形近而讹误。《诅楚文》开篇“有秦嗣王”,又称“我先君穆公”,通篇皆以秦王口吻,无疑是当时秦国的官方文书。从文中多次出现“楚王”、“楚师”的记载来看,秦惠文王时秦对楚国的正式称呼应该仍为“楚”。

睡虎地秦简《编年记》、里耶秦简(一)、岳麓秦简(三)都是秦王政以后的文书,对楚国的称呼全变为“荆”。唯有睡虎地简《日书》仍保留“楚”的称呼,然而其书写时间没有明确记载。先将时代尚不太清晰的《日书》放到一边*为何《日书》中仍保留这么多“楚”字?关键在于,《日书》作为一种方技类文献,与官方行政文书有很大不同。首先,《日书》的时效性没有行政文书强烈,它的底本有可能形成于秦庄襄王之前,而《日书》的非官方文书身份或许令其得以置身于各种避讳更字规定之外。其次,对于方技类文献特别是用以占断吉凶的《日书》,随意更动文字很明显会对结果产生干扰,这是《日书》的使用者所不愿看到的。(后文将作讨论),总体上,我们会发现,从惠文王时以“楚”为正式称呼,到秦王政时期整齐划一地采用“荆”的名称。从惠文王时到秦王政时,相隔约大半个世纪,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秦人在官方文书之中为何对楚的称呼发生如此整齐的变动,甚至比楚人自己还要规整?在这种背景下,汉唐注疏中关于秦人避庄襄王讳之说,可能是目前为止较为合理的解释。秦更名方中记载的“曰曰荆”,应该就是寻找答案过程中非常重要的线索。

二、“故荆”积瓦

里耶秦简中有一则关于借用官方船只(“假公船”)而未归还的案卷。

(1)廿六年八月庚戌朔丙子,司空守樛敢言:前日言競陵汉阴狼假迁陵公船一,袤三丈三尺,名曰□,以求故荊积瓦。未归船。狼属司马昌官。谒告昌官,令狼归船。報曰:狼有逮在覆狱己卒史衰、义所。今写校券一碟上,谒言己卒史衰、义所,问狼船存所。其亡之,为责券移迁陵,弗□□属。谒报。敢言之。/【九】月庚辰,迁陵守丞敦狐卻之:司空自以二月□叚(假)狼船,何故弗蚤辟□,今而誧(甫)曰谒问覆狱卒史衰、义。衰、义事已,不智(知)所居,其听书从事。/手。即令走□行司空。简8-135

这则案卷的大致内容是,竞陵县汉阴乡一个名叫狼的人,从迁陵县借走一艘官船,用以运输“故荆积瓦”,最后未曾归还船只。因借船人狼是司马昌官的下属,迁陵县向司马昌官追索,得到的回信是:狼因为犯事被逮捕,关押在己卒史衰、义那里。迁陵县再向衰、义二人去信,让其询问狼官船何在,结果衰、义二人对狼的审核、关押此前已完成,狼已被释放,不知所居何处,追索官船之事暂无下文。

关于“积瓦”是什么,有意见认为是仓储的陶器。笔者通过对出土文献与考古资料的梳理,将“积瓦”锁定为累积的瓦片,运输“积瓦”牵涉到屋瓦等旧建筑材料的二次利用。*参见拙文《〈里耶秦简(一)〉之“积瓦”史料小考》,2016年襄阳“秦汉魏晋南北朝史国际学术研讨会”会议论文,待刊。然而“积瓦”的来源是哪里,目前尚存在不同意见。

此案卷提到“故荆”,是关系“积瓦”来源的重要线索。马怡先生认为“故荆”便是指楚国旧都纪南城,*马怡认为:“‘故荆’,即荆(楚)之旧都,此处应指郢。秦灭楚后,以楚都郢为南郡治所。地在今湖北省江陵西北。”[11]蔡万进先生则认为是指秦新近所取原楚国领土。[12]有学者赞同蔡氏之说。[1](P73)脚注6那么究竟哪种说法是可靠的呢?

运输“故荆积瓦”的船只“袤三丈三尺”,折算成今天度量衡,大约长7米,是一艘有着相当运载量的运输船。它的运输路线应该是循临近的酉水而行。酉水汇入沅水,又与资水汇合,流入洞庭,接入长江。从出土的鄂君启舟节所记载的水运路线来看,战国中期楚国已经有了从长江进入湘、资、沅、澧的通畅商道。这也意味着迁陵的船只应该有能力抵达长江与诸多支流流域。有学者认为“故荆”就是纪南城,基于船只通行能力的考虑,不无可能。但同时也应该注意到,在距离里耶古城稍近的湘、资、沅、澧流域,特别是沅水与澧水流域,分布着为数众多的战国古城。笔者将今湖南、湖北地区经考古发现的战国时期古城遗址做了一番统计整理,[13][14][15]具体情况见表2与地图。

从统计表与地图可知,从里耶古城出发,沿酉水、沅水可以抵达义陵城、黔中故城、黄楚城(采菱城)、索县故城;沿澧水上溯,可抵达宋玉城、城头山城、鸡叫城、古城岗城、申鸣城、古城堤城、白公城;从沅水转入湘水、汨罗水,可抵达长沙楚城、罗城、安定城、麋子国城;进入长江后,上溯可到达纪南城,顺流可到鄂王城、草王嘴城、大箕铺城、禹王城,进入涢水还可到达作京城、草店坊城、楚王城。

表2 今两湖地区战国时期古城遗迹与陶瓦

① 以上黔中故城、义陵城、黄楚城(采菱城)、索县故城、白公城、古城堤城、申鸣城、城头山城、鸡叫城、古城岗城、宋玉城资料出自曹传松《湘西北楚城调查与探讨——兼谈有关楚史几个问题》[A].楚文化研究会.楚文化研究论集(第二集)[C].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1。

续表1区域城名地理方位时代主要遗迹与史料长江沿岸附近地区作京城黄陂西北约24公里李集镇战国两汉城址呈亚字形,城垣仍耸立地面,有城壕环绕城墙四周,城垣夯土包含物以瓦片为多,还有豆、盆残片。城垣出土筒瓦与板瓦,与纪南城接近。城内建筑东周遗迹出土5块较完整的绳纹筒瓦排成一条直线。[21]草店坊城孝感市牌坊乡(孝昌县花源镇)中心村战国两汉城墙唯有西墙保护较好,墙体高3-5米,夯层中包含东周陶片,有护城河。城中有一夯土台基。城内文化遗物丰富,夯土台基上陶片特多,包含东周陶鬲、豆、盂、盆、罐、瓮,绳纹筒瓦数量较多。 楚王城云梦县城,南接涢水东周-西汉东城墙保护较好,现存高2-4米,有护城河直通涢水,文化层较厚,包含物极为丰富,东周遗物以陶器为主,有鬲、豆、盂、瓮、盆、罐与筒瓦等。 鄂王城大冶市西南58公里胡彦贵村东周-故城高出地面5-10米,城垣两侧夯层内包含较大数量的东周时期陶瓦片,有护城河遗迹。城内中南部一处2000平米遗迹文化层中,有大量的陶板瓦、小砖、半圆瓦当、筒瓦。发现窑址2处,遗存绳纹筒瓦陶片,应该是供应城内建房的制瓦窑址。城内的文化遗物主要在西部,出土有筒瓦、板瓦、铜戈、铜簇、陈爰等东周遗物。[22] 草王嘴城大冶市城关西北约9公里金湖乡田垄村东周城垣保存较好,城内文化堆积极为丰富,出土东周时期筒瓦、板瓦、瓦当等。城址周围出土一批陶器与铜器。城南发现古陶井和古墓葬,还有大量炉渣。距离铜绿山矿冶遗址仅3公里。[23] 禹王城黄冈市黄州区汪家冲北面东周秦汉不详 大箕铺城大冶城关东南12公里大箕铺公社五里界大队东周四周城墙尚存,高出地面约2-3米,城墙上与城内地表采集到的陶片,有东周时期陶鬲、豆与印纹陶片。[24]

图1 两湖地区战国古城分布图

各古城遗址发现的陶质筒瓦、板瓦数量不少。据现有调查资料,沅水流域的黔中故城、黄楚城(采菱城),澧水流域的白公城、古城堤城、古城岗城、宋玉城,湘水、汨罗水流域的罗城、安定城,以及长江沿岸附近地区诸多古城,都能采集到很多战国陶瓦。所以秦迁陵县搜寻“故荆积瓦”的公船,理论上去到其中任意一个古城遗址,都应该会有不少收获。

虽然以上古城都有“积瓦”遗存,但还有一个因素必须考虑,即水路里程带来的运输成本与效率问题。所以,蔡万进先生认为“故荆”不在纪南城而在新灭之楚地,此观点是有道理的。从目前考古城址发现的角度,如果要以最低成本、最短水路里程运输“积瓦”,里耶的船只首先应该考虑前往位于酉水终点的黔中故城,其次是沅水上下游的义陵城、黄楚城(采菱城)与索县古城,再次可以去澧水与湘水流域的诸古城,最后才轮到长江沿岸的纪南城与其他古城。长江水道的水文条件比湘、资、沅、澧等支流要复杂得多,从水路里程与水道条件来看,纪南城都应该排在靠后的位置。但考虑到纪南城烧造建筑用瓦的窑址较多,郢都作为都城使用之瓦片规格可能高于普通城邑,远赴纪南城采集旧瓦仍存在可能。

[1]陈伟.里耶秦简牍校释[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2.

[2]张春龙、龙京沙.湘西里耶秦简8—455号[A].武汉大学简帛中心.简帛(第4辑)[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3]胡平生.里耶秦简8—455号木方性质刍议[A].武汉大学简帛中心.简帛(第4辑)[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4]游逸飞.里耶秦简8—455号木方选释[A].武汉大学简帛中心.简帛(第6辑)[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

[5]邢义田.“手、半”、“曰啎曰荊”与“迁陵公”——里耶秦简初读之一[EB/OL].简帛网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685,2012年5月7日.

[6]钱穆.史记地名考[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

[7]于省吾.双剑誃诸子新证:双剑誃吕氏春秋新证[M].北京:中华书局,2009.

[8]来国龙.避讳字与出土秦汉简帛的研究[A].卜宪群、杨振红.简帛研究二00六[C].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

[9]赵炳清.“荆”“楚”称号申论[J].荆楚学刊,2013(5).

[10]陈伟.楚地出土战国简册(十四种)[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9.

[11]马怡.里耶秦简选校(连载一)[EB/OL].简帛网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86,2005年11月14日.

[12]蔡万进.里耶秦简研读三题[J].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1).

[13]陈振裕.东周楚城的类型分析[J].江汉考古,1992(1).

[14]马世之.楚城试探[A].楚文化研究会.楚文化研究论集(第一集)[C].武汉:荆楚书社,1987.

[15]曹传松.湘西北楚城调查与探讨——兼谈有关楚史几个问题[A].楚文化研究会.楚文化研究论集(第二集)[C].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1.

[16]黄纲正,吴铭生.战国长沙楚城初论[A].楚文化研究会.楚文化研究论集(第二集)[C].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1.

[17]湖南省文物管理委员会.湖南湘阴古罗城的调查及试掘[J].考古通讯,1985(2).

[18]李科威.平江县安定区古城址调查[A].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湖南考古辑刊(第四集)[C].长沙:岳麓书社,1987.

[19]湖北省博物馆.楚都纪南城的勘察与发掘(上)[J].考古学报,1982(3).

[20]湖北省博物馆.楚都纪南城的勘察与发掘(下)[J].考古学报,1982(4).

[21]黄陂县文化馆.黄陂县作京城遗址调查简报[J].江汉考古,1985(4).

[22]大冶县博物馆.鄂王城遗址调查简报[J].江汉考古,1983(3).

[23]大冶县博物馆.大冶县发现草王嘴古城遗址[J].江汉考古,1984(4).

[24]冯少龙.大冶县新发现一处古城遗址[J].江汉考古,1983(4).

责任编辑 周家洪 E-mail:zhoujiahong2004@163.com

2016-12-18

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13CZS010)

王准(1980-),男,湖北武汉人,副研究员,主要从事楚文化与出土文献研究。

H121

A

1673-1395 (2017)01-003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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