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镜源流 膏沃光晔
2017-03-31郭跃山
摘 要:赵振先生所撰《中国历代家训文献叙录》系中国首部叙录体家训文献研究专著,建立在作者踵武学术前轨和结合自身研究实践的基础上,意在总结中国传统家训遗产和示研究者以门径。该书除详细介绍正文所收每部家训文献、表列家训存目专著和亡佚家训专著外,还含有不少赵先生运用目录学、版本学、辑佚学的方法对家训文献的作者、书名、卷数、版本进行考证的学术成果,具有收录家训文献繁富、书目著录征引信实、家训评价折衷允当的特点。当然,书中也不免存在一些错讹。总之,此书诚为家训研究者案头必备之学术工具书。
关键词:《中国历代家训文献叙录》;叙录体;传统家训文献;版本;目录
2015年4月,陈延斌教授和田旭明博士在“中国传统家训文化与优秀家风建设”国际学术研讨会上提出筹建“中国家训学”的构想[1]156。家训学科的建立须以家训文献的整理和研究为基础,尤以家训整理为先务。自20世纪90年代迄今,从中国传世优秀家训文献中遴选菁华并汇编、出版的各类家训专著已达数十部。其中,2014年5月齐鲁书社出版的一部学术工具书,即赵振先生所撰中国首部叙录体家训文献整理和研究专著《中国历代家训文献叙录》(以下简称《叙录》),于总结中國传统家训遗产、考镜家训源流、推动家训研究和“家训学”建设裨益甚巨。然是书付梓距今已有两年,未见评作,故推而广之,以嘉惠学林。
1 《叙录》:总结中国传统家训文献遗产的工具书
《叙录》是对中国传统家训文献进行阶段性总结的一部力作,其撰述背景为:
一方面,源于作者对自身学术研究历程的覃思。赵振先生1998年初涉家训领域,治学集中于唐宋,2000年硕士论文题目为《唐宋家训文献研究》,尔后发表《唐代家训文献述论》(《历史文献研究》2003年第22期)、《唐宋家训的传播与社会功能》(《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学报》2007年第4期)等论文。近来,学术视野下移,继有诸如《孙奇逢<孝友堂家规>源流考》(《历史文献研究》2013年第32辑)、《民间记忆与历史叙事:<袁氏家训>和建文帝事迹》(《史学月刊》2015年第9期)等对明清家训文献进行研究的成果。因唐宋而至明清,因明清而至历代,这种由微观衍至宏观的学术视阈最终嬗变为“有计划、分步骤地对中国古代家训进行深入系统的梳理和研究”(《后记》)的编纂意旨。
另一方面,源于作者对学术研究现状的考察。因《叙录》中未载学界对中国传统家训文献的整理、研究状况和作者的述评,故此书似乎为赵先生的“闭门造车”之作,实则不然。2009年,作者曾以“中国历代家训文献叙录”为题申请全国高校古委会古籍整理研究项目并获立项,《叙录》书名即导源于此,本书亦即此项目的最终成果。据此推测,作者必对中国家训研究现状有相当之了解。根据先前的学术积累,加之从立项到成书的五年时间,作者广泛捃摭中国历代传世家训文献,伏案研读,择其卷帙大者,各作叙录一篇,后裒辑众录,荟萃成编。
全书四十二万余字,正文分汉魏六朝、隋唐、宋元、明代、清代五部分,每部分内部,以家训撰者生年先后为序进行排列,以彰显历代家训文献专著的嬗变源流;书末附《历代家训专著存目一览表》和《历代亡佚家训专著一览表》,以揭示中国存目家训和亡佚家训的状况。其中,正文所收家训文献专著以治家教子为主,还包括蒙学、乡约和训俗文献[2]1,体现在修身养性、立身处世、读书做官、养生理财等层面。这些家训文献可以类相分,如班昭《女诫》等女训类、朱熹《家礼》等礼仪类、范仲淹《范氏义庄规矩》等宗规乡约类、韩霖《铎书》等西学类,对研究古代女性、礼仪、社会、宗教和中西关系等都有臂助。
因书中所收家训专著达二百多部,基于“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考虑,作者仿效《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之体,定本书编纂体例为:首先,列述作者的姓名、生卒时间、表字雅号、生平履迹,以知人论世;其次,阐明作者事迹的文献记载和家训文献的书目著录情况,以辨章学术源流;再次,指出家训文献的性质和编纂目的,以明作者撰述之旨;最终,详述每部家训文献的内容、评骘家训优缺和胪列常用版本。由于每部家训文献均遵循此例,故全书体例划一,结构严整,内容丰富。学者观某部家训文献之叙录便可了解其内容梗概,依据该书叙录之末所列的常用版本,按图索骥,便可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
《叙录》对中国传统家训文献的总结体现在各个方面,兹以家训著者为例。就著者人数而言,正文有199人(除籍贯不可考者外,共186人),《历代家训专著存目》有151人,《历代亡佚家训专著》有255人,总计605人;就编排次序而言,全书基本以著者生年先后次第排列,佚名或生年不可考者,则以其大致年代排列;就著者身份而言,涵盖各阶层,有帝王如李世民、朱棣、爱新觉罗·玄烨等,有皇后如明徐皇后,有文臣如司马光、方孝孺等,有武将如范仲淹、陆游、史可法等,有不仕寒儒如夏敬秀、焦循等;就性别角度而言,绝大多数为男性,还涌现出部分女性,如班昭、宋若昭、曾懿、刘鉴等;就人数变化趋势而言,著者代有增益,其中唐宋、元明时期剧增,明清基数较大,增幅略小;就成书时间而言,多在著者晚年;就地域角度而言(以现今的省级行政区划为准),著者分布在全国20个省,其中北方8省,最北至辽宁;南方12省,最南到海南。自唐宋鼎革始,著者的籍贯分布明显呈地域集群特征:从汉至唐主要集中在北方而南方几无,宋元时南方人数已远超北方,明清两代总145人,北方仅34人,且主要分布在山东、河南两省。全面揭示这种地域分布的原因,对研究家训文献的时代性、地域性和家训文化都十分有益。
2 《叙录》:推动中国家训文献研究的学术著作
《叙录》虽以介绍中国历代家训文献为主,但书中含有不少研究成果,可资借鉴。作者综合运用目录学、版本学、考证学、辑佚学等学科的方法,对家训文献的书名、作者、卷数、版本进行考证,兹分五个方面简述如下:
第一,考求作者。《省心杂言》的作者,自宋迄清有林逋、沈道原、李邦彦、李逋四人之说[2]55-58。宋临安刊本题林逋(林和靖),《百川书志》、《国史经籍志》、《天一阁书目》因之。朱熹认为是沈道原,宋濂沿用其说。《文渊阁书目》题李邦彦,而《千顷堂书目》题“李逋”。诸说蜂出,是非莫定。四库馆臣考证为李邦献,此后学者并无歧议,故至《四库全书总目》出,千载疑案,涣然冰释。赵先生梳理学术脉络,援引诸家所说,祛除疑异,端本澄源,深裨学术研究。
第二,考辨书名。对《柳氏序训》,《崇文总目》、《新唐书·艺文志》俱著录为《柳氏训序》。作者认为“训序”为倒文。其证为:一是《戒子通录》卷二引柳玭之言“故敢以《序训》为目”;二是《遂初堂书目》著录为《唐柳氏叙训》、《资治通鉴考异》所引名为《柳氏叙训》,而“序”、“叙”二字通用[2]19。
第三,考异卷数。司马光《家范》的卷数,《郡斋读书志》、《宋史·艺文志》、《文献通考·经籍考》、《国史经籍志》、《澹生堂藏书目》均著录为十卷,苏轼《司马温公行状》载四卷,《通志·艺文略》载六卷,而《文献通考·经籍考》引后溪刘氏序言《家范》十二卷。作者推测同书异卷,是由“历代传本卷数分合不同造成的”,因为“从前引后溪刘氏序可以看出,其所述十二卷内容与今传十卷本内容基本一致”[2]46。另外,龚廷宾《居家懿范》一卷,《澹生堂藏书目》卷二著录为八卷;费元禄《费氏家训》十卷,《徐氏家藏书目》卷二著录为《铅山费氏家训》二卷;王演畴《家训类编》五卷,《澹生堂藏书目》著录为十二卷。对于这些文献,作者皆细心考察,以备异说。
第四,考述版本。孙奇逢《孝友堂家规》在流传过程中有三大版本,而不同版本在基本内容、主体结构、编排次序上略有不同。其源为日谱本,顺治十七年(1660)作,有《家规六则》和《续家规十八则》,因收录于《日谱》卷十四,故称日谱本。其流有两大版本系统:一是单行本:顺治十八年(1661)作,称孙望雅、张倓《孝友堂家规》单行本,有《家规十八则》、《家规六则》和《家规后言》;三是文集本:康熙三十七年(1698)作,有《家规十八则》、《家规六则》、《家规后言》和孙韵雅、孙用桢《家祭仪注》、《孝友堂家训》及孙韵雅识语、魏一鳌跋语,道光、光绪年间刊《孙夏峰全集》即以此为底本。文集本又有两种:一为大梁书院重刊本,收《夏峰先生集》,而《续修四库全书》、《四库禁毁书丛刊》和中州古籍出版社《孙奇逢集》以此为底本;二为光绪间王灏刊《畿辅丛书》本,收《夏峰先生集》十四卷,《丛书集成初编》本和中华书局本《夏峰先生集》以此为底本[2]282—286。经过作者寻波讨源式的考辨,《孝友堂家规》的传世版本情况便一目了然。
第五,考索散佚。中国传世家训文献很多,而亡佚多少,迄无专门研究,《叙录》可稍补此缺。书有名亡而实不亡,有些书既非真亡,亦非全亡。作者详阅各种图书目录,兼采史书、文集、笔记诸文献,对亡佚家训的轶文和书序均作考索,虽仅表列条目,实裨研究。其成果主要有:南北朝虞通知《妒忌》亡,而轶文可从《艺文类聚》、《太平御览》中找寻;唐卢僎《卢公家范》亡,而《太平御览》存轶文一条;宋《胡氏传家录》亡,而《伊洛渊源录》和《宋名臣言行录·续集》载有轶文;明姚翼《家规通俗编》亡,然《读礼通考》卷7、卷8、卷56、卷114、卷115、卷116俱载轶文。另外,作者还考索序文,如元《女教书》虽亡,其序可从《申斋集》、《道园学古录》和《吴文正集》中获得;明何塘《家训》虽亡,其《家训序》尚存于《柏斋集》;明王直《女教续编》亡,而《跋女教续编》存于《古廉文集》;清甘健斋《家礼酌宜》虽亡,其《家礼酌宜序》尚存于《丘邦士文集》卷六[2]504—539。研究者倘能借鉴《叙录》既有成果,旁参他书,肆力辑佚,拾遗补缺,则于中国传统家训当有继绝存亡之功。
3 收录详赡、征引信实和评骘允当的特点
通观《叙录》可以发现,此书有如下三大特点:
第一,在家训收录上:务求其全而不责其备。中国传统家训文献“萌芽于五帝时代,产生于西周,成型于两汉,成熟于隋唐,繁荣于宋元,明清达到鼎盛并由盛转衰”[3]2。其数量虽时或散亡,大体代有增益,积卷宏博,洵称美备。《叙录》的最大贡献在于系统总结中国自汉至清的家训遗产。全书所收家训文献均篇幅较长、卷帙较多,其数量为:正文有233部639卷,《历代家训专著存目一览表》有160部334卷,《历代亡佚家训专著一览表》有266部629卷,共659部1602卷。若按凡例三“凡原书未标明卷数的,则一律视为一卷”来计,全书有195卷(附录一48卷、附录二144卷)未标明卷数,则《叙录》总达1797卷,可称繁盛。在既有家训整理专著中,《中国历代家训大全》收录家训数量较多,包括经典名篇37部、家书篇198篇、诗词篇79首、杂篇190篇,共504篇,未能与《叙录》比肩。但该书收录单篇家训较多,而《叙录》收录家训专著较多,两者合璧,可互为补益。然而,《叙录》所收家训文献也并非完备,因为作者秉持两不录原则,即“明清两代编纂的家谱、族谱中所载家训不收”(凡例一)和“单篇的教子诗文则不予收录”(凡例二)。原因是:明、清时期中国家谱、族谱数量庞巨且散在各处而不易裒辑,学者倘能勤心董理、研究,此领域定大有可为。
第二,在书目著录上:务求其真而不惮其繁。作者在《叙录》中所采用的目录书近五十种,每部家训文献的书目著录务求征实可信。以《少仪外传》为例,《叙录》载是书“《宋史·艺文志》、《国史经籍志》、《文渊阁书目》、《四库全书总目》、《善本书室藏书志》、《直斋书录解题》、《郡斋读书志》、《文献通考·经籍考》”[2]93八书著录。核之,具见《宋史》卷二百二《艺文志一·经部· 小学类》(中华书局点校本第15册)、《国史经籍志·一》卷二《近世蒙书》(中華书局本)、《文渊阁书目·一》卷八《子杂·东莱辨志录》(中华书局本)、《四库全书总目》卷九二《子部·儒家类二》(中华书局本)、《善本书室藏书志》卷十五《子部一》(韦力《古书题跋丛刊》本第19册)、《直斋书录解题》卷九《子部· 儒家类》(《摛藻堂四库全书荟要》本第237册)、《郡斋读书志校证·读书附志·辨志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文献通考》卷一九〇《经籍考》十七《经部·小学》(《摛藻堂四库全书荟要》本第232册)。按:《辨志录》即《少仪外传》,《四库全书总目·少仪外传提要》“《永乐大典》别载《辨志录》二卷,亦题吕祖谦撰,其文全与此同,盖一书二名”[4]783可证。此外,诸如颜之推《颜氏家训》、李世民《帝范》、司马光《家范》、李邦献《省心杂言》、徐皇后《内训》等均有七八种书目著录,而有四五种书目著录者占大多数,作者不惮繁琐,逐一查实,足见《叙录》是一部征实可信的呕心力作。遗憾的是,作者仅缕述家训文献由某些书目著录,倘能进一步具体到某卷,则更便于学者寻检。
第三,在家训品评上:务求折衷而不隐其弊。在对中国传统家训文献进行价值评判时,作者秉持务求折衷和直书其弊两个原则。《叙录》所收家训文献一般价值较高、影响较大,但作者持论公正,评价务求允当。例如,作者称孙奕《履斋示儿编》“征引繁富,考证细致,不乏个人创见;征引贪多求博,又刻意求新,故其结论也有不少穿凿之处”[2]114。在评价秦坊《范家集略》时说“该书收罗广泛,保存了一些后世不易看到的家训著作,如孙植《家规》、陆树声《家训》、姚体杰《归家日益编》、姚儒《教家要略》等,且所引资料均注明出处,因而具有很高的文献价值。但也存在明显的缺陷,如内容芜杂,分类不够科学等”[2]274。然作者对某些家训文献则勇于批评,直书其弊,如批评吕祖谦《家范》“整体上结构显得比较松散,缺乏严密的逻辑关系”[2]96、陈良谟《见闻纪训》“有不少宣扬因果报应、荒诞不经之事”[2]174、张文嘉《重订齐家宝要》“考证不精,所述礼制讹误”[2]306等。这种学术批评,必源于对原书的细读。
4 与作者商榷
《叙录》醇疵毕具,并非完璧,谨条举其部分错讹,与作者相商。
第一,凡例与正文相悖。书名中“历代”的时间跨度,《凡例一》载“上起先秦,下至清末”。通观全书可得:《叙录》所载家训文献上自班昭《女诫》始,下至郭玉珍《莹山示儿语》终,故“历代”实起自东汉而非先秦。
第二,《叙录》载《女诫》“是班昭五十岁所作”,又“总结自己出嫁四十余年的人生经验,作《女诫》七章”,同时引《后汉书·曹世叔妻传》载《女诫序》“年十有四,执箕帚于曹氏,于今四十余载矣……间作《女诫》七章”。若据《曹世叔妻传》,十四嫁曹氏,“于今四十余载”,则《女诫》当成于班昭五十四岁以上,与“五十岁所作”相悖,故《叙录》所言“五十岁”表述不够准确。
第三,对于《家诫录》的作者孟超然,《叙录》载其为“乾隆十五年(1760)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时间误。因乾隆十五年为“1750年”,非“1760年”。另钱林《文献徵存录》卷八载孟超然“乾隆二十五年成进士,选庶吉士”[5]513。《清史稿·孟超然传》载“乾隆二十五年进士,选庶吉士”[6]13151。丁绍仪《国朝词综补》卷十四、徐世昌《晚晴簃诗汇》卷八十九等俱载乾隆二十五年或庚辰孟超然任庶吉士事,而乾隆二十五年即庚辰年。综上,“乾隆十五年”之说误,当为“乾隆二十五年”。
第四,《叙录》引陈梦雷《进汇编启》有“《通》三、《衍义》”之说,“《通》三”误,系倒文。作者注为“陈梦雷:《松鹤山房文集》卷二,《续修四库全书》本”。核之,“谓三通衍义等书详于政典”[7]38,故“通三”实为“三通”。
第五,对于《维摩室遗训》的作者,《叙录》有“庄受棋”、“庄受褀”、“庄受祺”三说。首先,全书目录作“棋”,本篇叙录标题亦作“棋”;其次,正文述作者生平时作“褀”,第451页首句“由庄受褀长子庄怡孙”亦作“褀”,第451页、第452页总九条注释均作“褀”;最后,本篇叙录引张惟骧《清代毗陵名人小传稿》卷七《庄受祺传》作“祺”。作者言:“是书《清史稿·艺文志》著录。”核之《清史稿·艺文三·杂家类·杂说》,“《维摩室遗训》四卷,庄受祺撰”[8]4363。此外,《清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载“庄受祺,现年四十三岁,系江苏常州府阳湖县人”[9]382,胡林翼在咸丰六年三月作有《复庄受祺》[10]129。综上:诸书均作“祺”字,可证“棋”、“褀”二字俱为讹文,故《维摩室遗训》的作者为庄受祺。
第六,书目著录的漏略。对每部家训文献,《叙录》俱注明其书目著录情况,以辨章学术源流,但有五部家训被遗漏,包括:吕得胜《女小儿语》、程昌《窦山公家议》、闵景贤《法楹》、吴翟《茗洲吴氏家典》和刘鉴《曾氏女训》。
书中错讹,希望作者再版时予以修订。但纵有微瑕,不掩其瑜。姚名达曰“书既有录,学者可一览而得其指归,然后因录以求书,因书而研究学术,无茫然不知所从之苦,无浪费精神之弊”[11]33,而《叙录》即此因录求书、因书究学之作。加之书中含有不少考证性成果,故《叙录》可为学界对中国家训文献的整理和研究提供借鉴,“实为有益于学林之佳构”(周国林《叙录·序》)。衷心企盼学界同仁能有效利用《叙录》的既有成果,赓续钩稽中国传统家训遗产,潜研深探,共同致力于“家训学”的建设,弘扬中国家训文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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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郭跃山(1988-),男,汉,河南省南阳市,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人民大学历史学院硕士研究生,研三,2014级历史文献学硕士,研究方向:清代政治思想史、学术文化史和历史文献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