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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臻小学在阜平

2017-03-30杨发金

百年潮 2017年3期
关键词:政治部师生学校

杨发金

小学成立经过

1947年1月,晋察冀军区政治部组织部部长王宗槐向政治部副主任蔡树藩建议,把家属组织起来,把小孩子集中起来,成立一个幼儿班,给大一点的孩子办个小学。既可以让前线将士无后顾之忧,又有利于培养革命接班人。建议被反映到军区司令员聂荣臻那儿以后,聂荣臻司令员立刻表示赞成,他指示政治部开会研究成立小学事宜,提出要把“藏子于民”改为“育孩于校”。他还对王宗槐说:“成立子弟学校,利于干部集中精力在前方打仗,也利于培养和教育下一代。凡办每件事情,我向来的看法是,不办就别办,要办就办好。”

时任晋察冀军区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的罗瑞卿根据聂荣臻的指示于2月8日在政治部召开会议,会议决定由组织部负责筹建,成立学校董事会,组织部部长王宗槐任董事长,政治部总务处处长佟铮和司令部管理处处长余光文任副董事长,负责具体的办学事宜。

经多次考察,三位同志选中离军区司令部驻地城南庄西北3.9公里的溝槽村作为校址,以前在此地的军区保卫部和抗敌剧社已随军迁走,留下的29间民房刚好可作为师生宿舍,老乡刘昶止的三间小南房作为小学部教室,东西走向的大街北边的刘家大北院作为幼稚部教室。

办学经费上,晋察冀军区司令部和政治部各出100万元边区币,军区其他机关也慷慨解囊,最后共筹建办学经费345万元边区币。凡涉及办学的事宜,军区各个机关都大力配合,组织部副部长林接标说:“学校有什么困难,及时提出,我们尽量解决。”“学校要保护好孩子,要做到具体人和具体事上去,做好点滴工作。”

在罗瑞卿建议下学校被命名为晋察冀军区荣臻小学校,聂荣臻任名誉校长。3月,从军区机关调来的燕京大学学生傅秀担任第一任校长。5月,傅秀调离后,从边区政府主办的光明小学调来的易茵接任校长兼教导主任。军区政治部管理科科长边振瀛自1947年2月起参与筹建,于1947年8月起任校长,正式任命于11月下达。学校刚开始只有24名工作人员,后来由于师生人数迅速增加,沟槽村住不下。1947年5月初开始,师生陆续迁往易家庄。易家庄位于城南庄西三公里处,有100多户人家,原驻扎在这里的中央党校和气象局迁走后,空置的100多间房子足够学校使用。

搬到易家庄后,房子虽然多了,可是大部分房子的屋顶在日本鬼子“扫荡”时给烧了。聂荣臻视察学校,了解到这个情况后,指示政治部总务处到刚解放的白洋淀地区购买几百领苇子席做顶棚,把没有屋顶的房子全部盖好。易家庄村支部书记黄敬文和村长胡步云提议,村西有几棵大杨树,原归地主所有,可以伐了盖房子,学校付款买下了这几棵树。军区、学校、村民联手,很快修好30多间房子,购买的苇子席搭了饭厅。上课和用餐的房子都有了着落。

到1947年底,学校机构基本成形。有小学生78人,幼稚生38人。这些学生来自四面八方,他们带着战争的创伤和前辈的期望来到荣臻小学。

聂荣臻的女儿聂力,是周恩来指示党组织在上海找到后,送到张家口,后又到阜平县的;董越千的女儿董前是聂荣臻派人到山西五台县耿镇,用200块大洋换回来的;佟铮的女儿佟茜茜寄养在完县野场村的一个老乡家里,是日本侵略者制造的“野场惨案”的唯一幸存者,被游击队长王纯(解放后任北京市副市长)救出后送到部队。抗日战争胜利前后,众多营团干部结婚,小孩子较以前增多,但小孩子一般都与母亲在一起,行军十分不便也送来此。学校迁至易家庄后也招收军区司令部、政治部、供给部、卫生部干部的孩子。老百姓的孩子经过军区组织部批准也可入学。

学生中也有在白求恩卫生学校和国际和平医院工作的日本专家的几个孩子。有一次,六年级学生张业凡与同班同学日本大夫的孩子吉田进吵架,吵急了,骂吉田进是“日本鬼子”。吉田进哭着告诉班主任,班主任批评了张业凡,给他讲道理。张业凡接受了批评,并向吉田进认错,双方和好如初。张秀阶老师根据这件事和领导指示,对全校师生进行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精神教育,使中国学生了解到日本帝国主义是罪恶之源,日本军阀使中国人民蒙受痛苦,而日本人民是无辜的,要把日本法西斯与日本人民区别开来,这样,几个日本孩子成了“国际友人”,他们在学校里过着和中国学生一样的生活,既没有特别待遇,也不受同学歧视。

教学工作逐步就绪

正式的开学典礼于1947年3月1日在村外的河滩上举行。学校刚成立时,没有自己的教材。据张秀阶老师回忆:“(学校)没有书,当时我们的张主任走了十几公里,(到位于史家寨的晋察冀边区政府教育局)要来一套课本,给同学们讲。”有书之后,老师们夜以继日地抄写,赶在开课之前把手抄的课本交给了孩子们。每个年级两本,一本供孩子们用,一本供老师备课用。后来政治部总务处用油印的方法制作教材,人手一册,解除了师生的传抄之劳。

课程设置参考了晋察冀边区政府兴办学校的课程设置。课程内容与国内政治形势紧密结合。低年级的文化课有国语、算术、习字、美术、工艺、唱歌、谈话;高年级增加地理、历史、自然、珠算、音乐、体育、劳作等课程。考虑到战争环境中,很多孩子没有机会学习文化,有的13岁才上一年级,有的17岁才上五年级,入学后抓紧时间给这些孩子补上文化课;孩子中很多从小生活在革命军队环境里,有起码的阶级感情,对打倒日本侵略者、打倒蒋介石和土地改革有朴素的认识,因此没有专门设置固定的政治课,但学校把爱共产党、爱毛主席、爱解放军的革命教育贯穿于教学和生活的方方面面。

在沟槽村时,所有小学生都在一个教室上课,到易家庄后才分年级,再后才分班上课。两个年级在一个教室上课时,老师先给一个年级讲课,留好作业后,再给另一个年级讲课。体育课是在空地上跳绳、做体操、走步,在沙滩上跑步,扔河卵石子,在树林子里捉迷藏。音乐课就是老师教唱歌,让先会的同学做示范,学会后,上课唱,下课唱,吃饭前也唱。饭前唱歌成为学校传统。

刚开始教室里没有黑板,大家把做饭用的铁锅底的黑烟沫儿刷在墙上当黑板用;没有桌子,把老乡的木板两头用石头支起来当桌子;没有凳子,搬块石头或砖头当凳子。学习用品十分短缺,低年级学生用石笔和石板,高年级学生每人发两张老乡用来糊窗子的麻纸,自己裁成几小块,订成两个小本子,用来做语文和算术作业。先用铅笔写,再用水笔写,最后用毛笔写,一个练习本可当三个本子用。纸张、铅笔和橡皮,不用完从来不换新的。孩子们对铅笔格外珍惜,用到剩下一小段手捏不住了,就把笔头插进芦苇管里,直到用完为止。老师没有办公桌,用木头箱子代替;没有自来水笔,把蘸水笔尖插在高粱秆上写字;没有墨水,用水冲开一小包紫染料代替。夏天在院里上课,冬天在屋里上课,艰苦的环境和条件培养了老师和孩子们艰苦奋斗和勤俭节约的精神。

国民党的飞机轰炸阜平县时,防空洞、河滩和树林就成了孩子们的课堂。他们天一亮就起床,到山坡上听课。膝盖当桌,石头当凳,蓝天当房。山崖上的矿石多种多样,林中的飞禽走兽形形色色,防空洞口旁长着高低不一的新草,山下开满红黄紫白的鲜花,美丽的大自然成了教材。老师讲算术减法时,让学生观察树上的叶子,她摘下几片,问还有几片?学生们一目了然,兴致很高。有时坐在河滩的石头上听课,用树枝当笔,在沙地上学写字。敌人的飞机来了,老师指挥着,大孩子带着小孩子躲飞机。同学们说:“敌人可以炸毁学校,却炸不毁我们的学习热情。”

1947年11月21日,解放军收复华北重镇石家庄。庶务主任钟景星到石家庄带回学校用得着的战利品,40头毛驴驮着物品浩浩荡荡进入易家庄,师生们欢呼雀跃。这些战利品包括生活用品、办公用品和教学用品,给了学校最大的一次补给,解决了不少困难。

师生积极参加社会劳动

师生们除了学好革命知识和本领,还要参加丰富的社会劳动。有一次雁头村的驻军上山砍了1000斤柴火,送给学校,由于另有任务,没有时间送过来。老师就组织四、五、六年级的学生参加运柴,他们从老乡家里借来绳子,步行15里路,把柴火一根不落地全部运回。

孩子们还要学习打草鞋,小同学不会打,大同学帮助小同学打,一次仅两个星期就打了170双,同学们穿上草鞋和小军装上体育课时,就好像一群小红军在做操。师生们利用课余时间,在房前屋后、山前河边种了23亩蔬菜、白薯、玉米、棉花等,既弥补了物质上的不足,又改善了生活。每到一个新地方住下时,睡觉的地方不够,同学们自己动手,用石头和炭砖垒成一个方池子,里面填上沙土,上面铺上茅草或麦秸,睡在上面柔软舒适。

当时边区物资供应困难,有时供给学校的粮食不能及时到位,学校组织师生一起组成长长的运输队,步行背粮食,没有麻袋,就脱下裤子,把两个裤腿口扎紧,装满粮食,往脖子上一挂,一路上有说有笑,来回80多里路,一早出发,天黑才能回校,没有一个人叫苦。

女同学学织毛衣、捻棉线、纳袜底,男同学用芦苇编席子,用荆条编筐,一边干活,一边唱歌,气氛活跃,产品除去自用,还可卖钱。孩子们在学校里,培养了阶级感情,学到了科学知识,增长了生活本领。

日 常 生 活

师生们日常的饭菜比较简单,主食以小米和玉米面为主,每个月吃一次细粮。菜是大白菜、萝卜、土豆和野菜,盐很少,油很少,肉极少。逢年过节,菜里有油和一点儿肉。幼稚部的伙食相对较好,每天三顿饭,一菜一汤,另加一碗牛奶、一份水果。学生生病,还有病号饭。

刚入学时,服装不一,学校要求学生统一着装。开始,师生都要自己缝,小孩子的衣服由老师和大点儿的孩子帮助缝。两年发一身棉衣,拆洗时,学校发给针线,自己缝。棉衣不好做,尤其是上袖子,常常上歪了。经老乡和老师多次指教,孩子们慢慢学会了做单衣和棉衣。小同学的衣服由老师洗,稍大的学生自己洗小件,大的学生完全自己洗。没有肥皂,把麦秸秆烧成灰,用水过滤一下,叫草木灰水,就用这种水洗衣服。孩子们手持小木棒,在河边的石头上敲打洗衣服。棉被是三年换一次被面和被里,发给每个人1/4块肥皂和六条线,用来清洗被里被面和缝纫。1947年12月,学校成立了缝纫小工厂,军区政治部拨给学校两台美国缝纫机,后勤部拨给学校两台四四牌缝纫机和一台三一五式缝纫机,同时调曹瑞芝、徐根才、崔长江、王学德、宋宝谦等同志到工厂工作。由于军区下发的军衣和棉衣太大,孩子们不能穿,便改发布料,由小工厂统一缝制,衣服大小,用料多少,统一调剂。从此,衣服、鞋袜和被褥都由小工厂联系购买布料和负责包制。

一到晚上,照明成了问题。那时只能用麻油灯。可是没有盛麻油的用具,于是同学们自己去找碗碴,好不容易找来碗碴,又没有灯芯,就去找庶务处要。工作人员只好从自己的棉衣里撕下一些棉花,给孩子们捻成灯芯,每天添一次灯油,就这样解决了照明问题。

1947年8月3日,解放军收复平汉线上的重镇定州城,缴获大批物资,政治部给学校送来1000斤大米和200斤食盐。孩子们吃着从敌人手里夺回来的大米,边吃边唱:“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10月,青沧大捷和保北大捷的胜利喜讯极大地鼓舞了孩子们,他们高兴得睡不着觉,自发地组织起来,在学校石墙东边的小空地上扭秧歌,边扭边唱:“平保铁路已不通,我军解放定州城。捷报佳音来重重,大家扭个秧歌舞,场地就在小墙东,给咱前方庆大功。”

学校规定学生每周洗一次外衣衬衣,每周洗一次头,洗两次澡,剪一次指甲,每两天洗一次脚。在沟槽村洗澡,用的是从老乡家借来的三四个大水缸,晚饭后烧几大锅热水,放满水缸,男女分两处,学生排好队,一个个脱下衣服,放进水缸,洗干净后,再一个一个捞出来,大家都很高兴。学校迁到易家庄后,每逢星期天,师生步行八里路,到温塘村洗一次热水澡。温塘水内含硫黄,常洗可以洗好某些皮肤病。由老师带领去洗澡,要过一条河,河上架一座独木桥。人一走上去,桥就晃动,太小的学生由老师背过去,拂晓出发,赶得上回来吃早饭。边振瀛校长写了一首《温塘晨浴》的诗,记下了孩子们当时的情景:

一群小朋友,温塘去洗澡,进入八里沟,晨鸡才报晓。小班走得慢,大班向前跑,坡路险又滑,坠崖不得了。学校像家庭,团结互助好,姐姐抱妹妹,哥哥背小小。防止路上饿,老师背着枣,泉水清又温,不必用火烧。纵有皮肤病,洗洗也能好,师生沐浴完,回校有点早。校长带着队,石室访徐老(徐特立),儿童见徐老,问早又问好。徐老爱儿童,儿童爱徐老,歌唱《东方红》,下周再见了。

入学儿童须经校医体检,合格的才能入学。如有疾病和疑似传染病,一概不收,治好病后才准入学。入学后,要隔离七天至十天,确定病愈,才编入班里,过集体生活。有的孩子头上长了许多虱子,老师帮助捉,大孩子帮助小孩子捉。后来为避免头发长虱子,入校新生,不分男女,一律把頭发剃光,有的女生不理解,晚上躺在炕上,用被子蒙住头,偷偷地哭。

当时的荣臻小学里,不乏忠诚党的教育事业的英雄教师,是他们保证了在艰苦危险的环境下,没有死一个孩子。有的孩子发烧到40℃,卫生所只有阿司匹林等最简单的药品,医生便整夜守在孩子身边,用各种土方法给他们退烧,全凭一腔爱的真情救活了孩子。

军区首长们都十分关心学校的建设和师生的健康。军区政治部主任罗瑞卿、副主任蔡树藩、野战军司令员杨成武、杨得志、萧克、赵尔陆、吴先恩等人都曾专程或顺道到学校慰问过。负责学校工作的军区组织部部长林接标和政治部总务处长佟铮更是与学校保持密切联系,对边振瀛校长有求必应,尽其所能。1948年春天,罗瑞卿主任一行到学校看小孩时,学生们用唱歌的方式表示欢迎:“今天天气好,客人们都来了,叫声伯伯和叔叔,我给你们敬个礼,祝你们身体好!”孩子们唱完,又蹦又跳,围着首长说说笑笑。罗主任握着孩子们的手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没有经验,忘了给你们带些好吃的东西。”晋察冀军区聂荣臻司令员有空就到学校视察,指示一定要把孩子们的伙食搞好,他说:“使学生健康,少吃药,就是节约。要算这个账。培养出一个马列主义者值多少钱。”他不止一次地对边校长说:“这些孩子都很年幼,他们的父母现在正在前线浴血奋斗,在边疆艰苦地建设和工作。他们全年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孩子也见不到他们的父母。这些孩子是党的孩子,我军的孩子,他们长大后,会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担负起保卫祖国建设祖国的重担。他们是无产阶级革命接班人啊!边振瀛同志,你不要小看这所牛棚石桌的学校,你一定要把它办好!把这些孩子培养好。”

告别阜平县,改名为八一学校

1947年7月至9月,人民解放军各路大军按中共中央部署,相继由内线转向外线,由战略防御转向战略反攻,形势发生了根本转变。1947年12月30日,驻扎在易家庄附近的栗元庄的晋察冀新华社广播电台,邀请荣臻小学的孩子们录制解放区的歌曲,介绍解放区的大好形势。学校选派六年级学生唐婉文去广播,稿件由边校长撰写。他们步行三里地到达广播电台,在山头上向北平广播。

广播里清脆的童声说:“北平的小朋友,你们愿意知道解放区的情况吧!这里没有压迫、没有剥削、没有恐惧,愉快地学习,自由幸福地生活。共产党像太阳一样照耀着我们。可是你们呢?在国民党反动派的铁蹄下,像今天这样的日子,你们还在顶顶破门莫上街,拍拍尘土过春节。当心着点吧!美国兵在转,特务们在骗,狐群狗党一点好事也不办。这样的苦难日子,你们快过到头了。解放军百万雄兵节节胜利,今天解放一个县,明天就解放一座城,由点到线,由线到面,指日可攻下北平。请你们记着吧!明年的今天,咱们在北平会见,有万分的把握,一定实现。”孩子们还表演歌舞节目,通过电波,把解放区人民翻身得解放的新气象传到北平。

1948年5月,中央决定将晋察冀解放区和晋冀鲁豫解放区合并为华北解放区,将两个军区合并为华北军区,聂荣臻任华北军区司令员。晋察冀军区各机关相继离开阜平县,荣臻小学改名为华北军区荣臻小学,随部队迁往平山县古贤村。临走之前,全校师生饱含深情向易家庄老乡们告别,包括房东、农会成员在内的全村的老百姓到街头相送,依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1949年3月9日,全校师生由平山县古贤村出发,经保定市进入北平,迁到西城府右街李阁老胡同20号,是解放区第一个迁入北平的小学。1949年3月5日至13日,在建屏县西柏坡召开的中共七届二中全会做出关于禁止给党的领导祝寿、禁止用党的领导者的姓名作地名、街名、企业名的决定。聂荣臻司令员根据中央会议精神,建议荣臻小学改名。于是校名改为“华北军区八一学校小学部”。1949年5月25日,改名为“华北军区政治部八一学校”。1952年8月9日,改名为“华北军区八一小学”。1955年2月,改名为“北京军区八一小学”。1958年8月25日,增设中学部,改名为“北京军区八一学校”。1962年7月,撤销幼稚部。1964年6月,改名为“北京市八一学校”。1976年1月,撤销小学部,改名为“北京市八一中学”。

学校进入北京之后,招生范围扩大,党中央、政务院、解放军各大军区和各兵种的干部子女纷纷入学。学生很快达1300多人,教职员工达500多人。

八一学校继承建校时老解放区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光荣传统,培养出一大批杰出人才,有的成为国家领导人,许多毕业生成为踏踏实实、兢兢业业、默默无闻的普通劳动者。

20世纪50年代,毛泽东多次接见师生代表,勉励师生谦虚谨慎、戒骄戒躁。60年代前后,周恩来、朱德、董必武、贺龙、聂荣臻、叶剑英等中央首长多次到学校视察,寄语学校继承传统、培养英才。1985年教师节前夕,学校创始人聂荣臻元帅为学校题词“继往开来,开拓无前”。1986年11月6日,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为学校题词:“发扬光荣传统”。习近平总书记1968年毕业于北京八一学校中学部,他于2012年12月29日至30日专访荣臻小学的诞生地阜平县,表示出他对革命老区的深情关怀。2016年9月9日,习近平回到母校看望老教师,指出教育的重要性,他说:“教育决定着人类的今天,也决定着人类的未来。”八一学校在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关怀鼓舞下全力奋进。

(编輯 杨琳)

作者:中国驻巴拿马商务代表处前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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