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问题调查与思考

杨根乔

摘要：近年，各级党委在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方面虽然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基层党组织在发挥政治、服务、发展和法治功能等方面还存在一些突出问题。究其原因，主要是一些基层党组织职能定位不明确、党组织可控和可支配资源减少、党建工作制度机制不完善、党务干部队伍建设滞后、外部环境因素干扰。为此，必须从突出系统谋划、做好顶层设计，找准功能定位、明确努力方向，完善制度机制、提供制度保障，加强队伍建设、提供力量支撑，统筹党建资源、奠定物质基础等方面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

关键词：基层党组织；强化整体功能；政治功能；服务功能；发展功能；法治功能

中图分类号：D26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17）02-0093-007

党的基层组织是整个党组织的“神经末梢”，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的发挥直接关系党的执政基础，深刻影响党组织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强调基层党组织要充分发挥推动发展、服务群众、凝聚人心、促进和谐的作用，特别是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在党的十八大、十八届三中和四中全会的基础上，明确提出要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这是党中央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胜阶段对基层党组织建设提出的新要求，是基层党组织功能定位的新论述。

为深入了解近年来安徽省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情况，分析存在的问题及成因，探讨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的对策措施，根据省领导圈定课题的要求，2016年6—7月，我们先后到铜陵市委党校村党组织书记示范培训班，省行政学院乡镇长培训班、创新驱动发展专题培训班、全省公共服务能力培训班以及合肥市有关社居委进行问卷调查，共计发放问卷350份，回收277份（回收率79.14%）。在被调查者中，年龄35岁以下、36—40岁、41—45岁、46—50岁、51岁以上分别占21.66%、14.81%、22.02%、22.02%和19.49%，初中以下、高中或中专、大专、大学本科、硕士和博士学历分别占1.81%、5.05%、21.66%、65.34%和6.14%，中共党员、民主党派、共青团员、群众分别占87.73%、2.89%、4.69%和4.69%，工人、村（社区或居委会）干部、公务员和参公事业单位人员、企事业单位管理人员、专业技术人员、离退休人员分别占0.36%、15.88%、77.26%、2.89%、3.25%和0.36%，厅级、处级、科级、科员、其他干部分别占0.00%、5.42%、52.35%、23.10%和19.13%，所属党政机关68.96%、事业单位15.88%、企业单位0.72%、其他14.44%，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我们还在省直有关单位基层党组织就相关问题进行了个别访谈，获得了大量第一手资料，再统计和分析问卷数据，参阅相关文献资料，针对安徽省基层党组织的整体功能发挥存在的一些突出问题进行了研究与思考，形成了该研究报告。

一、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的实践与成效

基层党组织是指分布在农村、城市社区、机关、企事业单位、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和社会组织与其他基层单位中的党的组织（包括党委、总支、支部）。基层党组织的整体功能，是指“跳出基层党组织建设中单向度的思维模式，碎片化的实践创新，走向系统思维下的整体创新”[1]，主要是指把政治功能和服务功能有机结合起来，系统、协调、整体地发挥基层党组织的功能。根据相关研究，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除了政治功能、服务功能之外，还应包括发展功能和法治功能。这4项功能各自包含丰富的内涵。基层党组织必须注重发挥这4项功能，但不是说这就是基层党组织的全部功能。其中，政治功能是基层党组织的灵魂，服务功能是根基，发展功能是核心，法治功能是保障。

近年来，安徽省委省政府深入贯彻党的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四中、五中、六中全会精神，围绕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用“五大发展理念”引领基层党建实践，找准基层党建服务改革发展大局的切入点和着力点，着力增强基层党组织的整体功能，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的战斗堡垒作用，取得了良好成效，产生了良好反响。

突出重点，压实责任，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的理念日益深入人心。一是高度重视。省委成立党建工作领导小组，省委书记担任组长，研究谋划基层党建工作并开展深入调研，推动形成抓基层党建的浓厚氛围。二是突出重点。2015年10月，中共安徽省委印发《关于进一步加强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的意见》和《安徽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保障工程三年行动计划》，12月印发了《2016—2020年安徽省非公有制企业和社会组织党的建设工作规划》，各地认真研究制定贯彻实施意见。三是落实责任。各地建立县乡村党组织书记抓农村基层党建“三个清单”，完善基层党建述职评议考核制度。四是强化整体功能。砀山县实施责任强化、素质提升、示范创新、功能强化和规范提高“五大工程”，绩溪县采取党旗引领、服务凝聚、评星晋级和规范提升“四大行动”，提升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以上举措得到了受访党员干部和群众的关注与认可，32.13%“比较了解”、62.73%“知道一些”安徽省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情况，认为“有明显改善”与“有所改善”分别占34.66%和61.73%。

整顿软弱涣散基层党组织，优化基层党组织设置，基层党组织政治功能得到更好发挥。近2年来，全省对2695个软弱涣散村党组织、273个社区党组织集中整顿，切实增进了党员干部和广大群众对党组织的政治认同和思想认同。同时，各地适应经济社会发展，打破地域、類别、属性界限，在专业协会、产业链上建立专业党组织，扩大“两新”组织党组织服务覆盖，建立大党（工）委制，通过不断优化基层党组织设置与提升覆盖率强化其整体功能。目前，全省建立农民专业合作社、农业科技协会党组织三千多个，全省独立法人非公企业党组织组建率达95.1%，依法登记管理的社会组织党组织组建率达57.6%。截至2015年年底，全省238个城市街道、1246个乡镇、3225个社区（居委会）、15432个建制村全部建立党组织。[2]问卷调查数据显示，近七成受访党员干部和群众对这些有力举措作出中肯评价，认为“好”占16.25%，“较好”占53.07%，两项之和达69.32%。

打造过硬的骨干队伍，深入推进基层服务型党组织建设，基层党组织服务功能得到进一步强化。自2001年以来，安徽省连续15年从党政机关共选派了2万名优秀年轻党员干部到村担任党组织第一书记或书记，2008年以来分8批选聘了10544名大学生村官，大力实施村党组织带头人“523”工程，近年向非公有制企业选派了2.7万多名党建工作指导员。安徽省还将服务群众、服务发展作为基层党组织的鲜明主题，各地健全完善县、乡、村联动的为民服务全程代理体系，推动代理点向村民组延伸。积极推行社区“一站式服务”，全省建立街道社区服务中心（站）3021个。此外，全省各地近年共组织30.6万党代表，到党代表工作室开展工作，成为服务党员群众的新阵地。[3]这些举措强化了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得到了多数受访党员干部和群众的肯定，49.82%认为“作用较大”，47.65%认为“有作用、但不起重要作用”。

围绕科学发展抓党建，抓好党建促进科学发展，基层党组织发展功能得到进一步增强。安徽省深入开展城乡基层党组织结对共建，使党组织设置与经济社会发展、群众需求更紧密。截至目前，全省累计有15550个党政机关、国有企事业单位、非公企业等城市基层党组织，15523个村（农村社区）成立了联合党组织，实现了对建制村（农村社区）的全覆盖。[2]2016年安徽省已对省管领导班子和干部采用双百分制综合考核，真正做到经济工作与党的建设两手抓、两手硬、两促进。此外，安徽省一些市、县（区）基层党组织还坚持把提升村级集体经济实力作为发挥村党组织发展功能的基础性工作来抓。问卷调查数据显示，受访党员干部和群众对安徽省强化基层党组织发展功能的实际成效 “满意”占28.52%、“基本满意”占49.10%，两项之和达77.62%。

加大“输血”力度，提高基层党务工作者待遇，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的条件和环境不断改善。安徽省各地认真贯彻落实基层党建保障工程三年行动计划，坚持人往基层走、钱往基层投、政策往基层倾斜，建立健全以财政投入为主、持续稳定的经费保障制度。2015年全省各地投入基层党建经费约41.5亿元，比上年增长约45.6%。问卷调查数据显示，受访党员干部和群众认为所在地区党委和党委书记对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投入工作“重视”占39.72%、“比较重视”占43.32%。

二、当前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面临的突出问题

近年来，安徽省各地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虽然取得了一定成效，但也存在一些突出问题。

一些基层党组织政治功能有所弱化。59.21%受访者认同这一问题的存在。一是核心领导作用减弱。一些新出现的自治组织（新经济组织和新社会组织）中没有建立党组织，党组织设置的空缺使政治领导功能出现空档；一些农村基层党组织对自身功能定位不准确，管了不该管的，该管的没管好；一些机关事业单位基层党组织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不坚决、不到位。二是固守阵地能力弱化。有的基层党组织淡化思想政治建设，对一些大是大非问题态度暧昧，不会、不愿做群众工作；有的面对境外敌对势力向我国基层渗透、与我们争夺群众的行为斗争不力，对各种歪风邪气不斗争不抵制。[4]三是政治凝聚力不强。有的基层党组织贯彻落实民主集中制不到位，领导班子不团结；有的软弱涣散、有组织没力量，“说话没人听、办事没人跟”；有的党内生活不严肃、不认真。

一些基层党组织服务功能发挥不优。76.17%受访者认为存在这一问题。有的基层党组织把服务型党组织建设简单地理解为以党组织的名义为党员群众做些好事，将服务型党组织建设形式化、表层化，没有将基层党组织服务功能融入党组织的中心工作；有的开展有针对性的服务不够，未能将义务性服务与市场化服务结合起来；有的“服务民生”内容较多，精神性服务内容较少；有的社会化服务功能发挥不佳；有的阵地看上去很“新颖”，却是“新瓶装旧酒”，存在“形式化”现象[5]；有的服务载体多是“各自为战”、“各搞一套”，缺乏系统性、连续性，存在“碎片化”倾向；有的只是在特定的时间、空间开展集中服务，没有建立健全常态化、长效化工作机制，存在“运动化”的倾向。一些基层群众反映，有些服务活动不过是走形式做表面文章，并不是真心为民服务。

一些基层党组织发展功能受限。68.59%受访者认为存在这一问题。当前，一些基层党组织仍然存在抓党建工作与中心工作“两张皮”现象。从国有企业看，有的党建工作多是宣传党的大政方针政策和国内外形势，与企业发展战略、业务工作和企业文化联系不紧密，与企业员工切身利益脱节；有的对如何有效提高党组织服务企业发展工作效能等问题办法不多。[6]从农村看，有的村集体经营性收入长期空白，工作经费难以保障，党组织发展意识薄弱、发展能力不足，群众意见较大；有的党组织有想法没办法，不知道用什么途径领导群众发展产业、增收致富。从城市社区看，有的未能把群众的注意力、关注点和全部力量引导到推动发展、促进和谐、建成小康上来。从机关党组织看，少数党员干部服务发展意识不强，缺乏主动作为的激情与创新意识。

一些基层党组织法治功能缺失。63.90%受访者认为存在这一问题。一是一些基层党组织对强化法治化功能认识模糊。有的认为在基层要想做到办事依法、遇事找法、解决问题用法、化解矛盾靠法，就应将基层治理的相关事务交由司法机关与执法部门处理。二是执政方式和活动方式与法治化要求不相适應。一些基层党组织长期以来习惯于靠指示、批示、决定、决议、通知、意见、讲话开展工作，不习惯或不重视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解决基层事务。在基层执政的具体方式上，仍热衷于搞从上到下的权力运作和行政指挥命令，难以适应基层治理法治化的要求。三是法治观念与依法办事能力不强。有的基层党员干部尤其是领导干部仍然习惯于用情理代替法理，用人治代替法治，有的处理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问题时简单粗暴，甚至以言代法、以权压法、徇私枉法，导致矛盾纠纷不断激化升级。有的基层党组织无原则地满足一些群众不合理要求，花钱维稳，诱发了一些群众的无理信访、缠访和非法闹访，信访信闹不信法的现象时有发生。[7]

一些基层党组织发挥整体功能效应不佳。48.01%受访者认为存在这一问题。一些基层党组织在如何强化整体功能上缺乏足够经验，实践操作中容易顾此失彼。或是离开政治功能片面强调服务功能，有的党员干部跟在群众后面人云亦云、亦步亦趋，有的只为当官、不想做事，有的对群众的困难和诉求不懂得积极应对、妥善解决，有的对违反党内纪律法规的不良现象不敢斗争、知情不报。或是离开基层党组织的服务功能单纯强调政治功能，不会处理政党与群团组织的关系，不会利用社会力量与新媒体技术积极拓宽服务领域、优化服务内容，使基层党组织失去活力、丧失吸引力和感召力。[1]

三、当前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存在问题的成因

当前安徽省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存在问题的原因，既有客观因素带来的冲击，也有党组织职能定位不明确、党组织可控和可支配资源减少、制度机制落实不到位、党务干部队伍建设滞后等因素的影响。

一些基层党组织职能定位不明确限制了其整体功能的发挥。54.51%受访者认为存在这一原因。一是将基层党组织作为上级党委政府权力运行的延伸点。有的把招商引资任务摊派到村、社区党组织，有的把县区财政收入未完成的指标分解到村、社区。二是基层党组织职能定位不明确。一些国有企业“老三会”与“新三会”权力交叉、职能重叠，若党组织与企业行政负责人出现不同意见，党组织履行职能仍难以落实工作。三是把“党要管党”简单理解为“党只管党”。有的把组织活动内容限定在政治教育和催交党费上，只管了党务；有的缺少与党外群众的沟通和联系，只管了党员。四是上级党组织对基层党组织未能完全履行監管职责。32.31%的受访者认为，一些上级党组织对下级党组织疏于指导，缺少有针对性的沟通、帮助与监管。

一些基层党组织可控和可支配资源的减少约束了其整体功能的发挥。52.35%受访者认为存在这一原因。长期以来，受城乡二元结构的影响，城乡基层党建自成体系、相互分隔，党建资源失衡问题突出。改革开放以来，农村经济体制改革不断深入，尤其是税费改革实行后，一些农村失去了集体收入来源，党组织可控制的经济资源大幅减少，可利用的经济资源严重短缺，村党组织正常活动经费难以保证、工作难以有所作为，广大农民在经济上对党组织依赖程度大为减低，极大地削弱了基层党组织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影响了党组织吸引力、影响力。[8]同时，有些地方不能突破条条、块块的限制，单位、区域内基层党组织“各自为政”，党建资源难以整合。

一些基层党组织党建工作制度机制不完善阻碍了其整体功能的发挥。50.54%受访者认为存在这一原因。一是一些党建工作制度机制不完善。一方面，缺乏有针对性、可操作性强的基层组织制度；另一方面，现有一些制度不够完善。如党建量化目标考评机制欠缺，基层党组织负责人与行政“一把手”之间存在责权不挂钩、管人与管事不相称、考核与使用相脱节，以及重业务考核轻党建考核问题；党建工作保障机制不完善，部分基层党组织特别是新建的“两新组织”党组织活动经费、阵地建设等难以保障。二是一些监管机制不配套。这导致上级党组织对那些不履行职责、经教育不改又达不到党纪国法处理的基层党组织成员束手无策。三是一些党建工作相关制度机制落实不到位。有的基层党组织把制度写在纸上、贴在墙上，就是没有落实在行动上。有的存在“选择性执行”问题，简便有利的就执行，费时费力的就不执行。有的执行制度内在动力不足，“说起来重要、做起来次要、忙起来不要”。

一些基层党务干部队伍建设滞后制约了其整体功能的发挥。76.90%受访者认为存在这一原因。一是岗位兼职过多。一些办事处、乡镇党委副书记不仅分管党建、宣传等意识形态工作，还负责包片联村；一些机关事业单位和企事业党务干部“兼职化”问题突出，机关改革与企业改制时往往成为机构精减与人员分流重点；一些一肩挑的城市社区党组织书记行政事务繁多，党建工作受限制；一些社会组织管理体制不顺和专职党务工作人员数量少，党建工作存在管理空白。二是素质参差不齐。有的党建责任意识不强，有的“两新”组织党组织书记过分追求经济效益最大化，有的企业、城市社区党组织书记抓党建工作靠上级被动安排。有的干事创业激情不高，有些农村、城市社区党务干部待遇低，失业、医疗、养老等保障难以落实，工作积极性不高。有的素质能力欠缺，有的农村基层党务干部不知如何带领群众闯市场、脱贫致富奔小康、发展集体经济。三是队伍后继乏人。一些农村有能力、懂技术、善经营、会管理的中青年党员大量外出，其他领域一些能力突出、表现优秀的基层党务干部不太安心党务工作甚至转行。

一些外部环境因素的干扰影响了其整体功能的发挥。76.90%受访者认为存在这一原因。从国内看，当前，人们思想活动的独立性、选择性、多变性、差异性明显增强，市场和利益因素越来越大地影响着人们的价值判断和价值认同，社会价值取向多元化。这些都从客观上加剧了基层党员、干部和群众理想信念的淡化，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利己主义思想滋长蔓延，对基层党组织发挥整体功能提出了新的挑战。从国际看，当前，在全球经济、政治、军事与意识形态结盟更加显性化，西方思想文化渗透更加公开化，人们价值取向更加多元化，思想理论界杂音更加复杂化，新兴传播手段对受众、舆论影响更加全面化的新形势下，西方敌对势力利用各种手段，加紧对我国实施“西化”、“分化”战略和意识形态渗透，对基层党组织发挥整体功能带来了新的考验。

四、进一步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的对策建议

当前，按照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部署，要“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必须针对存在的问题，着力在深谋、笃行、创新、落细上下功夫，真正将基层党组织打造成坚强战斗堡垒，夯实地方经济社会跨越发展的基石。

突出系统谋划，为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做好顶层设计，牢固树立大抓基层的鲜明导向。首先，从顶层设计上明确其“政治性”。要强化主体意识，从巩固党执政基础的高度充分认识基层党组织所肩负的职责和使命，切实增强责无旁贷的使命意识和舍我其谁的责任担当意识。要强化主业意识，党建工作是党章所规定的基层党组织的主业，必须坚持党建业务两手抓。要强化主动意识，主动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以改革创新精神强化其整体功能。其次，深化对基层党建工作规律的认识。处理好基层党建内外、各要素与各领域之间的互动关系，推进深度融合和整体升级；用“五大发展理念”引领基层党建实践，实现抓党建与促发展相融互动、同频共振；盯紧基层党建基本要素不放松，做到统筹推进、同向发力、相互促进。[9]再次，积极探索构建城乡统筹的基层党建新格局，将其纳入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大局中谋划、部署、推进。

找准功能定位，为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明确方向。一是凸显政治功能，牢牢把握政治引领这个核心。明确基层党组织是政治组织、具有鲜明的政治属性这个基本定位，履行好教育管理党员、组织宣传群众的政治责任，使其成为落实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各项工作任务的坚强战斗堡垒。二是拓展服务功能，全力担当服务群众这个使命。深入推进服务型基层党组织建设，加强基层综合服务平台建设，建立健全为民服务全程代理制度，多形式、多渠道、多角度地畅通连接群众的“最后一公里”；强化对基层党员干部教育培训，提升服务基层产业发展、维护基层稳定的能力。三是强化发展功能，紧紧围绕推动发展这个要务。以“五大发展理念”谋划基层党建工作，按照“党建+”的模式，加大在产业园区、专业合作社、产业协会等产业链上建立党组织的力度，深化党群共同致富活动，以党组织为主导、党员致富能手为骨干，不断发展壮大基层集体经济。四是突出法治功能，切实强化法纪建设这个保障。基层党组织要把党的纪律和政治规矩挺在前面，严厉查处侵害群众利益等违纪行为，严肃纠正不担当、不作为、乱作为问题；学会用法治方式引导群众合理表达诉求，解决好信访不信法、信权不信法等问题。

完善制度机制，为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提供制度保障。一是完善组织领导机制。健全省委统一领导，各级组织部门牵头抓总、相关部门协调配合的工作格局。地方党委和部门党组（党委） 要把基层党建工作纳入重要议事日程，成立以书记为组长的基层党建工作领导小组并加强检查指导。建立定期专题研究基层党建制度。二是健全工作运行机制。探索建立目标管理制度，分类确定各级党组织基层党建工作目标和完成时限。探索层层建立基层党建工作联系点制度，建立健全城乡一体党员动态管理服务机制，完善城乡基层党组织互帮互助机制。三是建立财政保障机制。各级党委、政府要加大“输血”力度，加强各类基层党组织活动场所、服务场所标准化建设及配套设施建设。四是完善责任追究机制。明确各级党委抓基层党建的责任清单，形成层层负责纵向到底的责任体系。[10]探索建立更加科学有效的指标体系和考核办法，制定与干部年度考核、选拔任用、管理监督等挂钩的具体措施。[11]探索逐级述职评议考核制度，将抓党建的责任落实、问题整改、难题化解、保障投入等作为各级书记述职的重要内容。建立问责追责机制，运用巡视督察、专题检查等方式加大检查督办与问责力度。

加强队伍建设，为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提供力量支撑。一是加强带头人队伍建设。坚持和完善选派优秀年轻干部和高校毕业生到村任职工作，完善大学生村官队伍建设；实施 “五强书记”建设工程，选优配强基层“领头雁”。[11]通过开展学历教育、赴村挂职和分批轮训等方式，提高村居党组织书记的政治素质和业务能力。二是加强基层党务干部队伍建设。做好农村、非公企业、社会组织、流动人口聚集社区党组织的骨干队伍建设，增强党组织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和流动人口中的辐射力和影响力。按照有关规定全面落实基层党组织书记、专职党务工作者报酬待遇和基本养老、医疗保险等，对正常离任的村居干部，根据任职年限和贡献由县财政给予一定的一次性离任补助。三是加强基层党员队伍建设。加强党员发展工作，消除各领域、各行业党员“空白点”。通过谈心谈话、严格政审等手段，严把党员“入口关”；妥善开展处置不合格党员工作，畅通“出口关”。按照年龄、兴趣、特长等对党员进行分类管理；依托社区党建服务中心，改进对流动党员和“失联”党员的管理服务；以远程教育平台、基层党建网站、手机短信、QQ群、微博、微信等为载体，形成党员学习教育和联系服务模式。

统筹党建资源，为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奠定物质基础。一是着力延伸城乡党组织网络。按照“便于资源共享、便于活动开展、便于管理服务”和“行业相近、地域相邻”原则，打破城乡界限，积极探索“村企联建”、“村与村联建”、“村与机关单位联建”党组织。同时，以非公企业、外商投资企业、综合市场、商务楼宇、商业街区等为重点，扩大党的组织覆盖。此外，还要扎实推进互联网企业、新媒体等领域党的建设。二是优化资源配置。利用城镇党组织的活动阵地、党建信息、制度管理等资源优势，建立定点联系帮扶农村薄弱党组织制度。通过开展考察学习、组织教育培训、互派党员挂职等办法，解决农村基层组织建设和党员队伍建设整体较薄弱的问题。利用社会组织的社会服务进一步拓展基层党组织资源，使其突破党内循环。三是健全城乡基层党建联动机制。探索建立城乡基层党建联席会制度，定期协商工作；构建多方协作化解社会矛盾机制，充分发挥村、居、企等基层调解组织和乡镇（街道） 司法所、综治工作中心及各类区域性、行业性调解组织的作用；建立健全基层党组织晋位升级常态化机制，按照“巩固先进、推动一般、整顿后进”的思路抓好分类推进。（下转第1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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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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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黄永礼.安徽省推进基层服务型党组织建设纪实[N].安徽日报，2016-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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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宣萱.基层服务型党组织建设：实践·问题·对策[J].中共云南省委党校学报，2016，（1）.

[6]郝幸田.新常态呼唤企业党建创新[J].企业文明，2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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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王本举.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N].中國组织人事报，2016-2-24.

[10]蒯正明，胡珺.在全面小康社会建设中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的四大路径[J].探索，2016，（1）.

[11]曹大.强化基层党组织整体功能的思考[J].中共四川省委党校学报，2016 ，（1）.

（责任编辑 吴 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