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者欲望与自我需要的玩偶
——《木马赢家》中保罗悲剧之心理学探幽
2017-03-28陈贵才
陈贵才,罗 军
(1. 滇西科技师范学院 外语系,云南 临沧 677000; 2. 昭通学院 外国语学院,云南 昭通 657000)
他者欲望与自我需要的玩偶
——《木马赢家》中保罗悲剧之心理学探幽
陈贵才1,罗 军2
(1. 滇西科技师范学院 外语系,云南 临沧 677000; 2. 昭通学院 外国语学院,云南 昭通 657000)
劳伦斯的短篇小说《木马赢家》所刻画的是英国工业社会宏观世界中变异和分裂的微观世界——保罗一家。在这个家中,没有真正的赢家,只有彻底的输家,而输得最具悲剧性的就是幼小天真的主人公保罗。他非但没有得到父母应有的关注和关爱,反而在母亲和舅舅欲望的操控下走上了疯狂的自我游戏人生之路,最终在游戏中不堪一击,成为游戏的牺牲品。保罗的悲剧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但从心理学这一视角来看,他的悲剧是他者欲望的号角响彻耳际、自我的需要层次严重断裂和他者欲望操控下疯狂的自我实现共同作用的结果。
木马赢家;保罗;他者欲望;自我需要;自我实现;悲剧
一、引言
戴·赫·劳伦斯(1885—1930)不仅是英国文学史上长篇小说的高手,而且擅长短篇小说创作。他所创作的50余篇短篇小说“题材广、水准高,足以使其跻身伟大作家的行列”。[1]345他的长篇小说业已得到评论界的普遍关注,但其短篇小说还未引起足够重视。然而,对这位极富敏锐洞察力、崇尚生命本能、敬畏自然、追随自我的多元话语作家而言,对其创作研究任何方面的缺失都不足以较好地把握其创作意图和对人性的终极关怀。劳伦斯对人性的终极关怀不仅体现在两性关系和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中,而且体现在健康和谐的家庭伦理关系中,特别是父母对儿子成长的关注与关爱。这在其颇受争议的长篇小说《儿子与情人》中得到很好的展现,也在其短篇《木马赢家》中得到较好的诠释。在该短篇小说中,劳伦斯充分发挥了作家和画家的才能,巧妙地将本应温馨和谐的保罗一家置于竞争惨烈的英国工业社会的宏观世界中,敏锐地捕捉到时代的魔音:“一定要有更多的钱!一定要有更多的钱!”[2]94他细致入微地透视了英国工业社会宏观世界中变异和分裂的微观世界——保罗一家。在这个微观世界中,时代的魔音演变成了响彻耳际的他者欲望的号角,家的温馨早已被“一定要有更多的钱”的冷漠消解了,家庭伦理关系的纽带被他者欲望的利刃无情地割断,家庭成员关系异化成了自我与他者的二元。随着异化的深入,保罗的需要层次最终严重断裂。为了弥合自我需要层次的巨大裂痕和迎合母亲对“运气”这种虚无存在的强烈欲求,虽然幼小天真的保罗无能为力,但他还是异想天开地认为木马不仅能给他带来好运,而且可以缓解母亲的存在危机。在这样的信念支配下,他骑上他的玩具木马,疯狂地驱赶着它驶向虚无的运气。保罗的疯狂确实为他带来了神奇的预测力。在舅舅的诱导和操控下,保罗不仅参与了赌马游戏,并依靠其神奇的预测力猜中了赛马场上的冠军,而且还从中获得5000英镑。怀着不可言表的成就感,保罗委托律师把这些钱作为生日大礼分五次寄给母亲。然而,保罗却感到绝望无比,因为母亲依然冷漠如初,家里的魔音仍没消歇,欲望的号角竟越吹越响。这凄惨的遭遇使保罗肝肠寸断,在更为疯狂的自我游戏人生中最终不堪一击,成了他者欲望和自我需要的玩偶。
二、他者欲望的号角响彻耳际
《木马赢家》是劳伦斯的一部极具“现世性”的经典寓言式短篇小说。在萨义德看来,文本总“羁绊于境况、时间、空间和社会之中——简言之,他们是在世的,因而是现世性的”[3]56。从小说的创作背景来看,该短篇写于1926年,发表于1933年。那时,英国刚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洗礼,经济面临着较大困难,失业率居高不下,工人罢工持续不断,工人生活朝不保夕。与此同时,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和消费主义盛行于全国。这一系列历史性的剧变不仅严重冲击着人们的心理防线和价值体系,而且加剧了劳资关系的紧张,加深了工人的存在危机,加速了人际关系的异化和社会细胞的分裂。作为当时社会细胞的典型缩影,保罗一家也逃脱不了时代的宿命。
保罗一家被异化和分裂成自我和他者的二元。为了维持资产阶级贵妇形象和社会地位,保罗的母亲海斯特彻底纵情于物质享受,对金钱醉生梦死、对名利迷恋不已、对运气痴心妄想,全心全意地投入名利场的争夺中,如痴如醉地等靠机缘的光顾和好运的降临,愤愤不平地把生活的不如意归咎于没有好运的丈夫身上,残酷无情地剪断了保罗的心理脐带。保罗的父亲一心只想过上奢华的生活,却在生活中一无是处,工作上一事无成,最终彻底迷失在物质利诱之中,成了家庭生活的局外人和儿子保罗健康成长的旁观者。保罗的舅舅唯利是图、六亲不认,一心只想把保罗变成赚钱的工具加以利用,急功近利地把年幼无知的保罗引向赌马的歧途,杀鸡取卵似的利用保罗为之赚钱,最终成了保罗游戏人生的始作俑者。这一系列的非人性选择严重异化了骨肉相连和血脉相通的家庭伦理关系。这一异化不仅使健康一体的家庭成员成了永恒的他者,而且使维系家庭的纽带破裂到不可弥补的地步。正如劳伦斯在其诗歌《命运》中所言:“一旦人类生活与活生生的宇宙的联系被击破/人最后变得以自我为中心/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是上帝还是基督/都无法挽回这种联系。”[4]173
这种不可挽回的联系源于保罗母亲、父亲和舅舅严重异化的欲望。萨特认为:“欲望是存在的欠缺,它在其存在的最深处被它所欲望的存在所纠缠。”[5]32在《木马赢家》中,保罗一家虽然较为殷实,但他母亲、父亲和舅舅的心灵深处总被他们的欲求指向纠缠不休,他们总为自身的欠缺而焦虑不安,他们总觉得钱永远不够、物永远不足、生活永远不入时、境况永远不如人、运气永远不够好。这一系列的欠缺成了无休无止的驱动,驱使着他们永远渴求、永远欲望。随着欲求指向的不断深入和拓展,保罗的母亲和舅舅开始追求“运气”这种虚无的存在,并在欲望之海中越陷越深。
作为欲望的主体,保罗母亲、父亲和舅舅的欲望又是当时社会关系的产物。田颖认为,主体的欲望“是在主体与他人的交往中建构起来的”[6]89。在《木马赢家》中,保罗的母亲海斯特常以资产阶级贵妇形象游走于上流社会,往返于繁华都市,参与各种高级宴会,体验着各种奢华,感受着金钱和物质的魔力,还养成了与她的“艺术家”朋友在金钱或艺术方面都一争高下的习惯。保罗的父亲总以花花公子的形象出没于各种社交场所。保罗的舅舅奥斯卡专以赌博为生,常与一帮唯利是图的家伙体验其中的魔力。与此同时,他们也承受着来自名利场的各种压力。由于总在魔力与压力间摇摆不定,作为欲望主体的保罗母亲、父亲和舅舅最终陷入了严重的存在危机,而这种危机最终又被无情转嫁到年幼无知的保罗身上。
在劳伦斯所刻画的微观世界《木马赢家》中,时代的魔音演变成了他者欲望的号角。在一个“金钱摆中间,道义放两边”的社会中,“一定要有更多的钱”成了人们的行为准则。在保罗家中,这种准则如同魔音萦绕不绝。“孩子们总能听到,尽管没人大声说。当圣诞节到来时,各种昂贵而漂亮的玩具摆满儿童室,他们听到了这句话。在金光闪烁的现代木马玩具后面,在聪明的布娃娃房子后面,传来了阵阵耳语声:一定要有更多的钱!一定要有更多的钱!”[2]94在保罗的母亲海斯特把他赌马赢来的5000英镑拿到手之后,家里新家具多了,鲜花摆满了,保罗也有了家庭教师,但家里的魔音变得更加疯狂,就像春天晚上的青蛙一齐呱呱直叫:“一定要有更多的钱!啊……一定要有更多的钱。啊,现在,现——在!现——在一定要有更多的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2]102这种魔音是回响着的他者欲望的号角。在它的不断催逼下,保罗惨烈地倒在了为金钱和利益而厮杀的成人战场上。
三、自我的需要层次严重断裂
在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看来,人的需要层次由低到高分为生理需要、安全需要、爱与归属的需要、尊重的需要和自我实现的需要。而在劳伦斯的短篇小说《木马赢家》中,幼小天真的保罗的需要层次却遭受了严重的断裂。这在很大程度上酿成了他不可挽回的悲剧。
保罗的需要层次断裂首先是生理需要的断裂。对幼小天真的保罗而言,虽然他的生理脐带已与母亲割断,但他的心理脐带仍与母亲牢牢相连,他仍需从母亲那儿获取足够的给养才能健康成长。不幸的是,为其输送给养的心理脐带却被母亲欲望的利刃无情地割断。从此,保罗就失去了正常的给养供应,他不仅身心遭受巨大的创伤,而且时刻面临着骨肉分离的剧痛,甚至逐渐成了父母的累赘,最终沦为他们的弃儿。
其次是安全需要的断裂。在保罗幼小的生命中,虽然他看似有父母的庇护,有宽敞舒适的大房子遮风避雨,有保姆给他准备衣食,但他无时不感到焦虑、不安和危机。因为在保罗家中,他的父母整天为追求金钱和物质而焦头烂额,总因物质的不足而惶惶不可终日,他的母亲总因自己时运不济而唠唠叨叨、愤愤不平,并总把矛头指向她的丈夫;而他的父亲则选择实施软暴力,长期游离于家庭之外;舅舅总因对赌注的迷恋而痴心不改,并为之而疯狂。这一系列因素不仅使保罗居无宁日,而且使他陷入了严重的存在危机,使他时刻感到存在的悖论:生在一个健全的家庭得到的却是残缺的爱;可爱的自己却遭遇了可惜没人爱的现实;仆人无微不至而主人却冷酷无情;房子宽敞明亮而父母的心灵却狭小阴暗;父母的收入不多而欲求却太多。这种生存状态使保罗感到山穷水尽、危机四伏。
再次是爱与归属需要的断裂。虽然生活在一个健全的家庭中,保罗非但没有得到父母应有的关爱,就连家的温存也被“一定要有更多的钱”的冷漠无情地剥夺了。对生性敏感的保罗而言,“他从母亲眼中看不到爱, 从母亲的话语中也感受不到爱”。[7]64相反,她眼里所闪烁着的金钱和物质魔力的光芒足以把幼小的保罗刺得心神不定、心痛不已,她话语中所散发出的冷漠的寒气足以浇灭保罗满腔的火热。当她和儿子保罗对话时,她的语气和态度总是那么的“恶毒”“厌烦”或“闷闷不乐”,总摆出一副“难以靠近”“冷若冰霜”和“忧心忡忡”的模样。当她收到儿子委托律师寄给她的1000英镑生日大礼时,她的表情仍然“不屑一顾”,仍然“无动于衷”,话语里依然流露出“冷漠”和“满不在乎”的语气,丝毫没有一点保罗所希望看到的惊喜和高兴的样子。当她从律师那儿得知她的生日礼物还有4000英镑时,她根本就不关心这笔钱的来路,只想立即把全部的钱占为己有。这种追求金钱和物质的行动所流露出的肮脏气息足以玷污保罗纯洁善良的心灵。当钱全部落到她手之后,家里奢华的生活又兴盛了起来,欲望的号角吹得越来越响,犹如“夏日的青蛙齐鸣”。当从木马上重重摔下来的保罗奄奄一息时,她依然“石头般地坐在他身旁”,没有伤心,没有悲痛。
保罗的父亲在其成长的关键期一直处于缺席状态。这就使他们的父子之情疏远到陌生的地步,疏远到儿子保罗对其父亲的名字都无从知晓,疏远到父亲对儿子每天在家所做的事都一无所知,疏远到他对即将死去的儿子也无动于衷。父亲的缺席不仅表现在象征其身份的名字都未曾出现在作者的笔下,而且他在文中也只是寥寥四处被提及:第一处是有关他在城里没有前途的工作;第二处是关于他只顾自己快活而对家人和保罗不闻不问的态度;第三处是在母子关于物质生活的对话中间接提及的,他母亲认为他们没有丰厚的物质生活是因为他父亲运气不好;第四处是在保罗因从木马上重重摔下而奄奄一息时,父亲依然面不改色,仍然是那副铁石心肠。
总之,在保罗一家这个名利场上,保罗的父母已被强大的物质利益冲昏了头脑,成了无头苍蝇。他们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也在强烈的欲望海浪的无情冲击下荡然无存。因此,对一个稚嫩的孩童而言,当他最基本的需要都得不到满足或他的需要层次遭遇严重断裂时,他的悲剧必将上演。
四、他者欲望操控下疯狂的自我实现
在《木马赢家》中,保罗的父母和舅舅对金钱和物质过于强烈的欲望不仅使他的需要层次严重断裂,而且使他落入他们的欲求指向中。在他们的欲望操控下,保罗展开了他疯狂的自我实现,即通过疯狂地驱赶他的玩具木马来寻找运气,以获取足够多的金钱来满足母亲日益膨胀的欲望,从而驱散家中永不消歇的魔音。因为他始终认为:“赚钱的初衷就是为了母亲。她说她运气不佳,是因为父亲运气不佳。因此我认为如果我运气好,也许就可以阻止声音了。”[2]100这种痴狂的行为使他走上了疯癫的自我游戏人生路和悲惨的不归路。
保罗疯狂的自我实现是受母亲强烈的物质欲望驱动而成的。由于深受强烈的物质欲望的驱使和受困于自身无奈和无助的现实,保罗的母亲海斯特转而欲求“运气”这种虚无的存在。在她看来,好的运气就意味着丰厚的物质利益,但婚后的她并没有好运相随,因为她的丈夫没给她带来好运。怀着这样的认知,她告诉年幼无知的保罗:“运气能使你有钱。如果你运气好你就有钱。那就是为什么生而运气好比生而富有更好的原因。如果你富有,你的金钱也许会失去。但如果你运气好,你就会得到更多的钱。”[2]94-95通过母亲的洗脑,保罗满脑子装的全是“运气,运气,运气”。鉴于母亲总把自己的不幸归咎于父亲,幼小的保罗于是以男子汉的语气坚决地对母亲说:“我是一个幸运的人。”[2]95然而,保罗的坚信换来的却是母亲的不以为然。这不仅激起了保罗的愤怒,而且使他急于去证明自己,于是他开始以孩子气的方式迫切地盘算着运气的线索,因为“他想要运气,他想要它,他想要它”[2]95。他甚至对运气变得鬼迷心窍,并想当然地认为掌控了木马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异想天开地认为木马能带他去那个幸运的地方,于是他怒气冲冲地骑上自己的玩具木马,猛烈地用鞭子驱赶着木马,疯狂地驶向母亲的欲求指向——虚无的存在。
保罗疯狂的自我实现同时也受制于唯利是图的舅舅的欲望。在发现每当保罗骑到疯狂状态时就能神奇地预测哪匹马会在比赛中获胜之后,保罗的舅舅奥斯卡不仅引诱保罗去看金光闪烁的奖章,而且用“保罗大师”的美名来夸赞他,甚至还策划、怂恿或唆使他孤注一掷地为赛马场上的马匹投下赌注。神奇的是,他赢了。从表面上看,这一赌注不仅给保罗带来了丰厚的收入,而且为他赢来了“保罗大师”的美名,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母亲的压力,减弱家中的魔音,从而助推他的自我实现。然而,看似名利双收的保罗最终一无所获,他既没有获得梦寐以求的关爱,也未能减弱萦绕家中的魔音,更没能实现真正的自我。相反,他已完全偏离了正常的人生航道,彻底落入了舅舅越来越深的欲望之海,疯狂地走上了游戏人生之路,但人生终归不是游戏,“人生是真真实实的,是需要认真对待的”[8]6。
保罗的自我实现过程就是不断满足他者欲望的过程,但这种自我实现的快感最终又被他者熊熊燃烧的欲火付之一炬。由于人的欲望之兽总处于饥渴状态,永远无法满足,因此,无论保罗怎样努力去实现自我,他也无法满足母亲和舅舅不断膨胀的欲望。他的自我实现最终演变成了他者永远漂浮的能指,永远悬浮于脑际,永远萦绕在家中。当自我需要的实现成为填补他者无底欲壑时,自我必将陷入严重的存在危机。这种生存状态使他疯癫不止、愤怒不已。在他者熊熊燃烧的欲火和自我满腔怒火的共同作用下,稚嫩的保罗最终怒火攻心、心力交瘁,从木马上摔下来并卧床不起,最终在至亲欲望的重负下悲惨地死去。
然而,保罗的悲剧不仅是躯体的死亡,而且是自我身份的迷失和活生生的根本的联系的击破。为了重建这一联系,劳伦斯从心灵深处发出了深切的呐喊:“我们要做的就是摧毁世上一切虚假的无生命的联系,尤其是基于金钱的联系;而要重建活生生的根本的联系,重建与宇宙、太阳和地球的联系,重建与家庭、民族和人类的联系。”[9]59
五、结语
作为当时社会的寓言和颇具现世性的文学文本,劳伦斯的短篇小说《木马赢家》中并没有真正的赢家。幼小天真的保罗虽然通过赌马赢得了足够多的金钱和“保罗大师”的美名,但他最终还是不堪一击,不仅失去了自我,而且丧失了性命,至死也没有得到梦寐以求的母爱。他的母亲海斯特虽然靠保罗赌马的绝佳运气获得了足够多的钱,却失去了儿子。从根本上讲,这是大时代中典型的小人物的命运悲剧,而从心理学这一视角来看,保罗的悲剧是他者欲望的号角响彻耳际、自我需要层次严重断裂和他者欲望操控下疯狂的自我实现共同作用的结果。保罗的悲剧具有很强的警示作用。保罗的悲剧是人为的悲剧,希望天下的父母心存良知,给孩子应有的关爱和一个温暖的家;保罗的悲剧是民族的悲剧,希望这样的民族早日觉醒;保罗的悲剧是社会的悲剧,希望这样的社会有所作为;保罗的悲剧是历史的悲剧,希望这样的历史不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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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亦 筱]
2016-07-01
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项目“互文视野下劳伦斯诗歌与英国文学传统”(2015Y577)
陈贵才(1980— ),男,云南会泽人,讲师,研究方向:英语诗歌和劳伦斯研究;罗军(1980— ),男,云南昭通人,讲师,研究方向:英语诗歌和当代西方文学理论。
I1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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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6390(2017)01-007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