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背景下赛博世界发展趋势研究

2017-03-28董立人赵晨

天津行政学院学报 2017年2期

董立人　赵晨

摘要：

充满变数的世界随着互联网技术的深入应用引起经济金融新格局、人们生产生活方式、社会形态的变化。“互联网+”思维已经全面渗透到社会经济文化生态等各个领域。在以网络化、数字化、智慧化为特征的信息化浪潮蓬勃兴起的环境中，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VR技术、区块链等相关技术应用发展在人类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越发凸显，由“赛博空间”延伸的“赛博经济”、“赛博金融”、“赛博世界”等新的学术景象，既是知识经济、智慧社会、信息科学、人工智能时代背景下人们关注的重要现实问题，更是迫切需要理论界研究的重要前沿课题。

关键词：

赛博世界；赛博经济；赛博金融；数字货币；区块链技术

中图分类号：D6339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7168（2017）02-0003-07

随着信息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互联网在多领域应用且结构功能升级，“赛博”、“赛博空间”、“赛博经济”、“赛博金融”、“赛博世界”、“比特币”、“区块链技术”等渐入人们视野，融入思维定式并渗透到学习生活工作中。换言之，“赛博经济”、“赛博金融”犹如水、空气、阳光嵌入我们的日常生活。截至2016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达7.31亿，超过全球平均水平3.1个百分点。手机网民达6.95亿，移动互联网与线下经济联系日益紧密，手机网上支付用户规模增长迅速，达到4.69亿，年增长率为31.2%，网民手机网上支付的使用比例由57.7%提升至67.5%。我国购买过互联网理财产品的网民规模为9890万人，相比2015年底增加用户863万人，较2015年底提升0.4个百分点[1]。2017年除夕至初五，微信红包收发总量达460亿个，同比去年增长43.3%。从春节红包的年龄段流向看，“80后、90后”是红包主力军。大量境外地区也可以使用微信支付，春节期间韩国、荷兰、泰国、日本和香港成为我国在境外微信支付最为火热的国家和地区[2]。这些数据说明了赛博经济、赛博金融在我国已从产品先导阶段进入集成化产品矩阵阶段，赛博空间已成为网民赛博金融理财的常规渠道。

一、赛博及赛博空间的科学涵义

“赛博”（Cyber）来源于古希腊，最初为航行“掌舵”之意，引申为“精于掌控”。赛博现代词义是电脑仿生即人工智能，最早出现于美国科幻影片《终结者Ⅱ》，由Cyberdyne系统公司制造的人工智能机器人能够自主思考、自我操作、自我控制、自我修复。在现代应用语言学理论中，“Cyber”一词通常作为复合词的前缀，以强化说明与互联网或计算机有情景密切相关联系或相互嵌入式结构关系，它主要包含物理网络框架和在其上所承载的数据、信息以及基于这些数据信息所做出的分析决策控制、分析处理等。

在信息技术科学里，“赛博空间（Cyberspace）”是个复合词，由控制论（Cybernetics）和空间（Space）组合而成，形成科技哲学与计算机领域中的一个抽象概念术语，特指在计算机科学以及互联网络里的虚拟现实的载体。

“赛博空间”由科幻小说家威廉·吉布森（Wiiliam Gibson）在《融化的铬合金（Burning Chrome）》（1982）中首次提出，并在《神经漫游者》（1984）中提到“赛博空间”。他描述了一位主人公进行神经移植术的漫游，面临着不可抗拒的技术和文化发展新阶段，让他感到绝望的是虚拟网络空间。这种技术和文化发展的新阶段——现实的虚拟情景，实际上就是全球的计算机网络化把现实的自然人、机器、信息源都相互嵌入式联系起来的新阶段，这种人与计算机交互的界面平台由此造就了一种新型的社会生活和社会交往的虚拟空间。

纵观现代科学技术发展史，从信息技术、信息科学、信息控制和通信科学到有关赛博论，这是一个信息科学技术本身的文明进化系统工程。具体而言，它是人们将计算机的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化等储存和处理能力，通过现代通信技术嵌入式联结起来的过程，从而形成了一个人们社会生活和交流交往的崭新空间——赛博空间。赛博空间是指“计算机网络特别是互联网的网络世界”，是一种全球信息环境。可以说，赛博空间由成千上万的信息技术设施包括互联计算机、相互嵌入式的服务器、路由器、处理器、控制器、交换机、光纤等组成的物质技术层面，包括硬件、软件和信息系统以及网络社会心理、网络思维方式、网络生活生存方式等。赛博空间通过信息网络创造出全新的社交领域[3]（p.30）。作为一种新的虚拟与现实的生活空间，赛博空间对人类社会现实生活和虚拟行为的影响是多方面的，它涉及社会结构、经济运行、政治形态、思想观念、文化传统、交往方式、生活方式、教育方式、治理模式等诸多方面。赛博空间不仅包括所有形式的网络化和数字化活动行为，同时包括通过数字网络所实施的各种行动的内容，既有物质的又有精神的共享。当然，赛博空间的行为活动既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

作为信息时代衍生发展产物的赛博空间是一个不断发展变化的虚拟空间领域，具有刚柔相济的社会功能，对国家经济繁荣和社会发展的作用越来越大，不仅改变了人们以往接受、处理和传播信息的渠道路径、方式方法，而且也改变了信息本身的产生、传播、交互和储存介质与方式。赛博技术的广泛应用不仅拓展了人们物质和精神交往的空间，而且重新调整并重塑了人与社会、文化、伦理道德和自然之间的关系。通过赛博空间的赛博实践和经验探索，与赛博相关的理论应运而生[4]（p.5）。“赛博空间”理论研究者们也关注一系列诸如“赛博经济”、“赛博金融”、“赛博政治”、“赛博文化”、“赛博社会”、“赛博战争”、 “赛博世界”等“赛博论”现象学术景象。在 “互联网+”思维的今天，“赛博经济”和“赛博金融”既是在信息时代背景下人们关注的重要现实问题，更是值得研究的重要前沿课题。

二、赛博经济赛博金融及其发展特征

以互联网为引领的信息网络技术已经被广泛应用于社会经济生活的各个方面，以信息为重要战略资源的新经济时代来临，“赛博经济”的出现使人们在经济领域将诸多想象变成了现实。赛博经济的实现途径是通过互联网企业或消费者个人及组织之间全息式新的溝通方式、交易结算方式和反馈服务方式。显而易见，赛博经济生产的主导者业已从传统农业、传统工业、传统商业、传统运输服务业等生产商转变为具有及时创新的消费者、体验者或者称为“忠诚粉丝”。

在赛博空间里人们之间的交流、交往、交易、沟通等也都是现实社会中人们生活的真实写照。马克思曾指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5]（p.56）有了赛博空间，就会产生赛博经济活动。赛博经济是互联网技术背景下诞生的经济行为方式和运行模式。在知识社会条件下，科技日新化、信息数字化、社会网络化、政府治理智慧化，互联网覆盖全球范围，赛博新经济能够与人类政府机构、企业集团、社会组织、个人经济行为活动高度融合，可以改造传统经济金融但比传统经济金融有更强的颠覆性，同时拥有网络科学、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等更丰富的底层支撑手段。所谓赛博经济，是以广泛连接和海量数据为基础，以互联网技术为载体，以互联网思维指导运营的新型经济系统。简言之，赛博新经济是与互联网相关的新经济。赛博经济的一突出特点是对原有经济模式的颠覆和拯救，赛博经济系统是以信息和知识为主导资源、以信息和网络产业为主导产业的经济形态，是以计算机信息技术为基础、依托计算机网络平台所进行的各种经济活动及其在此基础上所形成的各种经济关系的总和[6]（p.6）。因此，“赛博经济”是“数字经济”体系的核心内容。

赛博空间应具有一定的经纬度，是“点、线、面、维、体”的结合，赛博经济、赛博金融等作为赛博空间的重要组成部分必须“占据”一个广阔的区域，占据这个区域的主体是广大参与者分享者——网民。1994年中国全功能接入国际互联网，至今网络已成为网民理财的常规渠道。企业理财成为互联网理财市场拓展的新领域。相比发展较成熟的个人理财市场，具有大量沉淀资金的企业理财市场仍是“蓝海”。

当今世界，以互联网技术及互联网世界观、互联网思维促进信息技术推动经济社会发展提质增效和转型升级。在“互联网+”背景下，互联网、物联网、泛在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VR技术、区块链技术等已全面渗透至社会各领域。在信息化2.0和知识社会2.0时代，创新科技日新化、信息数字化、社会网络化、政府治理智慧化、文化多样化、创新驱动多元化等为特征的信息化新浪潮蓬勃兴起。互联网已经不只是一种单纯的计算机网络技术，而是已渗透甚至嵌入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各方面，并提升了我们的生活质量。“赛博”是构造政府、社会、市场和行业及社会组织全新格局的要素和力量。只有将资源在赛博空间、赛博经济赛博金融的逻辑框架和机制下整合、集约、协同运用，才能形成“强连接”价值功能，从而凝聚拥有空间、发展空间、拓展空间、优化空间的潜力，更好地传递赛博的正能量。

从赛博实践看，“互联网+”思维背景下的赛博经济和赛博金融等这些经济现象和趋势背后蕴涵的网络科学理论，包括大数据储存分析处理、云计算、大数据、超算精算技术等，这需要我们借助当前网络经济学这一高度综合交叉学科做进一步深入的研究。从2012年开始，随着网络基础设施建设的日益完善和无线通信技术的发展，移动互联网在中国大陆开始爆发式发展。与之相适应的是，众多硬件设备厂商也推出种类繁多的智能手机、平板电脑，满足了众多无线用户随时随地连接互联网的需求，智能终端以及可穿戴科技产品、饰品等逐渐成为人们的必备品。

而传统互联网公司也杀入移动互联网市场。因此，以微博、飞信、微信、易信、手机淘宝等为代表的各类移动应用如雨后春笋般出现，新的商业模式也层出不穷，不仅大大改变了人们的生活交流习惯，也在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移动互联网和移动客户端的新发展，对整个社会经济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使增长率逐步放缓的传统经济找到了新的突破口，成为耀眼的新经济增长点。赛博新经济赛博金融这些新的“赛博理论”现象也恰恰反映了当前网络经济学这一交叉学科理论前瞻性和经济活动实践的现实性[6] 。

赛博经济既是对原有经济模式的颠覆和拯救，又是新经济体对传统商业模式的挑战。基于互联网的技术创新与商业模式创新及企业战略的变革，在“互联网+”时代，资源共享让使用成本、金融交易成本和时间成本等大幅降低。目前以互联网为引导的信息科学正在和经济系统深度融合，形成更广泛的赛博经济赛博金融市场系统、交易系统、服务系统、监管系统等，它是以广泛连接和海量数据为基础，以互联网技术为载体，以互联网思维指导运营的新型经济系统。总之，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与全球经济金融紧密结合，形成以用户终端为操作界面的新型经济金融模式，即在何时何地、何种方式提供多元、综合的经济金融服务。

互联网经济催生了新的经济形态。我们正在进入万物智能时代，在云端汇集成几何级数增长的数据，形成新的认知、记忆和学习能力，让终端越来越智慧聪明。传统农业和传统工业发展模式主要依托资本和劳力的投入增加来实现经济增长，而互联网经济发展表现出了强大的创新机制和发展活力。随着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等网络新技术、人工智能及VR虚拟现实技术等新平台的不断出现，从搜索、社交、游戏、电子商务到P2P、O2O、B2B、C2C，P2P区块链技术等形态历程，新技术、新产品、新业务不断涌现，新的商业模式不断形成并逐渐向各个传统产业渗透。比如近两年，业界和学者热度关注和积极研究的“比特币”、“区块链技术”、“区块链金融”①可谓是为赛博世界补充了新的范畴。在赛博世界背景下，赛博经济、赛博金融等具有很大的网络效应、协同效应以及共享·共治·共赢效应。

现代金融活动是经济体系活动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当前互联网极大影响、积极推动金融业的发展。“互联网+”思维拓展了金融经营服务范围、重塑了金融活动、提升了金融业界价值文化。与传统的工业经济和商业发展模式相比，赛博经济的生产要素、基础设施、经济形态、资源配置模式、合作投资方式、竞争范式等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传统的金融思维模式也无法满足赛博经济对金融供给与服务的需求。“互联网+”思维的核心是开放、共享、平等、民主、普惠，去中心化等，在赛博经济系统中，互联网金融是一种由技术和需求内生驱动的、极具生命力和创新活力的经济发展模式。“互联网+”金融活动的定位基于实现人类经济发展从传统工业生产、传统商业销售、传统银行业务拓展、传统金融产品、传统的保险业务营销等到经济发展方式转变，这种适应互联网思维的金融支持系统可谓赛博金融系统的主要内容。所谓“赛博金融”，就是指在信息数字时代，传统金融行业与互联网等新的技术相结合的、与金融相关的新型服务模式和运营方式，通过互联网、大数据技术包括VR虚拟现实技术等对传统金融机构运营流程进行改造或重构，实现金融信息分享的升级。赛博金融既是一种新的金融服务理念，又是一个金融机构再造升级的过程。赛博金融范围主要包括人们通过互联网技术和虚拟平台（包括移动互联网）从事的金融方面支付、投资、证券、保险、理财、担保、信贷等相关赛博经济金融活动业务。赛博金融的单个系统的数字化与整个信息系统的有机结合，网络化信息系统与网络智能化的有机结合，互联网金融与各行各业深度融合的智慧化等的有机结合，使得赛博金融系统更加全面精细。赛博世界的巨量用户、海量信息、虚拟服务已經深深融入金融系统，赛博金融已经体现出数据化、普惠化、平台化、虚拟化、便捷化、精细化、去中心化等特征[6]（p.6）。这将能最大限度丰富新兴赛博金融产品，完善赛博金融服务体系，为广大赛博经济、赛博金融客提供优质服务。

十三五规划纲要指出，要牢牢把握信息技术变革趋势，进一步拓展网络经济空间，实施“互联网+”行动计划，发展物联网技术和应用，推动信息技术与经济社会发展深度融合，发展分享经济。近年来，习近平强调要秉持绿色生态意识，倡导“绿色经济、绿色金融、绿色发展”，倡导“构建创新、活力、联动、包容的世界经济”，坚持“可持续发展、绿色金融、提高能效” [7]。这也包括“互联网+”背景下的绿色赛博经济、绿色赛博金融发展。互联网的广泛连接特性和对大数据的深入分析会给经济运行带来新的机遇和挑战。当今世界我们身临互联网3.0情景，在新一代互联网的经济适应性方面，赛博经济、赛博金融等的产生和未来发展趋势背后蕴涵的网络科学理论，包括大数据理论、六度分割理论、六度空间理论、小世界理论，幂律理论、长尾理论、网络效应、信息级联等。赛博世界、赛博经济、赛博金融甚至数字货币等正在逐步向广度、深度甚至多维度发展，赛博网络带来的幂指数式增长、爆炸式发展以及商业模式的颠覆式创新都在预示并见证着一个新经济范式的诞生、发展与升级。

三、积极引导赛博经济赛博金融常态化健康发展

第一，进一步完善顶层设计为赛博经济赛博金融提供有效的制度保障。近年来，党中央国务院非常重视“互联网+”经济金融等思维模式。2016年4月，习近平指出：“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新常态要有新动力，互联网在这方面可以大有作为。我们实施‘互联网+行动计划，带动全社会兴起了创新创业热潮，信息经济在我国国内生产总值中的占比不断攀升。”“要适应人民期待和需求，加快信息化服务普及，降低应用成本，为老百姓提供用得上、用得起、用得好的信息服务，让亿万人民在共享互联网发展成果上有更多获得感。” [8]（p.3）2015年李克强把“互联网+”行动计划上升为国家发展战略：“制定‘互联网+行动计划，推动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等与现代制造业结合，促进电子商务、工业互联网和互联网金融健康发展，引导互联网企业拓展国际市场。”[9]（p.8） 2016年7月《国家信息化发展战略纲要》指出：要推进“互联网+”行动计划，引导新一代信息技术与经济社会各领域深度融合，推动优势新兴业态向更广范围、更宽领域拓展，全面提升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和国防等领域信息化水平。

“十三五”国家科技创新规划指出：“面向‘互联网+时代的平台经济、众包经济、创客经济、跨界经济、分享经济的发展需求，以新一代信息和网络技术为支撑，加强现代服务业技术基础设施建设，加强技术集成和商业模式创新，提高现代服务业创新发展水平。”[10] 2016年10月，习近平指出：“要加大投入，加强信息基础设施建设，推动互联网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加快传统产业数字化、智能化，做大做强数字经济，拓展经济发展新空间。”[11]党和国家领导人对“互联网+”做出的重要顶层设计方案，充分说明了党中央对赛博世界发展，“赛博经济”、“赛博金融”、“赛博世界”等的高度重视。

十三五规划纲要指出：拓展网络经济空间，实施“互联网+”行动计划，发展物联网技术和应用，发展分享经济，促进互联网和经济社会融合发展。要牢牢把握信息技术变革趋势，实施网络强国战略，加快建设数字中国，推动信息技术与经济社会发展深度融合，加快推动信息经济发展壮大。“互联网+”行动计划成为我国“十三五”规划的重要内容。当前我国“互联网+”行动计划向深度和广度发展，加之传统行业互联网化、“互联网+”双创的驱动、大量创新创业、创投资本活跃在中国科技、媒体、信息等领域，互联网经济正在成为经济增长的新引擎、经济转型升级的新支点、企业发展的新动力、扩大消费需求的新渠道。在2016年9月杭州二十国集团工商峰会（B20）上，阿里巴巴集团创始人马云指出：在20世纪所有的生产制造、经济生活都呈现规模化；21世纪的企业倾向于个性化，以小规模，灵活多变，柔性化定制生产为主。他积极倡导呼吁构建世界电子贸易平台（简称“EWTP”），希望阿里巴巴能夠成为把EWTP变成现实的倡导者和开拓者。未来世界应该为中小企业建立一个跨境电子贸易平台，让全球二三十亿年轻人通过手机就能做生意[12]。2015年9月在大连召开的“夏季达沃斯”分论坛——“互联网经济：发展与治理”上，马云提出：全球已经从信息技术转移到了数据技术的时代，互联网可以帮助中小企业将产品卖到五湖四海，现在需要有一个电子世界贸易组织（EWTO）来帮助中小企业的发展。马云倡导提出的EWTP可谓是EWTO的升级版。

第二，进一步完善“赛博法规”为赛博经济赛博金融提供法制保障。任何事物如果不加以限定任其自由泛滥，其结果必然是走向混乱与灭亡，赛博世界亦如此。由于前几年互联网金融出现的野蛮、盲目生长，不少从业机构偏离了业务方向，带来了巨大风险，考虑到违规机构比较多，整治活动可能涉及的范围比较大，如果不公布整治方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甚至会进一步引发地区性甚至系统性风险。2017年2月，习近平指出：“要筑牢网络安全防线，提高网络安全保障水平，强化关键信息基础设施防护，加大核心技术研发力度和市场化引导，加强网络安全预警监测，确保大数据安全，实现全天候全方位感知和有效防护。”[13] 为此，规范发展互联网金融是国家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促进经济结构转型升级的重要举措，对于提高我国金融服务的普惠性具有重要意义。所以，目前赛博经济赛博金融监管与法律也应随之跟进。随着数字货币概念的普及以及各种具有去中心化、匿名交易等新特征的数字货币像比特币、区块链金融经济等的兴起，国家与中央银行对货币的独家控制权受到挑战，这会影响到传统的金融秩序。为此，需要国家有关部门出台规制来适应赛博经济赛博金融的新发展，监管弥补赛博经济金融运行中的短板和漏洞[14]。自2015年7月印发了《关于促进互联网金融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后，国务院办公厅于2016年4月又印发了《互联网金融风险专项整治工作实施方案》，同时，人民银行等十几个部委发布了包括跨界金融业务、第三方支付、P2P网贷、股权众筹、互联网保险等在内的多个细分领域风险整治文件。2016年8月，银监会颁布《网络借贷信息中介机构业务活动管理暂行办法》，规定银行为第三方资金存管机构、设置借款余额上限以及不得开展类资产证券化业务等。上述文件的出台，都是对互联网金融监管理念的重塑。互联网金融监管理念从原有的机构监管转变为行为监管，从中央一级的单一监管转变为中央与地方政府多层次的协调监管，从原有单一实施监管主体转变为多元化实施监管主体等。这些文件为赛博经济金融的健康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法规保障。

第三，构建优秀的赛博诚信文化为赛博经济金融提供良好环境。赛博经济、赛博金融未知远大于已知。2015年4月23日，李克强在福建省泉州调研时，高度赞扬品尚电子商务公司取得的成绩：建立云订单、产能交易、中小企业信用和互联网金融四个网络平台，从而降低小微企业经营成本。李克强指出：“‘互联网+未来空间无限。每一点探索积水成渊，势必深刻影响重塑传统产业行业格局。”[15]在赛博环境下，我们要树立赛博诚信文化。2015年11月，《经济学人》刊登一篇关于科技金融信任方面的文章指出：信任是一种预期和期望，人们通过信息的收集交换研判进行博弈。然而，只有诚信的基础，人类社会才有合作，才有共享，才有共赢，才有发展。赛博世界里，人们不仅需要坚持科技金融精神、规制精神、法治精神、契约精神，更需要诚信精神，而诚信精神更是人们现实社会和赛博社会真善美的压舱石。

结语

目前，中国网民数量已经增长到7.31亿，市场仅靠广度和用户数已经不能再实现翻番，“用户红利”结束后的增长要靠更全面和深入的服务，也就是继续把“互联网+”落实下去。在赛博世界，我们可以在任何一个国家通过互联网登录银行账户，也可以和世界各地的人们通过互联网沟通问题。人类是信息数据的生产者、传播者、消费者和享用者，然而，信息数据也成了赛博经济的“原材料”。作为一种新兴的经济类型，赛博经济正在日益走向成熟。”有些专家学者认为，未来的十年必将是智能一切的时代，科学技术改变人类，赛博改变人类生产生活方式。

科技金融学者王广宇指出：“在‘互联网+热潮推动下，新一代信息技术与互联网产业已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战略方向之一。大数据、物联网、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区块链等为代表的信息技术将深度融合，蓄势智能创新，形成百万亿巨型产业，成为中国经济增长的新动力。以及信息技术产业和制造业、农业、服务业的结合，相关的总体产业在2049年在GDP整个占比中有可能会突破60%，成为中国最大的，有可能唯一一个突破百万亿级的。”[16]当今知识爆炸、信息爆炸、数据爆炸，信息科学网络技术更新换代也越来越快，与赛博世界相关的经济金融货币行为活动就“像水和空气一样”一切已经深深嵌入在我们日常生活之中，“赛博经济”、“赛博金融”逐渐让我们日用而不知，正如李克强所指出的：“我们未知远大于已知，未来空间无限。”像许多新生事物一样，信息科学技术和赛博世界需要更宽容的成长空间，同时我们也期待赛博空间、赛博经济、赛博金融、赛博世界能够健康发展，让广大人民群众有更多获得感，更能为人与社会的全面发展提供强大的动力支持。

注释：

①比特币（BitCoin）的概念最初由自称中本聪（Dorian S. Nakamoto）的学者在2008年11月发表的基本性研究论文——《比特币：一种点对点电子现金系统》中提出，可以说他是比特币的“创造者”。他设计的比特币（BitCoin）实际上是一种P2P（Peertopeer，“点对点技术”的缩写）形式的数字货币。与大多数货币不同，比特币不依靠特定货币机构发行，它依据特定算法，通过大量的计算产生。区块链（Block chain）是比特币的底层技术，区块链是分布式数据存储、点对点传输、共识机制、加密算法等计算机技术的新型应用模式。一段时间内的交易被记录在一个区块上，块与块按照时间顺序链接起来形成区块链。区块链实质上是一种互联网数据库技术（也被称为分布式账本系统）。

参考文献：

[1]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第3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N].人民日報，20170123.

[2]孙奇茹.2017微信春节数据报告[N].北京日报，20170204.

[3][英]约翰·阿米蒂奇，乔安妮·罗伯茨.与赛博空间共存——21世纪技术与社会研究[M].曹顺娣.南京：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2016.

[4][美]温特菲尔德，安德莱斯.赛博战基础——从理论和实践理解赛博战的基本原理[M].周秦，等.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2016.

[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徐恪，王勇，李沁.赛博新经济——“互联网+”的新经济时代[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6.

[7]习近平.构建创新、活力、联动、包容的世界经济——在二十国集团领导人杭州峰会上的开幕辞[N].人民日报，20160905.

[8]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9]李克强.政府工作报告（2015年）[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

[10]国务院关于印发“十三五”国家科技创新规划的通知（国发〔2016〕43号）[DB/OL].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608/08/content_5098072.htm，20160808.

[11]习近平.加快推进网络信息技术自主创新朝着建设网络强国目标不懈努力[N].人民日报，2016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