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的论理论角度看契科夫小说译本风格翻译
2017-03-25李露瑶万小凤
李露瑶?万小凤
摘要:契科夫通过精炼的语句、诙谐的描述为我们呈现出各类小人物的典型形象。就《变色龙》而言,翻译这本著作的翻译者人数较多。通过对不同版本《变色龙》的翻译可知,这些作品在某些方面存在一定的差异。本文从契诃夫的简介入手,对基于目的论理论角度的契诃夫小说译本风格翻译进行分析和研究。
关键词:目的论;契诃夫;小说译本;风格;翻译
一、契科夫简介
契科夫是俄国著名作家之一,他通过精炼简洁的语言为我们描绘出了诸多小人物形象,并利用这些小人物展现出当时俄国的风貌与政治环境。相对于直接叙述而言,契科夫更擅长利用诙谐幽默的笔触让人们在欢笑中反思事实的真相[1]。
二、从目的论理论角度看契科夫小说译本风格翻译——以《变色龙》为例
这里分别从以下几方面角度入手,对契科夫小说《变色龙》的译本风格翻译进行分析:
(一)目的论理论
目的论理论是一种以目的或者目的因为媒介进行问题解释的一种学说。这种理论认为:某种观念的产生、后续发展等环节之间的关系与目的之间存在一定的关联。当前我国市面上常见的《变色龙》译本数量相对较多,这里将目的论理论作为分析工具,对不同译本之间的风格差异进行合理分析。
(二)《变色龙》简介
《变色龙》发表于1884年。在这篇短篇小说中,奥斯蔑洛夫对待小狗的态度先后发生了多次变化,这种变化与变色龙的特点完全相同[2]。
(三)基于目的论理论角度的契科夫小说译本风格翻译
作为一名著名作家,契科夫的小说作品通过被翻译成各种不同的文字,在不同的国家中传阅。在不同翻译者的笔下,契科夫的《变色龙》在内容方面存在一定区别。这里从以下几种要素入手,对不同《变色龙》小说译本风格翻译进行详细分析:
1.语意方面
巡警出面否认了小狗的高贵出身(将军家)之后,周柏冬先生将其翻译为:“鬼才知道是什么东西,毛色不好……完全是下贱货。你们的脑子上哪儿啦?”;汝龙先生在该部分的翻译与周柏冬先生大致相同,二者译本的差异主要体现在最后一句:“完全是下贱货……将军他老人家怎么可能养这种狗!”苏教版语文教材将奥楚蔑洛夫的表述翻译为:“居然会有人养这种狗?他的脑子呢?[3]”周柏冬先生的精湛支出在于:奥楚蔑洛夫先是用一大长段对小狗的抨击撇清自身的判断失误,然后将自己的失误转嫁给其他人——你们怎么能把这只狗看成是将军家的狗。在这种翻译方式中,一个唯上司马首是瞻的走狗形象鲜明地活跃于纸上;汝龙先生的翻译使得奥楚蔑洛夫这一人物形象形成了强烈的前后反差:认为小狗是将军家的狗时不仅不敢做出过分举动而且认为小狗长相顺眼的人是他,被验证小狗并没有什么高贵出身之后基于否定自己判断的人也是他。苏教版语文教材的翻译方式也比较契合小说的情节,其同样将奥楚蔑洛夫的卑劣形象描绘得淋漓尽致。
将军家的厨师出面为这条小狗的来历提供线索之后,汝龙将奥楚蔑洛夫的判定语翻译为:“那就用不着浪费时间再问了,它是野狗。”苏教版语文教材将该部分翻译为:“这是条野狗,就不用费工夫……[4]”汝龙先生的翻译方式充分显示出奥楚蔑洛夫对厨师的信任。事实上,这种信任是建立在厨师特殊身份——将军家的厨师这一基础上的。而苏教版语文教材则较为注重奥楚蔑洛夫做决定的急迫性:他生怕自己前面的不合理判断会引起厨师的不满,使得这些言论传到将军耳边。
2.用词方面
狗叫声响起之后,小狗的形象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周柏冬先生将此处翻译为:“小狗那含着泪的眼中饱含着忧伤和恐惧。”苏教版语文教材中将该部分翻译成:“它那含泪的目中流露出悲哀和恐怖的神情。”汝龙先生则译为:“小狗那含泪的眼睛里流露出苦恼和恐惧[5]。”就忧伤、悲哀、苦恼这三个词汇而言,虽然他们都代表着负面情绪,但其涵义各不相同。周柏冬先生的翻译风格使得小狗贴切地呈现出拟人化特征,这只小狗可能清楚自己的下场,所以才会像人类一样感到忧伤;而苏教版语文教材中使用的词汇则代表着较为深刻的负面情感。结合小说下文内容可知,这一词汇并不完全适用,因为赫留金只是用带着火星的烟卷表达自己的不满,这种行为并不会损伤小狗的性命。汝龙先生的用词更加符合目的论理论的观点:纵观整个事件,小狗先是咬伤了赫留金的手指,然后才会在后文的发展中被恶势力代表奥楚蔑洛夫进行宣判惩罚。按照契科夫一贯的写作风格,在清楚自己做错事的行为将引发处罚时,小狗生出苦恼(后悔自己的做法,但又不认为咬赫留金手指的行为完全错误)的情绪很正常。再从第二个小狗的第二个形容词来看,周柏冬先生和汝龙先生将此处译为恐惧,而苏教版语文教材则将其译为恐怖。事实上,恐怖的情感程度高于恐惧,而就小说情节而言,恐惧这一词汇更加符合现实情境。
在小狗初次判决结束部分,汝龙先生将后续小说情节翻译为:“我问你们,这是谁家的狗?”周柏冬先生则翻译成:“哎,这到底是谁家的狗?”而苏教版语文教材则翻译成:“请问,这是谁家的狗?”就目的论理论而言,前者汝龙先生的翻译方式将代表恶势力的奥楚蔑洛夫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形象较好地展现出来。相比之下,周柏冬先生的翻译具有一定的意外性。结合变色龙的上下文分析,可以认为,奥楚蔑洛夫太过沉迷于在普通民众面前逞威风,直到审判结束才想起最重要的环节——执行惩罚。而苏教版语文教材的翻译方式则比较符合人物的用语习惯:在西方国家,人们的话语中通常会存在“please”这个单词。
3.语序方面
在契科夫小说变色龙的开篇部分,汝龙先生将小说情节翻译成:“……端着个箩,盛着没收的醋栗,装得满满的。”而苏教版语文教材在收录这篇短篇小说时,将开头翻译为:“……端着一个筛子,盛满了没收来的醋栗[6]。”经过对比可以发现,苏教版语文教材对筛子中所盛醋栗的笔墨较少,而汝龙先生所翻译的版本则突出了箩中醋栗的“满”。从目的论理论来讲,汝龙先生的翻译方式更容易体现出当时俄国社会对底层人民的剥削与不公,其内涵为:不仅要没收底层人民的醋栗,而且还要装满。
在翻译小说中听到声响的人们从室内探头观看时,汝龙先生将其翻译成:“带着睡意的脸纷纷从小铺中探出来”;而苏教版语文教材则将该小说的该部分翻译成:“有人从商店里探出头来,脸上仍带着睡意。”相比之下,汝龙先生的翻译风格更为简洁,而苏教版语文教材则通过这种前后分隔的方式,将人们的惊诧用“被惊扰了午睡”的方式体现出来。对于学生而言,这种翻译风格能够对这篇小说的结局产生一定的铺垫和暗示作用。
三、结论
当前我国不同版本的《变色龙》翻译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差异。较为常见的几种分别为苏教版教材、周柏冬先生以及汝龍先生。通过对契科夫小说《变色龙》在用词、语意以及语序方面的分析可以发现,苏教版语文教材的翻译大多从语意出发,汝龙先生的翻译更加贴近契科夫一贯的诙谐风格,周柏冬先生的翻译则将奥楚蔑洛夫的形象更加直观地展现出来。
参考文献:
[1]于秋潭.《变色龙》的创作风格与人物语言特色[J].语文建设,2014,29:41-42.
[2]李孝英.契诃夫小说的幽默讽刺风格探析[J].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01:122-123.
[3]“变色龙”领导,才是好领导?[J].北方牧业,2015,16:32.
[4]耿红卫,杨艳全,冯瑞娟.《第二十二条军规》和《变色龙》中两种幽默讽刺艺术的比较研究[J].焦作大学学报,2011,02:36-38.
[5]张连举,周玲.浓郁深厚的感人魅力——从《套中人》和《变色龙》看契诃夫短篇小说的艺术特色[J].盐城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1990,01:64-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