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唤醒”出发 向“幸福”集结— 唤醒教师职业幸福感的实践与思考

文 | 曾元忠

从“唤醒”出发 向“幸福”集结— 唤醒教师职业幸福感的实践与思考

文 | 曾元忠

2010年，我在湖北省襄阳市实验中学提出了“唤醒教育”这一办学思想。我认为，没有灵魂深处的唤醒，便没有真正的教育。教育即唤醒，一切教育的出发点与原点都源于唤醒，唤醒每一个学生的学习欲望、道德良知、多种潜能，由“要我学”向“我要学”转变，由“要我追求真善美”向“我要追求真善美”转变，由“我不行”向“我很行”转变，实现自主发展、全面发展、多元发展、个性化发展和持续发展，从而构建生机勃勃、多姿多彩、和谐快乐的教育生态环境。随着这一理念的付诸实践及进一步深入，我发现，要想实现唤醒教育，还必须首先唤醒教师的创业激情和职业理想，唤醒家长的育人意识和责任担当。至此，唤醒教育明确为三大主题，即：唤醒教师创业热忱，澎湃其职业创造力；唤醒学生学习欲望，提振其学习自主力；唤醒家长育人意识，增强家校工作粘合力。三力同向并进，才能所向披靡，无往而不胜。自“唤醒教育”实施以来，学校面貌焕然一新，全体师生家长的潜能、正能量得以最大化迸发，学校发展驶入快车道，取得了多项骄人业绩，呈现出“学生快乐自主、教师幸福创造、家长倾心参与、社会捧台共襄”的可喜局面。

明确职责和角色紧扣教师心理需求

校长的职责是什么？有人说，校长应该看到普通教师看不到的远方，校长应该捕捉到普通教师语焉不详的忧伤，校长应该送去普通老师难以启齿的温凉，校长应该聚集普通教师难以聚集的力量。校长是什么？校长不仅是学校里教师专业成长的引领者、设计者，更是教师的精神领袖、文化导师、道德标高，是教师幸福生活的示范者、缔造者，他是距离教师最近的人生成功者与励志大师、唤醒大师。校长的高度决定了学校的高度。在一个快速发展的时代，一个教育教学任务日趋繁重及网络社会海量信息流的多元杂汇的快节奏时代，人们迫切需要找到方向。这就要求校长头脑冷静，举措有方，文武兼备，眼光要独到敏锐，心思要缜密，能够理论联系实际，能够宠辱不惊。但最终他必须用力、用心、用情、用智经营校园这片热土，帮助教师去发现幸福的方向。这就是一名优秀校长或者说教育家的基本素养要求。

教师是什么？有人这样给教师编段子：投身教育英勇无畏，西装革履貌似高贵，其实生活极其琐碎。为了生计吃苦受累，鞍前马后终日疲惫，家长投诉照死赔罪，点头哈腰就差下跪，日不能息夜不能寐，校长一叫立即到位。一年到头吃苦受罪，劳动法规统统作废，身心憔悴暗自流泪。屁大点事反复开会，迎接检查让人崩溃，工资空涨令人心碎。薪水不高自己纳税，走亲访友还得破费，抛家舍业愧对长辈。身在其中方知其味，教师哪有社会地位，全靠疯疯傻傻自我陶醉。这些网络段子透露出什么信息？在我看来，就是教师职业幸福感的严重缺失。幸福感是什么？幸福感就是人们根据内化了的社会标准对自己生活质量进行整体性、肯定性的评估，是人们对生活满意度的全面评价，并由此自发地表现出积极的、和悦的心理状态。它具有三性，即主观性、整体性、相对稳定性。近年来我国经济快速发展，物质生活极大改善，可人们幸福感不增反降，反映在中小学教师身上，就是职业的倦怠。教师是一个敏感的特殊群体，他们对工作环境、生活质量、娱乐休闲等方面的要求和心理预期较高。作为中小学校长，在管理和带领这一特殊群体在奔向现代化的路途中，怎么能罔顾不视、熟视无睹呢？优秀的校长是人力资源的魔术师，他必须努力唤醒教师对于教育事业的热忱、激情，配以提高教师幸福指数的目标，发挥其全部才情与智慧，打造幸福的教育人生，从而点亮学生心灯，为学生的幸福人生铺底打色。

开拓创新抓“幸福”十条路径通“幸福”

当前，中小学教师的生存状态已经引起了社会的高度关注。提升中小学教师职业幸福感需要党和国家层面的高度重视，需要各级政府和教育主管部门真抓实干。它是一个系统工程。作为一校之长，关键是不要等、靠、要，而要立足于想、干、闯，主动出击，开拓创新，多措并举。

影响中小学教师职业幸福感的因素很多。既有经济因素，如就业状况、收入水平，又有社会因素，如教育程度、婚姻质量等；既有人口因素，如性别、年龄，又有文化因素，如价值观念，传统习惯等；既有心理因素，如民族性格、自尊程度、生活态度、个性特征、成就动机，又有政治因素，如民主权利、参与机会等。根据我们的研究实践，可以从十个方面唤醒教师的职业幸福感。

校正参照系 即帮助教师校正其幸福感的心理参照系。心理学研究发现，一个国家其社会成员的幸福感会受到他们心理参照系的影响。众所周知，在一个封闭的社会中，由于缺少与其他社会、阶层之间的比照，尽管这个社会的物质发展水平不高，但由于心理守常和习惯定势的作用，其成员可能知足常乐，表现出不低的幸福感。而处在一个开放之初的社会，面对外来发达社会的种种冲击，其幸福感便可能呈现为下降趋势。我们要帮助教师理清思绪，学会全面正确地比较与分析，分析教育行业的已有优势与未来前景，学会作综合比较、长远比较，在合理的比较中逐渐校正心理参照系。在实验中学，这种校正工作呈现为经常化、校本化、大小结合化、自我感知与发现化。我校先后开展了“珍爱你所在的单位”“不忘初心，主动寻找并发现教育的魅力与美丽”等主题大讨论，在反复比对中引领教师提升职业认同和归属感。比如，我们总结出了当教师的“四大好”：学校气场好，独一无二，利于养元益智，纳朝气聚福气，清白做人，安宁睡觉；心态年轻，生活规律，利于长寿；懂得教育，教子有方，利于旺后；经常学习，天下桃李，丰富人力资源。

调整预期值 人的成就需要决定他们的动机程度，动机程度又决定其预期的抱负目标。如果人们意识到自己成就水平高于其预期抱负目标，那么，就会产生强烈的幸福感。学校要做的就是帮助教师合理确定自己的预期抱负目标，亦即合理其预期值，达到“跳起来摘桃子”。特别是对于职初新教师，我们把它当作一门必修课。一是进行实验中学教师文化培训，使他们的文化“血型”与实验中学相匹配，避免文化冲突，凸显一种主流文化意识。如，实验中学教师“三特文化”“年级家文化”“学校艰苦创业文化”，每进一批新教师都要召开专门的会议，校长和优秀教师要做培训报告，使之尽快融入实验中学团队。二是进行工资收入算账比对。讲清目前实验中学教师工资框架和标准，介绍显性福利和隐形资源，让新入职的教师明白实中是职业发展的好天地，是教师成长的最适宜苗圃，是事业成功的好平台。三是配人生导师。通过党员结对、骨干结对、师徒结对，帮助新教师调整心态，走好入职第一步。对于能够考入公务员队伍或更好岗位的老师，我们给其时间复习备考；对于没能考走的或者不想走的，我们提高其养老金标准，表达“实中欢迎您”的真挚情怀和心意。最近几年来，从实验中学考出去的教师留恋学校、感恩学校，而他们在新单位表现出的高素质、强能力，也从另外一个方面展示了实验中学的实力和风采。这其中有3人回校执教，更有6人表达了终身在实中工作的愿望，他们拒绝了私立学校的高薪诱惑，问其原因，他们的回答如此的一致：在实中工作虽辛苦但快乐着、幸福着、收获着、成长着。

垒筑师心巢 有一个名词，叫本体安全感。它是指个人对于自我认同的连续性、对于其生活的环境表现出的信心。这种源自人和物的可靠感，对于形成个体的信任感是极其重要的，而对于外在世界的信任感，既是个体安全感的基础，也是个体抵御职业焦虑并产生主观幸福感的基础。因此，人的幸福感有时与其经济状况或收入水平并不呈现出简单的正相关关系。所谓卖烤红薯的老头幸福满满，百万富翁忧心忡忡。实验中学并不夸大奖金物质的刺激，而是把老师们对于物质化的欲望定位于合理的区间，让老师安全着陆、安心教书、潜心教研出发，打造校园安全岛，打造年级组“家”体制，形成相亲相爱的“家”氛围。这种文化也叫作“教师心巢”，就是要让教师高洁的心灵有它栖息安守的场所。实验中学做了三件事：一是建立年级组全责制，使管理重心下沉前移，在强化教育教学管理的同时凝心聚力，画好目标同向、责任同担、风雨同舟的同心圆。各年级组老师在校长的带领下，精心制作自己的“家规”“家风”“愿景”，还创作了“家”赋—《兰花赋》，张贴悬挂在办公室。二是完善各种管理制度并公开化，精兵简政，精简会议文件及各种不必要的达标迎检，最大限度地让老师们潜心于“纯教育”。一切评选表彰均尊重年级组的意见意愿，因为他们最有发言权，最了解每一个教师。三是解决好老师们的“衣食住行”，即在不违规违纪的大前提下，尽可能为老师们提供校服和运动服；提供免费午餐、午休室、来往家校之间的商业保险费等。

订制愿景图 即为每一个教师精心绘制职业规划。我们把教师划分为职初教师、合格教师、骨干教师、学科带头人、名师（金牌教师）、特级教师、教育家型的专家教师七个层次，让每一个教师以学校发展方向为背景，在大坐标中定位自己的职业发展蓝图，并由年级组、教科室把关修改后再与教师本人见面，经过充分沟通，几经研磨，建档存卷，或张贴在学校愿景发展图中，作为今后年度单项工作考核的蓝本。学校定期对照规划，依据年度读书计划、教研教科教改计划、班主任管理计划等方面查看发展进度，督促教师、干部向着愿景进发。这种个人进步与学校发展息息相关的感觉十分重要，可以大大提升教师个人在单位团体中“我很重要”的自我意识和幸福感。

学做享受师 法国著名作家、教育家罗曼·罗兰说过：“要散布阳光到别人心里，先得自己心里有阳光。”任何一种事做久了，都会厌倦，问题并非出在事情本身上，而是出在人的心态上。同样的工作、同样的待遇、同样的学校、同样的班级，为什么有的老师整天笑嘻嘻的，而有的却愁眉苦脸呢？心态问题。要想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平凡工作中，保持幸福感，老师们要学会享受生活，享受职业的快乐。一是学会享受课堂。实验中学三年来一直推行“魅力课堂”，大力提倡用知识魅力、情感魅力、人格魅力来改进课堂，让课堂充满魅力，使教师从繁重、枯燥的知识传授中解脱出来，还自主给学生，把分享给大家，让紧张的课堂有笑声，有幽默，有诙谐，甚至有歌声，打造本土化的魅力课堂。二是享受学生。学生如花，静待花开；教育如诗，诗意栖居。教育是慢的事业，有其发芽、成长、开花、结果的过程。我们要静下心来聆听花开的声音。教师幸福感最重要的源泉就是学生的成功和他们的真情回报。影响教师幸福感的许多不利因素都可以从学生对老师的尊重、理解和感激中得到弥补。为此，实验中学每学期编辑印刷一本《花儿朵朵开》文集，收编老师们管理学生、教育学生的心得体会和感悟。老师们还用PTT等方式将日常的工作照片、精彩瞬间按照一定的主题思想编辑播放，把每年的文明班集体验收评选，打造成文化分享盛宴、精神饕餮聚餐、能量加油站，老师们在这里大分享，大交流，大提升，平日里的委屈辛酸一扫而空。三是享受个人的专业成长。教师只有建立更高层次的精神追求，才会有不断前进的内驱力，也才会在不断的进步中体会到职场所带来的新鲜感和成就感，为自己的幸福人生注入新鲜的源泉，也才能真正赢得学生、家长、社会的尊敬，获得社会认同感。“教育不是一场劳役，而是一种高贵的精神享受，是一种高雅的生活历程……教育有美丽，亦有魅力。寻找并发现教育的魅力，你的教育职业生涯将变得有趣丰盈充沛起来，你就趟过了茫茫戈壁而置身于了鸟语花香的天堂”。（见拙作《校长箴言录》）

理顺人际圈 近年来人际关系紧张、敏感，家校冲突、师生对立是教师幸福感的又一杀手。特别是进入21世纪后，随着法制观念的普及强化，家长维权意识强，教育改革中又片面强调了赏识教育，一定程度上剥夺了教师的批评权、惩戒权，加之中国又进入了独生子女入学高峰期，这些独生子女又进入了青春叛逆期。众多矛盾错综复杂，竞相交织，一下子汇集到了中小学校园。而我们的老师和校长包括教育主管部门还缺少足够的思想准备及应对策略，一些新闻媒体又片面地偏袒所谓弱势群体，市民咄咄逼人、穷追猛打式的问政，某些干部的懒政……这样一来，一旦发生家校矛盾或是师生对立，学校和校长、老师总是遭受指责。怎么理顺家长与学校、与老师的关系？怎么构建良性互动的家校关系？实验中学的做法是三管齐下。一是在招生季制发一份《入学须知》，签署家校合作协议，明确各自的权利、责任与义务，并存档备查。因为从法理上来看，学生上学实质上是一种合作契约关系。既然是合作契约，就要对双方的言行予以约束、规范。一旦发生矛盾，各自秉承公平公正、诚实守信的原则，达成谅解，避免矛盾升级。二是建立家长委员会，通过家委会上情下达，下情上传，化解不必要的误会和纠纷。三是开办好家长学校，提升家长素质。四是与片区居委会、办事处、派出所、司法所等联合建立“清河口青少年矫正中心”，对那些言行严重异常的学生、有轻微犯罪嫌疑的学生，予以特殊的监管和疏导、改造，改造成功后方能入校接受教育。帮助教师们化解疑难顽症，减轻他们心理负担，减少人际关系烦恼，提升幸福指数。

吹响文体号 教师不是苦行僧，为教师营造丰富多彩的文体生活是学校的基本职责之一。一是组织科学的常规健身活动，让运动成为时尚，成为排解压力的渠道。老师们建了一个“青春慢飞儿”的社交群，每天互相督促提醒群内的老师们健步走（相当于慢飞）。还有爬山群、郊游群等。二是建起了集读书、休闲、舒放情绪为一体的“幸福时光养心书吧”。在轻音乐的伴奏中，在咖啡与茶香袅袅的氤氲中、在优雅舒放的环境中，老师们或品茗一杯，或一卷在握，物我两忘。三是组建青年教师合唱团、读书会、沙龙会等。四是组织老师们开展丰富多彩的文体比赛、踏青、短途旅游、社会实践等活动。

编织奖励筐 学校与时俱进，出台了一篮子奖励政策。钱不在多，老师们在乎的是一种价值认同和组织肯定。譬如，在奖励性绩效工资方案之外，先后出台了《教工奖励条例》《骨干教师管理办法》《教科研奖励办法》《宣传工资奖励办法》《班主任评优表彰奖励条例》，还充分利用慈善捐资，建立了实验中学兰花致公教师奖励基金，每年评选表彰各类教师典型，在三八节和母亲节还开展贤内助评选、模范家庭评选、教子有方奖、实中好妈妈评选等。这种奖励既是一种激励，又是一种肯定，获得的是精神上的幸福。

实现参政梦 学校充分发挥教师参与学校民主管理的作用，让他们“参政议政”，成为学校的主人。一是开展阳光校务活动，二是要发挥好教代会作用，三是搭建各种参政平台，让专业优秀教师走上学术领导岗位。譬如，我们设置了学科长、学科督学长，赋予他们在学科建设中一定的权力；在学生社团工作中让各类专业领军人员担任团长、社长、教练长等，在退休和即将退休的老教师老干部中聘请智囊团成员、督学、教学顾问，让一技之长者担任信息化中心主任，让擅长自媒体、新媒体的教师管理学校公众关注号。学校还设置了督导考核办、纪检行风办、关工委及家长学校办、心理辅导室、护校队、生活办、名师工作室、劳模创新工作室等机构，目的是鼓励教师参政议政，最大限度地调动教师工作积极性，使教师的价值得到更充分的体现。

融入大舞池 教师学会悦纳自我，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学会对自己包容，学会释怀和放下，积极融入团体、社会、时代，才会有幸福感。学校通过邀请国学大师来校讲座，讲经弘法；邀请心理专家、教育专家、劳模先进来校开展学术培训，辅导矫正；利用网络，开辟自己的教育博客；设立心理咨询室，开展心理咨询和治疗服务，让老师们有自己的情绪发泄地，缓解教师心理压力和负面情绪。

三点思考

要培育教师幸福人生，校长不仅要成为新教育的思想者，更要成为新教育的“诗享”者 中国已经进入了一个蓬勃发展的新时代，中国教育在国内外的交互比较和参悟学习中正在华丽转身，凤凰涅槃，可谓之为新教育。校长要珍惜这个时代和事业，做勤奋学习勤于实践的思想者，更要诗意地栖居中国教育的大地上，做一个“诗享”者。校长要有教育情怀，要有教育理想，要有坚守，要有向往，“教育如诗，诗意栖居；学生如花，静待花开”，我们的工作不只是为了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这就是情怀，对于教育的深沉热爱，对于孩子的终身热爱，对于国家民族的深切责任和道义。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作为校长要主动寻找并带领老师们一道去发现教育的美丽与魅力，乐在其中，浸润其中，享在其中。我们不能被分数一叶障目，而要改革我们的评价标准和方式，改善管理，达到科学与人文并重，刚性与弹性兼容。我们要放开眼界看学生，放开胸怀容学生，不弃不离爱学生，在平凡的工作中去发现教育点点滴滴的美好与诗意，成为校园里教育工作的诗意首先发现者和首先享受者。

要培育教师幸福人生，校长不仅要成为新教师的唤醒者、启蒙者，更要成为新教师的缔造者 三流的老师只是在用技术教书，二流的老师是在用艺术教书，一流的老师却是在用境界教书。他站在那里还没有开口说话，就是一道风景、一部书。我们要为我们的国家民族培养培育新一代公民，我们的老师首先要成长为新教师。这种新体现在视野新、理念新、技术新、方法新，更体现在境界新、角色新—他们是快乐的工作者、幸福的创造者，美丽的领略者、魅力的分享者。我们要通过唤醒与启蒙，并经由多姿多彩的措施与途径，让他们超越对于物质的需求，而达至对于精神层面、自我价值实现的孜孜以求，成为无数个学生和家庭幸福生活的开启者。在这一过程中，他的角色也由物质化的教书匠向着精神化的幸福领跑者转变。教师的转型完成，才意味着校长的使命达成。

要培育教师幸福人生，校长不仅要成为新生活的示范者，更要成为新生活的传播者 新时代（E时代）新教育，新教师新公民，注定了我们必须过上新生活。新生活意味着每个人将更加关照自己的精神生活，体认个性，呵护幸福，强调独立自主，追逐价值实现，做到物质与精神的双丰收，个人与他人、身与心的双和谐。春江水暖鸭先知，校长和老师们应先知先觉，从我做起引领新时尚，成为新生活的践行者、示范者、传播者。这就要做足四方面功夫。一是习惯于学习新知识、新理论、新理念，空杯心理，打开身心，吐故纳新，开阔视野。在学校里组建各种形式各种层次的读书会、读书沙龙，让爱读书成为教师的习惯与常态，让书卷气成为教师的气质与风度。二是积极掌握并熟练运用现代教育信息技术，熟悉自媒体新媒体，做E时代潮人，广泛而灵动地宣传自我、宣传单位、宣传教育，引领舆论导向，弘扬与传播正能量。三是不仅要关注教师的专业成长，更要关注教师的健康与幸福，要将此纳入比专业成长更要紧的日常工作中去。要组建各种运动爱好群组，积极倡导每天锻炼一小时的健康生活方式，推行职工课间操，或者与学生同跑同跳，师生同场竞技。四是要倡导老师们写反思。无需长篇大论，无需引经据典，写出基于实际教学教育工作的真情实感及蓦然回首后的发现，在蓦然回首时顿悟灵感，提升境界，内化提纯难以言传、弥久而愈新的幸福感。要大力倡导老师们写自己的教育故事、教育感悟、教育随笔、教育实录，这些鲜活的回顾与及时的提炼，是对幸福的又一次体验。

（作者单位：湖北省襄阳市实验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