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脑能体会你的痛苦

马特·卡普兰

艾萨克·阿西莫夫、亚瑟·克拉克、吉恩·罗登贝瑞等未来主义者预期，机器人有朝一日将在医学领域发挥关键作用。可以肯定地说，像阿西莫夫的《分离主义者》（Segregationist）中的心脏外科医生以及罗登贝瑞的《星际迷航：航海家号》（Star Trek： Voyager）中的紧急医疗全息程序那样复杂的系统，在2017年不会成为现实。不过，人工智能有望使精神病医院变得更好。

上述突破由来已久。十多年前，研究人员开始向计算机输入人们进行社交互动的视频，以便机器分析此类文件并学习特定面部表情的含义。南加州大学创新技术学院的路易斯-菲利普·莫伦西和乔纳森·格雷奇领导的一个早期项目，旨在帮助计算机发现“点头表示听懂了对方的话”与“点头表示赞同对方的说法”之间的差别。他们开发该技术的初衷，是帮助人们更好地与屏幕虚拟化身以及机器人互动，但该技术最终被证明在别的方面大有用处。

莫伦西博士（目前在卡内基梅隆大学）、格雷奇博士及其同事斯蒂芬·谢勒（也在南加州大学创新技术学院）掌握了教計算机系统如何分析精神病患者面部表情和声音的艺术，以便计算机帮助检测出精神疾病。近年来，他们与美国国防部广泛合作，设计能分析退役士兵面部和声音，并发现他们是否患有创伤后精神紧张症的系统。

2016年，莫伦西与由马萨诸塞州麦克莱恩医院精神病医生贾斯廷·贝克领导的一个团队合作，教一台放在单人间中、连接了摄像机和麦克风的电脑识别躁郁症和精神分裂症的迹象。谢勒在旧金山退伍军人事务医疗中心开发类似系统。到目前为止，主要是计算机学习，但很快就该轮到精神病医生们学习了。

患者行为的细微差别帮助临床医生诊断并监测精神疾病，但依靠人类专家判断精神疾病成本高昂，难以有效监测，且通常导致医疗不均。对客观评估的需求是巨大的，这正是莫伦西与谢勒开发的计算机系统有望产生巨大影响的地方。通过用计算机系统分析并记录凝视和语音韵律（节律、音调和音量等）等人类眼睛和耳朵难以量化的特征，他们提供了可供精神病医生参考的一系列测量值——类似全科医师用血压、脉搏和呼吸频率来判断病人身体状况。

精神科医生不会像阿西莫夫作品中的心脏外科医生一样被机器人取代。但2017年机器人将摆脱其样机地位，在与某些最致命的精神疾病的斗争中，成为精神科医生的有力盟友。

（翻译：熊静，审译：康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