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的历史课堂
——基于中学生模拟联合国活动的历史研究性学习及其思考
2017-03-12上海市控江中学顾炜
上海市控江中学 顾炜
“另类”的历史课堂
——基于中学生模拟联合国活动的历史研究性学习及其思考
上海市控江中学 顾炜
模拟联合国(Model United Nations,简称MUN)是世界各国官方和民间团体为培养世界未来政治精英而特意设计和组织的仿真活动。活动期间,学生们在特定的联合国机构或相关国际组织中,扮演各国的外交官或其它利益代表,遵照联合国会议的议事规则,围绕某一世界焦点问题展开演讲、辩论、磋商、斡旋、结盟、博弈和表决,最后就解决方案拟定一份草案。这一活动被很多世界名校公认为是学生综合素质培养和展示的最佳平台,被称为“未来世界领袖的摇篮”。
笔者长期从事高中生模拟联合国活动的一线指导,同时是一名高中历史教师,专业的敏感促使我去找寻两者间的关联,并试图将两者进行有效的对接,在这里与同仁分享一些经验和浅见。
一、衔接点:模拟活动与历史学习的正相关
在笔者看来,模拟联合国活动本身是“移动”的历史课堂。“模联”活动与历史学科的结合,既为学生的活动参与提供了学术基础和方法指导,也为高中历史教学的延展拓宽了平台。学生借此走出象牙塔,运用历史知识、历史思维、历史方法去研究和领悟一个个国际热点问题,由此也体悟到了学习历史的价值。
1.历史专业知识是“模联”活动的重要学术根基
联合国的历史本身就是一部现成的国际关系史,大国在这个舞台上博弈,小国借这个舞台抗争,它直接见证了20世纪40年代以来世界历史的风云激变,而在联合国这个舞台上要解决的很多国际问题都有其历史根源。例如,2014年“克里米亚入俄”成为诸多模拟联合国活动的热门议题,但是对参与这个议题的同学来说,需要相当深厚的历史功底,它既需要去查阅沙皇时代俄国的扩张史,也需要了解苏联时期的民族政策,当然,如果更远可以追溯到蒙古帝国西征和建国的历史。可见,尽管这一活动需要不同学科知识的融合作为学术支撑,但始终绕不开的是历史知识,因为每一个国际问题首先是一个历史问题,它有一个萌芽、演变、发酵的过程,清晰了它的“来龙”是更好把握它“去脉”的原点。想成为“模联”活动中的“达人”,必须“恶补”相关历史,特别是国际关系史,不然可能在这个舞台上寸步难行,贻笑大方。
2.历史资源为角色扮演提供了大量参照
模拟联合国活动是一种角色扮演的学生活动,尽管会场上允许学生发挥一定想象力和创造力,但活动对角色扮演的尺度有其基本的逻辑要求,即在会场内外的言行举止不违反常识常理,学生必须将所扮演的人物还原到特定的历史情境中,不出现“扮演失度”的行为。
如在“历史委员会”的模拟中,以“古巴导弹危机”为例,设定学生需要扮演赫鲁晓夫、肯尼迪、老卡斯特罗这些历史人物,学生为了充分理解在整个历史事件中苏联、美国、古巴的决策,除了要认识冷战这一宏观的历史背景,也必须对人物个性作一个微观研究,譬如为了准备这一议题,有一位同学在充分查阅历史文献后,对赫鲁晓夫的个性做了如下分析:
在作出把苏联导弹部署在古巴岛的决策时,赫鲁晓夫本人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赫鲁晓夫为人不惧风险,图新求变,但有赌徒心理,容易冲动,莽撞而又反复无常。这种不稳定的个性早在1960年秋在联大的“皮鞋外交”和柏林危机中便有所反映,并导致了思想认识上和实际工作中的轻率、不谨慎和缺乏预见性。他错误地低估了美国对古巴部署苏联导弹可能作出的反应,“把肯尼迪当作一个说话强硬而行动怯懦的弱者”,认为“美国本身‘过分自由主义,太开明了,因此不能打仗’”,甚至谈到肯尼迪时这样说:“我怎么能同一个比我儿子还年轻的人打交道呢?”他还认为美国人太胆小,不敢冒核战争的危险。
通过鞭辟入里、形象生动的分析,学生其实已经深刻领悟到,历史的演进和历史人物本身的特质有着极其重要的关系,如历史人物的性格、精神状态,若再穷究,甚至个人的成长环境、身体疾病也会对他的政治决策有所影响,而这些信息在历史教科书上是很少有解析的。可以确认的是,伴随着模拟联合国活动的准备和推进,学生也正在经历一次深度的历史探究之旅。一个历史事件在历史教科书上往往只有寥寥数语的描写,紧紧凭借课本信息,学生的历史学习是浅表性的,但在模拟联合国活动中,学生的准备周期通常在三个月以上,正式会议进程一般是3-6天,经过大量的资料猎取和分析,以及会场上的角色扮演,学生可能在某一个历史专题上已然是一名“专家”了。
3.时空“穿越”是不可或缺的情境元素
时空意识是学习历史的基础,将历史人物、事件、现象等置于特定的时期、地点,并能运用有关的时间、空间的技能,这体现了历史学科的特性。“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如临其境”的忘我痴迷状态是学习历史的至高境界。一个好的教师理应把学生带入这样的境界,这种嵌入情境的教学折射了历史课堂的魅力。
同样,在模拟联合国活动的规则中,对一位出色的角色扮演者的评判也是基于他的“忘我”状态,他的语言、着装、礼节、气质等是否与一名外交官应具备的素质相契合,他的场上场外表现是否与会场特置的时空环境相对接,他的利益捍卫是否与所代表国家的国情需要相吻合,这是“模联”会场上的重要评价指数。因此,参与者必须“入戏”,成为一名成功的“穿越者”,而这与历史课堂的至高境界是内在一致的。
并且,模拟联合国与历史课堂的“戏路”同样宽广。历史课堂中学生的思绪不时被带入上至洪荒下至近世数千年人类历史的潮流中,而在联合国中,下属六大机构百余个分支机构,近200个成员国,不计其数的会场议题,又不时穿插进诸多联动危机,学生在广阔时空维度中遨游与穿梭,这势必要求学生对情境的领会与驾驭有不一般的水平。因此,从这个角度说,“模联”活动是鲜活的历史课堂。
“正是如此。查明缘由之后,我略施小计缓解了他们村子的灾情,但是治标不治本,没有人引导这批法器,怕是要成精成怪,闹得一方不得安宁。这小伙子的家里一合计,干脆就用这批玉器当谢礼,要这个小伙子跟我一起学道。我也不好推辞,就收了这个徒弟。不过我们师徒两个毕竟是避世之人,不方便拿着这一袋玉器四处走动。于是就在这个古玩市场摆起了摊子。说来也神奇,经过半年的调理,这些玉器渐渐抚平了戾气,贫道正愁没有一个合适的买家接手,就遇到了客爷你啊。”末了,老道不忘把自呼又改回“贫道”。
二、变革性:另一种视角下的历史研究性学习
模拟联合国活动为历史学习提供了另一种思路,即化被动为主动,一切答案或者结论通过体验与合作而不是灌输来获得,有别于传统的学习法。这样的方法确实有些“另类”,但给人的印象却更持久更深刻。
1.为解决问题而学习
模拟联合国活动设计者的初衷是借助青少年的智慧为全球性问题的解决提供另一种可能性方案,或许中学生没有振聋发聩的力量,但作为未来公民,每个人都有机会发出自己的小小声音,参与改变世界和未来的进程。
因此,如同当下的历史教学强调“主旨”、“立意”一样,今天很多模拟联合国活动是有明确主旨的,例如2014年泛渤海中学生模拟联合国大会的主题被确定为“For the Bygone We Missed,For the Future We Want”(“反思过去,开拓未来”)。为此,大会的会场及议题设置秉承这一理念,回顾人类历史上的惨痛教训,聚焦世界未来的合作与发展。具体到每一个会场每一个议题,实际上为参与者出了一个难题,参与者将基于自己的见识和智慧为解决这个难题推出方案而接受种种拷问。因此,知识获取不再是终极目标,利用所学解决问题才是学习之要。在这样的学习环境中,学生必定是提着任务来,带着答案去的,而一份份“作业”成了任务解决的中间环节,从前期资料准备到会场的文本写作,从演讲谈判到危机应对,从在线论坛到线下交往,都对学生的情商和智商提出了全面挑战。无论最终获取的答案是正确或者荒谬,在亲自参与答案的设计中,参与者心中已经有了评判的尺度。很明显,问题解决学习法可以有效地使知识内化成认知结构,并形成自己的“方法论”。
2.“跨界”学习的妙趣
知识的细分造就了“专家”,然而,知识的贯通则能培育“大家”。过度的学科切分和偏科思维致使中学生无法领会打通学科知识的重要性,也很难有机会去体验跨界学习的妙趣,这恐怕也是当下时代无法再现古希腊和文艺复兴时代那种大师喷涌气象的症结之一。
“模联”活动作为一个综合平台,为学生的跨界尝试另辟蹊径。在这一活动中,“跨界”几乎成了参与者的必备素质,不然就显得“外行”了。要“玩”有所成,必须做好足量“功课”。以2012年北京大学全国中学生模拟联合国大会为例,当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候选议题之一是“文物保护中的国际合作”,这一议题涉及到的学科知识包括历史学、考古学、法律学、国际关系学、管理学等。实现学科之间大跨度整合,对参与者提出了常规课堂难以企及的难度和挑战。
模联会场上的“跨界”不仅仅表现在学科的融汇,也表现在合作性学习上。在会场上,一个参与者的成功少不了与其他代表的结盟,而结盟事实上就是挑选互助学习伙伴的过程。在会场上每一位参与者的学习伙伴大多是素未谋面的,他们来自本土或者海外,他们是大学生或者中学生,他们有着不同的肤色体貌、学习经历、文化背景、历史视角、政治观点。这样一种多元的氛围,对合作学习提出了更高的技巧,当然包容自由的环境以及对百家争鸣的鼓励,也让代表们领略到各种见地,挑战他们固有的价值观。例如,复旦大学“模联”的主席团成员不仅来自复旦大学,更有许多来自海内外顶尖学府的大学生和来自各大知名高中经过甄选的高中学生助理,这些成员为大会带来更新颖的视角。此外,来自各行业的嘉宾将他们独到的关注与经历带到会场之中,通过真诚平等的交流进一步启发代表以开阔的胸怀进行多角度的思考。因而模拟联合国活动是一种综合性极强的学习活动,而它的吸引力就在于把思想性、学术性、交互性、实践性等诸特征集于一体。
3.无处不在的创新
从近年来“模联”活动的组织看,是在不断推陈出新的发展中。传统的模拟联合国只是模拟联合国的下属委员会,今天的活动已经拓展到模拟其它区域性组织或国际多边会议,如欧盟、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伊斯兰会议组织、东盟、上海合作组织、G8峰会、G20峰会、朝核六方会谈等。创设者们认为,因为地缘的原因,区域内与区域间的矛盾冲突更明显,这些国家之间的互动相较联合国大会也更直接和频繁,并且因为“代表”人数较少,每位“代表”都有更多的机会锻炼和展示自己。这些区域性组织或多边会议,在历史教材上或许只是抽象的文字概念和吉光片羽式简略介绍,现在学生通过会前的研究和会场的模拟,对全球化、区域一体化、冷战、朝鲜问题等等可能有了全新的视角理解,并且完成了知识的构建。
“模联人”也把目光投向了过去,创设出了很多“穿越委员会”。其中,既有联合国系统下的历史安理会,其议题并非当下热点问题而是联合国曾经讨论过的议题,如中东战争、1991年海湾危机、2003年的伊拉克问题、1998-1999年南斯拉夫问题等等。活动中,旧事被还原于当年的背景中重新讨论并寻找新的解决之道,而从现在的后遗症可以反思当年决策的失败处,“历史是不能假设的”似乎在这里完全被推翻了。也有联合国之外的历史委员会,参与者模拟的是真实的历史人物,这种角色扮演需要“代表”们更多地去了解历史和历史人物,而这些委员会的题材从古罗马元老院,到中世纪英国议会,再到现代世界的巴黎和会、慕尼黑会议、1939年英法苏谈判,跨度之大令人惊叹,极大地丰富了“模联”活动的题材。从某种意义说模拟联合国已经不是单纯程式化的模拟过程,它更加看重学生在言谈举止中所体现的敏锐、思辨与创造力,学生在此过程中的批判思维、全局胸怀以及领导才能得以充分锻炼和施展。可以说,没有创新,“模联”就不会精彩,创新也给了孩子们不同一般的体验,这是传统课堂无法提供的学习经历。
三、新思维:以“模联”模式反省传统历史教学
一次“模联”活动,需要付出的时间与精力绝不是在校学习可以比肩的,旷日持久的准备周期,枯燥冗长的文案写作,超大容量的文献阅读,考验技巧的会场发言,极富挑战的辩论磋商……然而学生参加此类活动却相当踊跃,乐此不疲。而传统历史课堂,昏昏欲睡、索然寡味的场景时有存在。有鉴于此,从历史教学的视角看,“模联”模式至少有三个层面的启迪。
1.若给予学生更多权利,课堂更有持久魅力
在“模联”活动中,教师无法成为“百度百科”,因为模拟对象各式各样,议题纷繁复杂,会议规则每次都有变化,所涉知识太具复合性,多数教师做不到样样精通。但这并不妨碍教师发挥作用,因为他的经验方法、思维宽深、统筹能力、情绪控制等都可以助学生一臂之力。当教师只能成为学生的学习伙伴、战术指导、幕后支持者的时候,师生之间更容易结成友善型的关系。教师完全可以采用希腊学园式的教学方法,通过点拨、启发、诱导使学生形成理性认识,使他们在“苦思冥想”后“顿开茅塞”。
会前,背景资料由大会学术团队定期发布,学生通过在线论坛互通信息,有备而来的参与者都会自觉地对所获得的信息进行甄别、提炼和分类处理。会议期间,学生带来各自事前准备好的信息以及不同的立场,答案是通过场上场下激烈的争鸣确认的。会议主席团成员也是由学生构成,他们不是裁判,只是既定议事规则的维护者以及会议的推进者,代表之间有相互驳斥的权力,也有向主席团质疑发问的权力。为了实现平等议事,多数会场会采用圆桌会议的形式。不需要教师的评价,多数学习任务靠自评,在场的任何表现在与其他代表比较后就知道了差距以及改进的方向,最后在主席团评议或全场代表公投的基础上产生“最佳代表”等奖项,无论是否最佳,主席团会给每位参与者送上一份带评价的参会证书。当课堂变成了一个平等议事的会场,并且有了大家共同遵守的规则,即便没有权威的存在,依然充满秩序感。
笔者特别留意学生在参加教学活动后的感受,因为这是评价教学质量的内在“度量衡”。一位学生在“模联”日志中写道:
幸而有模联。这项肇始于那些原则的发源地的活动,之于我,最大的魅力,不是纵横捭阖、折冲樽俎,而是一种对权利的珍视。模联的议事规则脱胎于《罗伯特议事规则》,美利坚的制宪者正是遵守着它完成了辉煌的《1787年宪法》。用罗伯特的话说:“民主最大的教训是要让强势一方懂得,他们应该让弱势一方有机会自由完整地表达自己的意见,而让弱势一方明白,既然他们的意见不占多数,就应该体面地让步,承认对方的观点是全体的决定并积极参与实施,同时他们仍有权利通过规则来改变局势。”这是我理解的模联——逐利与制衡的结合,一套可操作的民主。
如果说,“模联”给予学生有关“民主”与“权利”的深刻理解,那么,对于一名教学组织者而言,应当有深度改变教学方式、课堂规则的勇气与实践。
2.没有既定答案,课堂更能迸发思想的火花
过去的教学设计中,课程实施观念强调忠实,习惯于把课程实施看成是忠实执行课程方案的过程。课堂是随着教师预先设计的课案发展的,轨迹几乎是固定的,很少出现剑走偏锋的“悬念”或“惊险”。而如果把“模联”会场看作是课堂,课程实施过程则是参与者在具体教学情境中共同合作、创造新的教育经验的过程,已有的课程方案只是可供选择的一种参考。这样的课程实施观其实是一种创新观。在这样的课堂中,很多问题的最后解决常常是通过出乎意料的方式,而最后形成的答案也会出其不意。然而细想,这种没有标准范式的课堂不是更能孵化学生的创新精神和求异思维吗?
在富于变幻的课堂情境下,学习俨然变成了一种“头脑风暴”,课堂的波澜起伏制造了更多的细节,也为参与者思维保持高度活跃提供了良好的环境,而问题的答案则更加富有创智性。在传统的历史课堂教学中,仿佛知识、情境和观点都是凝固的,很多时候历史教师因为害怕教学轨迹的变化使自己无法及时应对而出“洋相”,宁愿选择一成不变的教学模式,这是课堂吸引力逐渐丧失的原因之一。历史教学当借鉴模联会场上这种求变求新的教学方式,如此,虽有挑战,然而对自己教学能力的提升、对学生的思维锻炼则更有现实意义。
3.体验式的课堂,学生将留下更持久的印象
引人入胜的情境再现,别具匠心的角色扮演,或“敌”或“友”的学习同伴,这种体验式的课堂虽润物无声,却在看似“玩”的过程中实现了学习目标。更重要的是,虽然过程辛苦,参与者却乐在其中,于是“要我学”很自然地切换成了“我要学”。这是模拟联合国活动作为教学模式给教育者的另一项重要启发。引用一段2012年复旦大学全国中学生模拟联合国大会某位代表的参会感录:
这一次是与我校其他三位同仁组成代表团,代表1994年徘徊不定的前苏东地区小国保加利亚,参加由一百九十余代表组成的联合国系统。该系统设置了三个会场……三个会场协调联动,共对“种族冲突的预防及应对”、“卢旺达人道主义危机的解决”、“非洲中部区域的经济与社会发展”以及“卢旺达人道主义危机中的难民问题”展开讨论。保加利亚代表团在GA3和UNDP各占两个席位,我与大使参加的是GA3。
来到上海,GA3的会场是复旦法学院的讲堂。第一个议程,身处于84个代表的汪洋之中,北大附中、清华附中、人大附中、北京一零一中学、北京四中、复旦附中、上外附中……无数名校的光环几乎将我淹没,加之代表团内部的不和,内忧外患迅速将保加利亚拖入困境。很快,会前制定的计策由于我们开场时的不佳表现而不再适用。当然,我迅速变更策略:第一天与处境相同的前苏东国家抱团,壮大自己的实力;第二天,以结成“同盟”的国家为资本,拉拢亚欧资本主义小国,同时向美国示好;第三天,运用同样的方法分离非洲国家,同时依靠美国对抗大国,甚至在实力足够强大时主导会议。提前说一句,会议的发展证明,我的策略完全成功,同时还让我在游说中与来自人大附中代表捷克的两人、来自上外附中的扎伊尔代表成了挚友。
学习中的体验可以分为主动式与被动式两种。主动式体验的目的是让愿望清单中的学习项目越来越少;被动式体验的目的是当下次遇到同类学习任务时,会变得更加从容,也知道如何去应对。从上述同学的感录中不难发现,两种体验式学习的目的不约而同地突现了。此外,除了提升策略、经验、能力、思维,这位体验者还收获了更重要的学习动力——自信。这种体验,对于学习者来说是一种宝贵的正能量,也必然给他留下更持久的影响力。
模拟联合国活动为每一位历史教学的组织者提供了一面镜子。从中看似另类的教学方法,却让课堂真正活起来并走进学生心里,因为这种教学真正做到了“减量增质”“减知增能”“减苦增乐”。
(责任编辑:李月琴)
顾炜,上海市控江中学高级教师(邮编2000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