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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满族生态作家浅论

2017-03-12代娜新

关键词:野猪满族作家

代娜新

【文学研究】

当代满族生态作家浅论

代娜新

(辽东学院 韩朝学院,辽宁 丹东 118001)

本文从生态视野切入新时期三位满族"蹲点"作家——关仁山、叶广芩和胡冬林的生态小说创作,表达了对河北平原、西北黄土高原以及东北长白山原始森林生态环境的忧虑与思考,体现出当代满族作家们对民族生态危机的反思与批判,歌颂了满族作家的生态关怀精神。

满族;叶广芩;关仁山;胡冬林;生态关怀

随着全球的工业化发展,从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地球的自然生态环境遭受到了严重的破坏,人与自然的关系也变得越发紧张起来。因此,解决生态危机的问题已经历史性地摆到了面前,重新塑造保护自然的生态观念已经势在必行,生态文学自然也责无旁贷。

对生态文学的界定,目前国内学界采用的是厦门大学王诺教授的观点,即“以生态整体主义为思想基础、以生态系统整体利益为最高价值的,考察和表现自然与人之关系和探寻生态危机之社会根源,并进行和表现独特的生态审美的文学。生态责任、文化批判、生态理想、生态预警和生态审美是其突出的特点。”[1]215纵观我国五千年的历史文化长河,无论是儒家、佛教还是本土的道教的经典作品中,都蕴含着一定的生态思想。从《诗经》到魏晋玄学到唐诗宋词元曲以及明清小说,都丰富地表达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精神。

20世纪80年代中国当代生态文学开始兴起,也许是因为少数民族地区人与自然的密切度高的原因,一时间出现了关仁山、叶广芩、胡冬林等满族作家的作品,作品中表达出的对自然和生命的关切度,引起了极大的反响。随着新世纪以来中国社会生活的变化,面对层出不穷的新生事物,作家们感到遇到了写作的瓶颈。缺乏生活,是主要的原因,于是开始注重思考文学与生活的关系,“蹲点”再次和作家联系起来。本文选定的几位当代生态作家,通过他们的小说分别表达了对河北平原、西北黄土高原以及东北长白山原始森林环境的生态忧思。

叶广芩①叶广芩:北京市人,满族,叶赫那拉氏后裔,慈禧的侄孙女。西安作家协会副主席。的主要作品为家族题材的小说如:《本是同根生》 《谁翻乐府凄凉曲》 《黄连厚朴》以及长篇小说《采桑子》等。2000年开始到周县挂职任县委副书记,关注生态保护,长期蹲点于秦岭腹地,创作出如《老县城》 《老虎大福》等作品,她认为只有走进山野大地,与时代同呼吸共命运,才能真正地为民代言,为时代放歌。

叶广芩的作品主要体现在人类对自然的冷漠无情、人类与自然的对抗以及人类与自然和谐共处几个方面,体现出了一定的生态伦理意识。

人类中心主义的观念首先表现在人类对自然的冷漠无情上。《山鬼木客》叙述了科考队员陈华单独一个人在老君岭寻找传说中的野人(山鬼木客),之所以他愿意一个人生活在深山中从事考察研究,是因为不幸的婚姻和来历不明的儿子。他生活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自然与人的交流越来越少,与人类世界的隔阂则越来越深,当他到镇里时,村民们把他当成了野人,人们向他投石头,饭店老板把他推出了门外,警察也来找麻烦,本来他只想喝一碗热汤面,就这点愿望也没能实现,人们对他的鄙视厌恶,使他更加怀念山中的真诚率真的朋友们——岩鼠、熊猫、羚羊和木客。其次,作者揭示了人与自然尖锐的对立对抗。“从生物学角度看,人是一个贵族。他已经控制了地球上的其他存在物、植被和每一块地表。确实,人是享有特权的生物。从生态学的角度看,他位居食物链的和生命金字塔的顶端。人是生命庄园的地主,他的特权来自他的优越性。我并不认为,这种贵族制是人的自负的产物;它是一种可在大自然中观察到的现象。”显然这是人类中心论的价值观,这种用人的优越性来体现出的人与自然的关系,很容易导致人对自然的冷漠无情和肆意掠夺。人类与自然是一把双刃剑。在《黑鱼千岁》 《老虎大福》 《长虫二颤》分别写出了人与自然的对立。20世纪以来,人口爆炸、空气污染、过度砍伐、废物排放,人类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工业文明给自然界带来了严重的恶果,人类也逐渐意识到自然对人类的报复。作者指出: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要尊重、热爱大自然,和大自然建立一种情谊关系,和大自然共生共荣。在儒的眼里,嘎嘎鸡、竹鼠、獾、野兔还是其它飞鸟走兽,都是他的囊中之物,猎杀它们就是他本能的欲望,杀生的过程和技巧是他的享受所在,结果和价值他是不在乎的。渭河涨水,搁浅在浅滩的巨大的黑鱼自然也就成了儒的猎物。《黑鱼千岁》中儒代表的是贪婪的人类,鱼代表着自然界,人对自然界的破坏的结果只能是同归于尽。《老虎大福》写的是失去家园的老虎“大福的骚扰,成为村人的心腹大患,人们想尽了办法除掉他。老虎大福被残杀的场面,是极其惨烈的,它的死亡,华南虎的绝迹,是地球整个生态系统的悲哀,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过:我们灭绝了共生共息的地球上的伙伴,也许有一天,我们人类也会面临老虎自身的悲剧。”

叶广芩的生态小说表达了要建立人类与自然共赢的理想。《猴子村长》揭示了人猴间的伦理情谊。小说中写到六十年代初村民为了活命猎杀猴子,面对强大的母爱之情,猎人没有开枪;如今,老猴带领猴群,绝食自杀,村主任和村民们却不为所动,为的是卖猴获利。面对猴子的亲子之情、同族之义,是足以让我们人类感到羞愧的。

综观叶广芩的生态作品,作家并没有平白直叙的记录人类的罪恶,而是把动物置于人类社会关系和人际伦理关系的背景之中,在文本中已表现了鲜明的生态伦理意识。警示人们:“人类几千年来所犯的最致命的错误,就是以自己为中心、以自己的利益(而且主要是眼前利益)为尺度,没有清楚而深刻地认识到与人类的长久存在密切相关的生态系统的整体利益和整体价值。这个错误导致了无数可怕的、难以挽救的灾难。今后,如果人类还要继续以自己的意愿为唯一判断标准,则必将犯更多、更可怕的错误,直至自己走向灭亡。”[2]深层次的文化危机才是生态危机的实质,迷失自身价值的人类,往往通过不断的占有以寻求内心的安稳和虚荣。所以,关注生态不仅仅是关注环境问题,更需要关注人类的文化危机和精神危机,重新审视人类中心主义价值观的片面性,这也是叶广芩生态小说的现实意义所在。

关仁山①关仁山,当代满族作家,1963年生于河北,河北省作家协会主席。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先后发表或出版了长篇小说《天高地厚》 《白纸门》 《大雪无乡》 《苦雪》以及2014年出版的《日头》等。与作家何申、谈歌被文坛称作河北“三驾马车”之一,是“现实主义冲击波”的代表人物。关仁山1990年到唐山渤海湾的渔村——黑沿子镇涧河村挂职锻炼,成为涧河村的村副主任。挂职之前,关仁山对于农村是有隔膜的,挂职之后的关仁山的作品渐被文坛认可。他的作品充分表达出:我们当下面临的是人与自然的自然生态危机、文化危机与信仰危机,具体表现为人类中心主义的世界观。能充分表现他的生态观的莫过于他创作于90年代初的长篇小说《麦河》。

具体来说,关仁山的《麦河》是一部和河流、土地、庄稼和新农民有关的长篇小说,尽管作品写的不是生态环境和生态意义上的乡村,而是体制意义上的乡村,但作品表现的是传统乡村的死亡与新生,具有生态层面的审美价值。这部小说之所以被称为是一部优秀的有强烈生态意识的作品,是因为其揭示了当下中国农村在现代化过程中出现的生态危机,无论是从现实性还是哲理性都达到了生态文学的新高度。“从总体上看,生态批评将文学与自然环境的关系作为自己的研究领域,它一方面必须是‘文学性’研究,另一方面又必须触及‘生态性’的问题。”[3]

关仁山在《麦河》中叙写了自然环境的生态危机。作家把河北平原的自然环境作为主体,诗意的描写了自然风光的优美,表达了对故乡山水的依恋之情,为日后美丽家园的难以再现做了铺垫,通过家乡面貌变化的前后对比,表达了作家的惆怅之情。在描绘故乡田园景色时,作家选择了瞎子白立国的视角进行描绘。白立国是一位盲人,他眼睛看不见,只能是通过对故乡的记忆来描绘,通过感性化的描写,显示了作者的艺术匠心。小说中对河北平原的河流是这样描述的:小时候,我去麦城都是乘船,天光云影,一片浩渺。如今生态变了,麦河变成了一条浊浪滚滚的泥河,两岸伤痕累累。麦河跟我们一起快乐,一起忧伤。通过对河流生态描述的前后对比,关仁山对被污染的麦河表达了深深的痛惜之情。被污染的麦河是怎样形成的?作家批判了恣意破坏麦河的人,他们最后也不得所终,这是自然对他们的惩罚。

关仁山在长篇小说《麦河》中揭示了深刻的文化危机。当物质生活丰富的今天,物质的满足成为人们的基本需要,而精神的空虚才是当代很多人真正的痛苦:所有的英雄崇拜、祖先崇拜和神灵崇拜统统都被颠覆了,都汇集成了商品崇拜。曹双羊为了摆脱贫困,开始是参与赵蒙的煤矿生意,又利用机会除掉了赵蒙,赚了一大笔钱,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成了精神上的病双羊。欲望的空虚代替了成就的空洞。

关仁山在《麦河》中叙写了农民的信仰危机。作者认为农民只有回到土地和敬畏土地才是农民的立身之本。瞎子白立国对土地有着极强的敬畏和爱戴之心,他虽然只是个瞎子,但是劝导人们重塑对大自然的敬畏感和对文化的信仰,才能解决当下社会中人们遇到的自然与文化的生态危机。接近故乡就是接近万乐之源,那些离开故乡的人,总是感到那么惆怅悔恨。当双羊踏上故乡的土地之时,不仅得到了内心的平静,也得到了灵魂上的某种救赎。

总之,《麦河》中表述了我们必须改变人类中心主义的世界观,树立人与其他自然物种和谐相处的生态理念,重塑信仰,重新建立人与自我、他人、社会、自然、大地的关系,才能拥有和平美丽的家园。

胡冬林①胡冬林(1955—2017),满族扈什哈里氏,吉林长春人,吉林省专业作家,笔名胡敦敦,当代满族作家。的主要作品有小说《野猪王》 《狐狸的微笑》和《巨虫公园》。2010年,开始定点深入生活,成为一名“森林人”。在林区人眼中,胡冬林俨然已成为山里人,他常年在长白山体验生活、写作,为保护长白山环境不被破坏而奔走抗争。他的名言:当人类利益与野生世界发生冲突时,我永远站在野生世界这一边。胡冬林被誉为自然文学作家,我更愿意称他为生态作家,因为他对长白山的探索与研究已不仅仅停留在动物、植物的层面,而是深入探索长白山众多物种之间共生共荣、协同进化的关系以及它们对地球生态系统的巨大贡献。

《野猪王》发表于2009年,小说主要讲述了位于长白山森林中的野生动植物的生存状况,被称为森林霸主“天阉”的野猪王,在人类的捕杀、天敌相残和天灾等境况下,逐渐成长为森林之王的故事。胡冬林的生态思想,集中体现在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批判和对民族生态思想和民族性的赞美等几个方面。

胡冬林的作品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批判首先表现在对征服和控制自然的批判上。因为长期生活在原始森林中中体验生活,他对原始森林中动植物和人类的紧密关系有很深的认识,他的《野猪王》便取材于原始森林。原始森林本身是一片尚未开垦的处女地,一块尚未雕琢的宝玉,纯洁无瑕。但自从人类进入以后,便面目全非,逐渐衰败。文中描写了原始森林的野猪生长的美好环境,阳光把泥浴池晒得暖暖的,空气中散发着植物的芳香,这么诱人的地方,别说野猪,就连其他的小动物也忍不住会进去洗个舒畅的泥浴。可是这种美好惬意的生活被猎人的到来击个粉碎。猎人消灭“天阉”的意义不在于这头野猪的死活与否,而在于人类是否在丛林中处于王者地位,以“黄炮”为代表的猎手们一次次以与“天阉”为首的野猪群的较量,实质是人类与自然的较量。虽然“天阉”凭借勇猛和智慧一次次粉碎了猎人们的围追堵截,一次次地宽恕了前来消灭它的猎人。但猎人终究忘记了野猪放过他们的恩情,也忘记了在“天阉”面前发下的不再打它的誓言,使用了一切可以使用的下三烂伎俩来暗算野猪,这映射出自然坚硬的堡垒在人类“文明”的攻击下逐渐溃败。

胡冬林的作品中表现了在人类的虚伪、奸诈和残忍的本性。《野猪王》中郎老大在生死抉择时,毅然选择了抛弃救过自己命的头狗。横下一条心,猛出右拳,往怀中老刁肋部那个冒着血沫子的血窟窿捣去,同时左手向前大力推送。他知道,高度戒备的野猪,肯定会转移对自己的注意力,去攻击企图逃跑的死敌。在生死时刻主人背叛了心爱的猎犬,而猎狗,却舍出命来救主。头狗是他的伙伴,是他的朋友,尽管他是多么地不舍得,可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还是牺牲了头狗,保护了自己。这种比动物还动物的做法,只是更多了一些自私和阴损,两相比较,自居为文明的人类却不及一条未被开化的家犬,其讽刺意味不言而喻,更加突出了人类性格中自私和阴损的一面。

胡冬林在其作品中表达了对民族生态思想的赞美。胡冬林生于吉林,长于吉林,他的父母都是著名的诗人。从小受到其父母的诗性气质和热爱自然态度的感染,非常热爱这片土地,呼吁保护自然环境注重人与自然的和谐与人性美。胡冬林永远站在野生世界一边。他的这种自然观表现在作品中就是对那些热爱自然者的人性善和美的极度夸赞。胡冬林在《野猪王》中称谓野猪时“别有用心”,他故意将“它们”写成“他们”,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向读者表明他的态度:人类和动物处在同等地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它们和人类一样具有优秀的品质和高尚的“猪格”,母猪身上体现出的母爱甚至比人类有过之而无不及。它们的优点和灵性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而不是肆意地毁灭他。当猎人们挥舞手上的武器冲向野猪一家,并要“满门抄斩”时,大花为了她的孩子们奋力抗争,最终猎人们在这场不道德的战争中也遭到了重创。而大花奋不顾身地救子的场面被浓墨重彩进行了渲染:大花似乎已摔瘫,软沓沓地横躺在沟边,半天不动。猛然间,如同听到一声号角,它陡地抬头,一边大声嚎叫,一边奋力翻过身体往沟顶上爬。这是一种神奇的力量,在子女遭难的绝望时刻,在它们尖厉的求救声中,内心极其强烈的母爱,使它爆发出无比强大的力量。野猪身上鲜活的“母性”深深感染了读者,这种母性的光辉让世间人类的母亲也为之失色,甚至让一些不配做母亲的人无地自容,野猪让我们认识了它们,也让我们认识了自己。

胡冬林擅长描写原始森林的粗犷和野性美。原始森林是幽静、美丽,充满了野性美。原始森林也许显得杂乱无章,甚至毫无秩序,但就是这种原始的粗犷和野性美吸引了作者。胡冬林笔下的山川草木,虫鱼兽禽,无一不活灵活现。他描绘的自然是未被人类文明践踏的自然。他非常注重细节的描写,并致力于突破狭隘的观念,以人与自然的和谐作为终极向往的目标。“生态文学的重要贡献之一,就是描绘了大量魅力无比的原生态的自然景象。在地球上的原生态处女地消失殆尽的当代,这些原生态自然的审美越发显得弥足珍贵。”[4]483—484事实的确如此,胡冬林生态文学作品中有关原生态自然的描写随处可见:树林中长有山荆子、山楂、稠李子等出产软浆果的乔木,还有金银花忍冬、悬钩子等结出甜蜜果实的矮灌木丛和野生猕猴桃、狗枣子等藤蔓植物。草地上生长着大叶灰菜等味道清香的野菜,沼泽边和水浸草甸上还有河白菜、酸不溜等水嫩嫩的湿地植物。这些野生植物的果实、茎叶、地下块茎,都是野猪最爱吃的食物。这里他写了森林里的各种植物,我们都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有着这么丰富植物的森林,不仅是野猪生活的理想场所,也是人类向往的诗意栖居地。他还写大森林的菌类是怎样的让人看了非常享受。他与动物之间的心灵感应并无一丝矫揉造作,没有长期在森林生活的经验是不可能的。

胡冬林的作品充满着强烈而鲜明的民族色彩。胡冬林出身满族家庭,老祖先是赫哲人,供奉始祖神为熊,也许注定了他终生与野生动物为伴。对于生态,对于自然的认识,浸透着祖先传递的基因,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满族人,对这片土地从祖先走过来的那种印记,他有着和其他民族不同的感受。清代随着康乾盛世的到来,满族的自信意识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以长白山为发祥地,以长白山为圣山的民族意识也越发强烈,尤其是满族作家,他们在进行文学创作时,经常无意识地流露出“长白山情结”,胡冬林来到了长白山腹地进行创作,狩猎长白山本是满洲先民的世代营生,猎手们不以年龄分大小长幼,而以枪法、威望分高下。在《野猪王》中,作者在前几章的开头,用一段鄂伦春族的传说等做引子,阐述满—通古斯民族初民和猛犸与野猪的微妙关系。胡冬林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满族作家,他的作品充满了强烈而鲜明的民族性,浸透着满族祖先传递的基因,他有着和其他民族不同的感受,有着对生态自然、对人类命运的不同的思考。

综上所述,本文从生态视野切入新时期三位满族“蹲点”作家——关仁山、叶广芩和胡冬林的创作,表达了对河北平原、西北黄土高原以及东北长白山原始森林生态环境的忧虑与思考,体现出当代满族作家们对民族生态危机的反思与批判,歌颂了满族作家的生态关怀精神。

[1]王诺.欧美生态批评 [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8.

[2]达林.人对环境的责任 [M]∥艾柏林.生物学与伦理学.伦敦:出版者不详,1969.

[3]王诺.“生态整体主义”辩 [J].读书,2004(2).

[4]王岳川.当代西方最新文论教程 [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

(责任编辑:孙希国)

Some Comments on Three Manchu Writers with Ecological Awareness

DAI Na-xin
(Korean School,Eastern Liaoning University,Dandong 118001,China)

The creation of ecological subject novels of Guan Renshan,Ye guangqin and Hu Donglin are analyzed.In the novels,the authors express their concerns and thinking on the environment of Hebei Plain,the Northwestern Loess Plateau and the forest in Northeast Changbai Mountain.These novels reflect introspection and criticism of the contemporary Manchu writers to the national ecological crisis and eulogize their ecological care.

Manchu;Ye Guangqin;Guan Renshan;Hu Donglin;ecological care

I29

A

1672-8572(2017)05-0118-06

10.14168/j.issn.1672-8572.2017.05.18

2017-07-22

辽东学院2015博士基金项目

代娜新(1968—),女(蒙古族),博士,教授,研究方向:多民族文学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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