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城镇化视域下失地青年再就业问题研究
2017-03-11何丽
何丽
(香港城市大学商学院,香港 999077)
新型城镇化视域下失地青年再就业问题研究
何丽
(香港城市大学商学院,香港 999077)
城镇化是现代化必经的阶段,也是人口转移、社会转型和角色转换的过程。在城镇化物质技术快速发展趋势下,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对人的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农村失地青年是城镇化的产物,关注他们的后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教育学习、婚姻家庭、就业创业是失地青年后续发展的内在需求,社会资源、发展机会及社会空间是影响失地青年后续发展的重要因素。完善教育培训体系,构建就业、创业培训机制,重构社会支持网络,有利于解决失地青年后续发展问题,实现物质、技术城镇化和人的城镇化同步推进,维持城镇化的动态平衡。
失地青年;再就业;发展需求;后续发展
城镇化包括了物质技术层面的城镇化和社会文化与个人层面的城镇化,在城市数量人口数量逐步增加、城市空间不断扩张的城镇化发展趋势下,中国政府适时提出了“新型城镇化”的理念。在2013年第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李克强总理指出,“新型城镇化”说到底是以人为核心的城镇化。失地青年是在城市化发展过程中,农村集体土地被大量征收、转用过程中产生的年龄在18—35岁之间的特殊的青年群体。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第21届大会的一份综合报告《青年:他们的行为与希望》中指出:“在传统社会里,根本没有青年这一概念,并不经过任何过渡阶段,两代人之间也谈不上什么‘代沟’。”当时的青年只是一种个体的生理现象,没有成为一个独立的社会群体,青年期的形成是与社会经济形态的发展以及对人的素质要求密切相连的[1](鲍海君,2009)。随着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型,以及社会经济的迅速发展和生产方式的深刻变化,社会对劳动者的劳动技能、知识素质提出了新的社会需求。失地青年作为失地农民中的一个重要群体,他们有着与社会发展一致的更高层次的精神性与社会性需要(尊严感、自我实现、关怀他人、社会参与等)的追求,这些需求也将逐渐成为驱动青年社会行动的内在因素。因此,在城镇化过程中,关注失地青年在城市融入过程中的后续发展,把城市的本性和人的本性融合在一起,是实现“人的城镇化”、城市与人同步发展,推进新型城镇化的战略之举。
一、失地青年后续发展需求
城镇化进程是我国实现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必然经历的一种社会变迁,是农村人口向城镇转移的过程,是第二、三产业向城镇聚集发展的过程,也是角色转换、城市适应的过程,其核心是“人”的城镇化问题。要体现城镇化过程中“人”的核心地位,就要解决好失地农民的生存和发展问题。目前,学界对失地农民的生存问题有着基本一致的看法:就业不稳定,收入增长缓慢或下降,社会保障缺失[2](王作安,2007)。失地青年后续发展问题是相对于失地农民的生存问题而提出来的。关于青年发展问题,学界并没有专门而统一的概括,从生物学、心理学、社会学等不同的视角出发,对青年发展的认知各不相同。从社会学的视角看,青年成长过程中社会角色、社会文化的习得受到普遍价值观念和社会规范的约束。因此,城镇化对失地青年适应城市发展提供了物质、技术支持和保障的同时,也在教育学习、婚姻家庭及就业创业等方面,对其提出了更高的发展性需求。
(一)教育学习是失地青年后续发展的基础
1.教育是失地青年再社会化的重要途径。“人”的城镇化过程实质上就是农村人口不断变为城市人口的过程,是人类生产生活方式的转型以及从农民到市民的群体角色的转变过程,也是人的再社会化过程。所谓再社会化,指个体从原有的生活方式向新的生活方式转化、适应和内化的过程,意味着个体要放弃原有的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认同或接受一种新的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从广义上来说,再社会化通常是指生活环境的突然改变,人们自觉地转变个人的生活方式和行为规范的过程。而狭义的再社会化是一种特殊的社会化,是强制性再社会化。具体到失地青年来说,他们要从原有的生活方式向另一种新的生活方式转变,某些行为规范也要随之发生变化,这个过程就是广义的再社会化。而实现再社会化的重要途径就是教育学习。教育学习是失地青年实现主动再社会化的重要途径。
2.教育是促进失地青年实现向上流动的重要途径。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基石。农村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是城市化发展过程中必然经历的变迁。失地农民尤其是失地青年农民逐步卷入了现代化大潮,成为社会建设不可或缺的生力军。随着社会转型及变迁,无论主观上还是客观上,都对失地青年的发展层次和需求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失地青年从农民到市民,流动性增强,他们有向上发展的意愿,但是社会结构性变迁阻碍了他们的向上流动。工业化、城镇化程度的提高,一些技术含量低或无技术要求的工作机会减少,失地青年要在城市谋得社会地位,接受高水平的教育成了必然选择。而在农村体制下成长起来的失地青年农民,他们的文化素质和职业技能与城市化提供的生存环境不匹配。因此,除了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以外,通过进一步的教育学习提高自身文化素质,是失地青年掌握先进技能,适应社会发展要求,实现向上社会流动的重要途径。
(二)婚姻家庭功能的发挥是失地青年后续发展的精神支撑
城镇化不仅包含了物质技术的城镇化,还包含了社会文化的城镇化。18—35岁是人的青年期,对个体发展来说,青年期担负着十分重要的任务。“从社会化角度看,青年期最重要的社会化任务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要寻找自己赖以谋生的职业;二是要建立起自己的定位家庭。即他们要完成人生的两件大事:成家、立业。”[3](风笑天,王小璐,2003)家庭是社会生活的基本单位,建立家庭,也是人的生命历程中的首要任务。城镇化中土地被征收影响了失地者的生命历程,他们的生活空间、生活环境及生活方式随之发生改变,与此相适应,他们在择偶标准、家庭观念及婚育行为等方面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调查显示:农村青年受到城市生活方式与多元价值观的影响,传宗接代、养儿防老、增加家庭劳动力,已经不再是他们婚姻的主要目的,他们更加注重个人情感需求和生活质量的提高。因此,婚姻与家庭,成为失地青年融入城市、适应城市的精神支撑。
(三)就业创业为失地青年后续发展提供经济保障
城镇化过程除了使城市数量增多,城市人口增加外,还要求人的身份与职业随之转换。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认为,人的生存是第一位的:“现时代,生存维度下的吃、穿、住、行已超越吃饱穿暖的基本层面,进而形成了一种群体性的生活水准:在城市有自有住房、在大中城市工作、收入高的职业、争取更体面的就业。”[3]就业是民生之本,是青年充分参与社会生活的重要前提。在农村,土地承载着生产资料和社会保障的双重功能,是农民安身立命之本,是其赖以生存的基础。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农村集体土地被大量征用,大批农民失去了土地。失去了土地后的农民,既有别于传统意义上的农民,又不同于城市居民,他们成为一个被边缘化的群体,影响着人的城市化与物的城市化的同步推进,影响了城镇化的动态平衡。
调查发现,年龄稍大一些的失地农民最关注的是养老保险、医疗保险等社会保障问题,希望通过完善社会保障机制解决自己的基本生存问题,而大部分中年农民由于再就业难度较大,他们迫切希望政府提供多种途径解决其就业难的问题。对于失地青年农民来说,他们生长在农村,却不甘于农村生活,不满足于现有的基本生存保障,社会变迁及青年求新求变的特征决定了他们有着不同于老一辈农民的发展性需求。因此,大部分失地青年渴望通过自谋职业和自主创业实现个体发展。因为在城市就业自主创业,不仅能顺利实现角色转换,而且能为其后续发展提供经济保障。
二、影响失地青年后续发展的因素分析
青年发展包括自然发展和社会发展,青年发展依赖于社会发展提供的资源与条件。青年群体的自然发展是生物有机体的生长过程,包括青年的生理指标、心理素质的提升。青年群体的社会发展包含两层含义:一是社会为青年发展提供必要的资源、条件和机会,促进青年整体素质的提升;二是青年认同并积极参与社会的发展,青年发展契合并促进社会发展。本文主要侧重失地青年的社会发展这个层面。在城镇化进程中,失地青年农民是对社会变迁最为敏感的群体,他们比其他年龄的人群面临更多的发展困境与压力。就失地青年而言,现代社会语境下,社会资源、发展机会和社会空间,是影响其后续发展的重要因素。
(一)代际传承的社会地位影响失地青年社会资源的获得
社会资源是指社会所拥有的,可以用来满足人们社会需要的稀缺存在物。从社会层面来讲,最主要的社会资源可分为三类:经济、声誉和权力。从个人层面来讲,社会资源包括地位、财富、经验、教育、信息、关系网络等[4](郭星华,2005)。韦伯从经济、声誉、权力三个层面对社会进行了分层。中国社会长期以来是城乡二元结构,人们对社会资源享有程度的差异,衍生出了阶层差异,出现了不同的子群体,各阶层的生活状态迥然相异,且相互隔绝。比如,失地青年和城市青年,他们生活在同一时代,却置身于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20世纪60年代中期,布劳(Blau)和邓肯(Dun-can)对美国阶级结构和职业地位的获得进行了开创性研究,其研究结论是:越是工业化社会,先赋性因素对个人社会地位获得的影响就越弱;越是传统型社会,先赋性因素对个人社会地位获得的影响就越强[5](Blau Peter M,Duncan O D,1967)。在传统农业社会,父辈的职业情况、教育水准,会影响其子女的社会职业地位和社会资源的获得,一些失地青年虽暂时性地获得了土地补偿款或安置费,但受其先赋因素的影响,他们很难在短时期内实现向上的社会流动。进入城市后,失地青年的后续发展所需求的受教育、就业机会、社会参与等社会资源的获得,无法与城市青年相媲美。
(二)社会上层对教育机会的排他性占有,影响失地青年后续发展机会的获得
在城乡二元结构的模式下,青年发展机会的分享也是不平等的,这基本上成为学界的共识:青年发展机会不公平主要体现在教育机会[6](刘精明,2008)、求职就业机会等方面,而弱势青年常面临着性别歧视[7](Witkowski K M,Leicht K T,1995:48-72)、社会发展机会缺失或共享机会不公[8](Goldson B,Hughes G,2010:211-230)。从教育来看,有学者指出,出身上层社会的青年获得优质教育机会的几率大大高于出身下层社会的青年,这一现象贯穿小学到大学的整个阶段。布迪厄的文化再生产模式理论认为,如果父母拥有较高文化教育背景,其子女在教育机会上就占有优势[9](P·布尔迪厄,JC·帕斯隆,2002)。社会各阶层之间的教育机会不均等,主要是由于各阶层之间占有经济资源不平衡所造成的,其根源还是来自于各阶层不同的“先天性因素”制约了个体“后致性因素”的获得[10](霍秀宝,2007)。社会上层通过对教育机会的排他性占有,使得各个社会阶层的青年在教育机会获得上不平等。而教育机会获得不仅是青年自身发展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其他方面的发展。失地青年作为底层青年或弱势青年群体,因教育机会缺少、出身地位低下、家庭经济能力较弱,他们出路闭塞、向上流动受限,在城市生活中常常遭遇地域歧视、经验歧视、身份歧视,遭遇共享发展机会的不公甚至机会缺失。
(三)生活场域的快速变化与原有社会关系的断裂使失地青年发展的社会空间“狭小化”
青年发展的社会空间在社会转型和市场经济不断深入发展中被挤压,直接导致当代青年群体的生存和发展阻力、压力乃至困境,而这种社会空间的挤压全方位地表现在青年生存和发展的几乎所有社会空间中,如权力和政治社会空间的挤压,物质和资本社会空间的挤压,职业和人生发展空间的挤压,以及情感和精神社会空间的挤压[11](陈荣武,2012)。城市化不仅体现为一种地域空间上的迁移,也体现为一种精神空间上的迁移。失地青年在社会转型期进入城市空间,生活场域快速发生变化,即城镇化让失地青年快速实现了地域空间上的迁移,但是低学历低技能使他们在新的场域的职业竞争中处于劣势,城市生活的高成本、快节奏的工作压力、社会保障的缺失、社会支持体系的缺位,都使得失地青年在物质和资本空间很难占有一席之地,更不要说进入权力和资本的社会空间了。随着原有的社会支持网络的断裂,其情感和精神社会空间也不断贫瘠化、荒漠化,精神文化生活严重缺失。在调查中发现,“很多年轻人应聘,最担心的不是辛苦,而是前途发展问题:这个工作的晋升空间在哪里?”有观点则认为:当下的“体制”“传统”“结构”等,构成了青年发展的阻碍,处处都有看得见的天花板,时时都有让人碰得头破血流的厚壁,使青年无法突破与超越,青年发展的空间受到严重挤压。社会空间被挤压已经成为失地青年发展的现代困境。
三、促进失地青年后续发展的路径
(一)完善教育培训体系,推动失地青年向上流动
布劳和邓肯的社会地位获得模型理论认为:个人经济社会地位的获取受先赋地位和成就地位的双重影响,而教育一直被当作获取社会经济地位的主要变量,教育水平是影响个人社会地位成就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青年发展同社会发展紧密联系在一起,城乡二元体制下,政府对农村的教育投入十分有限,造成了农村教育设施落后,教育水平低的现象。随着城镇化的发展,劳动力市场也逐步从单纯的体力型向专业型、技能型转变,而大多数失地农民文化层次较低,职业技能差,进入劳动力市场后,他们大部分只能从事低技能或高危行业,同时也只能获得低微的劳动回报。如果失地青年陷入“低学历、低技能—累岗位、险行业—低收入、低报酬”的怪圈,就很难获得更好的发展。从各国实践看,采取教育培训措施是弱势群体摆脱弱势地位进而走上发展之路的有效做法[12](邓凤田,孙瑾,2006)。因此,完善失地青年教育培训体系,加强对失地青年核心职业技能培训,增强其就业竞争力,可以使失地青年后续发展拥有更多选择机会。
(二)努力提供就业机会,提升失地青年的就业意愿
创业是促进就业最积极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与其他群体相比,青年的创业意愿和创业能力相对较高。目前,政府安置失地农民就业的主要途径有:货币补偿政策,即在征用农村集体土地时,按一定标准以货币形式一次性直接支付给失地农民作为土地补偿费、安置补助费,让其自谋职业;另外就是招工安置和就地安置等。从短期来看,这些安置方式能让失地农民暂时获得满足,也能在短时期维持甚至提高其生活水平。但是,从长远来看,他们随时面临失业危机与风险,也很难得到可靠稳定的再就业机会与岗位,无法实现可持续发展。加上有一部分人拿到货币补偿后,就业意愿不强烈,还有部分人对自己适应岗位的技能缺少自信,对自己的认知错位难以顺利就业。因此,要从根本上解决失地青年的发展问题,首先要实现失地青年就业创业思维的转变,政府及社会组织要帮助他们破除陈旧思想,建立新的就业观念,提升就业意愿。其次是要开展与市场需求相适应的职业技能培训,提升失地青年的职业技能,提供多种多样的就业机会,让其实现自主选择。最后,要鼓励失地青年自主创业,挖掘他们的创新创造潜能,从根本上解决失地青年后续发展问题。
(三)重构社会支持网,促进失地青年快速融入城市空间
从一般意义上说,社会支持指人们从社会中所得到的,来自他人的各种帮助。社会支持网是由具有相当密切关系和信任程度的人所组成的,在规范个人的态度和行为时发挥着重要的影响,也是个人的一种重要社会资源。“通过这个社会支持网,个人能获得各种资源(如金钱、情感、友谊等)。在社会支持网络的帮助下,人们能解决日常生活中的问题和危机,并维持日常生活的正常运行。”[13](贺寨平,2001)失地青年可以说是被社会机制从传统农业生产方式和农村熟人社区中剥离,去适应并融入城市生活的,属被动城市化群体[14](张海波,童星,2006)。这种剥离意味着他们原有的建立在血缘和地缘基础上的社会支持网的破裂,原有社会组织结构的解体,社会网络遭破坏,社会关联度降低,失地青年在城市空间调用社会资源能力进一步下降。而在城市空间中正式社会支持网的缺失更是从制度设计上将失地青年抛到主流社会之外,使其生存空间狭小化,阻碍了他们在城市空间的后续发展。
重构失地青年在城市空间的社会支持网,为失地青年发展提供政治权力空间、职业空间、情感空间及物质空间,可增强其参与社会的积极性。就失地青年而言,要积极转变思想观念,提升自我素质,增强自身的生存能力,从思想和行为上做好积极应对城市生活的准备。就社会而言,要营造有利于失地青年改变传统观念的社会环境,改变农民受歧视的社会排斥氛围,使其尽快从思想观念、生活方式、行为方式上缩小同城市居民的差异,真正融入城市主体社会。就政府而言,要制定有利于失地青年发展的各项政策,为失地青年提供经济上和政策上的支持,通过与城市居民的互惠合作,建立起正式的社会支持网络,实现资源共享、机会均等,使其快速融入城市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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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群喜)
Study on the Problem of Re-employment of Land Lost Youth under the Vision of New Urbanization
HE Li
(School of Business,City University of Hong Kong,Hong kang 999077)
Urbanization is the key phase of the modernization,Also the population transfer,social transformation and role transition process。Under the trend of material technology rapid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New urbanization with human-centered put forward higher request to people,and the landless rural youth is the product of urbanization,so focus on their subsequent developmen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This study suggests:education and learning,marriage and family,employment and entrepreneurship are the inner demand’s of the subsequent development of landless rural youth。But social resources,development opportunities for development and social space are the important factors of affecting their subsequent development。Improving education and training system,building the training mechanism employment and entrepreneurship,reconstructing social support networks will be conducive to landless rural youth solve the subsequent development problem,realize the material and technology urbanization and population urbanization at the same time,maintaining the dynamic balance of urbanization.
landless rural youth;re-employment;development demand;Subsequent development
F241.4;D013
A
1674-9014(2017)01-0073-05
2016-11-27
何丽,女,陕西安康人,香港城市大学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新型城镇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