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析西方政治制度模式历史局限
——兼论中国绝不照搬西方政治制度模式
2017-03-11白艳,李娜,陈剑
白 艳,李 娜,陈 剑
(1.吉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长春 130012 ; 2.长春中医药大学,长春130117)
透析西方政治制度模式历史局限
——兼论中国绝不照搬西方政治制度模式
白 艳1,李 娜1,陈 剑2
(1.吉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长春 130012 ; 2.长春中医药大学,长春130117)
一个国家的性质决定一个国家的政治制度和发展道路,一种政治制度的选择并不是由哪一个人或哪一种政治力量主观能够决定的,而是由这个国家的历史和国情决定的。西方政治制度模式的形成有其历史的必然性和进步性,但也有其历史的局限性,更不具有普适性。从理论到实践,从历史经验到现实例证,都充分证明,西方政治制度模式有其自身无法克服的历史局限,中国绝不能照搬西方政治制度模式,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自信,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根本保证。
西方;政治制度;历史局限;中国;制度自信
在国家制度的建构中,政治制度处于关键环节。由于社会经济条件、历史传统、文化发展、民族特点不同,世界各国既不存在完全相同的政治制度,也不存在普遍适用的政治制度模式。改革开放以来,受西方民主政治思想的影响,一些人极力推崇西方社会建立在三权分立、多党制和议会制基础上的政治制度模式,甚至蛊惑照搬西方政治制度模式,以此为中国民主政治建设定位。不难看出,对西方政治制度顶礼膜拜,鼓噪以西方政治模式改造中国,势必削弱和否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改变中国的国家性质,这是极其危险的。历史经验证明,任何一个国家政治制度的选择都不是哪一个人或哪一种政治力量主观能够决定的,而是由这个国家的历史和国情决定的。西方政治制度模式的形成有其历史的必然性和进步性,但也有其历史的局限性,更不具有普适性。中国政治制度的确立,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经过长期革命斗争和建设实践做出的历史性选择,其理论基础是马克思主义及中国化的社会主义理论。
一、西方政治制度模式形成及历史局限
西方政治制度主要是指当代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制度。资本主义政治制度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主要包括议会制度、行政制度、司法制度、政党制度、选举制度等。所谓西方政治制度模式主要是指,以三权分立基本制度架构为依托,以多党竞争或两党制为执政中枢,以选举制度来试图保证其政治权力合法性的一整套国家政治体系运作机制。西方政治制度模式形成有其特殊历史框架内的必然性,有其历史进步作用及意义,但它绝不具有“普适性”或“普世价值”。西方政治制度模式是以资产阶级自由主义为理论根基,其核心思想是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和个人主义价值观,它代表和维护的是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和意志,有其不可克服的历史局限性。
(一)三权分立制度的历史局限
三权分立制度形成有其独特的历史渊源和深厚社会基础,是同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和政治特征相适应的基本政治制度,这一典型资本主义政治制度安排,并不是像有些西方政治家所宣扬的那样“完美”,甚至把它看作一种超越社会制度“唯一”的民主模式。历史上的分立制首先产生于英国,是1688年英国资产阶级新贵族通过所谓的“光荣革命”与封建贵族相妥协的产物。革命后,资产阶级新贵族在议会中掌握立法权,国王保持原有的行政权,这就是资产阶级分权制的开始。为了维护这种政治制度,资产阶级思想家英国的洛克、法国的孟德斯鸠创立并完善了分权学说。分权学说引领当今西方主要国家确立了三权分立制,即立法、行政和司法等三种国家权力分别由不同机关掌握,各自独立行使、相互制约制衡。比较典型的三权分立制国家是以美、英、法等为代表的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三权分立有其历史进步意义,它代替了封建独裁专制制度,促进了早期资本主义的发展,但三权分立更有其历史的局限性,它主要是用于调节资产阶级内部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有时为了实现其利益集团的私利,甚至不惜任何代价或不惜使用各种手段。从以往实践看,三权分立实质是资产阶级内部利益的调整,这一制度发展到今天正面临严峻的考验和挑战,即使在美国,三权分立的原则也难以在政治实践中真正贯彻。首先,实行三权分立的实质是要实现权力制衡,但制衡之后不可避免必然的结果就是三大权力机关之间的相互扯皮,并常常引发混乱、拖延和推卸责任,导致效率低下。其次,由于司法机关无权直接支配社会力量和财富,相比之下,美国联邦法院力量向来较弱。如美国国会因受制于军火利益集团而对控枪法案的多次否决,就是“受益”于三权分立制度。美国是世界上唯一的枪支暴力案件频发的发达国家,每年有超过3万人死于枪下,尽管每次惨案的发生都让美国人无比哀痛,但一谈到控枪便面临种种阻力,就连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也无奈地怒斥其为“耻辱”。美国医改法案的国会之争,再次证明了美国富人对穷人的不公和利益的剥夺。奥巴马执政时期制定的相对对穷人有利的医改法案没能获得国会通过,然而,特朗普继任后,却打着医改的名义给那些亿万富翁减税,无论他在竞选总统时说得有多好,他的天平最终还是倾向了富人,这就是美国的现实。
中国历史和现实的发展已充分证明,三权分立制度不适合中国。中国已经形成了具有集中力量办大事,代表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政治制度优势。第一,我国不存在实行三权分立的历史条件。中国政治制度的确立,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长期革命斗争的产物。今天,中国所取得的举世瞩目成绩,正是这一制度所带来巨大红利。第二,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不存在三权分立的经济基础。我国实行的是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这一基本经济制度的确立是由我国社会主义性质和基本国情决定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支柱。这一基本经济制度所确立的所有制关系,决定了人们之间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因而在国家政治形式和党派制度上,没有必要人为地划分出各种不同利益的政治对手,互相牵制和相互制衡。当然将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建立对权力有效监督机制是非常必要的。第三,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做主、依法治国、依规治党有机统一,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区别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政治制度的本质特征,是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必须始终坚持的根本原则。
(二)西方政党制度在中国行不通
西方政党制度的主要特征是党争民主制,不管是多党制,还是两党制,通过竞争选举后获得执政权的党,只能代表某一党派或某一利益集团的利益,它不可能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党争民主制是私利政治,根本无法反映公意,更缺乏正当性。这种所谓的党争民主制在中国早已被实践证明行不通。首先,多党竞争制在中国尝试的历史教训。中国多党竞争制的尝试是在辛亥革命后一直到袁世凯独裁统治建立前。辛亥革命重要历史意义是推翻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建立了资产阶级共和国,使民主共和精神得到弘扬,民主共和观念深入人心,特别是使人民获得了一些民主权利。此后,反对专制统治、追求民主自由成为中国社会发展的主流思想。这一时期,资产阶级革命派开始模仿尝试西方资产阶级政党制度,与此同时,中国出现了许多政党合法并存、相互竞争的政治格局。据统计,这一时期先后出现的政党有300 多个,因此,历史上曾被称为“政党林立的时代 ”或“多党制度竞争时代”。随着政治形势的发展变化,以及各种各样政治力量和党派的分化和组合,这一时期的中国先后形成了四大政党、三大派系,即以国民党为代表的革命派,以民主党为代表的立宪派,以共和党、统一党为代表的保守派,初步形成当时中国政党政治格局。四大政党、三大派系展开激烈竞争,各党派都想在国会赢得组阁的权力。应该说这一时期中国政党政治已经成为多党竞争的多党制[1]。从1912年12月到1913年2月,第一届国会选举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国民党在参、众两院获得了392个席位,占有绝对优势,共和党、民主党、统一党合计占223议席,遭到了严重挫败[2]。但遗憾的是,由于当时中国特殊国情和特殊政治环境,在西方列强的支持下,袁世凯依靠其自身所掌握的政治权力和军事武装,采取暗杀、威胁等手段,强迫解散了国民党和国会,政党形态发展完全成为袁世凯操纵运用的工具。在西方列强和袁世凯的联合绞杀下,竞争型多党制不得不退出了中国的历史舞台。其次,两党制在中国尝试的历史教训。中国两党制尝试具体体现在两次国共合作。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的成立给灾难深重的中国人民带来了光明和希望,给中国革命指明了前进的方向。鉴于当时中国革命形势的险峻和革命对象的强大,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共产党与国民党进行了两次合作,也可以说进行了两党制的尝试。1924年1月,国民党“一大”的召开及通过的宣言,标志着国共两党正式实现了首次合作。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1924—1927年),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重新阐释了“三民主义”,确立了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两党合作北伐也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但是,终因两党阶级立场和政治目标的根本不同,国民党右派首先叛变了革命,最终导致两党的分裂。国共两党第二次合作是在国难当头的抗日战争时期(1937—1946年),这次合作是在中国共产党倡议、组织和领导下实现的。但是抗日战争胜利后,关于建立一个什么样政府的问题上,国共两党再次产生矛盾和分歧。共产党试图促成建立以国共两党为主体、并且吸纳各民主党派参加的联合政府,遗憾的是遭到了国民党顽固派的强烈反对,蒋介石率先发动内战而宣告国共第二次合作的失败,共产党试图建立以国共两党合作为基础的两党制尝试也同时宣告失败。
(三)西式选举制度有其不可克服的历史局限
现代西方选举制度是伴随资产阶级议会制度的产生和发展、为适应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和民主政治发展的需要逐步产生和确立的,其形式远远大于内容,实质是选举资产阶级某一利益集团的代理人。“天赋人权”理念是现代选举制度确立的最为根本的理论基石。西方早期的选举制度不仅规定了极高的财产资格和教育程度的限制,还规定了居住期限和性别等限制,虽然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资产阶级被迫废除一些明显不合理的规定,在形式上承认全体公民都享有同等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但在不同国家仍不同程度地存在对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限制。例如,有些资本主义国家在提名议员候选人时,实行选举保证金制度,即每个议员候选人在选举前必须交纳一笔巨额保证金,以此作为参加竞选的必要条件,这一规定无疑使普通百姓被排除在被选举人行列之外。资产阶级国家候选人的提名权,往往为资产阶级政党所垄断,普通选民很难行使这种权利,即使获得提名,如果没有政党做后台,也很难获得选民的支持。美国的选举就属于典型的有钱人的“民主”选举,金钱在美国政治制度中的作用无与伦比,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其实,美国的国家政权始终掌握在大资产阶级和大财团的手中,都受大资产阶级大财团的支配,是金融垄断资产阶级的统治工具。这从根本上决定了西式选举制度的历史局限性,形式上的民主掩盖了实质性的垄断和专制统治。
其实,美国总统也根本不是由美国人民一人一票直接选举出来的,表面上每个美国人都有投票权,但最后决定权实际是掌握在代表大资产阶级利益的华尔街金融大财团的手中。美国总统最终产生是由538名各州派出的代表投票产生的,这538名有权投票选举总统的代表,是由各个州的议会派出的,除了个别州以外,每个州的选举人必须把选票投给同一个人,而不管这个候选人在这个州的支持率有多少,也就是说,每个州的投票人必须全体一致地支持一名候选人。这种选举制度,完全可以造成选举结果和民意相背离,例如,2000年美国总统大选,按一人一票计算,戈尔比小布什多了整整53万张选票,但按照美国的总统选举制度,当选的是小布什。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希拉里所拿下的普选得票数比特朗普多了280万张,大致和奥巴马4年前的得票数相当。尽管如此,她还是输给了特朗普。所谓的民主选举只是形式而已,美国总统的神圣职责首先是利益集团的代表,其次才是其国民利益的代表。其他西方国家所谓的直接选举,形式虽各有千秋,但结果如出一辙,选出来的都是资产阶级某一利益集团的代理人,或者是给民众开出空头支票最多的某一政党。西式选举制度下的形式与内容、名与实的严重背离,既是资产阶级民主制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也是一切私有制条件下的民主制度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及历史局限。
中国首先在制度安排上就排除了资产阶级民主制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明确规定了社会主义制度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根本制度,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我国的基本经济制度。而且第三十四条明确规定了人民普遍享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具体条款,即“中华人民共和国年满十八周岁的公民,不分民族、种族、性别、职业、家庭出身、宗教信仰、教育程度、财产状况、居住期限,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但是依照法律被剥夺政治权利的人除外”[3]12。我国选举制度包括人大代表选举、各级政权机关选举和村委会居委会选举,《宪法》《选举法》与相关《组织法》等法律规范构建了现行选举制度的框架,它具有直接选举与间接选举结合、等额选举与差额选举并存、平等原则与差别条款互补和国家权力与自由选举权利融合的特点,实践证明,我国现行选举制度是适合我国基本国情和当今民主需求、行之有效的制度安排。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民主需求的不断增长,充分发挥我国选举制度优势和资源,激活选举制度的竞争性和活力,是我国选举制度未来发展和完善的主要方向。
二、现实发生的鲜活例证证明西方政治制度模式并不具有普世价值
(一)现行西方政治制度的许多国家危机四伏
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正深陷危机之中,而且这场危机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最为严重的和全方位的,几乎席卷了西方发达国家的所有层面和所有领域。从2008年肇始于美国的全球金融危机,美债和欧债危机日益加重,至今仍未走出困境,根本原因是其制度本身存在明显的弱点和缺陷,充分表明资本主义经济政治已经到了难以自我调节的地步。2011年9月,美国爆发了“占领华尔街”运动;2014年12月,美国黑人抗议白人警察滥用暴力举行的大示威游行;2016年4月,在首都华盛顿爆发的“民主之春”运动。2016年6月至今的“英国脱欧”运动,使欧盟遭遇到空前经济政治危机。2016年年末,美国的亚洲盟友韩国发生的政治危机,导致韩国宪法法院判决通过总统弹劾案,执政仅四年的总统朴槿惠被罢免总统职务,成为韩国历史上首位被弹劾罢免的总统。特别是“亲信干政”事件,再次显示出韩国政治结构存在的严重弊病,表明韩国大财阀已将其影响力渗透到政治领域。还有在这之前发生在希腊、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等国的主权债务危机。西方理论家一直宣称西方民主是世上最好的政治制度,但为何导致这么多的问题?希腊前总理帕潘德里欧曾一语道破:“希腊的危机反映了欧洲乃至全球更广泛的危机,这是一场政治危机,是民主治理的危机。”[4]希腊政府在面临内外交困的巨大经济政治危机的压力下,希腊总理曾一度要把主权债务危机解决方案交付公投,此举遭到了德国总理默克尔的坚决反对,她曾气愤地表示:“公投赌的是一场必输的赌局,但胡闹玩掉的不只是个人,而是欧元区及全球经济。”[4]一段时期以来,希腊等国所面临的危机,表面上看是受金融危机冲击所引致的经济和财政问题,实质上则是数代政客在西方民主模式下为当选上台或连任,以透支国家未来为代价迎合选民导致的结果,应该说这些国家政治领域的改革要比起经济领域的改革更重要、更紧迫。从世界历史发展的视角来看,我们不得不承认,今天的世界仍然处于马克思所预言并深刻分析的资本主义危机中,正如恩格斯所断言:“我们至今还忍受着马克思预言过的这些事变后果所带来的苦难。”[5]这个苦难今天还应包括民主治理的危机、国家破产的危机、难民危机、恐怖袭击的威胁等。那么造成这些苦难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其实马克思早就给出了明确的答案:资本主义私有制。
(二)前社会主义国家照搬西方政治制度模式教训惨痛
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之后的前社会主义国家,都是按照西方政治制度模式进行的改革,但当今这些国家发展的基本状况有目共睹,多数政治动荡、经济下滑、人民生活水平明显下降。苏联解体之后,原来的几个加盟共和国相继发生了颜色革命,实际颜色革命最大的“战果”恐怕当数苏联自身的解体。发生颜色革命的第一个加盟共和国是格鲁吉亚,因其领导人反对党领袖每次公开露面都拿一枝玫瑰花,因此被称为玫瑰革命。玫瑰革命推倒了独联体国家“颜色革命”多米诺骨牌中的第一块“骨牌”。此后,独联体国家接连发生“颜色革命”或出现“颜色革命”的征兆。从乌克兰的“橙色革命”,到摩尔多瓦的“雪松革命”,再到吉尔吉斯斯坦的“郁金香革命”。颜色革命最大的后遗症在于割裂了一个统一的国家,不管哪一派当权,如果这两派不和解,这个国家就永远不会安定下来,一场革命下来,就剜掉了一个国家统一的心脏,一旦社会动荡,遭受损失最大的就是这个国家的人民。乌克兰危机期间,股市、债市、货币均出现了大动荡,经济发展政治稳定均面临巨大考验和挑战。
苏联主要继承者俄罗斯,经济虽有起色,但已今非昔比,经济政治都蕴含着深刻的危机。尽管普京在执政之初就定下了寡头必须依法经营,但俄罗斯政权与寡头间的复杂关系加大了对寡头牵制的难度。俄罗斯寡头资本形成过程中的寻租行为造成了严重的政治腐败。“今天是部长,明天是银行家;今天是银行家,明天是部长”[6],这是列宁在1917年,也就是100年前对垄断资本的概括,但这句话仍旧适用于今天的俄罗斯寡头。国内经济政治环境的恶化和国际经济政治环境的挤压,今天的俄罗斯仍面临严峻考验。究竟怎样评价一个国家的政治体制、政治结构和政策是否正确,邓小平早已给我们做出了明确的回答,“关键看三条:第一看国家政局是否稳定;第二看能否增进人民团结,改善人民的生活;第三看生产力能否得到持续发展”[7]。苏东剧变之后前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中国改革开放之后社会发展的巨大变化,足以证明这一判断标准的正确性和前瞻性。
(三)发展中国家照搬西方政治制度模式后的尴尬境遇
1.“中等收入陷阱”及社会动荡。拉美地区和东南亚一些国家是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典型代表,这些国家在独立前多是西方国家的殖民地,独立后自然沿袭了西方政治制度模式。例如,以巴西、阿根廷、墨西哥为代表的拉美国家和以菲律宾、马来西亚为代表的东南亚等国的许多经济体,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达到中等收入国家水平,然而直到今天仍然停留在这一水平,没能实现向高收入经济体的跨越,这些国家深陷“中等收入陷阱”中,其主要原因在于制度落后及发展战略的选择失误。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拉美主要国家失业率持续攀升,贫富差距拉大,社会矛盾不断激化,群众抗争此起彼伏。通货膨胀与主权债务危机的不断循环往复,几乎耗尽了这些国家经济持续增长的动力,导致经济发展长期徘徊不前。畸形经济发展锻造出强大利益集团,使得权力寻租、投机和腐败现象持续蔓延,政府频繁更迭,社会动荡,人民生活水平难以得到改善和提高。
2.西亚、北非的政治持续动荡。2010年12月中旬以来,西亚北非地区的突尼斯、埃及、利比亚、叙利亚、也门等多个国家局势动荡。特别是突尼斯、利比亚、埃及政府先后垮台,阿尔及利亚、沙特、伊朗等国出现了程度不同的社会震荡,西亚北非地区进入30多年来罕见的政治动荡期。由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介入,使这一地区的形势更加复杂多变,种种迹象表明,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对世界的影响力仍在继续,弱小国家的主权和安全更加难以保障。动荡之后建立起来的西方政治制度模式,不但没有使这一地区出现和平稳定的发展态势;相反,更加动荡不安。
叙利亚、伊拉克、阿富汗等国的持续动荡,以及由于动荡导致的难民危机、恐怖袭击等更使这一地区局势雪上加霜。叙利亚曾经也是一个中等收入国家,地处世界石油天然气最丰富的中东中心位置,但是发生在2011年并持续至今的国内冲突,彻底改变了这个国家和人民的命运。多个城市已被战火摧毁,变成瓦砾和废墟,已有几十万叙利亚人死于这场内战,近一半平民流离失所成为难民,叙利亚3岁小难民艾兰·库尔迪脸朝下趴在海滩上照片,曾让无数人流下同情和伤心的眼泪。2017年年初,习近平主席在联合国日内瓦总部演讲时曾忧心忡忡地指出:“当前,难民数量已经创下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的历史纪录。危机需要应对,根源值得深思。如果不是有家难归,谁会颠沛流离?”[8]习近平主席的演讲充满了对这一地区人民的同情和忧思,并提出了解决地区危机的建设性方案:共同推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三、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自信
正是基于历史和现实的经验教训,党的十八大报告就已明确提出:“要把制度建设摆在突出位置,充分发挥我国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优越性,积极借鉴人类政治文明有益成果,绝不照搬西方政治制度模式。”[9]26党对改革开放之后中国政治制度选择明确了方向和原则。习近平主席在多次讲话中也强调指出:“我们需要借鉴国外政治文明有益成果,但绝不能放弃中国政治制度的根本。”[10]“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根本制度,是具有鲜明中国特色、明显制度优势、强大自我完善能力的先进制度”[11]。习近平主席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给予充分肯定,并提出包括制度自信在内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文化自信的“四个自信”的思想。中外历史和现实的发展都充分证明,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自信,是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根本保证。
(一)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独特优势
1954年,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在北京召开,这次会议是在经过1953年全国普选、并选出1 200多名全国人大代表基础上召开的。这次大会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标志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正式确立。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确立,“在中国政治发展史乃至世界政治发展史上都是具有划时代意义”[10]。《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总纲第一条明确规定了我国的国体,即“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3]5。与这一国体相适应,国家政体采取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这正是顺应了历史的发展和人民的意愿。在我国实行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具有独特优势:第一,能够保证人民当家做主。人民代表大会是代表人民行使权力,为人民服务的政权组织形式,本质上是体现“议行合一”原则,是适合我国国情的根本政治制度。第二,能够有效地保证人民享有更广泛的民主权利和自由。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一方面它体现了广泛的人民民主;另一方面,它又保证了人民意志的统一和国家权力的统一。第三,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与三权分立制的根本不同是,国家最高权力的一元性和统一性,保证了决策的效率。新中国成立60多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30多年来的实践证明: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符合中国国情、体现中国社会主义国家性质、保证人民当家做主、保障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好制度[10]。
(二)政党制度的中国特色
中国共产党领导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党制度,既不同于西方国家两党制或多党竞争制,也有别于实行一党制的国度。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政党制度的前提和根本保证,多党合作是核心内容和重要保障。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是由它在中国人民革命和建设事业中的历史作用决定的,是历史的选择和人民的认可。习近平曾多次强调指出:“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11]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合作共事奉行的基本方针是“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中国共产党肩负着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中国共产党没有自己特殊的利益,而是以维护和发展好最广大人民利益为根本宗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汲取了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的精华,即尚和合、和衷共济等,是适合中国国情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正日益彰显出独特的制度优势和强大生命力。
(三)协商民主制度的特殊贡献
中国实行的协商民主,是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协商民主,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是中国自身政治发展的制度成果,是对人类政治文明的特殊贡献。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协商民主思想就在中国共产党同其他党派团结合作过程中初步形成。抗战时期在“三三制”民主政权的建设中,有效地进行了协商民主实践。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民主政治建设一直致力于完善协商民主制度。2012年,党的十八大报告首次明确“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的概念,并提出要“健全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9]26,“完善协商民主制度和工作机制,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9]27。2015年,中共中央印发《关于加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建设的意见》,进一步明确了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本质属性和基本内涵,阐述了加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建设的重要意义、指导思想和基本原则等,是指导新时期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建设的纲领性文件,对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不断完善与有效运行具有重要现实指导意义。与西方竞争式的民主相比,我国的协商民主更普遍、更实际。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在社会主义民主形式方面的伟大创造,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是中国对人类民主政治文明发展的特殊贡献,是对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的丰富和发展。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在中国发展新战略“一带一路”建设中得到充分体现,这一新的发展战略强调“共商、共建、共享”原则,超越了马歇尔计划、对外援助,以及走出去战略,给21世纪的国际合作发展带来新理念。
总之,中国政治制度必须从中国国情实际出发,发挥我国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特点和优势,积极借鉴人类优秀政治文明成果,但绝不照抄照搬他国政治制度,正如习近平主席强调的那样,“中国不能全盘照搬别国的政治制度和发展模式,否则的话不仅会水土不服,而且会带来灾难性后果。2000多年前中国人就认识到了这个道理: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12]。改革开放以来的实践发展证明,中国完全可以自信地选择一条不同于西方的政治发展道路。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自信,是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根本保证。
[1] 朱哲,刘秀玲.从多党竞争到多党合作——中国政党制度的历史拷问与当代考量[J].学习与探索,2013,(5):155-160.
[2] 张静如,等.中国共产党九十年历程:第1卷[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1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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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王军.因与果——希腊主权债务危机的政治经济学思考[J].红旗文稿,2013,(4):3-10.
[5] 韩毓海.今天,为什么要“重读马克思”?[N].光明日报,2014-04-04.
[6] 列宁全集:第24卷 [M].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57:97.
[7] 邓小平文选:第3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3:213.
[8] 习近平.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N].人民日报,2017-01-20.
[9] 十八大报告辅导读本 [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12.
[10] 习近平在庆祝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成立6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4-09-06.
[11] 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7-02.
[12] 习近平在布鲁日欧洲学院的演讲[N]. 人民日报,2014-04-02.
〔责任编辑:刘建明〕
2017-05-23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农村协商民主制度体系建构研究”(15BKS042)阶段性成果
白艳(1963—),女,吉林长春人,教授,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从事政治理论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李娜(1990—),女,安徽阜阳人, 硕士研究生,从事科学社会主义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研究;陈剑(1987—),男,吉林长春人,博士,讲师,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
D52
:A
:1000-8594(2017)05-002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