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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真相”时代党的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

2017-03-11黄丽娟

廉政文化研究 2017年6期
关键词:话语权话语时代

黄丽娟

(南通大学 管理学院,江苏 南通 226019)

“后真相”是一个极具穿透力和表现力的指称,意指诉诸情感及个人信念较客观事实更能影响民意。在“后真相”时代,“另类事实(alternative facts)”在社交媒体空间泛滥,人民的信念与可观察的事实背道而驰,人人竭力抢占舆论先机,意图争夺话语权。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我们必须把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牢牢掌握在手中,任何时候都不能旁落,否则就要犯无可挽回的历史性错误。”[1]研究“后真相”现象的生成缘由,分析“后真相”现象对党的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冲击,把握“后真相时代”巩固党的意识形态话语权的路径,对于应对、规范、治理“后真相”问题,形成新媒体场域党的意识形态话语洪流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一、“后真相”现象的生成缘由

2016年11月16日,《牛津词典》把“后真相”(post-truth)定为“年度词汇”,同年12月9日,德语协会也将“后真相(postfaktisch)”选定为年度词汇。“后真相”是“关于或指代这样的情形,即比诉诸情感和个人信仰客观事实更容易塑造公众舆论”(circumstances in which objective facts are less influential in shaping public opinion than appeals to emotion and personal belief)。“2016 年,英国‘脱欧’公投、美国总统选举前各种煽情、假新闻和资讯娱乐充斥公共话语空间,以及各种黑天鹅事件(black swan event),使该词汇的全球使用率达到2015年的2000%。人民的信念与可观察的事实背道而驰,而真相不知所踪,预示着一个‘后真相时代’的来临。”[2]115

“后真相”意味着真相、真理的消、退、隐和客观性的消解,为什么世界范围内会普遍出现这种“陈述客观事实对民意的影响力弱于诉诸情感和个人信念”的情况呢?原因包括以下几方面:

(一)“坏的主观性”之必然结果

“坏的主观性”是黑格尔用以表示主观性无限制扩张的一个术语,主观性通过“坏的无限性”来拒斥实体性内容,并以此取代或冒充客观性,是主观主义发展的极致。黑格尔关于公共舆论(public opinion)的论述表明,现代世界的优越性在于以实体性理念为根据,并且人的主观自由原则获得意义,因此,公共舆论是现代社会的巨大能量场。但问题的关键是,虽然公共舆论这种巨大的能量场聚合了人民的意志和诉求,蕴含着永恒的实体性正义原则,却以一种“无机方式”表现出来,“在这个内在的真理进入意识并表现为一般命题而达到观念的同时……一切偶然性的意见,它的无知和曲解,以及错误的认识和判断也都出现了”[3]。实体性的真理和无穷的主观错误鱼龙混杂,因此公共舆论的实存成为自相矛盾。“当实体性的东西在公共舆论中瓦解陵替之际,这个领域也就为‘坏的主观性’所占据,以至于到最后完全成为各种主观意见的集合”[4],从而呈现为真相的消、退、隐和客观性消解这样的“后真相”现象。著名学者吴晓明指出,从哲学批判的视野而言,“后真相”其实是“无限制的主观性——即‘坏的主观性’之合乎逻辑的必然结果”[4],是现代性发展到特定阶段——终结阶段上的必然产物。

(二)社交媒体助长认知偏误

“后真相”现象与公共舆论的境况转折密切联系,与媒体手段的变革相为表里。互联网和社交媒体的发展改变了人们获取和处理信息的方式,“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主流媒体遇冷,社交媒体热闹非凡,网络世界中真相湮灭于无限扩张和增殖的表现性话语之中,甚至发展为反智主义(anti-intellectualism)思想。由于社交媒体天然的传播属性,在形塑公共舆论上,诉诸情感(emotion)和个人理念(personal belief)比客观事实(truth)更加直接有效。美国罗格斯大学教授约翰·V·帕夫利克(John V.Pavlik)指出,社交媒体成为假消息传播源;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帝国州立学院托马斯·P·麦基(Thomas P.Mackey)表示:“社交媒体的特性能使一个人发布的一条主观猜测或评论蔓延,甚至演变为迷惑成千上万人的阴谋论”[5],从而导致客观的、可量化的事实与被“认知偏误”(confirmation bias)①认知偏误是指人们在搜集信息时,会受到自己已有信念或假设也就是“先验信念”的影响。因此无论合乎事实与否,人们偏好支持自己的成见、猜想,并选择性地回忆、搜集有利细节,忽略矛盾的资讯,并加以片面诠释。形塑的主观社会现实出现脱节。古斯塔夫·勒庞(Gustave Le Bon)在《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一书中指出:只有当观点具有绝对、毫不妥协和简单明了的形式时,才能产生有效影响。任何时代的领袖,包括意见领袖,都是特别偏激的。偏激的观点才具有煽动性。[6]就像历史学家霍夫斯塔特(Richard Hofstadter)所指出的,“理智没有人气(un-popularity of Intellect)”[7]。

(三)市场诱因导致假新闻泛滥

大众传媒通过发挥媒体的议程设置功能为公众设定议题,“为保证社会的良性运转,应通过累积性报道培育具有道德意蕴和社会伦理向度的公民”[2]116,媒体应该提供真相和保障知情权。报纸、电视等传统媒体有“把关人(gate keeper)”核查事实真相,信守新闻职业操守,从而维持其可信度。在大数据时代,随着权力、技术的深度介入,传播模式由告知传播转向劝服传播,“包装事实”成为一种商业症候。在“流量即金钱”、“粉丝即权力”的商业利益侵蚀下,修辞竞争利用社交网络表达意见的自由市场体制,刻意炒作制造噱头,编造假新闻来谋取商业利益,修辞术博弈成为“后真相时代”的常态。社交媒体放弃对职业道德或社会公德的坚守,利用猎奇等社会心理去煽动“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的情绪,发布“符合你需要”的内容来加强“确认偏误”,导致社会异化。“假新闻网站毫无社会责任可言,其核心动机是不择手段创造点击率,包括剽窃抄袭甚或完全凭空捏造。”[8]美国苹果公司CEO提姆·库克在接受英国《每日电讯报》采访时表示:“假新闻正在杀死人们的思想。”“真相在社交媒体时代被严重屏蔽,劣币已成功地驱逐良币,不顾底线的逐利性终于被放大至挑战文明社会的极限。”[2]1162004年罗伯特·W·麦克切斯尼(McChesney Robert W.)表达了这样的观点:“市场的趋利性会伤害现有民主,眼里只有利润的商业化媒介集团一味迎合受众终将带来极具破坏性、非理性的结果。”[9]

二、“后真相”现象对党的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挑战

英国学者约翰·汤普森(John B.Thompson)反复强调:“现代社会中的意识形态分析,必须把大众传播的性质与影响放在核心位置”[10]。而恰如哈贝马斯(Haberma)指出的,“如何能够把技术上可以使用的知识转化为社会的生活世界的实践意识”[11],是当今社会的重大问题。“后真相时代”带来的叙事逻辑挑战,导致“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在“吃瓜”过程中不断强化“确认偏误”,从而造成群体非理性情绪蔓延滋长,危及党的意识形态话语权。

(一)“后共识”消解意识形态话语权

安东尼·吉登斯(Anthony Giddens)指出,由于现代社会的社会流动性增强和交往范围扩大,人们的生活处于“脱域”状态,加之新媒体技术的发展,信息的无限扩张和增殖导致信息“泛滥”、“冗余”以及“解释冲突”,现代人类正处于让·鲍德里亚(Jean Baudrillard)所说的虚拟和超现实(hyperreality)时代。根据经济学理论,从过剩和冗余信息中筛选出真实信息需要付出机会成本,当成本过大时,信宿往往会下意识地根据习惯或个人偏好去选择,无法做一个客观的观察者和中立的判断者。于是,网络大众在虚拟空间自说自话、各自为政,谎话、流言、绯闻打着真相的幌子在网络上肆意流传,真相优先于立场的原则被颠倒为立场优先于真相,他们的情绪、意见直接参与并不断改造和重塑公共话语。马克斯·韦伯(Max Weber)所坚持的价值中立和事实原则被虚无化,那种可以在各种价值之间保持一定距离、以便无偏倚地得出客观性结论的情况,已经明显不符合“后真相”时代的境况。从共识论角度理解,“所谓真相不过是相关的知识共同体对特定事物的共识”[12],民众在“后真相”政治中不得不漂泊在谎言的海洋之中,无所依靠,退化为受情绪或情感主宰的“后真相动物”。“网络社会的抵制认同,像从前曾经构成工业时代公民社会的合法性认同瓦解时产生的人主义方案一样,到处可见”[13],在社交媒体上,人们不再是如斐迪南·滕尼斯所言“从共同体到社会”,而是反其道而行之,“从社会到共同体”,马克斯·韦伯所谓的社会理性化过程随时有中断的危险。社会共识开始分崩离析,道德底线一降再降,随时有被击穿的危险。在某种意义上,后真相现象是西方社会共识解体后形成的彼得·斯洛特戴克(Peter Sloterdijk)所指的犬儒主义(cynicism)心态普遍流行的反映。当一个社会失去对基本价值和社会秩序的基本共识,就进入“后共识”社会。民无信不立,一个“失真”、“失信”的社会必定“失范”,“后共识”不仅会败坏私人的良心,而且会危害到公共的政治秩序。“后共识”“解构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权威性、消解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的社会整合力、悬置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政治认同感”[14]。

(二)网络民粹主义争夺意识形态话语权

“民粹主义是一种极端平民化的思潮或运动,它不相信代言人和代议制,具有反制度、反精英、反权威等特点。”[15]民粹主义(Populism)具有凡事诉诸情绪而非事实、立场先行于事实的非理性特点。随着新媒体技术的发展,民粹主义的栖居空间拓展到虚拟世界,形成与社会主义、自由主义及保守主义三大主流政治相对峙并富于挑战性的第四大政治谱系。经济新常态下,原有的利益格局不断被打破,社会群体分化加剧,网络世界中相当数量的任性个体“脱域”并日益边缘化,民粹主义很自然地成为修辞术运用的道具。而新媒体技术颠覆了传统媒体时代的舆论秩序和规则,却没有对恶意宣传式的新媒体传播内容建构应有的秩序和规范。在当下“算法崇拜”、“大数据崇拜”的背景下,网络空间修辞泛滥,新媒体的草根性导致传统媒体不再具有“天然正义性”和“天然权威”,社交媒体、大数据天生携带着民主化媒体的神圣光环,对底层民众的蛊惑力更强,网络社会的离散化趋向加剧了民粹化。网络民粹主义具有议程设置和社会动员功能,网络空间的舆论大火通过添油加醋越烧越旺,培植了对抗主流文化、对抗权力中心、对抗权力话语的情绪,与民粹主义“反精英”、“反权威”、“反政府”等诉求契合。因此,网络世界的“后真相化”,其实质是网络民粹化。“以新媒体为中介与手段,原来处于分散、离散状态的潜在的别样共同性,有条件迅速成为具体的集体知识、集体情绪,并在特定条件下形成、催化某种集体行动、知识行动,对既有的社会建制、体系秩序、公共领域构成挑战。”[16]在中国的网络舆论场,网络民粹主义的叙事逻辑表现为“三仇”,即仇官、仇富、仇专家[17]。“新媒体空间的修辞术说到底就是江湖术士的‘骗术’,各种刷存在感,刷屏竞争,目的是获得话语的主动权”[18]。新媒体场域下,如果网络民粹主义的专制性修辞术过于强大,可能导致党的意识形态话语权在“后真相”聚集状态的复杂化和无序化面前处于“失语”、“无言”状态。

三、“后真相”时代巩固党的意识形态话语权的路径

“意识形态话语权彰显了一个政党政权舆论和理论的自卫能力,成为关乎‘国家安全’的战略力量”[19],规范、治理“后真相”现象,需要真正打破相关主义(correlationism)建立的死循环,消解相关主义的“后真相”判断,探寻永远不能被观念化的物质性原化石(arche-fossil)。在“后真相”时代,我们不能让真相留下的空位直接转移到主观性之上,也不能简单地将“后真相”现象等同于民粹主义的复兴,而是需要重新高举真相的大旗,重建一个可以接近客观性标准的框架,从而巩固党的意识形态话语权。

(一)提高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整合功能

“安东尼奥·葛兰西在谈到意识形态的社会作用时,把它叫做一种‘水泥’。他认为,一个政党要靠争取意识形态的‘领导权’,而成为一个‘历史集团’,从而使社会成为一个统一体。”[20]意识形态虽然不具备法律整合、规范个体行为的强制力,但作为“社会水泥”,通过为社会不同利益集团、阶层提供共有价值观和行为规范,使民众在不受强制力的情况下,在心理层面提供一种更具向心力的整合作用,来统摄其思想和规范行为,使其言行合乎现行社会制度。

“后真相”并非指不存在或不承认真相,“在政治学意义上,社会共识并非是对真相本身内容的共识,而是对说真相者和真相表达方式的共识。”[12]“后真相”现象突出表现为大众对精英或主流媒体的不信任,因此,要凝聚共识,必须通过揭露真相从而塑造公共意识。传统时代,多样性的公众诉求在制度内外都缺乏充分表达,主流媒体具有天然的权威性,通过排斥和整合不同声音可以将多样性限制在可控范围内,从而达成某种基本共识。现代性进程的后现代断裂,导致网络领域的个体价值与主流意识形态所倡导的社会价值相去甚远甚至产生对立冲突。现代民主政治要求公民认可最低限度的共享价值和政治规范原则,因此要在新媒体多元价值选择中寻求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的契合点,在复杂多元的话语语境中,“根据不断变化的世情、党情和国情,注重话语表达方式的设计和意识形态修辞”[21],达成社会的基本共识。

提高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整合功能,应注重修辞和话语表达方式的设计,话语平台建设是关键所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对新媒体,我们不能停留在管控上,必须参与进来、深入进去、运用起来。”[22]我们要熟悉和把握微时代的信息传播规律和传播特点,积极开拓和占领主流意识形态的自媒体宣传阵地,“积极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相互融合、主流媒体与商业媒体相互促进、政府网站与外宣网站相互联动、自媒体与客户端有效结合的强大网络传播体系,构筑全覆盖、全分享的综合性网络意识形态话语传输平台”[23]。将马克思主义话语、政府部门相关工作以及大众关注的问题、对突发问题的处理结果等及时、公开和透明地公布于众,不给任何虚假和小道消息传播的机会。其次,使信息传播真正实现从“传者本位”到“受众本位”的转换,通过官方微博微信公众号等专业信息发布与沟通交流的平台,就政府的重大决策和社会热点问题,让大众参与讨论并为他们答疑解惑,在此过程中对大众舆论进行有效引导,从而形成新媒体场域党的意识形态话语洪流。

“一般而言,意识形态话语的传播与表达方式选择越合理,意识形态话语所拥有的‘权势量’就越大”[24],要使“主导价值观的传播话语体系摆脱和超越政治话语、文件话语、权力话语”[25],就要改变那种自上而下的以国家权力为支撑的“单向度”灌输路径,从居高临下的“灌输式”转变为平等交流的“互动式”,顺应民众的审美趣味及接受方式,以民众更易产生共鸣的民间话语方式和生活性语言为基础,创设与大众日常认知模式和思维方式相一致的话语体系,在政治话语、学术话语和大众话语之间实现实然的政治社会化。“在‘话语形象’上,应由‘政治符号’转为‘文化符号’,在‘话语表达’上,由‘精英话语’转向‘大众话语’,在‘言说方式’上,注重理论话语的感性化。”[2]133借助于生动活泼的文字、图像、视频等形象生动、可理解、可信赖的言说方式,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基本观点、党的最新理论以通俗化的合民意、民情的微时代语言,通过微故事、微电影等鲜明活泼、灵活多样、民众愿意接受的形式来传播,提高党在多元媒体格局下的舆论话语权。

(二)掌握网络议题设置权和舆论引导权

传统时代对民粹主义的应对表现为真相政治以及理性政治对非真相及其情绪性政治的有效抑制,但在实行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价值观强调人民群众是历史真正的创造者,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党的宗旨,建设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需要集中人民群众在社会实践中形成的巨大智慧和力量。

宪法保障公民言论自由,即赋予各群体表达利益诉求的权力,对于反映一定社会情绪的网络民粹主义,既不能肆意“话语垄断”,也不能迁就姑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愚民做法是封建专制时代的产物,围堵打压的做法最终将适得其反。“话语权的真正获得是平等对话、交流,而不是灌输、驯化、惩戒”[26],应坚持“只疏不堵”的原则,强化“加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指导”和“加强”的内涵,发挥主流意识形态对新的社会矛盾的解释而非“遮蔽”作用,以及在世俗化生活领域里的引领作用,从而引导广大民众积极投身于社会大变革的历史潮流之中。

从话语权的生成来看,争得话语主题的设置权,就掌握了网络意识形态话语的主导权。“后真相”时代,党的意识形态工作者不能随意“缺位失语”,要有计划、有目的地设置内蕴先进思想和价值观念的话语议程,制造主流意识形态话语聚焦、生长、发展的“圆心”,同时主动批驳“伪命题”,从而在抢占话语传播制高点的过程中巩固党的意识形态话语权。从国内舆论场来看,“围绕国家大政方针和重大战略、人民关注关心的改革、发展和稳定的重大现实问题策划议题”[27],密切关注百姓话题和民生问题,针对部分民众的政治认同危机,及时把脉找到症结所在,引导民众由日常生活中“实用至上”的功利认同走向对国家、集体利益的自觉认同,由个人利益认同走向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认同和制度认同。使马克思主义话语在深入探讨和解决转型期中国凸显的深层社会问题和社会矛盾中,实现合乎历史情境的“发展式回归”。

“后真相”时代,掌握网络舆论引导权已成为提升意识形态话语权的重中之重。面对国际国内舆论态势,意识形态工作者必须以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为指导,科学处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主导权与包容意识形态多样化之间的关系,“巩固红色地带,打压黑色地带,转化灰色地带”,利用云计算、大数据技术等丰富的信息储备和专业优势,建立相应的信息汇集机制和数据分析机制,做好网络舆情监测和研判工作。并通过微博、微信等社会化媒体迅速发布信息还原事实真相,从而释疑解惑、疏导公众情绪、纠偏辟谣。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对广大网民,要多一些包容和耐心,对困难要及时帮助,对不了解情况的要及时宣介,对模糊认识要及时廓清,对怨气怨言要及时化解,对错误看法要及时引导和纠正。”[28]组成微矩阵引导群体共鸣方向,在久久为功中占领日新月异的网络舆论场。

(三)强化法治理念,加快网络技术革新,净化网络生态环境

十九大报告指出:“加强互联网内容建设,建立网络综合治理体系,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29]网络空间不是“法外之地”,网络言论自由的最大化必然要求法治的最大化。在确保言论自由的前提下,我们应掌握网络规制的主控权,加强网络立法,形成合力,规范我国网络空间秩序,净化网络话语环境。守住“红线”、“底线”,提高官方微博、微信公众号、移动客户端的公信力,为争夺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提供基本的制度和法律保障。自媒体运营商要承担源头把关的责任,建立完善安全的认证机制,健全网络实名制与“信息信用制”。进一步加大依法惩治网络违法犯罪行为的力度,规范自媒体用户的网络行为,清理不良和违法信息,大力打击网络谣言,严惩违法信息传播相关责任者。2015年11月1日实行的《刑法修正案(九)》就在刑法第291条中增加了关于打击网络传播谣言的规定。其次,进一步加快网络技术革新,“大数据时代,政府传播应该创新传播模式和传播理念,通过‘数据驱动’的智能化传播达到畅通的信息传播和社会互动。”[30]利用海量数据集TB、PB以及EB级数据于一身的优势,通过底层技术来收集、管理甚至是储存数据并进行筛选、排序;设置IE浏览器的内容分级审查功能,可以利用先进的蓝眼睛、过滤王等内容分类标注技术建立信息安全过滤网,通过名单过滤、关键词过滤、图像过滤、模板过滤等技术,对自媒体信息进行分级分类,在一定程度上有效过滤掉色情、暴力与反动的不良信息并予以清除;基于安卓(Android)、苹果IOS操作系统的智能化,努力提升数字图像与图形信息的处理技术,视频的采样、量化、编码等处理技术,流媒体传播技术、虚拟现实(VR)技术,从技术层面为党的意识形态话语权构筑“防火墙”,充当“把关人”,从而形成新媒体场域党的意识形态话语洪流。

虚拟社会是思想文化交融的新阵地,是意识形态冲突的新场域。“后真相”时代,巩固党的意识形态话语权的问题任重道远。十九大报告指出:“不断增强意识形态领域主导权和话语权”[29],我们应正视各种错综复杂的矛盾和负面态势,始终保持意识形态话语的“张力”和“合力”,用优越的社会制度、彻底的理论、科学的路径与社会生活相对应而产生结构共鸣,形成新媒体场域的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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