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维技术进步对中国的技能溢价影响
2017-03-09欧阳秋珍
欧阳秋珍,陈 昭,邓 丹
(1.湖南文理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南 常德 415000)(2.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经济与贸易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多维技术进步对中国的技能溢价影响
欧阳秋珍1,陈 昭2,邓 丹1
(1.湖南文理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南 常德 415000)(2.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经济与贸易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运用中国高技术产业省级和企业的面板数据,构建动态面板模型,并运用系统GMM法研究技能劳动力供给、国内外技术进步对中国技能溢价的影响。研究发现:技能人才的相对供给对技能溢价的影响显著为负,国内研发投入和出口会使中国技能溢价逆转,而国内技术购买、国外技术引进和外商直接投资(FDI)会增加技能溢价,考虑交叉关系之后,各变量的影响符号基本一致,但系数变小;将高技术企业分为外资和内资企业,外资企业各个解释变量的影响方向与前面一致,内资企业各变量的影响方向存在差异,不同类型企业各个变量的影响大小差异与变量本身规模有关;运用脉冲响应图发现贸易开放会引起开放程度较高区域的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技术“追赶”,提高其技能溢价。
技术进步;就业人才结构;技能溢价;异质性企业;系统GMM和IRF
一、问题提出和相关研究
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许多国家出现非技能型劳动力报酬相对于技能型劳动力报酬下降的现象,如美国、法国、墨西哥和印尼等。20世纪70年代后,技能型和非技能型劳动报酬分化现象更为突出,并呈两极分化趋势[1]。随着中国“开放促改革”战略的深入,技能溢价呈上升趋势。根据董直庆和王林辉(2011)的研究,1989年中国大专及以上和中等学校及以下文化程度的劳动者平均工资比为0.98,之后逐年扩大,到2006年其工资比达到2.79[2]。然而,2008年之后,技能溢价现象有轻微下降。中国经济转型过程中必然要缩小收入差距。工资差距是收入差距的重要组成部分,可汗和里斯金(Khan & Riskin,1998)认为中国工资差距对收入差距的贡献率超过30%。因此,对技能溢价的研究有利于为缩小中国收入差距问题提供建议[3]。
为什么会产生技能溢价?部分学者认为这是国际贸易引起的。例如一些研究表明,贸易开放会冲击发展中国家的高技术产业发展,导致高技能劳动相对报酬下降[4-5],但汉森和哈里森(Hanson & Harrison,1999)对墨西哥,帕克里克等(Pavcnik et al.,2004)对巴西,王苍峰和司传宁(2011)对中国等的研究均表明,贸易开放提高了这些国家技术工人的相对工资,扩大了工资差距[6-8]。
既然贸易可以影响技能溢价,作为全球化的另一个重要途径FDI也有可能产生影响。有学者认为吸引外资会扩大东道国国内的技能溢价[9],但也有学者认为吸引外资对东道国技能溢价的影响并不确定,技能溢价还受一些其他因素的影响[10]。
阿西莫格鲁(Acemoglu,2003)认为,虽然国际贸易和经济全球化会导致技能溢价,但究其本质原因,都可归结于技术进步[11]。因此,很多学者研究技术进步对技能溢价的影响,发现技术水平尤其是技能偏向型技术进步会提高高技能劳动力的相对报酬[12]。然而,董直庆等(2014)考察不同类型技术进步的影响时发现,中性技术进步能够增加技能劳动的供给,并减小工资差距[13]。王俊和胡雍(2015)测度了技术进步的偏向性,发现中国制造业并未全部存在偏向型技术进步[14]。
技术进步不仅来自国内还可以来自国外。帕罗(Parro,2013)将技术分解为国内技术效应和通过贸易传播的国外技术效应,其中前者的作用要显著大于后者,会引起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技能溢价[15]。技术进步对技能劳动力工资的影响具有不同作用,可能来自于技术进步与技能劳动力存在替代和互补关系[16]。
由此可见,在开放经济条件下,很多学者从贸易、投资或者技术进步的角度解释了劳动力市场结构问题,其中,偏向型技术进步对技能溢价有较强的解释力,但相关分析主要是在不同的框架下进行的。与已有研究相比,本文将从以下三方面进行扩展:第一,本文将技术进步、就业人才结构和技能溢价等统一纳入一个框架,先分析技术进步、就业人才结构对技能溢价的影响,再考虑吸收能力之后分析其影响;第二,以上述分析为基础,运用系统GMM方法分别研究各个变量对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技能溢价的影响;第三,以开放度为标准,运用IRF方法分区域研究各因素对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技能溢价的影响。
二、模型建立
(一)技能溢价模型
借鉴墨菲等(Murphy et al.,1998)[17]和董直庆等(2014)[13]的研究,假设厂商使用技能劳动LS和非技能劳动Lu以及资本K进行生产,用AS和Au分别表示技能和非技能劳动的技术效率参数,A代表中性技术进步,假定充分就业和规模报酬不变,生产技术满足不变替代弹性的CES函数形式,则:
(1)
其中,0<α,ρ<1,λ<1,α+β=1,α和β分别代表资本和劳动的产出弹性,ρ是技能劳动与非技能劳动者之间的替代参数,技能劳动LS和非技能劳动Lu的替代弹性为σ=1/(1-ρ),当0<ρ<1时,σ>1,λ为分配参数,代表要素密集程度。
依据厂商利润最大化条件,对式(1)求偏导有:
(2)
(3)
其中,Ws和Wu分别为技能劳动者和非技能劳动者的效率工资。
将式(2)除以式(3)得:
(4)
ωt表示技能溢价,若技能和非技能劳动供给不变,由于0<ρ、λ<1,技能偏向型技术进步对技能溢价存在正影响,其作用强度取决于其本身的水平及ρ;技能和非技能劳动供给对ωt的影响则相反。
(二)计量模型的建立
无论是文献还是上述的理论分析,技术进步都是影响技能溢价的重要因素。当然,贸易和投资也会产生影响,但究其本质原因都可归结于技术进步[11]。
在开放经济条件下,对于像中国这样的技术后发国家来说,技术进步来源于多方面,主要分为三种形式:自主研发、直接引进国内外技术、间接的国际技术溢出。就海外技术溢出渠道而言,再结合前面文献,本文选取两个主要渠道:其一是FDI,通过人才流动效应、竞争效应、产业关联效用等提升自身的技术水平,其二是中国企业通过出口获得逆向技术溢出。此外,FDI和出口企业需要直接在中国雇佣劳动力,直接付报酬,所以FDI和出口还会直接影响技能溢价和就业报酬。
在模型中加入被解释变量的滞后项,得到动态面板数据模型:
(5)
其中,i为地区,t为时期,Sd表示自主创新,Sf表示通过外部渠道获得的技术进步,包括通过FDI和出口路径获得的国外技术溢出Sf-fdi和Sf-ex,国内技术购买Sb,国外技术引进Sf-b,μit为综合误差项。
此外,国外技术成功扩散是有条件的,即本国企业具有自主创新能力,才能成功地模仿、吸收和消化国内外先进技术。通过本国Sd与国内外技术引进等变量的交互作用,一方面可以考察其吸收情况,另一方面可以考察技术溢出如何节约本国R&D投入,影响劳动力市场。本文的扩展模型如下:
(6)
技能溢价除了体现在地区和行业外,还体现在企业上。由于技术进步不仅来自国内,还受到国外技术进步的影响,必然对内外资企业技术进步会产生不同的影响,从而影响其技能溢价。因此,本文将从企业视角来进行分析,建立模型如下:
(7)
(8)
本文在各变量前面加“f”、“d”分别表示外资和内资企业相关变量。
三、变量测算方法和数据来源
(一)变量测算方法
1.被解释变量:技能溢价
由于技能溢价为各省高技术产业技能劳动者的平均工资与非技能劳动者平均工资之比。借鉴包群和邵敏(2008)的研究,本文用研究与实验发展(R&D)经费内部支出额中的劳务费表示技能劳动者总报酬,用高技术产业R&D人员折合全时当量来表示技能劳动者数量,两者相除得到技能劳动力人均工资[9]。
由于无法直接得到高技术产业非R&D人员的工资,采用相应指标计算。本文先计算高技术产业所有人员的工资和人数。借鉴王欣和陈丽珍(2008)的做法,用工业行业中的高技术产业相应指标来替代[18]。在《中国劳动统计年鉴》可以获得总工资和总就业人数。用全部高技术产业与高技术产业技能劳动力“总工资和总就业人数”差值表示非技能劳动力“总工资和总就业人数”,非技能劳动力总工资除以其总就业人数得到非技能劳动力平均工资。再用高技能劳动平均工资与非技能劳动力平均工资之比衡量技能溢价。
2.各解释变量
(1)技能劳动力和非技能劳动力之比。目前学术文献和统计年鉴都没有对技能劳动进行统一界定,也没有明确的数据范围。根据黄灿(2014)的做法,采用高技术产业R&D人员折合全时当量表示高技能劳动力就业情况,非技能劳动力用高技术产业“各省就业人数”与“R&D人员当时当量”差值表示[19]。
(2)自主创新和国外技术引进、国内技术购买。本文用R&D存量来表示自主研发投入。技术引进用和国内技术购买分别用各省国外技术引进合同经费存量和购买国内技术经费存量表示。各个存量用永续盘存法计算,按照肖文和林高榜(2011)的做法,折旧率为5%[20]。数据处理为2005年不变价格。由于中国各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不同,模型中R&D经费投入以及国外技术引进合同金额、国内技术购买均剔除了不同省份经济规模这一因素,采用相对指标来代替绝对指标。
(3)FDI和出口。用出口依存度和外资参与度表示,即出口变量用出口交货值与高技术产业总产值之比,“三资”企业的产值占全部高技术产业总产值表示。
(二)数据来源
由于使用了国民经济统计行业2002分类的行业数据,故本文采用的数据为2003—2013年除西藏、港澳台之外30个省级行政区的面板数据。各种价格指数的数据来自中经网统计数据库,高技术产业全部人员的工资及相应的从业人员数来自EPS全球统计数据,其余的数据来自《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和EPS全球统计数据。
四、实证分析
本文建立的是动态面板数据模型,为了克服模型的内生性问题以及利用更多样本信息,本文选择系统GMM方法进行参数估计。由表1和表2可知,所有模型的Sargan统计量和AR(2)检验的P值均大于1%,滞后被解释变量系数的估计值介于混合最小二乘法和固定效应之间(限于篇幅,此处省略了估计结果),以上检验表明系统GMM的估计结果是有效的。
(一)基本回归结果分析
本文技能溢价模型中的技术进步首先考虑自主创新,即内生的技术进步和技能与非技能劳动力的相对供给对技能溢价的影响,接着以此为基础,分别考查其他技术进步变量的影响。
根据表1,技能人才的相对供给对技能溢价的影响显著为负,说明在其他条件不变时,随着技能劳动力相对就业量的增加,技能劳动者相对非技能劳动者的实际报酬减少,有利于减少技能溢价。而且其系数明显大于其他变量的系数,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在于中国技能劳动力的规模还处于较低的水平,现阶段人们接受高等教育的意愿很强,表现在一方面,1998年大学扩招的政策引起大学毕业生数量持续扩张,另一方面,大量低技能劳动通过学校教育、职业培训等进入技能劳动力市场。国内高技术产业研发投入增加也有利于减少中国技能溢价。这一方面可能是由于中国自主创新水平不高,自主创新对高技能劳动力的需求较低,另一方面,在高技术产业,中国可能也出现了发展中国家,如印度制造业中的技术进步和技能劳动相互替代特征,技术进步可以节约技能劳动力。出口也会减少中国高技术产业技能溢价。在研究期间2003—2013年,中国高技术产业出口以进料加工出口为主,比重一直超过60%,出口可能强化了中国的比较优势,导致中国高技术产业技能溢价的下降,符合S-S定理。国内技术购买、国外技术引进和FDI会增加技能溢价,呈现出技能偏向(或技能互补)的特征。考虑交叉关系之后,国内技术购买、国外技术引进、FDI和出口对中国高技术产业技能溢价影响的符号基本一致,但是影响变小了,说明国内外技术成功扩散是有条件的。
表1 技术进步对中国技能溢价影响的系统GMM估计
表1 技术进步对中国技能溢价影响的系统GMM估计
注:括号内为t值;AR(2)和Sargan检验报告值是P值;*、**、***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后同。
(二)按企业类型分组检验
表1研究了各个变量对高技术产业技能溢价的基本影响,接下来分别分析各个变量对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技能溢价的影响。考虑数据的可得性,本文使用2009—2013年高技术产业省级面板数据,甘肃、青海、宁夏、新疆、西藏缺失数据较多,故略去。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相关变量的测算方法类似,由于对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分开进行研究,所以本文剔除外资参与度,用相对企业的研发投入作为解释变量研究企业间的研发溢出。
表2 技术进步对外资和内资企业技能溢价影响的系统GMM估计结果
对外资企业技能溢价而言,无论是技能人才的相对供给,还是自主研发投入和出口,都能减轻其技能溢价;而国内技术购买和国外技术引进,以及内资企业的研发溢出会提高高技术产业中外资企业的技能溢价。外资企业各个解释变量的影响方向与表1一致。
然而,对于内资企业而言,技能人才的相对供给、国内技术购买、出口的影响与外资企业一致;但是内资自主研发投入对技能溢价产生正影响,国外技术购买的影响也相反。
从各个渠道对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技能溢价影响系数大小对比看,内资企业技能人才相对供给、研发投入和国内技术购买对其技能溢价的影响大于外资企业,而外资企业国外技术引进和出口对其技能溢价的影响大于内资企业。这可能是由研究期间内不同类型企业各个变量的规模和增速等决定的。
(三)按开放程度分区域研究技术进步对外资和内资企业技能溢价的影响
根据表2可知,技术进步对技能溢价的影响与企业是否为外资密切相关,外资企业出口和国外技术引进规模大于内资企业,从而该变量对其技能溢价的影响也更显著,其余变量相反。这不仅说明外资企业的外向程度高于内资企业,而且说明外向程度也会影响其技能溢价。为了进一步分析,本文按2009—2013年高技术产业全国平均贸易开放程度为标准,将各省级行政区划分为开放度较高和开放度较低两大区域,高于全国平均开放度的地区是:北京、天津、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和广东,其余地区构成了开放度较低区域。模拟各渠道技术进步对不同类型企业技能溢价的冲击。在VAR模型基础上运用脉冲响应函数主要分析技术进步对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通技能溢价的影响,结果如图1和图2所示。
图1 开放程度较高区域各个渠道技术进步对企业人力资本的脉冲响应图(IRF)
图2 开放程度较低区域各个渠道技术进步对企业人力资本的脉冲响应图(IRF)
在开放程度较高的区域,无论是对于外资企业技能溢价还是内资企业技能溢价,技能人才的相对供给都有利于缓解技能溢价,而各个技术进步变量基本上都使得技能溢价增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变量都呈现收敛趋势。这可能是因为在新技术应用初期,技能与非技能劳动的工资差距会扩大。不过,当非技能劳动者也掌握新技术时,工资差距将会缩小。或者说,技术进步技能偏向性会产生技能溢价,但这种影响可能是短期的,伴随非技能劳动者技能水平的提高,技能劳动供给的增加使二者的工资差距趋于缩小。
在开放程度较低的区域,技能人才相对供给、国内技术购买和国外技术购买对外资企业技能溢价影响基本为负,其余变量影响基本为正,但是各个变量的影响也逐渐收敛。对于内资企业而言,除了国外技术引进外,其余变量都有利于降低其技能溢价。
五、结论及建议
本文结合借鉴墨菲等(1998)[17]和董直庆等(2014)[13]构建的技能溢价模型,构建了中国高技术产业技能溢价的影响因素模型,接着主要运用2003—2013年30个省级行政区的面板数据,构建动态面板模型,并运用系统GMM法进行实证研究。研究发现:(1)对劳动者技能溢价而言,技能溢价具有传承性和累积性特点,技能人才的相对供给对技能溢价的影响显著为负,国内高技术产业研发投入增加和出口也会减少中国高技术产业技能溢价。而国内技术购买、国外技术引进和FDI会增加技能溢价,考虑交叉关系之后,各变量的影响符号基本一致,但是影响变小了。(2)将高技术企业分为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运用2009—2013年的面板数据发现,对外资企业技能溢价而言,各个解释变量的影响方向与表1一致。然而,对于内资企业而言,自主研发投入对技能溢价产生了正影响,国外技术购买的影响也相反,其余变量影响与外资企业一致。从各个渠道对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技能溢价影响系数大小对比看,内资企业技能人才相对供给、研发投入和国内技术购买对其技能溢价的影响大于外资企业,而外资企业国外技术引进和出口对其技能溢价的影响大于对内资企业。(3)按开放程度分区域研究各个变量对高技术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的影响,无论是外资企业还是内资企业,开放程度越高,各个技术进步变量对其影响越积极,但各变量都呈现收敛趋势,在开放程度较低的区域,各变量的影响大部分相反。
鉴于上述结论,本文提出四点建议:第一,减轻技能溢价可从技能劳动的供给着手,改善劳动力技能结构,例如完善各种职业培训,提高教育水平,优化教育结构,降低劳动力流动的阻碍等;第二,从技能劳动和非技能劳动的需求方面采取措施,对技术进步的方向和速度进行适当的干预;第三,加速产业结构转换与调整,使得技能劳动力的供需相匹配;第四,正确认识技能溢价的上升,技能溢价上升会使得收入差距加大,但是适度的技能溢价有利于刺激劳动力技能结构的改善,提高劳动生产效率,应当将其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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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姜 莱)
The Impact of Multidimensional Technological Progress on the Skill Premium in China
OUYANG Qiuzhen1,CHEN Zhao2,DENG Dan1
(1.Hunan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Changde 415000,China;2.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Guangzhou 510006,China)
Using the provincial panel data and the enterprises data of the high technology industry in China,this paper builds dynamic panel models,and studies the influence of skilled labour supply and technological progress at home and abroad on the skill premium with the system GMM method.It is found that:the effect of the skilled talents relative supply on skill premium is significantly negative;domestic R&D investment and exports reverse the skill premium,and purchase of domestic technology,introduction of foreign technology an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FDI)increase the skill premium;after considering the cross relation,the influence direction of each variable is basically the same,but the coefficient becomes smaller;the high technology enterprises are divided into foreign and domestic enterprises,and the influence direction of each foreign enterprises’ explanatory variable is consistent to the front,but the impact on the direction of the variables of domestic enterprises is different,and the influence of each variable of different types of enterprises is related to the size of their variable;with the impulse response graph,it is found that the trade openness causes technology “catching up” of the foreign capital enterprise and the domestic funded enterprise,which increases the skill premium.
technological progress;employment talent structure;skill premium;heterogeneity enterprise;system-GMM and IRF
10.13504/j.cnki.issn1008-2700.2017.02.009
2016-01-21
湖南省教育厅资助科研项目“国际技术溢出与高技术产业技术再创新的内生性研究”(14C0795)
欧阳秋珍(1985—),女,湖南文理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讲师;陈昭(1972—)男,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经济与贸易学院教授,经济学博士;邓丹(1981—),女,湖南文理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讲师。
F273.1
A
1008-2700(2017)02-007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