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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技术变革中的继承与创新*

2017-03-09国防科技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湖南长沙410073

关键词:变革军事功能

赵 阵(国防科技大学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湖南 长沙 410073)

军事技术变革中的继承与创新*

赵 阵
(国防科技大学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湖南 长沙 410073)

军事技术是人们从事战争活动的工具和手段,包括打击力、防护力、机动力和信息力等功能要素。军事技术变革实质上就是功能要素发生了重大变化。军事技术变革的发生需要以不断累积继承为基础,吸收已有技术中的合理要素。军事技术变革的实现需要围绕新型形态推进技术创新,主要体现为应用方式和组织体制的改变。现代军事技术变革要合理继承机械化的成果,以机械化为基础,同时适应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推进作战方式和组织形态向信息化转变。

军事技术;技术继承;技术变革;信息技术;技术创新

从人类社会产生战争时起,军事技术也就应运而生,“战争手段的优越可能增加战争胜利的机会,虽然武器本身并不能够获得胜利,但它却是胜利的重要因素之一。”[1]正因为如此,军事技术成为了战争的宠儿,为了赢得事关生死存亡的战争,不同时代的人们都在不计成本地发展军事技术。从冷兵器到火器,再到机械化武器以及核武器,军事技术形态发生了巨大变化,发生了数次军事技术变革。当人们研究军事技术变革时,往往只注意到典型形态的变化,对于各个形态之间的关系,以及军事技术发展的整体规律有所忽视。其实,军事技术的发展是继承与变革的辩证统一,继承是变革过程中的传承和延续,变革则是继承基础上的发展与突破。

一、军事技术的定义与功能要素

军事技术是指以战争为目的,以武器装备为核心的技术系统。军语给军事技术下定义为:“①直接用于军事领域的技术科学和应用技术的统称。包括武器装备研制、生产、使用、维修过程中所涉及的基础理论、基础技术、应用技术,以及军事工程技术、军事系统工程技术等。②操纵使用武器装备的技能。如射击技术、驾驶技术、飞行技术、电子设备操作技术等。”[1]显然,这种定义包含了广义的军事技术和狭义的军事,广义军事技术包括物化技术和观念技术两个部分,而狭义军事技术则仅仅指用于军事实战的物化技术。表现为操作手段、方法的观念技术必须以物化的技术为基础,体现于具体技术体的应用过程中,本文的军事技术主要是指狭义层面的实体技术。如果从军事技术本身来看,军事技术具有多样性,体系庞大、内容繁杂,不同种类的军事技术相互分离、单独存在。军事技术是一个类的概念,即直接应用于军事领域的所有技术的集合体。因此,有学者从功能角度定义军事技术:“军事技术是指直接应用于军事领域或在军事领域研究、开发、应用的技术,在军事上有极其重要的作用,是发展军事装备、建设武装力量、巩固国防、进行战争和遏制战争的关键因素,是促使军事领域不断发生变革甚至革命的重要条件。”[2]各种军事技术被应用于战场之上,构成了人类从事战争活动的武器系统,也可以说以作战主体为核心,各种军事技术形成结构严密、具有特定功能的整体。

荷兰技术哲学家彼得·克洛斯和安东尼·梅耶斯提出了技术人工物具有两重性的概念,其一是物质属性,即技术要利用一定的自然规律;其二是指功能属性,技术要能够满足人们的需要。物质属性是功能属性的基础和前提,而功能属性代表了物质属性的价值和意义,对于技术而言,这两方面缺一不可。通常而言,技术的物质构成与功能属性相对应,复杂的物质构成对应于强大的功能,人类技术的演变趋势就是越来越复杂,功能也越来越强大。到了21世纪,技术似乎已经无所不能,几乎能够满足人们各种各样的需求,具体的功能也是各式各样。复杂具体的功能体现了一些基本的规律。卡普就认为技术是人体器官的投影,是按照人体器官模仿制造出来的,技术功能无非是人体器官功能的拓展和延伸。根据这种观点,复杂的技术功能可以简化为一些人类的基本功能,比如运动、感觉、智能等。复杂的军事技术也可以根据战争活动特点划分出一些基本的功能要素。

人类战争活动的需求直接决定了军事技术的功能。获得胜利是人们从事战争的最终目的,若想达到这一目的,就必须打败敌人的军事力量,同时尽量确保自身的安全和完整。作战的基本目的就是保护自己、消灭敌人,而对应的作战行动则是防御和攻击。为了达成这一目的,战场上的军队需要不断进行机动,从而能够及时寻找出敌方的弱点,并使得敌方无法掌握己方的行动。在这个过程中,指挥部和作战部队以及作战部队之间都需要不断进行信息交流,以确保所有行动准确到位、协调高效。为了更好地实施这些作战行动,人们发明运用各种先进的军事技术手段,提高在战争中的攻击、防御、机动和信息等能力。因此,从功能角度出发,军事技术构成要素包括有打击力、防护力、机动力和信息力[3]。这些构成要素可以存在于一个武器系统之中,尤其是现代化的武器平台,比如坦克、作战飞机和战舰等都集这些功能要素于一体。从整体上而言,各个时代的军事技术系统也必然包括这些功能构成要素,整个军事技术系统的运作支撑了作战主体的军事活动。

历史上所发生的军事技术变革,通常是某种或几种功能构成要素发生了重大变化,进而对人类的战争活动产生了根本性的影响。军事技术变革就意味着旧技术体系的解体和新技术体系的产生,旧技术规范的扬弃和新技术规范的确立。然而,人类的战争活动并没有本质的变化,正如杜普伊所指出的:“历代战例显示了一个共同的特征:无论武器和技术怎样变化,无论怎样使用或玩弄这些技术和武器,战争中的共性规律,都与古代和历史上重复出现的人类冲突相一致。”[4]关于这一点,马克思曾形象地指出:“历史不外是各个世代的依次交替。每一代都利用以前各代遗留下来的材料、资金和生产力;由于这个缘故,每一代一方面在完全改变了的条件下继续从事先辈的活动,另一方面又通过完全改变了的活动来改变旧的条件。”[5]人类战争活动一致性决定了军事技术发展过程的连续性,每当军事技术变革发生时,固然有新型原理技术的出现,但是也有对以往军事技术的继承。

二、军事技术变革中的累积继承

从古至今,军事技术的形态发生了显著变化,大体上而言,历史上的军事技术主要经历了钢铁技术、火器技术、机械化技术和信息技术等时期,在特定时期内这些技术分别成为军事领域内的主导技术。在这些主导技术周围还会出现一系列的相关辅助技术,形成特定的技术域。围绕主导技术,军事技术域都会经历一个漫长的发展演变过程,从最初简单的、零散的发展到复杂的、系统的,直至达到一个非常精致的技术体系。比如,主要体现为钢铁技术的冷兵器时代,不仅演变出了种类名目繁多的冷兵器,而且形成了复杂的制作工具和技艺。在军事技术域内部的发展过程中,主要体现出了一种连续性、传承性的发展,是一种渐进性的演变和不断完善的过程。新的军事技术是对原有军事技术的完善和强化,没有质的改变和原理性突破。“严格说来,改革应是一种全新的事物,但是实际上不存在这样的事物。每一项技术改革都有它的前驱,因为改革者不可能是在虚空状态下工作的,他的改革不管多么巧妙,但必定是从在他之前的经验中产生出来的。”[6]比如,虽然步枪性能要远远优于滑膛枪,但是二者的射击原理并无本质上的差异,只是步枪采用了后装子弹并在枪膛刻上了膛线而已。

每当变革发生时,就意味着军事技术域的转换,主导技术出现了更替,这一点就与库恩所说的“科学范式”转换较为相似。然而与科学革命的一种范式彻底代替另一种范式不同,变革过程中军事技术域的转换仍然充满了传承和融合。“技术发明的历史并非一般历史学家和经济学家们所设想的那样充斥着由一项项重大发明的出现所导致的突发断裂和不连续性。”[7]军事技术的发展演变,从未像社会领域革命那样摧枯拉朽,也不像科学领域那样全盘更替,而是一个连续的演变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会出现新旧技术同时并存、新技术吸收采用旧技术等现象。“技术的深刻的革命性变革,不是以爆发的形式发生,而是旧的因素灭亡了,新的因素渐渐积累进而发生变革,并且对于技术总体而言,这一规律也适用于技术的各个构成因素。”[8]从军事技术社会应用角度而言,人类的历史从未中断,战争的发展演变、形态转化也就是前后连续的,“战争形态的转变,从方便历史研究的角度看来似乎是阶段性的演进,实际上是连续积累出来的。”[9]把军事技术变革归置于战争历史中审视,作为战争的工具和手段,军事技术发展过程就是缓慢的累积过程,而变革是不断累积的结果。

人的需求都是在特定的社会历史背景下,基于已有的物质生产条件提出来的,满足这种需求只能从已有的技术条件中寻找答案,现存的技术往往是人们活动的首选。火器取代冷兵器的过程前后历时400余年。最初火器只能是作为一种辅助性武器配合冷兵器使用,随着性能的不断改进,火器逐渐成为了一种主要武器,但是仍然需要长矛掩护,以便防止敌方在装弹间隙实施攻击,最后出现了枪刺,火器和冷兵器有机结合起来才彻底淘汰了冷兵器。“刺刀的发明和完善有效解决了火枪兵的防卫问题,使火枪同时具备了长矛的作战功能。至此,长矛的功能被刺刀所代替,火器已经无需专门的冷兵器的保护而可以单独作战,这是火器对冷兵器的决定性胜利。”[10]从火器诞生发展的历史来看,新式军事技术应用是一个不断累积的过程,虽然其它的军事技术不一定经历数百年如此漫长的演变,但是逐渐优化的过程却必不可少。如此以来,必然有新式与已有军事技术同时存在、相互补充的阶段,在这个过程的初期,新式军事技术并不能体现出优势,只是随着不断的完善和发展,才能逐步取代已有军事技术的主导地位。

事实上,军事技术变革只是确立了新式技术的主导地位,并没有彻底淘汰已有军事技术,很多已有技术会一直被保留和应用,或者仅作轻微的改进。比如,虽然冷兵器已经不再是战场上的主角,但是诸如匕首、刺刀等武器依然在装备着部队。古代士兵穿着的盔甲已经演变成了钢盔、防弹衣,坦克、战舰上的装甲也是一种变形了的盔甲。如果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而言,钢铁等材料技术已经从冷兵器时代的主角转变成为了一种基础性技术,火器和机械化装备的制造生产都必须以各种钢铁等金属为材质。摩尔根就高度评价了铁的发明:“铁的生产是人类经验中无与伦比的一件大事,相形之下,所有其他的发明和发现都显得微不足道、或至少退居次要地位。”[11]显然铁的重大意义并不在于制造铁器本身,而是因为它的基础性地位。与铁相类似,在军事领域还存在另外一种较为基础的质料——火药,自从人们发明了黑火药并把它转化为军事应用以后,虽然其构成发生了重大变化,但是直到信息时代火药(炸药)仍然是战场上的基础性要素。

理解了军事技术变革中的继承性,有助于正确认识当下的信息化变革。新世纪之交发生的数场战争向世人展示了信息化军事技术的卓越性能,一时间关于军事技术变革的研究汗牛充栋,但大部分研究仅仅关注于变革的发生,过分地强调了信息化的作用和地位,却忽视了变革发生的连续性,从而无法从整体上正确认识这场新军事技术变革。以信息化为主要内容的现代军事技术变革,必须以机械化为基础,即将信息要素融入到机械化装备之中,机械化装备体现出的是继承,而信息技术的发展应用则是一种创新。

三、军事技术变革中的创新应用

战争活动对抗性决定了己方的军事技术一定要比对手或潜在对手先进,为了保持领先,对抗双方都会不遗余力地大力发展武器装备,这种外在需求的动力促使人们大力发明创新军事技术,于是出现了军事技术变革。军事技术变革是发生于军事技术领域的根本性的具有重大影响的变革,根本标志是主导的军事技术发生转换,从而实现了从一种军事技术体系向另外一种军事技术体系的转变。军事技术体系的转变实质上就是新型军事技术的广泛应用,导致了功能构成要素发生重大变化,甚至是发生了质的变化。从冷兵器、火器到机械化兵器,再到核武器、信息化武器,军事技术发展的主要规律是杀伤力越来越强,打击精度越来越高,运动速度越来越快,这也就意味着军事技术系统不仅要有能量转化和控制装置,还要有动力系统装置和信息感知处理装置,显然是体系化程度越来越高。技术哲学家布莱恩·阿瑟认为,所有技术都是由部件组合而成,新技术实际上也是已有技术的组合,单体技术构成技术模块,技术模块又构成新的模块,最终形成了复杂的具有层级结构的技术[12]。对于军事技术而言,既存在技术模块纵向的演变,某种功能要素变得越来越强大;也存在技术模块的横向组合,不同种类的功能要素组合在一起,形成功能更为全面的武器系统。比如火器化变革就主要体现在打击力的显著提高上,“火器至少在两个方面超越了冷兵器,一方面是破坏效果显著提升,它以火药转化的化学能为能源,要比冷兵器的人体能源大很多;另一方面就是作用范围有很大提高,火器能够在不接触对手的情况下杀伤敌人。”[13]机械化变革则主要体现于机动力和防护力的提升,因为,即使“在用火推动弹体的手提兵器使用了5个世纪的时候,人们还没有发现对付子弹的好办法。”[14]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由机枪加铁丝网构成的防御工事,使进攻方损失惨重,在1916年的索姆河进攻战中,英国共计伤亡了41万人,第一天就伤亡了近6万人。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人们研发出了兼具机动、防护和攻击能力的坦克,从而开启了机械化军事技术变革。

现代军事技术变革发轫于二战结束后,到20世纪70-80年代逐渐显现出来,主要内容是各种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即各种信息技术广泛融入于军队组织机构和各种机械化作战平台。信息技术广泛应用为军事技术系统增添了新质内容,大大提高了信息力,实现了信息化变革,但这种变革以机械化为基础,是充吸收机械化武器功能要素基础上的变革。“自20世纪70年代中期以来迅速改变的是:通讯、制导、侦察和能使那些‘继承性’系统更有威力的武器技术。”[15]当然,由于信息具有融入性、渗透性的功能,信息化变革也深刻地影响了打击力、机动力等功能要素,在信息的引导下,打击功能出现了精确化、实时化的特点,单件武器能够看得更远、打得更准;武器平台和兵力等作战单元的机动性更加迅速准确,依靠便捷的信息交流,各种作战力量和武器平台实现了互联互通,不仅能够分享战场态势,而且能够及时相互支援。现代军事技术变革的发生,核心内容是信息力发生重大变化,而且要实现信息功能要素带动其它功能要素的有机融合,进而促使其亦发生重大变化。

技术形态的变化仅仅是军事技术变革第一步,变革的深入还需要体现于军事技术应用层面,因为技术只有在具体应用中才体现出技术的本质,应用是技术与社会关系最为本质的属性,技术的应用过程把技术创造者和使用者关联起来,技术也在应用中影响社会并受社会影响。第一次阐述技术变革思想的是恩格斯,他指出,技术革命就是从资本主义工厂手工业向大机器生产过渡中确立资本主义经济结构的过程[16]。恩格斯对技术变革的理解至少包含了两个层次:首先就是技术本身的变革,例如,新材料的发现和新工具的使用等,但这仅是变革实现的物质基础;而更为重要的是第二个层面,在新的技术体系上建立新的经济结构,恩格斯所处时代的经济结构即是资本主义经济结构。熊彼特将恩格斯所区分的两个层次分别称之为技术发明与技术创新,技术发明指的是一种设计构想、一种技术方案或一种新的改进了装置、产品、工艺或系统的模型,它必须是一种新的构想或原创的设计方案,但是这种新的构想或原创的设计方案并未实现在商业上的应用。“只要发明还没有得到实际上的应用,那么在经济上就是不起作用的。”[17]技术创新就是要将技术运用到社会生产过程中,从而获得一定的经济产出,只有当达到这一阶段时技术创新甚至是技术变革才得以实现。

军事技术变革过程中,新型军事技术的发明仅仅是第一步,人们还需要将其融入到已有的作战体系之中,实现与现有的指挥体制、武器装备和作战人员的有机结合,正如普通技术要适应已有的市场、管理和组织体制一样。事实上,军事技术变革的发生与作战理念和方法、军队编制结构等因素紧密相关,虽然技术因素是发生变革的原动力,但是技术变革本身也受其他因素的牵引或推动,尤其是在技术创新阶段,各种社会因素对技术的推广应用影响甚大。现代军事技术变革大潮中出现了各种高精尖的信息化武器装备,仅有这些装备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一系列的深入全面的军事改革。围绕新型军事技术的发展,组建新型军事力量,研究新型作战方式。根据现代信息技术的特点,调整军队指挥层次和结构等等。当下我国正在全面推进国防和军队现代化改革,是对世界新军事变革的积极回应,也可以看作是对军事技术变革的全面深化,通过持续的技术创新过程,从而能够在未来战争中充分发挥出武器装备的效能。

[1]中国人民解放军军语[S]. 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11:584.

[2]中国人民解放军总装备部军事训练教材编辑工作委员会.军事技术概论[M].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20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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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熊彼特.经济发展理论[M].何 畏,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99.

(责任编辑 文 格)

On the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in Military Technology Transformation

ZHAO Zhen
(SchoolofHumanitiesandSocialSciences,NationalUniversityofDefenseTechnology,Changsha410021,Hunan,China)

The military technology is the tool and method of war, including the function factors of hitting power, protection power, maneuvering power and information power. It means the function factors have a great change when the military technology transformation happens. The military technology transformation bases on the accumulation inheritance, and absorbs the good things of old technologies. The accomplishment of military technology transformation needs technology innovation around the new invention, which means it needs to change the usage mode and organizational system. So the modern military technology transformation should inherit the mechanization result and base on the mechanization. Due to the wide use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we should switch the fighting mode and organizational form to informatization model.

military technology; technology inheritance; technology transformation; information technology; technology innovation

2016-11-23

赵 阵(1980-),河南省新乡市人,国防科技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讲师,博士,主要从事军事哲学、技术哲学研究。

湖南省优秀博士学位论文科研项目(YB2015B002);国防科技大学青年拔尖人才培养项目

E0-02

A

10.3963/j.issn.1671-6477.2017.02.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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