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误译和逆译的例子及成因分析

李田心



翻译、误译和逆译的例子及成因分析

李田心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南国商学院，广东 广州 510545）

理想翻译往往简称翻译。因此，翻译分为理想翻译、误译和逆译。理想翻译的例子是“纸老虎”被翻译成paper tiger. 误译的例子是a spectre of Communism被翻译成“共产主义的幽灵。逆译的例子是Social science被翻译成“社会科学”、“两岸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被翻译成we are brothers of the same blood, we are family.平时翻译定义实际上是理想翻译的定义。误译是错误翻译的缩写，是理解原文出了错误或者译入语表达上的错误。逆译是反翻译，是牺牲原文意义。辨别三种类别翻译有助于翻译能力的提高。

翻译；误译；逆译

一、什么是翻译？

汉语的“翻译”，一指翻译行为或者行为过程，相当于英语translate或者translated，translating。

例如：“我来翻译李安与冯小刚聊的到底是啥意思。”和“幺儿，给妈妈翻译这句四川方言是啥子意思。”当中的翻译指翻译行为。美国翻译理论家尤金·A·奈达说道：“translating is far more than a science.”[1]262（翻译远不只是学问。）其中的translating是动词加了-ing，指的是翻译行为。

“翻译”，二指“翻译”指行为或者行为的结果——译文或者译著，相当于英语的translation。

例如：“我的那一本书已经有了四种翻译”，这个句子的英语表达是There are four translations for my book。

“翻译”，三指翻译概念或者现象。

例如：“翻译很重要”中的“翻译”，这个句子的英语表达是Translation is of great importance。

“翻译”，四指翻译工作者。

例如：“我们翻译老师过去都当过好几年翻译”中的“翻译”，这个句子的英语表达是Our translation teacher sonce worked as translators for several years.

二、翻译定义和翻译理想

（一）翻译定义和翻译理想中“翻译”指翻译行为或者过程。

奈达所著的代表作的书名为。书名应该翻译成《迈向翻译学》，但是被有些人将它逆译成《翻译科学探索》[2]6指的是translate（translating,translated），它是翻译行为或者过程。

“斗殴”和“翻译”一样，是行为。“斗殴”的定义是：相争为斗，相击为殴，双方或多方通过拳脚、器械等武力相加的行为。

“斗殴”的定义不能够是相争为斗，相击为殴，.双方或多方通过拳脚、器械等武力相加取胜行为。

“翻译”的定义不能够是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表达出来”的行为；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没有表达出来也是翻译。

（二）什么是翻译定义？

“翻译”定义是对翻译行为或者过程的确切意义的表述。翻译行为或者过程的定义是对翻译行为或者这个事情的性质、范畴或者意义的确切的描述。翻译定义不是对行为或者行为的结果——译文或者译著、翻译概念或者现象和翻译工作者的描述。一部牛津词典的“翻译”的定义说：“The action or process of turning one language into another ——将一种语言转换成另一种语言的转换行为或过程。”另一部英语原版词典的“翻译”（translate）的定义说：to change sth.spoken or written from one language to another——将说的或者写的东西转换成另一种语言。[3]1896

英语Translating is a science.汉语译文有三个：一是，翻译是一门科学。[2]6二是，翻译是一门学问。[4]三是，翻译是一种艺术。

三个译文的翻译者都将说的或者写的东西转换成另一种语言。但是只有“翻译是一门学问。”是正确的；“翻译是一门科学。”和“翻译是一门学问。”都不是原语的意义，可是它们是翻译，因为二个译文的翻译者都将说的或者写的东西转换成另一种语言。

（三）翻译理想和翻译幻想

理想指人们希望达到的目标和追求向往的前景。

翻译理想指人们希望达到的翻译行为的目标和追求这种行为向往的前景。翻译定义实际上是翻译理想。

《辞海》说：“翻译是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表达出来。”[5]2336

英语词典的定义的是：Translating is to express the sense expressed in one language into another language。

“翻译是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表达出来。”是翻译人的理想和最求，用另一种语言文字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表达出来。

“翻译是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表达出来。”与上面的“将一种语言转换成另一种语言的转换行为或过程。”有不同之处：二者的区别一个有提到”意义”一个没有提到“意义”；“翻译是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表达出来。”提到了“意义”，另外一句——“将一种语言转换成另一种语言的转换行为或过程。”没有提到“意义”。

没有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表达出来，如汉语“翻译是一门科学”，是英语Translating is a science的翻译，在中国的翻译理论界作为翻译的定位，难道它不是翻译者的翻译行为的结果吗？

“翻译是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表达出来。”提到了“意义”。

“意义”有很大的范围。“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百分之百表达出来。”和大部分表达出来以及部分表达出来，都是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表达出来。

翻译不可能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百分之百表达出来。钱钟书也说过翻译不可避免走样。[6]769

因此，翻译的理想是求似，最求神似和形似。

奈达说：“Translating consists in reproducing in the receptor language the closest e natural quivalent of the source-language message, first in terms of meaning and secondly in terms of style.”[1]262

笔者的译文是“翻译以意义为先，风格为次，用接收语再现原语信息最相当的自然流畅的信息。”奈达笔下的“最相当的自然流畅的信息。”意思是最贴近的自然流畅的翻译。

中国翻译理论界流行的译文是：翻译是在译入语中用最切近的、最自然的对等语再现原语的信息，首先指语义上的对等，其次是风格上的对等。

翻译是人文领域，人文领域的A与B是不是对等关系，这谁也说不清。我们可以说“对等谈判”、“对等条约”等，因为人们期待谈判、对等可以对等。可是翻译，人们知道译文和原文不能对等，人们没有对翻译对等的期待，说它们可以对等是违背共识和常识的，所以，对等翻译不是翻译人的理想，而是翻译人的不可实现的幻想。

可是中国译界有些译论家“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百分之百表达出来。”作为翻译的理想，他们提出所谓的“等值翻译”、“等效翻译”、“对等翻译”。

当“等值翻译”、“等效翻译”、“对等翻译”当中的“等”受到批评时候，主张“等值翻译”、“等效翻译”、“对等翻译”的理论家辩论说，对等不是对等，等不是等，是大体对等，是贴近，是相似。可见翻译的理想不是“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百分之百表达出来。”

理想翻译的一个好例子是“纸老虎”的翻译。“纸老虎”一词，是伟人毛泽东的创造，是中国词典从来没有的一个新词语，用来比喻看起来凶猛可怕、实际上不堪一击的反对派。英语中没有对应的词语。陆定一首先翻译为“稻草人”（scarecrow）。“稻草人”（scarecrow）就是田间的老农用来吓唬吃庄稼的小鸟的，并不是吓人的。外国人斯特朗不能理解，毛泽东也不同意如此翻译。毛主席提出用直译。陆定一采取直译的方法，将“纸老虎”翻译成 Paper tiger，解释说：Paper tiger is the tiger made of paper（纸老虎是纸做成的老虎）。斯特朗听明白了Paper tiger，毛泽东也满意了，认为译文很好。

三、误译

“翻译”是翻译理想的缩写，是翻译理想的代名词。误译是错误翻译的缩写。翻译有两个步骤：理解和表达。误译要么理解错误，要么表达错误，要么理解和表达错误。

1. A spectre of Communism被翻译成“共产主义的幽灵”是理解的错误。

共产党宣言首句的A spectre of Communism被翻译成“共产主义的幽灵”是理解的错误。

我们查词典，词典解释spectre= ghost。

The Advanced Learner’s Dictionary of Current English with chinese Translation.

P1914说：“Spectre（iterary a ghost（文）鬼魂，幽灵）”[8]1914

P817说：“Ghost 1. the soul of dead person that some peopl think they feel or see in a place 鬼幽灵：the ghosts of past landlords are said to harnt this pub 据说以前那些店主的幽灵出没于这家酒吧。A ghost story： We used to scare each other by telling ghost stories at night 鬼故事：我们过去经常讲鬼故事相互吓唬。[8]817

从上面词典的解释，人们对spectre的词义的理解如下：

（1）spectre=Ghost，它的意义是：人们感觉到或者在一个地方看到的一个死人的灵魂。所有的英汉词典都把这个词义仅仅翻译成“幽灵，人们认为对于等于Ghost的Spectr这个词义，词典的表达是片面的，犯了以偏代全的错。

（2）等于Ghost的Spectre的表达十分丰富，一个词相当于汉语几十个词，可以翻译表达成“幽灵”、“鬼魂”、“鬼怪”、“鬼灵”、“鬼”、“亡灵”、“亡魂”、“香魂”、“仙魂”、“英灵”、“神灵”、“圣灵”……。它的词义分为贬义、中性和褒义。“幽灵”、“鬼魂”、“鬼怪”、“鬼灵”、“鬼”是贬义；“亡灵”、“亡魂”是中性；“香魂”、“仙魂”、“英灵”、“神灵”、“圣灵”是褒义。

（3）英语等于Ghost的Spectre是一个词，相当于汉语几十个词，它包含褒义、贬义和中性，它的褒义、贬义和中性体现在语境中，即上下文中，即词义搭配中。如，the spectre of my grandfather中的spectre是中性词，可以翻译成“我爷爷的亡灵”，不能翻译成“我爷爷的鬼魂”，也不能翻译成“我爷爷的幽灵”；He always saw the spectre of the people killed by him that always haunted his rooms. 这个句子应该翻译成“他经常看到出没于他房间的、被他杀死的那个人的鬼魂。”当spectre和过世了的伟大人物搭配使用的时候，spectre变成了褒义，如the spectre of Chairman Man Mao必须翻译表达为“毛主席的神灵”。

A spectre of Communism被翻译成“共产主义的幽灵”肯定表达错误。

共产主义活生生的，没有死，怎么称之为幽灵？称之为神灵、亡魂也不对。

既然Spectre=ghost。英语有Holy Gost，指的是上帝，即圣神。这里的gost是圣神、神。汉语有“关云长的神灵”或者“关云长的圣灵”的说法，英语spectre被理解成圣神、神。A spectre of Communism被理解表达成“共产主义的神灵”汉语神灵可以指出死去了的伟人的灵魂，也指神。

2. critical thinking 被翻译成“批判性思维”或“批评性思维”是表达错误。

critical thinking被译成“批判性思维”和“批评性思维”，违背术语原意。汉语“批判”、“批评”与“评判”意义相差很大。critical thinking的含义是进行清晰的、理性的评判；理性地认真思考和判断而产生思想和见解，译文应该是“评判性思维”。流行的译文与新译文虽一字之差，可意义相差甚远。

《韦克彼蒂百科全书免费词典》（百度网，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2015-11-28）的解释是：“Critical thinking, also called critical analysis, is clear, rational thinking involving critique. Its details vary amongst those who define it. According to Barry K. Beyer (1995) critical thinking means making clear, reasoned judgments. During the process of critical thinking, ideas should be reasoned and well thought out/judged.”

译文：“评判性思维”也称之为“评判性分析”包含评判性的、清晰的理性思维。不同定义其细节不同。根据拜雷·K·倍伊1995年的解释，“评判性思维”的意思是进行清晰的、理性的判断。在“评判性思维”的过程中，思想见解在理性地认真思考和判断中产生。（笔者译）

英语Critical thinking和critical analysis两个词语中有三个词，一个是thinking，第二个是analysis，第三个是critical。Thinking对应的汉语是思维，analysis对应的是分析，这是可以肯定的，没有争议的。Critical已经有上下文即所谓的语境。我们可以根据critical的本意和上下文确定其意义；“批评”：专指对缺点和错误提出意见：批评她对顾客的傲慢的态度。“批判”：对错误的思想、言论或行为做系统的分析，加以否定：评判虚无主义。第961页解释“评判”说：“评判”：判定是非、胜负或优劣。[7]345

3. suspect被翻译成“犯罪嫌疑人”是理解和表达错误。

英语suspect译成“犯罪嫌疑人”作为法律术语，被翻译成“犯罪嫌疑人”是理解和表达错误。它的字面意义与法律相悖。英语suspect的意义有两个意思，一是“被嫌疑的人”；二是“被认定的犯罪人”，作为法律名词指的是“犯罪认定人”，作为非法律普通名词是“嫌疑人”。前辈翻译者把suspect作为非法律名词对待翻译成“犯罪嫌疑人”。作为法律名词的suspect指的是“犯罪认定人”。“犯罪认定人”指那些被认定犯罪或者犯法的人，指那些经过公安机关判定而等待法院判决的犯罪人。

什么是“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指被怀疑犯了罪的人，“犯罪嫌疑人”是没有肯定犯了罪，没有肯定犯了罪的人不是犯罪人，为什么要羁押或者被当场击毙一个非犯人？《新牛津英汉双解大词典》对与犯罪有关的suspect的解释是：“a person thought to be guilty of a crime or a offence”[8]1886

笔者译文：Suspect的意思是一个被认为犯法、犯罪和有罪的人。

英语suspect的汉语理想译文是“犯罪认定人”或者“认定犯”、“意定犯”。

四、逆译

（理想）翻译是把源语表达的意义转换成译入语。逆译是向（理想）翻译的反方向的行为。是不翻译源语表达的意义，迎合译入语。

逆译的表现有两种：一是满足译入语而牺牲源语表达达的意义；二是牺牲源语表达的意义不译，迎合译入语。

1. Social science被翻译成“社会科学”是逆译。

中国学术界把社会学科总称为社会科学，将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并列为科学。社会科学被视为科学，社会科学门类下的各个学科都是科学，社会科学这个名称将人文社会学科科学化了，将本来不是科学的学科变成了科学学科，“社会科学”这个名词模糊了人文社会学科的性质和研究方法。

“社会科学”是Social science的逆反翻译。正确翻译是“社会研究”（Social science）。（李田心，2014）social science被误译成为“社会科学”之后，它被强调了科学性，其研究侧重于社会与自然的相似性了。这是违背社会研究（Social science）的本质之一。

social science被误译成为“社会科学”之后，它被强调了科学性，其研究侧重于“统一科学性”，强调追求公理，强调追求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律。这是违背社会研究（Social science）的本质之二。

社会研究（Social science）的研究强调独特性和个性，：人文社会研究的独特方法论；social science被误译成为“社会科学”之后，它被强调了科学性，其研究侧重于“统一科学”方法论。这是违背社会研究（Social science）的本质之三。

社会研究（Social science）的研究立足于说明个体；social science被误译成为“社会科学”之后，它被强调了整体性，其研究侧重于“统一，立足个体说明整体——整体主义。这是违背社会研究（Social science）的本质之四。

社会研究（Social science）的研究对象是社会，社会是由人构成，人是活生生的有思想，是具有个性的不同体，它的研究立足于重视社会生活中的动机、愿望、主观性和个性、价值和意义；social science被误译成为“社会科学”之后，其研究追求社会历史进程中的客观因果必然性、普遍性和共性。这是违背社会研究（Social science）的本质之五。

社会研究（Social science）的研究方法论多元主义以至无政府主义：怎么都行；social science被误译成为“社会科学”之后，其研究追求方法论至上主义和方法论单一主义。这是违背社会研究（Social science）的本质之六。

《牛津高级英汉双解词典（第六版）》的“science”的第一词义指的是natural science，social science不可能是“科学”了，解释Science说：Science 1（U）knowledge about the structure and behavior of the natural and physical world, based on facts that you can prove, for example by experiments科学，自然科学：new developments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科学技术的新发展Δthe advance of modern science现代科学的进展Δthe laws of science科学定律 2（U）the study of science自然科学的学习和研究，理科：science students/teachers/ courses理科学生/教师/课程 3（U.C）a particular branch of science自然科学学科：to study one of sciences攻读一门自然科学学科——Compare ART(6) 4(sing.) Humanities a system for organizing the knowledge about a particular subject, especially one connected with aspects of human behaviors or society（尤指人文、社会）学科、学：Is there an adequate basis for a science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国际政治作为一门学科是否有足够的基础？

《朗文英汉双解词典》说：“social science 也作social studies（社会研究）”（Arley Gray，Della Summers，2006）

《朗文当代英语大词典（英英、英汉双解）》说：“social studies（社会研究）N【P】＝social science”。

因为在汉语中社会学科都是科学。为了满足汉语的意义，不得不牺牲Social science的意义，把它翻译成“社会科学”。

2. “两岸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被翻译成we are brothers of the same blood, we are family是逆翻译。

这句英语翻译成汉语是：我们是流着同样的血的兄弟，是一家子。

这句子是“两岸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的意义的表达。“两岸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的意义是“我们流着同样的血的兄弟，是一家子兄弟，虽然出现过矛盾，可是亲情难以割舍。”译文没有“虽然出现过矛盾，可是亲情难以割舍”的意思。

这个译文，从翻译学的角度评论，不符合翻译原则——翻译首先翻译意义，其次翻译文体风格。因此，译文没有能够让全世界了解习近平这句关键话的内涵。

3. It is high time that Communists should meet this nursery tale of the Spectre of Communis被译成“现在是共产党人反驳关于共产主义幽灵的神话的时候了”是逆翻译。

此句来自共产党宣言的汉语译文，译文的原文是：It is high time that Communists should openly, in the face of the whole world, publish their views, their aims, their tendencies, and meet this nursery tale of the Spectre of Communism with a Manifesto of the party itself.

这个英语句子很长，影响我们的讨论焦点，我们可以把句子与讨论焦点部分无关的字词删除，变成. It is high time It is high time that Communists should meet this nursery tale of the Spectre of Communism.

上面的译文句子也很长，影响我们的讨论焦点，我们可以把句子与讨论焦点部分无关的字词删除，变成：现在是共产党人反驳关于共产主义幽灵的神话的时候了。

It is high time thaIt that sb.should do sth.是一个英语句型，用于表示“是某某人应该做某事的时候了。”例如，It is high time that the children should go to bed．这个英语句子的意思是“孩子们应该上床睡觉的时候了。”这个英语句子很长，影响我们的讨论焦点，我们可以把句子与讨论焦点部分无关的字词删除，变成. It is high time that Communists should meet this nursery tale of the Spectre of Communism

上面的译文句子也很长，影响我们的讨论焦点，我们可以把句子与讨论焦点部分无关的字词删除，变成：现在是共产党人the spectre of

It is high time that Communists should meet this nursery tale of the Spectre of Communism.这个英语句子的译文“是共产党人接迎‘共产主义神灵’的童话话的时候了。”

在《宣言》里出现两次。首句的the spectre of Communism被译成“共产主义的幽灵”以后，下文的Spectre of Communism也不得不跟随着被翻译成“共产主义的幽灵”。可是下文的Spectre of Communism被翻译成“共产主义的幽灵”，给这一个句子的翻译造成很大的困难，以至于出现巨大的低级错误——改变原文的meet和nursery tale的意义而满足译文的通顺。

可是，由于改变原文的meet和nursery tale的意义而满足译文。译文表面上通顺了，实际上存在很大问题。

译文“现在是共产党人反驳关于共产主义幽灵的神话的时候了”里的三个问题译文“现在是共产党人反驳关于共产主义幽灵的神话时候了”的三个问题：（1）“共产主义幽灵”是敌人对共产主义的谩骂，不是神话被当成神话；（2）共产党人站在人民的对立面反驳在人民大众中广泛流传的神话；（3）改变原文的meet和nursery tale的意义而满足译文。

nursery tale应该准确地翻译成“童话”，可是译成“神话”也无大错。童话的功能是给儿童快乐和教育，成年人也可寄快乐与童话中，在快乐中净化心灵。童话大王安徒生的童话《打火匣》《皇帝的新装》《丑小鸭》给人很多快乐和教育。

神话和童话都教育人，让人富有理想。

“神话”，顾名思义，是关于神的故事，或者关于被神化的人——往往是英雄的故事。是人民大众创造的，表达人民大众对美好的向往。《精卫填海》《叶公好龙》《嫦娥奔月》是中国广泛流传的神话。

“共产党幽灵”，不是神话，而是对共产主义的谩骂。“共产主义神灵”，是神话，是工人阶级、劳动者和人民大众对摆脱剥削、压迫的向往。共产党人不反驳人民大众创造的神话或者让儿童在快乐中受到教育的童话。可是，因为翻译者把the Spectre of Communism错误地翻译成了“共产主义的幽灵”， meet this nursery tale中的mee如果按照meet（“欢迎”或者“迎接”）翻译，“It is high time that Communists should meet this nursery tale of the Spectre of Communism”就被翻译成“现在是共产党人欢迎关于共产主义幽灵的神话的时候了”译文句子就很不符合情理，哪有共产党人欢迎共产主义幽灵的神话的道理。

只要把the Spectre of Communism翻译成“共产主义的神灵”，这个句子的译文就顺理成章。

the Spectre of Communism如果被翻译成“共产主义的神灵”，meet就可以按照本意翻译成“欢迎”或者“迎接”，“It is high time that Communists should meet this nursery tale of the Spectre of Communism就被翻译成“现在是共产党人欢迎共产主义神灵的童话的时候了”，译文句子就很符合情理。

简而言之，译者改变meet的词义，把meet 翻译成“反驳”，把“It is high time that Communists should meet this nursery tale of the Spectre of Communism”翻译成“现在是共产党人反驳共产党幽灵的神话的时候了”，译文依然没有摆脱隐含的问题，没有摆脱其中的低级错误——共产党反驳共产主义幽灵的神话。只有把the spectre of Cmmunism翻译成“共产主义的神灵”，meet既可以按照本义翻译成“欢迎”或者“迎接”，整个句子翻译成“现在是共产党人欢迎共产主义神灵的神话的时候了”，改正后的原文就既符合翻译“忠实”的原理，又合情合理。

不改变meet和nursery tale的本意。Spectre of Communism必须翻译成“共产主义的神灵”，而不能翻译为“共产主义的幽灵”。“It is high time that Communists should meet this nursery tale of the Spectre of Communism必须被翻译成“现在是共产党人欢迎《共产主义神灵》的童话的时候了”。

[1]Nida, Eugene A.& Charles R. Taber.[M.] Leiden: United Bible Societies, 1969.

[2]谭载喜. 翻译是一门科学———评价奈达著《翻译科学探索》[J]. 翻译通讯，1982(4).

[3]牛津当代大词典（The New Oxford Illustrated English—Chinese Dictionary）[M]. 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1997.

[4]李田心. 不存在所谓的翻译(科)学[J]. 中国翻译，2000(5).

[5]辞海编辑委员会. 辞海[M]. 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9.

[6]钱钟书. 林纾的翻译[M]//钱钟书文集. 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7.

[7]现代汉语词典编写组. 现代汉语词典[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

[8]The Advanced Learner’s Dictionary of Current English with chinese Translation [M].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The Bilingual Edition was first published, 1970.

（责任编辑：李俊丹 校对：苏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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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030(2017)03-0091-06

2017-03-05

李田心（1948—），男，湖南祁东人，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南国商学院教授，中国知名奈达翻译理论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