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解构主义翻译理论的《静夜思》英译本分析
2017-03-09王慧平
王慧平
(东北林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哈尔滨 150040)
基于解构主义翻译理论的《静夜思》英译本分析
王慧平
(东北林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哈尔滨 150040)
以解构主义翻译理论为基础,通过对《静夜思》不同英译本的分析比较,探究其中的差异,同时发现其局限性,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以期推动翻译研究进一步发展。
解构主义;英译本;《静夜思》;翻译理论
1 引言
解构主义自20世纪60年代兴起于法国以来,一直是后结构主义思潮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核心代表人物德里达以其《论文字学》、《声音与现象》、《书写与差异》三部著作确立了解构主义理论。从上个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这一理论在西方翻译界的影响逐步扩大,冲击了传统翻译理论。
2 解构主义的主要观点
与传统翻译理论不同,解构主义强调减少传统翻译的忠实观,从而突出译者的中心地位,消解传统翻译理论中的二元对立关系,其具体观点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首先,原文取决于译文。文本本身的含义不会永恒不变,每次翻译,原文的含义或多或少都会改变。因此,文本的含义是由译文决定的,而不是由文本本身决定的。德里达指出,“原文处于一种被需要的状态。翻译对于原文来说处于一种先在,原文的延续处于一种需要,一种被翻译的需要”[1]。也就是说,原文是在被翻译以及其译文被阅读的过程中存在的。其次,翻译的目的不是“求同”,而是“求异”。在翻译过程中,应反映不同语言文化之间的差异。再次,原文和译文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共生—再生”关系,而不是“模式—复制”关系,也就是一切文本都具有“互文性”。因而,译文相当于另一个之前已存在的译文的翻译,原来的译文相当于更早的译文的翻译,即德里达提出的“无限回归的意义链”。从这一点看,翻译和文本,没有主次、优劣的区别,它们都是存在于这个意义链上的某个环节。
3 《静夜思》三种英译本的对比分析
古诗是中国文化的瑰宝之一。其节奏优美,意象深邃,语言含蓄,因此人们希望被翻译出的译文能保持它们的整体美。本文以解构主义理论为基础,通过对《静夜思》三种英译本分析比较,探讨解构主义翻译理论在古诗翻译中的应用。
3.1 《静夜思》之原文解读
静夜思
李白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静夜思》是我国著名诗人李白的作品。这首诗以简洁明了的语言娓娓道来,如清水芙蓉,不带半点修饰,描绘了沉静醉人的秋夜,寓情于景,表达了游子浓郁的思乡情。拥有不同语言文化背景的翻译家都对这首诗进行了翻译,意境不同,各有千秋。
3.2 《静夜思》之许渊冲译作分析
A Tranquil Night
(许渊冲)
Abed, I see a silver light,
I wonder if it’s frost aground.
Looking up, I find the moon bright;
Bowing, in homesickness I’m drowned.
许渊冲的译文简单易懂。第一句,用“abed”翻译“床前”,勾勒出了原诗的意境。“silver light”十分贴切地将月光这一意象含蓄地描写出来,使读者产生美妙的联想。第二句,“wonder”一词很准确地表达了原文中的“疑”字。第三句和第四句,分别用“looking up”和“bowing”代替时间状语,言简意赅且形象生动。结尾处“drowned”表达了作者浓郁的思乡情,深陷愁思而无法自拔, 抹不去身在异乡不能回家的惆怅与无奈。这种译法用简明的语言,跨越时空,融合作者的视界,延续了作者所要表达的情感。
3.3 《静夜思》之W.J.B. Fletcher译作分析
The Moon Shines Everywhere
(W.J.B. Fletcher)
Seeing the moon before my couch so bright,
I thought hoar frost had fallen from the night.
On her clear face I gaze with lifted eyes:
Then hide them full of Youth’s sweet memories.
Fletcher译文的题目使用意译的手法。“Moon”一词在中国诗歌的意象中通常用来表达思乡的主题。诗人思念家乡,常寄托于明月来传递。“The Moon Shines Everywhere”含蓄表达了诗人的思乡之情无处不在。Fletcher将原文的前两句翻译为一句,但“thought”一词有主观肯定的情感,不能将原文“疑”的感情很好地表达出来。译文中后两句用拟人,把月亮比喻成“她”,把作者对故乡的思念之情转化为其对年少时美好记忆的怀念。Fletcher的这种译法削弱了原文的创造性和权威性。解构主义强调翻译存在的根据是差异,因而,Fletcher与李白的中西文化差异,使其以全新的视角解读原诗,符合其自身的文化背景。
3.4 《静夜思》之L. Crammer-Byng译作分析
Thoughts in a Tranquil Night
(L. Crammer-Byng)
Athwart the bed
I watch the moonbeam cast a trail
So bright, so cold, so frail,
That for a space it gleams
Like hoar-frost on the margin of my dreams
I raise my head,
The splendid moon I see;
Then droop my head,
And sink to dreams of thee—
My fatherland, of thee!
Crammer-Byng译文的题目直译过来是“在静谧夜晚的沉思”。这种表达看似符合原文字面含义,但并没有表达出原文的“思念”之意。译文以生僻的古英语“Athwart”开头,吸引读者的眼球。第二行直接指出“月光洒在床上”,似乎又比原文少了一分令人遐想的空间。第三行,用“So bright,so cold,so frail”来描写月亮,生动形象地体现了月光明亮又忧伤清冷的意境,表达出了整首诗的思乡主题。第四、五行,描绘出“月亮照亮的地方”像“我梦中的白霜一样”,进一步表达了浓烈的思乡愁。最后一行的点睛之笔在于用古英语“thee”结尾,与开头呼应,新颖独特。Crammer-Byng的这种译法虽然采用散文对原诗进行释义,却很好地保留了原诗的意境。从解构主义角度分析,译文与原文是平等互补的关系,译者自身有权选择用什么方式对原文进行翻译。
4 结论
通过分析比较《静夜思》三个不同的英译本,可以看出来自不同语言文化背景的译者会将其个人思想和经历融入其译作之中,译出风格相同的作品,反映了解构主义翻译理论多样性的特点。解构主义理论消解了原文与译文的界限,让其中的差异得以体现,研究视野也随之拓宽,有助于翻译研究者从一个崭新的视角探索翻译的本质、原则和方法等问题。然而,其局限性也不能忽视。解构主义不仅突出文本意义的不定性,还强调译文与原文的无相似性,这是一种极端的观点,会给毫无准则、别出心裁的妄解提供理由。
因此,我们要以辩证的态度探讨解构主义,在借鉴的过程中,坚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逐步推进翻译研究不断向前发展。
[1] Derrida, J. The Ear of the Other Otobiography, Transference, Translation[M]. Peggy Kamul. NewYork: Schocken Books Ltd, 1985.
Analysis of English versions of A Tranquil Nigh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econstruction translation theory
WANG Hui-pi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 Northeast Forestry University, Harbin 150040, China)
On the basis of deconstruction translation theory, this paper analyzed three English versions of A Tranquil Night to explore differences, find limitations, absorb essence and abandon dregs to promote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translation studies.
Deconstruction; English versions; A Tranquil Night; Translation theory
2016-12-10
王慧平(1977-),女,硕士,讲师。
H315.9
A
1674-8646(2017)01-006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