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结构转变对江苏省人身保险市场发展的影响研究

2017-03-09袁成

河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7年1期

关键词：人身保险江苏省人口

袁成

(南京大学经济学院，江苏南京 210093)

人口结构转变对江苏省人身保险市场发展的影响研究

袁成

(南京大学经济学院，江苏南京 210093)

人口结构的变化会给人身保险市场带来深远影响。基于江苏省人口自然结构、人口社会结构和人口地域结构的变化描述以其对人身保险市场产生影响的理论分析，构建检验模型，研究人口结构转变对江苏省人身保险市场发展的影响。结果表明：少年儿童抚养比、有配偶的人口比重、城镇人口比对人身保险市场发展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男女性别比对人身保险市场发展具有显著负向影响；老年人抚养比、大专以上学历人口占比、平均家庭户规模目前的影响并不显著。基于此，提出江苏省人身保险市场发展策略。

人口结构；人寿保险；转型发展

一、引言

人身保险是以人的生命作为保险标的一种保险，具有保障经济、稳定民生、避税理财等重要功能。江苏省作为保险强省，2015年全省人身保险保费收入达到了1 084亿元，位居全国第2，相比2000年的90亿元增长超过10倍，远高于同期经济增长水平。同时，江苏省也是一个人口大省，全省人口达到8 000万，这固然为人身保险市场的发展提供了重要支持，但相对于人口数量，人口结构转变会直接影响人身保险市场的发展方向和前景。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的增长、计划生育政策效应的积累、城市化进程的加速以及人们受教育水平的提高，江苏省人口结构正发生巨大转变，笔者根据江苏社会经济发展实践，将全面分析包括家庭规模、性别比、抚养比、教育水平、婚姻结构、城乡结构等在内的人口结构变化对人身保险市场未来发展的影响，进而从消费者需求、产品设计、服务提供等方面对江苏省人身保险市场提出发展对策。

二、相关研究述评

国外对人身保险市场发展的研究较多，其中有一部分涉及人口老龄化对人身保险市场的影响研究，如Truett等通过对墨西哥和美国寿险消费需求的对比发现，收入水平、教育程度和家庭抚养比是影响寿险需求的主要因素[1]；Browne等以45个国家1980—1987年的数据为样本，分析预期寿命、赡养率、宗教、个人收入、社会保障、预期通胀率、教育水平、宗教等因素对人均人身保险支出的影响，结论是预期寿命、老年抚养比和宗教能够影响人身保险消费[2]；Outreville通过对多个发展中国家保险业发展的实证研究表明，预期寿命和教育水平对人均寿险支出有促进作用[3]；Ward等运用VAR模型，对9个OECD国家1961—1996年的保险市场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进行协整检验和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发现保险市场发展和预期寿命、宗教信仰相关[4]；Beck等通过分析68个国家40年的数据，发现赡养率、预期寿命和教育程度均会对人身保险支出产生影响[5]；Levy等发现在美国，随着老龄化程度加深，需要更多的人身保险产品来满足遗产规划、大学教育、长期护理等方面的需求[6]；Li等利用30个OECD国家数据，检验个人收入、期望寿命、教育水平等8个因素对人均人身保险支出的影响[7]；Preeti等通过对印度人身保险市场的研究发现，受教育程度越高的人越倾向于购买人身保险[8]。国内近年对人口老龄化与人身保险业的研究逐渐增多，张连增等通过对中国省际面板数据回归发现，随着人口老龄化加剧，人身保险地区间的发展差异在逐渐扩大[9]；廖海亚等指出人口老龄化将通过对未来家庭模式、经济结构和消费方式的影响进而影响到保险市场的发展[10]；张冲运用动态广义矩估计，发现人口结构的变化对人身保险的发展存在显著影响[11]；郭金龙等采用VAR模型检验中国人口结构变化对商业保险的动态冲击效应，发现中长期内老年抚养比有显著正向影响[12]；张庆君等通过建立门限面板模型，发现不同经济发展区域的人口老龄化程度与养老保险的可持续支付能力表现出不同特征[13]；施国庆等的研究指出农民和城市居民的养老需求的不同导致在养老成本构成上存在很大差异[14]；敖玉兰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人口老龄化对人身保险的影响上，预期寿命的延长将为人身保险市场的发展带来机遇和挑战[15]。

通过相关文献分析发现：第一，很多研究只是将人口结构作为控制变量放入模型进行实证研究，并没有专门针对人口结构对人身保险的影响进行分析；第二，人口结构包括自然结构、社会结构和地域结构，国内目前多集中在人口自然结构中的人口老龄化问题，对其他人口结构问题研究甚少；第三，中国人口结构变化是一个持续性问题，对未来影响预测的研究很少。为此，笔者将运用多个人口结构指标作为主要解释变量，全面重点阐述它们对江苏省人身保险市场未来发展的影响。

三、人口结构转变对人身保险市场的影响机理

人口结构主要包括人口自然结构、人口社会结构和人口地域结构3个方面，其中人口自然结构主要包括人口性别结构、人口年龄结构；人口社会结构主要包括宗教信仰、文化、婚姻、家庭、职业等；人口地域结构主要包括人口自然地理结构、人口行政区域结构和人口城乡结构。在人身保险中，人口结构的变化会影响人们面临的风险，进而影响到人身保险需求和人身保险供给，促使保险公司重新调整产品种类和经验策略，以更好地服务于消费者，最终形成新的市场均衡。2000—2014年江苏省人口结构走势(图1)中包括人口自然结构的男女性别比、少年儿童抚养比和老年人抚养比，人口社会结构中的大专以上学历人口占比和有配偶的人口占比，还有反映人口地域结构的城镇人口比。

1.人口自然结构与人身保险市场发展

由图1可知，15年来江苏省人口性别比例经历了一个先抑后扬的过程，近几年男性人口略多于女性人口。男性和女性在对待风险的态度上有着很大的区别，何贵兵等研究发现，在获利情况下，男性比女性更偏好风险，在损失情况下，女性比男性更偏好风险[16]。即男性为了获利更愿意冒风险，而女性为了避免损失更愿意冒风险，因此，基于分散风险经济补偿的基本功能，女性对人身保险的需求会更大，但随着投资型人身保险产品的出现，如分红险、投资连结险、万能险等，男性可能会更倾向于购买人身保险。另外，根据《中国人寿保险业经验生命表(2010—2013)》显示，女性的平均寿命要高于男性[17]，这使男女在人身保险需求上存在差异。图1显示，江苏省老年人抚养比保持在15%以上，老龄化问题严重，随着二孩政策的放开，少年儿童抚养比持续下降后，近几年出现小幅上升。江苏省未来将面临劳动年龄人口不足、老龄化严重以及少儿人口小幅增长的局面，这将给人身保险市场发展带来重要影响：首先，老年人主要面临养老和医疗等风险，老年人口比重上升将扩大人身保险需求，推动人身保险市场增长，但考虑到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尤其是家庭居民收入较低、仅能满足温饱等，并没有多余经济能力来购买保险，即使老年人口比重上升，也未必能大幅刺激人身保险消费。其次，如果少儿人口比重上升，会增加家庭养育成本，尤其是未来教育成本，因此会促进人身保险消费；如果少儿人口比重下降，会导致家庭结构进入“倒三角”形态，父母预期未来老年生活缺乏保障，从而增加人身保险购买。当然，这些也都建立在家庭收入达到一定水平，有多余资金来进行风险保障的前提下。第三，劳动年龄人口相对减少，“人口红利”消耗殆尽，不利于经济发展和居民收入的提高，从而会抑制人身保险市场发展和人身保险消费。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01—2015)[EB/OL].[2016-11-01].http：//www.stats.gov.cn/tjsj/ndsj/.图1 2000—2014年江苏省人口结构走势

2.人口社会结构与人身保险市场发展

图1表明，江苏省在文化教育方面的发展十分显著，大专以上学历的人口占比在2014年达到14.3%，比2000年的3.9%上升了约两倍。这种趋势还会进一步持续，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必将让大众更容易认识和接受保险，理解人身保险分散风险、经济补偿及投资理财的功能，将人身保险合理运用于自身风险保障、优化人身保险发展的大环境。另外，受教育程度越高，工作岗位和社会地位也将随之提高，这将有助于增加收入、提高人身保险消费。随着社会经济发展，人们的婚姻观念发生转变，结婚人口占比逐年下降、单身人口越来越多。随着价值观、经济状况和交往人群的变化，婚姻风险大大增加，离婚率逐年攀升。图1显示江苏省有配偶的人口占比在下降，而2014年15岁以上人口离婚率达到了1.5%，是2000年的两倍。已婚有配偶的家庭和单身人群对人身保险均有需求，但各自出发点不同，从而导致需求有差异：有配偶的家庭虽然承受风险能力较强，但考虑配偶及子女未来的风险保障，与儿童成长、婚姻稳定相关的人身保险产品前景可观；单身人群对自身未来生活风险会比较关注，人身保险需求主要集中在储蓄投资型产品上。另外，江苏省家庭小型化趋势明显，家庭户均人口数从2000年的3.2下降到2014年的2.87，这和计划生育政策、人口流动性、年轻人生活观念有一定相关性。计划生育政策使大多数“80后”人口为独生子女，且随着人口流动性的增强，这些独生子女大多离开家乡定居在大中型城市且组建自己的小家庭，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婚后与父母居住一处的旧习，加上经济、工作、生活压力较大，多数家庭还将处于独生子女或少子女的状态，从而导致家庭小型化。大型家庭对风险的承受能力要高于小型家庭，一般来说，家庭越趋向于小型化，对人身保险的需求越会增加。

3.人口地域结构与人身保险市场发展

从图1可以看出，江苏省城镇人口占比持续提高，由2000年的41.5%上升到2014年的65.2%。江苏省作为全国经济和文化强省，城镇人口占比在全国仅次于京沪津和广东省，城市人口在受教育程度、风险意识、居住密集程度等方面都要高于农村人口，同时城镇化的发展可以带动经济增长和居民收入，这些都会刺激人身保险需求和消费。

四、实证检验

1.变量选取

根据理论分析，结合江苏省人口结构现状，选取人口性别结构、人口年龄结构、人口文化结构、人口婚姻结构、人口家庭结构和人口城乡结构作为模型的人口结构变量。此外，影响人身保险市场发展的因素还有很多，Zietz等对前期相关寿险市场发展的实证研究进行归纳，将影响保险需求的因素划分为3类：经济因素、法律政治因素和社会因素[18-19]。其中经济因素包括收入水平、保险产品价格、预期通货膨胀、市场结构等；法律政治因素包括法律渊源、政治环境、私有财产权的确立等；社会因素包括个体风险偏好、宗教、社会福利支出、抚养率、预期寿命和教育程度等。由于此次研究针对江苏省，法律政治、宗教等因素可忽略，主要考虑居民收入水平、通货膨胀、金融市场发展程度、社会福利等因素的影响。基于此确定研究变量如下。

(1)被解释变量

用人身保险密度(LID)作为人身保险市场发展程度的代理变量，原因在于现有文献[1-2，7，11-12，15]均选取保险密度来衡量保险市场发展情况。该指标由江苏省每年人身保险总保费收入除以当年省人口总数计算而得，反映人身保险的实际普及程度。考虑到通货膨胀，用江苏省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按2000年不变价格对LID进行换算和处理，得到实际人身保险密度，为消除异方差，再进行对数处理。

(2)解释变量

①人口自然结构。人口性别结构(MALE)用江苏省人口男女性别比例(男=100)表示；少年儿童抚养比(TEEN)以江苏省0—14岁人口数占总人口的比重表示；老年人抚养比(OLD)以江苏省65岁以上人口数占总人口的比重表示。②人口社会结构。人口文化结构(EDU)用江苏省大专以上学历的人口占比来表示；人口婚姻结构(MAR)用江苏省15岁以上人口中有配偶的比重表示；人口家庭结构(HOME)用江苏省平均家庭户规模(人/户)来表示。③人口地域结构。由于人口自然地理结构和人口行政区域结构的变化在江苏省内并不明显，因此主要考虑人口城乡结构(URBAN)，用江苏省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来表示。④其他控制变量。收入水平(Y)用江苏省居民可支配收入来表示，并用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按2000年不变价格对Y进行换算和处理，得到实际居民可支配收入，并进行对数处理；金融市场发展程度(CREDIT)用江苏省全部贷款余额与GDP的比值度量；社会保障水平(SOCIAL)用参加社会基本养老保险的人数占总人口数的比重表示。

2.模型检验

为检验江苏省人口结构变化对人身保险市场发展的影响，根据所选取的变量构建检验模型。

LnLIDi=α+β1MALEi+β2TEENi+β3OlDi

+β4EDUi+β5MARi+β6HOMEi+β7URBANi

+β8LnLID(-1)i+β9LnYi+β10LnY(-1)i

+β11CREDITi+β12SOCIALi+εi

(1)

式中，α为截距项，βi表示待估系数，其中β1衡量人口性别结构对江苏省人身保险市场的影响程度；β2和β3分别衡量少年儿童占比和老年人占比的影响程度；β4衡量人口教育结构的影响程度；β5衡量人口婚姻结构的影响程度；β6衡量人口家庭结构的影响程度；β7衡量人口城镇结构的影响程度。由于人身保险产品大多具有长期性和分期缴费的特点，会受到上一年收入和保险消费投入的影响，因此模型(1)中加入人身保险消费滞后一项(LID(-1))和居民收入水平滞后一项(Y(-1))的影响。β8衡量上一年人身保险消费对下一年人身保险市场发展的影响程度；β9和β10分别衡量当年和上一年居民收入的影响程度；β11衡量金融市场发展的影响程度；β12衡量社会保障水平的影响程度；εi为误差项。

3.数据来源与描述性统计

江苏省人身保险保费收入来源于《中国金融年鉴》(2001—2015)，江苏省人口总数、人均GDP、信贷占GDP比重、参加社会基本养老保险的人数占总人口数的比重、CPI、0—14岁人口比率、65岁以上人口比率、男女性别比例、大专以上学历的人口占比、15岁以上人口中有配偶的比重、平均家庭户规模、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等数据均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2001—2015)。通过数据频率转换，将年度数据转换成季度数据，以确保时间序列数据充足。表1是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4.参数估计结果

时间序列数据一般都存在平稳性问题，如果时间序列非平稳，在回归时就很可能会出现伪回归问题，导致结论错误。因此，首先采用ADF检验法来检验时间序列的平稳性，结果发现，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原始序列的检验结果没有拒绝有单位根的假设，因此所有变量都是非平稳的时间序列。在经过一阶差分后，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都拒绝原假设，表明差分后的序列是平稳的。11个变量都是一阶单整的前提下，采用Johansen极大似然法检验人身保险市场发展变量和经济、人口变量之间是否存在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从协整检验结果可以发现，在95%的置信水平下，11个变量之间存在9个协整关系，可进行回归。由于篇幅原因，单位根检验和协整检验的结果不再具体列出。

根据样本数据对模型(1)中的参数进行估计(表2)，其中第一列是对所有参数进行估计的结果，发现控制变量CREDIT和SOCIAL均不显著，故剔除这两个变量再次进行回归，得到第2列参数估计结果，发现人口家庭结构(HOME)这个变量仍然不显著，故将其剔除再次进行第3次回归，得到第3列参数估计结果，发现模型拟合程度较高，各参数估计结果均比较显著。

表1 样本数据的描述性统计

表2 参数估计结果

注：***、**、*分别表示估计系数通过1%、5%、10%显著性检验。

回归结果表明：首先，人口自然结构中，男女性别比和人身保险市场发展呈显著负相关，即江苏省女性相对于男性更热衷购买人身保险产品；少年儿童抚养比对人身保险市场发展有明显推动作用，少年儿童抚养比的升高促使家长更加关注和健康、投资、教育储蓄等相关的人身保险产品，为子女的未来做准备；但老年人抚养比和人身保险市场发展的关系并不显著，呈现微弱负相关，这与理论分析并不一致，这一方面可能是由于目前医疗费用和养老成本高涨，导致商业性养老保险的购买力不足，另一方面江苏省城镇和农村的社会养老保险体系相对比较完善，较广的覆盖面和较高的保障程度使得居民额外购买商业性养老保险的需求并不强烈，此外目前养老保险产品比较单一、不能全面满足各人需求等。

其次，人口社会结构中，有配偶的人口比重对人身保险市场发展有一定正向影响，但受教育程度和家庭规模的影响并不显著。有配偶家庭的储蓄相对更多，且配偶之间有经济和精神的依赖性，加上未成年子女的风险保障需求，促使他们的人身保险消费旺盛；大专以上学历人口占比对人身保险市场发展的影响不显著，这可能和目前人身保险产品同质性、简易投资性、营销粗放性等有关，文化水平在人身保险购买中的优势尚未体现出来；江苏省平均家庭户规模变化不大，保持在3人左右，大型家庭和中小型家庭对人身保险消费的影响差别并未体现。

第三，人口地域结构中，城镇人口占比对人身保险市场发展有显著正向作用。江苏省城镇化趋势明显，一方面表现为省内农村人口向城市的转移，另一方面表现为欠发达省份劳动人口向江苏省净流入，这都带来了江苏省人口收入、观念、文化、家庭结构等的改变，居民也面临更多更复杂的风险，从而刺激人身保险需求、促进人身保险市场的发展。

第四，居民收入水平对人身保险市场发展有显著正向影响，且影响具有滞后性。当年和上一年收入增长都会刺激当年人身保险消费，收入稳定增长是人身保险市场繁荣的基石。人身保险市场发展本身具有很强持续性，上一年人身保险消费增长同样会刺激当年人身保险消费，这和人身保险产品分期缴费的性质有关，一份有效的人身保险合同至少可以为人身保险公司带来10年以上的稳定保费收入。此外，参加社会养老保险人口占比对人身保险市场发展没有显著影响，即目前来看不会抑制商业人身保险需求；金融市场发展对人身保险市场发展也没有显著影响。

五、结语

基于2000—2014年江苏省人口自然结构、社会结构和地域结构以及保险发展数据，实证检验江苏省人口结构转变对人身保险市场发展的影响。研究结果发现：第一，少年儿童抚养比、有配偶的人口比重、城镇人口比对人身保险市场发展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男女性别比对人身保险市场发展具有显著负向影响，老年人抚养比、大专以上学历人口占比、平均家庭户规模目前的影响并不显著；第二，居民收入水平和人身保险消费对人身保险市场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且这种影响具有持续性和滞后性；第三，参加社会养老保险人口占比和金融市场发展程度对人身保险市场发展没有显著影响。

基于此次研究结论，结合江苏省目前人身保险市场发展现状，未来人身保险公司应把握人口结构转变背景下消费者需求的潜在变化，实现产品多元化、销售方式区别化以及售后服务持续化。第一，细化性别差异。女性的风险意识高于男性，且更关注生存保险以及投资返还型产品，而男性则更关注死亡保险以及附加健康险、意外险等。第二，关注少年儿童成长。中国父母对子女的关心甚至超过了对自己未来养老的关注程度，特别是家庭普遍经济条件较好的江苏省，有关少年儿童未来教育、婚嫁的储蓄型人身保险、健康保险等市场前景可观。第三，创新养老保险。江苏省的老龄化问题一直是人身保险公司关注的重点，未来养老保险产品的设计除了保障额度、支付年限之外，还要考虑老年人生理、心理特点，以及对长期护理、养老服务的需求，推出能够实际解决老年人晚年生活困难的产品。第四，考虑家庭结构。目前江苏省家庭多以3人小型家庭为主，且这个状态在长时间里不会有太大改变，人身保险公司应抓住这个特点，多设计出适合小型家庭的人身保险套餐。另外，江苏省离婚率在这些年有明显上升，人身保险公司亦可在婚姻家庭稳定方面做一些险种创新。第五，重视保险教育。在江苏省教育资源优良的大背景下，人身保险市场发展已经具备一个良好人文背景，人身保险公司可以通过赞助大中小学学生活动、组织义工活动等方式进行宣传，提升未来社会主力人群的保险意识，激发潜在人身保险需求，培养潜在保险人才。第六，关注城市化发展。江苏省城市化发展速度迅猛，使得人口收入水平、文化素质、风险意识都有所提升，加上人口流动呈现出净流入状态，这无疑为人身保险市场发展提供广阔空间，人身保险公司应认真思考如何把这些潜在的人身保险需求变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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