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心相交的“三类人”
2017-03-07文秀
文秀
人生路上会碰到或交往各式各样的人,会接触一拨又一拨、一茬又一茬的人群,然而什么样的人可交,能不能用心相交?这需要好好辨别。倘若看不清、辨不明、认不准,不可交的却交之,不可深交的却傻傻地往深处交往。不能久交的却偏偏强扭着、硬着头皮交往,则会吃亏上当、受骗被蒙,搞得心灰意冷、灰头土脸。在这些人中,有“三类人”值得我们用心相交。
一类是恃才不自傲的人。“恃才傲物,宜溢日骄。”有点才华便时不时“得瑟”,表现得骄傲自满、洋洋得意,这是一般人的通病。有的人只喜欢或只听得进好话、恭维的话,而不喜欢或根本听不进逆耳的话、批评的话和反对的话,“老虎屁股摸不得”:有的人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总是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自命不凡;有的居功自傲、不可一世,甚至经常口出狂言、傲慢无礼,等等。三国时期有个叫祢衡的人,自幼才华过人,能言善辩,但总是刚愎自用、固执己见,似乎三山五岳都不在他眼里,他曾“击鼓骂曹”,被曹操送给刘表,又讥讽刘表左右亲信,惹刘表大怒,后又被刘表送给江安郡太守黄祖,结果他又当众辱骂黄祖,终至被黄祖所杀。还有一个叫许攸的人叛袁绍而投奔曹操,助曹操战败袁绍,然而他以此居功自傲,甚至常常在公众场合对曹操不恭,出言不逊,结果也被曹操所杀。忍不住恃才傲物是一般的人,不恃才自傲才是不一般的人。他们自信不自负、自尊不自大,像成熟的麦穗,越有成就越低调、越有本事越谦虚,圆融通达,不事张扬。一个有才华却不把自己太当回事的人,人家就会把他很当一回事;一个眼里常有他人的人,人家的心里就会常有他。
一类是人阔脸不变的人。鲁迅先生曾经讥讽中华之“怪现状”“一阔脸就变”的人,这个“阔”是指发财、升官、出名,有的人有钱了,或有名、有权了,身份地位一变,脸也就跟着变了。热脸变成了冷脸、笑脸变成了苦瓜脸,晴转阴、熟转生,像川剧中的变脸戏法,一会儿一个脸色。“一阔脸就变”,从一个平常人、正常人变得势力、功利、虚伪和浅薄。“阔”了不可能不变,也不怕变,但如果变得人人认不出来,甚至连自己都认不出则是很可怕的。眼下一些有钱人,有钱就任性,曾经有的“土豪”一掷千金,竟然“豪言”买豪车连同车模一起买,真可谓财大气粗、忘乎所以。钱也好、名也罢,都是身外之物,不为钱所累、不为名所累,不被它们左右,而能左右它们则是有大本事、大境界的人。真正的大商人有钱而不任性,既能聚财又能散财,真正有出息的和有成就的“老板”是“既能當老板,又能睡地板”,而且特别懂得尊重人,知道感恩这个时代和社会,常怀善良之心、恻隐之心、平和之心。老子日:“良贾深藏若虚。”财大而不气粗是一种修养和修为,有钱不任性是一种清醒和自觉。
一类是官大不压人的人。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官有大有小,权有重有轻,不以官大而欺人,不以权重而压人是官德高尚的表现。然而,现实中则有一些人,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奉行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或者还根深蒂固地残存着当官作老爷的思想。于是,有的习惯以权压言。“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有的喜欢以权压事,只要有违自己意、有犯自己利、有悖自己愿的事就千方百计动用手中的“资源”“一掩二埋三处理”,采取各种办法摆平;有的甚至以权压法,通过“打个招呼”“关照一下”,随意干涉司法,搞权大于法、权高于法,“我就是法”,还是那一套“和尚打伞无法无天”,等等。压言、压事、压法,说到底就是权力任性。还有的尽管官不大,但因为手里有实权,也常常吹胡子瞪眼睛,颐指气使、欺压百姓,等等。安徽桐城有个著名的“六尺巷”,说的是清康熙年间,文华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张英,其家人与邻居吴家因宅基地发生争执,张家人千里飞书禀告张英,让张英“摆平”此事,谁知张英批诗一首,寄回老家。家人得书,豁然开朗,遂让三尺,吴家深感张英宽容谦让,也让出三尺,于是,便有了今天仍传为佳话的“六尺巷”的故事。张英官大不压人。赢得了人心、教育了后人。
常言道:“将心比心”,人心是互相的。恃才不自傲、人阔脸不变、官大不压人,不但是有才不任性、有钱不任性和有权不任性,而且是待人真心、对人诚心、不忘初心,这样有修为、有品行的人,与之可用心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