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武术在海外华侨学校的传播研究——以韩国5所华侨学校为例

刘卫华，张继生，谢晓清，张丽莎，谭 飞

(1.吉首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湖南 吉首 416000；2.湖南师范大学 体育学院，长沙 410100；3.湖南工业大学 体育学院，湖南 株洲 412000；4.湖南第一师范学院，长沙 410002)

中华武术在海外华侨学校的传播研究
——以韩国5所华侨学校为例

刘卫华1，张继生2，谢晓清2，张丽莎3，谭 飞4

(1.吉首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湖南 吉首 416000；2.湖南师范大学 体育学院，长沙 410100；3.湖南工业大学 体育学院，湖南 株洲 412000；4.湖南第一师范学院，长沙 410002)

运用文献资料法、调查法和逻辑分析法，以韩国5所华侨学校为例，对中华武术在海外华侨学校的传播问题进行研究。认为，武术在海外华侨学校的传播有利于武术突破国际化传播的瓶颈、有利于武术的文化突围、有利于增进华侨华人的文化认同，但是当前武术在韩国华侨学校的传播情况不容乐观，主要表现为传播意识淡薄、传播人才紧缺、传播场所不足、传播内容单一、传播方式传统粗放。指出，中华武术需要加大在海外华侨学校和华侨华人中的宣传力度，培养和输送优质的海外武术传播人才，精心编撰武术教材，成立武术海外传播的专门机构，不断提高中华武术海外传播的有效性。

中华武术；海外华侨学校；韩国；传播；传播人才；教材

1 问题的提出

自从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提出“开展多渠道多形式多层次对外文化交流，广泛参与世界文明对话，促进文化相互借鉴，增强中华文化在世界上的感召力和影响力”[1]以来，武术作为中华文化符号之一在国际上得到广泛传播和密切关注，学者们试图从大量的既有事件进行文化学和传播学意义上的双重探究，使武术能在国际上得到更有效传播。但是诸多学者习惯于将武术国际传播看成一个笼统的整体，多从宏观层面对武术国际化传播的现状、趋势进行研究，鲜有从微观视角对不同受众和不同场域进行实地考察。笔者通过知网、万方等数据库检索近10年有关武术国际化传播研究的成果，发现鲜有报道海外华侨华人受众、华侨学校传播场域等的研究成果。尤其是对有着两千多年交流历史，且在地理位置上相互毗邻，政治、经济、文化联系密切的韩国，其华侨华人、华侨学校与武术传播研究的报道更少。本研究在经济文化全球化，以及当前国家大力提倡中华文化“走出去”、提升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的时代背景下，通过实地考察，以展示中华武术在韩国华侨学校的传播现状，并提出相应发展建议。

2 研究对象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

以武术在韩国华侨学校的传播状况为研究对象，具体以韩国汉城华侨小学、汉城华侨中学、釜山华侨中学、仁川华侨中学、大邱华侨中学5所华侨学校为调查对象。

2.2 研究方法

2.2.1 文献资料法

对有关武术在韩国传播的研究资料，以及韩国华侨学校发展史和韩国华侨华人发展史等历史文献资料进行深入系统的研究。

2.2.2 实地考察法

课题组成员历经一个多月的时间，对以上5所华侨学校进行了多次实地考察和调研，具体考察内容包括武术的传播意识、传播内容、传播主体、传播场所等。共获得图片资料100余张，视频资料5小时，以及录音资料10小时。

2.2.3 问卷调查法

本研究设计的问卷主要涉及韩国5所华侨学校的学生和教师对武术的基本认知和韩国华侨学校传播武术的基本情况，具体包括传播者的性别、年龄、传播年限和传播条件、传播内容、传播形式，以及受众对武术的诉求、参与目的和认知情况。向5所华侨学校发放调查问卷共计150份(学生145份，教师5份)，现场填写现场回收，剔除无效问卷后，获得有效问卷145份，问卷有效率96.67%。

2.2.4 访谈法

访谈分结构式访谈和非结构式访谈，对5所华侨学校的领导、教师和当地华侨协会的负责人进行了深入访谈，了解韩国华侨学校发展历史和武术在韩国华侨学校的传播状况。

2.2.5 逻辑分析法

对调研所获数据和资料进行系统整理和逻辑分析，梳理问题，为建议的提出提供依据。

3 中华武术在海外华侨学校传播的意义

华侨华人是中华民族向海外的延伸，在传播与弘扬中华文化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2]。习近平总书记曾强调：“团结统一的中华民族是海内外中华儿女共同的根，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是海内外中华儿女共同的魂，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海内外中华儿女共同的梦”[3]。因此，中华武术在海外华侨学校传播有着深远的意义。

3.1 有利于突破武术国际化传播的瓶颈

近年来武术的国际化发展举步维艰，且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途径。海外华侨学校是随着海外华人需求和时代发展诞生的文化传播、教育机构，历经300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一种比较成熟的教育形式。这无疑给武术提供了一条国际化的新路径，因此，武术要不断增强开放性、灵活性和适应性，主动融入海外华侨学校的教育体系，将这一有利平台作为自身稳固的传播阵地，实现可持续性的对外传播。

3.2 有利于中华武术的文化突围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和全球化程度的不断深入，西方文化迅速进入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从衣食住行到思维方式对中国文化形成了包围之势，中国本土文化发展形势严峻，中华武术也受到外来文化的强烈冲击。武术要想突围，就需要主动“走出去”。海外华侨学校是中华文化海外传播的“大窗口”，中华武术文化可以通过这个窗口向世界展示和传播自己，“先打外围后攻核心”，以破解发展困局。

3.3 有利于增进华侨华人的文化认同

中华民族靠着最古老的“武技”得以生存、繁衍和发展，武术已经具备了显著的文化符号意义。所以，武术的传播和输出，归根到底是文化的传播和输出。对于长期生活在海外的华侨华人群体，武术理应成为其认知祖籍国、领略中华文化的重要途径。当然，武术文化的博大精深决定了武术的传播和受众的接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决定了武术的传播不能依靠单纯的语言教学。所以只有加大传播力度、优化传播效果，让更多的华侨华人真正体会到武术的精妙神奇，感悟到武术的文化意蕴，才能自然而然地产生对中华文化的向往，强化与中华民族的情感联系，进一步增强中华文化在海外华侨华人群体中的认同感。

4 韩国华侨学校的发展历史

中韩毗邻而居、一衣带水，两国政府及民间关系密切，自签订《中朝商民水陆贸易章程》(1882年)和《仁川口华商租界章程》(1884年)后，国人便纷纷涌进韩国各大埠头开始谋生，由于华人的增多，逐渐形成了以华人为主的社区——华人街，同时也诞生了许多新的组织和群体，比如华侨协会、华商会，以及华侨子女。为了解决华侨子女的教育问题，华侨们于1902年5月筹资创立了韩国第一所华侨学校——仁川华侨学校，初衷只是教华侨子女认识汉字，书写自己的名字，之后又逐渐开设了珠算、三字经、百家姓、国术、国画等丰富多样的中国传统文化内容。同时，韩国其他地区的华侨学校也陆续建立，如1909年建立了汉城华侨小学，1948年建立了汉城华侨中学等。

目前，韩国华侨学校整体发展不容乐观。首先，学校数量递减。韩国华侨学校最多曾达到中学4所、小学近50所，而现在只有中学4所、小学15所。其次，生源不理想。汉城华侨中学是生源最好的学校，只有500多学生。据该校孙树义校长介绍，汉城华侨中学学生最多的时候有2 600多人。5所华侨学校生源最差者为大邱华侨中学，在读学生不足100人。第三，资金紧缺，硬件设施陈旧，教学环境差。如大邱华侨中学因资金紧缺，没有暖气供应，师生在零下十几度的教室里上课。该校教师工资也得不到及时发放，导致很多教师另谋出路。最后，韩国教育政策的制约。韩国政府要求韩国华侨华人学生的父母要有一方是韩国人，或者出生后一直生活在韩国国内，这样在华侨学校毕业后才可以以韩国人的身份继续进入韩国本土的高等学校学习，这直接影响到韩国华侨学校的生源状况和未来发展。

5 中华武术在韩国华侨学校的传播境况

尽管武术在韩国的推广传播已有一定的基础，但从考察的结果来看，目前武术在韩国华侨学校的传播情况却不尽如人意。

5.1 传播意识淡薄

武术传播意识，就是以中华民族传统文化自我认同为基础，感知武术价值并自愿传播武术的一种心理状态。武术不仅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而且很早就被纳入教育体系加以传承。早在春秋时期，与武技相关的“射”和“御”等技术就成为了教育的内容。而当前，我国国内也把武术作为学校教育运动项目加以扶持，通过武术来弘扬和传承中国传统文化。同样，武术文化与思想中蕴含着很多优秀的民族精神和道德品质值得新时代海外华侨华人学习和继承。遗憾的是，当前韩国华侨学校的武术传播意识普遍不足。通过对韩国5所华侨学校的实地调查发现，只有韩国汉城华侨小学开展武术传播活动。华侨学校这种重视语言文字教学，忽视武术等优秀传统活态文化传播的教育思想，无法全面传递和弘扬中华美德和时代正能量，也无法使海外华侨华人获得真实完整的祖籍国形象。应该说，传播意识淡薄是影响武术在韩国华侨学校生存最为严峻的问题。

5.2 传播人才紧缺

传播人才为传播链条的第一个环节，是文化、知识、信息的输出者。因此，武术传播人才不仅决定着武术文化的存在与发展，也决定着武术的传播质量、数量、流量与流向。课题组从没有开展武术传播的4所韩国华侨学校调查了解到，76.36%的学生认为没有开展武术传播的原因是没有武术老师；从访谈中还了解到，3所学校的领导是因为自己学校的体育老师不会武术，所以没有开展武术传播活动；开展武术传播的汉城华侨小学也只有一位武术老师，且是学校临时聘请的有武术特长的代课教师。调查数据显示，即便是在汉城华侨小学，也有75%的受众不认识武术名人，100%的受众不了解武术的起源和武术套路的攻防含义；在调查时，经过学校领导、老师和本人的同意，抽取了3位同学现场演示所学内容，他们均不能独立准确完整地完成。可见，韩国的华侨学校几乎没有专门的武术传播人才，且武术传播质量不高、效果不佳。

5.3 传播场所不足

课题组在调查时发现，4所没有开展武术传播的华侨学校有40%的学生认为没有开展武术传播的原因是没有场地和器材，而汉城华侨小学也只是在室外的操场上进行武术教学，且条件不佳，一旦遇到恶劣天气授课就很难进行。该校聘请的武术教师也认为，现有的场地和器材不能满足武术传播需求。85%以上的学生也认为，场地器材影响了他们学习武术的兴致。

5.4 传播内容单一

考察发现，汉城华侨小学目前只对武术的拳术、刀术的基础动作进行了传播，而对武术的发生发展历史、礼仪要求、武德修养、武术故事等知识没有进行讲授，也没有把擒、拿、摔、打、格斗、防身术等对抗性项目列入传播内容中。通过对师生的访谈和现场观察发现，武术教师没有对武术动作的攻防含义进行讲解。可见，汉城华侨小学的武术传播内容比较单一，无法反映武术文化的博大精深，受众也不能领略武术的精华，反而可能误解武术只是一个“花架子”，这对于武术传播是非常不利的。

5.5 传播方式传统粗放

通过对汉城华侨小学的实地观察，发现武术教师的武术教学方式因循守旧、粗枝大叶，一般是教师领做三四遍动作之后，学生统一练习两三遍，然后要求学生自主练习，最后集合下课。尽管整节课老师一直和学生在一起，但是课堂缺少互动，其间只有极少数学生提问，课堂讲解和动作纠错也很有限，更没有开展游戏活动、分组教学、单个抽查、对比演示等能够激发兴趣和增强效果的教学方法。课后对学生访谈得知，平时教师都是这样教学，没有开展多媒体教学，更没有因材施教。这种保守粗放的教学方式很难激发受众的武术学习兴趣，不利于掌握动作，也不利于唤起华裔对祖籍国的向往。

6 中华武术在海外华侨学校传播的策略

6.1 在海外华侨学校和华侨华人中加大武术的宣传力度

华侨学校及相关领导观念意识的转变是武术传播的重要前提，因此必须重视武术的宣传工作。国内武术界、教育界、媒体、文化界和国侨办等相关单位应与海外华侨学校和华侨华人群体积极联系，了解海外华侨学校发展的现状、困难，以及武术在其中传播的问题，同心协力为海外华侨学校和海外华侨华人同胞的未来发展出谋划策。要重点加大武术在海外华侨学校和华侨华人中的宣传力度。课题组的问卷调查显示，57.14%的华侨华人学生是从影视作品中认识李小龙、成龙、李连杰、甄子丹等武术名人的，但还有28%的学生完全不了解武术的发展历史、人文轶事、价值功能等。因此，在海外华侨学校传播武术时，一方面，可以利用武术名人效应来进行宣传推广，迅速拉近武术与海外华侨华人的心理距离；另一方面，还要通过多种形式的公益性武术支教、展演等活动来强化海外华侨华人对武术的体验，提高他们对武术的认识，以及武术在华侨学校中的影响。

6.2 培养和输送优质的海外武术传播人才

武术传播人才是保证武术传播效果的重要人力资源。无论是武术基本功训练，还是武术技术动作的正确掌握，特别是对武术博大精深的文化内涵的理解、对武术的正确而完整的认知，都离不开武术传播人才的悉心传授。这对于中华传统文化知识和武术基础均较为薄弱的海外华侨华人来讲尤为重要。本次调查发现，韩国华侨学校的武术传播人才奇缺，而且像孔子学院、华文学校、中文学校等其他海外教育机构，也对优秀的武术传播人才有很大需求。为此，教育部门、武术管理部门、国务院侨办等应联合制订武术对外传播人才计划和方案，可委托相关高校培养技术水平高、文化基础好、教学能力强、懂受众国语言和文化、善于交际、有志于武术文化传播的综合型人才[4]，使其成为文化交流的使者。

6.3 精心编撰武术教材

著名教育家潘懋元谈到海外华人教育时说道：“尊重与遵守华人所在国的有关法律和教育政策，尊重海外华人自己的选择，结合海外华文教育的实际，区别不同情况，逐步解决。不宜强求一律，更不宜硬性规定。”[5]课题组对韩国华侨学校的考察发现，从小学到高中都没有专门的武术教材，体育教材(健康与卫生)也只有到初中高年级才有部分章节介绍武术拳术，但对武术的起源、发展、文化等没有涉及。因此，亟需编写符合中国文化发展战略、适应海外各地华侨学校需求的武术教材。在编写教材时可遵循以下几个原则：第一，教材内容应丰富多彩，全方位展示武术魅力。除了技术动作内容外，还应对技术的攻防含义有一定程度的讲解，更应对武术的文化内涵有一个概括性介绍，具体可以武术名人轶事、武德要求、拳谚拳训等为载体，既与语言教学良好衔接，更展示中华武术的博大精深，激发受众的民族自信心、自豪感和情感依附性。第二，教材形式力求多样。对于华侨学校的中小学生而言，生动活泼的教材形式会大大提高他们对教学内容的兴趣。教材编写时可大量使用插图以及孩子们喜爱的漫画形式，来展现武术技术、人物和故事，甚至可以利用数字技术制作融合各种音像资料、信息量巨大的数字化教材，将现代教育和传播技术运用到武术的海外传播中来。第三，要考虑零基础、有基础、高水平等不同层次人群的需要，出版不同难度级别的教材。

6.4 成立武术海外传播的专门机构

课题组实地考察发现，中华武术的传播境况窘迫，同时也感到其传播缺少计划性和组织性，这与相关机构缺失有很大关系。为了更好地落实中华文化走出去战略，武术的海外传播迫切需要建立专门的机构来组织和指导。首先，以专门机构为阵地，吸引广大专家学者和武术界人士深入开展武术的海外传播研究，制订科学合理的传播计划和方案，开展一系列宣传推广活动；其次，积极开展调研，编写和修订适合本地特色的武术传播教材；此外，与有关方合作，大力培养武术传播人才，并负责其管理和使用，等等，以促进武术在海外有效和有序的传播。

7 结语

“传播是文化的本质。没有传播，就没有文化，传播就是文化的实现。”[6]目前，武术在韩国华侨学校的传播情况并不乐观，无论是传播意识、师资场地，还是传播效果，都不尽如人意。海外华侨学校是中华文化传播的有利场域，武术应充分利用这一阵地，加大投入力度，破解传播困局，不断开辟国际化传播路径，这既是积极落实文化走出去战略的要求，也是增强海外华侨华人民族凝集力和民族自豪感的重要手段，对于武术自身发展和弘扬中华文化均具有重要意义。

[1] 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

[2] 刘卫华，龙佩林.世界华文教育中优秀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传播现状与对策[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14，48(12)：55-58.

[3] 霍小光，隋笑飞.习近平：中华文化是海内外中华儿女共同的魂[DB/OL].(2014-06-06)[2016-12-24].http://news.xinhuanet.com/2014-06/06/c_111102 5922.htm.

[4] 张长念，杜保军.对外武术专门人才培养初探[J].河北体育学院学报，2014，28(1)：80-82.

[5] 潘懋元，张应强.华文教育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现代价值的彰显[J].高等教育研究，1998(3)：12-15.

[6] 居延安.关于文化传播学的几个问题[J].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6(3)：49-55.

A Study on the Spread of Chinese Wushu in Overseas Chinese Schools——A Case Study of Five Overseas Chinese Schools in Korea

LIU Wei-hua1, ZHANG Ji-sheng2, XIE Xiao-qing2, ZHANG Li-sha3, TAN Fei4

(1. School of Sport Sciences, Jishou University, Jishou 416000, China;2.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410100, China;3.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Hu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Zhuzhou, 412000, China;4. Hunan First Normal College, Changsha 410002, China)

This paper studies the spread of Chinese Wushu in overseas Chinese schools by means of literature and logic analysis, taking five overseas Chinese schools in Korea as an example. It is noted that the spread of Wushu in overseas Chinese schools is conducive to the breakthrough of Wushu internationalization, the cultural breakthrough of Wushu, and to the promotion of the cultural identity in overseas Chinese, but the current spread of Wushu in Korean’s overseas schools is not optimistic in terms of weak consciousness of spread, the spread talent shortage, lack of communication sites, unitary spread content, traditionally extensive way of spread. It is pointed out that Chinese Wushu needs to increase the propaganda in overseas Chinese schools and overseas Chinese people, cultivate and deliver high quality overseas Wushu talents, compile Wushu teaching materials carefully, set up specialized institutions for the overseas spread of Wushu, and constantly improve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 overseas spread of Chinese Wushu.

Chinese Wushu; overseas Chinese school; Korea; spread; spread talent; teaching materials

2017-01-16

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16BTY061)；国家体育总局武术研究院一般项目(WSH2016C006)； 吉首大学2015年度“学成返校博士科研资助经费研究项目”(jsdxxcfxbskyxm201513)

刘卫华(1980—)，男，湖南湘阴人，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武术与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发展。

G852

A

1008-3596(2017)03-008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