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动态评价
——以甘南地区为例
2017-03-02赵玉婷李文龙赵新来郭旭临
赵玉婷,李文龙,陈 迪,余 翠,赵新来,许 静,郭旭临
(1.草地农业生态系统国家重点实验室 兰州大学草地农业科技学院，甘肃 兰州 730020；2.兰州财经大学农林经济管理学院，甘肃 兰州 730020； 3.加拿大萨斯喀彻温大学地理与规划系，加拿大 萨斯卡通市 SK S7N 5C8)
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动态评价
——以甘南地区为例
赵玉婷1,李文龙1,陈 迪1,余 翠1,赵新来1,许 静2,郭旭临3
(1.草地农业生态系统国家重点实验室 兰州大学草地农业科技学院，甘肃 兰州 730020；2.兰州财经大学农林经济管理学院，甘肃 兰州 730020； 3.加拿大萨斯喀彻温大学地理与规划系，加拿大 萨斯卡通市 SK S7N 5C8)
基于“压力-状态-响应”(pressure-state-response，PSR)模型，从压力、状态、响应3个层面选取17个指标构建了甘南州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评价体系。采用AHP层次分析法，对甘南州2001-2013年草地生态系统健康进行了动态评价，并结合GIS/RS技术，分析了甘南州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状况空间变化特征。评价结果表明,1)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等级为低健康水平、较低健康水平、中等健康水平、较高健康水平及高健康水平的区域分别占总面积的3.82%、23.5%、0.82%、53.06%及18.81%。卓尼、舟曲、迭部、玛曲、碌曲草地生态系统为较高健康水平，合作、临潭、夏河为较低健康水平。2)近13年来，甘南州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负向变化趋势明显，占总面积的68.01%，27.75%的面积呈稳定变化趋势，呈正向变化的区域仅占总面积的4.18%。
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评价；GIS/RS；PSR模型；AHP分析；
草地生态系统是我国陆地面积最大的生态系统类型之一[1]。草原地区大多是黄河、长江等水系的源头区和中上游区，是保护水源地的重要生态屏障[2]。草地生态系统储存了陆地生态系统中约1/3的有机碳，并维持着近30%的净初级生产力，具有多种生态服务功能[3-4]。但是人类长期以来对草地资源不合理的利用，使其普遍存在超载过牧，滥开滥垦等现象，草地退化、草地沙化、草地盐碱化现象日益加剧，直接影响到所处地区的社会发展和生态安全[5-6]。
草地生态系统健康评价工作最早开展于美国，19世纪50年代Dyksterhuis[7]提出的草地基况分类法成为20世纪后半叶草地属性评价的主要方法与标准。1994年，美国草地管理学会在其出版的《Rangeland Health》一书中指出草地土壤、系统内营养和能流是评价草地健康的重要指标[8]。1999年，Costanza等[9]提出了生态系统功能的货币化评价方法，开拓了系统评价的思路。我国学者在草地生态健康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任继周[10]定义了草地健康的含义，并提出草地健康的三阈划分标准，作为评价草地健康与功能和谐的尺度。侯扶江等[11]采用基况(condition，C)、活力(vigor，V)、组织力(organization，O)、恢复力(resilience，R)模型对阿拉善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状况进行研究。一些研究者采用活力(vigor，V)、组织力(organization，O)、恢复力(resilience，R)模型进行草地生态系统健康评价[12-14]。综合而言，目前基于草地生物、生理、土壤等指标的评价内容较多，而基于社会经济发展等指标的评价内容相对较少。本研究从自然-社会-经济方面考虑，增加了人口增长、经济发展、政策导向等因素评价甘南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状况，以期为甘南州草地资源管理提供决策依据。
1 研究区概况
甘南藏族自治州位于青藏高原东北边缘，甘肃省西南部，是甘、青、川三省交界处[15]。全州地势呈西北高、东南低的态势，境内海拔1 100～4 800 m，地貌复杂多样。该州属典型的高原大陆性气候，寒冷湿润，年平均温度仅1～3 ℃，多年平均降水量400～800 mm，降水梯度变化较大[16-17]。全州草原面积260.25万hm2，占全州总面积的67.64%，可利用草地面积249.50万hm2，占草地总面积的95.86%[18]。根据1982年全国草地资源普查结果[19]，甘南州草地类型有高寒灌丛草甸、高寒草甸、温性草甸草原、低地草甸、温性草原、暖性草丛、沼泽[20-21]。甘南州作为甘肃省重要的畜牧业生产加工基地[22]，近年来经济迅速发展，人口密度增大，2013年，甘南州生产总值达1 088 928万元，比2001增长了60.27%，总人口达74.57万人，比2001年的总人口增长了10.71%。
2 数据与方法
2.1 数据获取
遥感数据：遥感数据来源于NASA/MODIS(National Aeronautics and Space Administration/Moderate Resolution Imaging Spectroradiometer,美国宇航局/中分辨率成像光谱仪)MOD13Q1和MOD12Q1产品[23]。MOD13Q1产品主要是利用绿色植被在不同波段的光谱反射特征来计算，空间分辨率为250 m×250 m，时间分辨率16 d，空间位置在全球正弦曲线投影SIN(sinusoidal projection)系统中的编号为h26v05，EOS-HDF(Earth Observing System-Hierachical Data Format)数据格式[18,23]。MOD12Q1产品包括16个数据集，其中包括IGBP(国际地圈生物圈计划)、UMD(马里兰大学修订版IGBP)、LAI/FPAR(叶面积指数/光合有效辐射)等5种土地分类数据集，本研究使用IGBP数据集为分类依据。
首先，使用MRT(Modis Reprojection Tools)软件对MOD13Q1产品的EVI数据进行投影转换以及格式转化，投影转为WGS_1984_UTM_Zone_48N，并将Hdf格式转换为Geotif格式[18]，再以甘南州边界矢量图掩膜裁剪出甘南州增强型植被指数EVI，得到甘南州每年生长季EVI数据共十幅影像。最后利用ArcGIS10.2.2对2001-2013年每年EVI求最大值作为当年EVI数据。MOD12Q1产品中IGBP数据集使用MRT软件进行预处理，步骤与MOD13Q1相同，利用ArcGIS10.2.2统计出甘南各市(县)的草地面积、林地面积和水域面积。
图1 研究区地理概况Fig.1 Geographic profile of study area
其它图件数据：甘南藏族自治州行政分区图、甘南州高程数据、中国草地类型图。
气象数据：年均气温、年降水量。
社会经济数据：源于2001-2013年《甘南统计年鉴》。
评价指标数据类型较多，各数据数量级不完全相同，因此对所有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使数量级不同的数据转换为可以比较的数据，数据值域统一为0～1。
2.2 评价模型
压力-状态-响应(press-state-response,PSR)模型是在20世纪90年代由联合国OECD和UNEP提出的[24]，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OECD)采用PSR模型用于环境报告，并对PSR模型用于环境评价进行了适用性、有效性的验证评价[25]。基于PSR模型的生态系统健康评价主要应用于湿地生态系统、河口生态系统、河流流域生态系统及湖泊流域生态系统的健康评价研究中。比如研究者基于PSR模型对图门江下游湿地生态系统健康进行了综合评价[26]，以及对独流减河河口生态系统健康状况和艾比湖流域生态系统健康做了评价研究[27-28]，随着生态系统健康评价研究的发展，PSR模型的评价对象不断扩增。
根据评价指标选取应遵循的主导性、系统性、可操作性、可比性和层次性原则[29]，以PSR模型概念为框架，结合甘南高寒牧区的实际情况并考虑到社会经济发展因素，确定了从压力、状态、响应3个方面筛选出的17项指标，构建了甘南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评价体系(图2)。
PSR模型下各准则层指数计算公式为：
P=W1C1+W2C2+W3C3+……W8C8+W9C9；
S=W10C10+W11C11+W12C12+……W14C14；
R=W15C15+W16C16+W17C17.
式中:P代表压力层综合值，S代表状态层综合值，R代表响应层综合值，C1,…,C17代表评价指标值，W1,…,W17代表各指标值所对应权重。
基于PSR模型的甘南州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指数(HI)计算公式为：
图2 甘南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评价体系Fig.2 System for assessing alpine grassland ecosystem health in Gannan
2.3 评价指标权重确定
以AHP层次分析法[30]为指导，运用PSR模型，将各要素层分为3个层次：目标层(A)、准则层(B)、指标层(C)，并构造各层判断矩阵。表1为针对目标各准则层的判断矩阵及其权重，表2、表3、表4分别压力层、状态层、响应层的判断矩阵及权重，且各层次判断矩阵均通过了一致性检验。
表1 准则层指标权重Table 1 Weighting distribution of assessment criteria
注：一致性检验，λmax=3.024 6，CI=0.012 3，CR=0.021 2<0.1，符合一致性检验。
Note: In checking for consistency,λmax=3.024 6,CI=0.012 3, andCR=0.021 2 < 0.1, which conforms as expected.
2.4 趋势分析
为直观反映2001-2013年甘南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状况的变化趋势，对研究区2001-2013年共13年的草地生态系统健康指数进行了slope趋势分析[31]，分析公式如下：
3 评价结果
3.1 评价指标权重结果
各评价指标综合权重由各准则层指标权重与各指标层权重结果相乘而得，各指标层综合权重表5。
表2 压力层指标权重Table 2 Weighting distribution of pressures
注：一致性检验，λmax=5.194 4，CI=0.062 3，CR=0.042 9<0.1，符合一致性检验。
Note: In checking for consistency,λmax=5.194 4,CI=0.062 3, andCR=0.042 9<0.1, which conforms as expected.
表3 状态层指标权重Table 3 Weighting distributions of state
注：一致性检验，λmax=5.214 2，CI=0.053 5，CR=0.047 8<0.1，符合一致性检验。
Note: In checking for consistency,λmax=5.214 2,CI=0.053 5, andCR=0.047 8<0.1, which conforms as expected.
表4 响应层指标权重Table 4 Weighting distribution of response
注：一致性检验，λmax=3.009 2，CI=0.004 6，CR=0.007 9<0.1，符合一致性检验。
Note: In checking for consistency,λmax=3.009 2,CI=0.004 6,CR=0.007 9<0.1, which conforms as expected.
3.2 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指数变化特征
甘南州2001-2013年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综合指数值域为[0.113 6，0.465 8]，其中玛曲、碌曲、卓尼、迭部、舟曲生态系统健康指数基本在0.3以上，合作、夏河、临潭生态系统健康指数基本在0.3以下。生态系统健康值最小出现在2002年合作地区，生态系统健康值最大出现在2005年迭部地区(图3)。
3.3 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等级变化特征及空间分布
以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的定义为基础，通过实地考察、借鉴相关研究成果[32-34]、咨询专家等方法，结合甘南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的具体情况，将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状况定义为5个等级(表6)。
根据生态系统健康评价等级，利用ArcGIS10.2.2中的分类工具，绘制了2001-2013年甘南州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等级状况分布图(图4)。全州生态系统健康等级处于低健康水平与高健康水平之间。其中玛曲、碌曲、卓尼、迭部、舟曲生态系统健康等级相对较高，合作、夏河、临潭生态系统健康等级相对较低。为综合反映2001-2013年甘南州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状况的空间分布特征，利用ArcGIS绘制甘南州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平均状况(图5)。
依据甘南州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分级标准，统计出各县市生态健康状况分布情况(表7)。其中，合作、临潭、夏河草地生态系统健康值较低，分别有99.62%、99.31%、99.28%的面积生态系统健康水平较低；卓尼、舟曲、迭部、玛曲、碌曲草地生态系统健康值较高，分别有95.73%、99.98%、99.96%、99.58%和99.50%的面积处于较高健康水平以上。甘南各县市草地生态系统健康水平由高到低依次为迭部县、碌曲县、玛曲县、舟曲县、卓尼县、夏河县、临潭县和合作市。
根据slope分析及甘南州2001-2013年草地生态系统健康值数据，借助ArcGIS10.2.2统计出甘南州草地生态系统健康变化趋势分布图(图6)。说明slope值域与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状况变化程度的对应关系(表8)。
表5 甘南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评价指标权重Table 5 Index of weighted health assessment criteria for alpine grassland ecosystem in Gannan
表6 甘南州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状态分级Table 6 Classification of alpine grassland ecological health in Gannan
slope分析结果(图5)表明,13年间，合作生态系统健康状况有所改善，其中57.48%的面积呈正向变化状态；临潭、卓尼和舟曲生态系统健康状况稳定，分别有90.65%、95.46%、91.46%的面积呈稳定状态；迭部、玛曲、碌曲、夏河的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状况呈负向变化的趋势，其中迭部88%的区域面积呈负向变化趋势，玛曲88.32%的区域呈明显的负向变化状态，碌曲99.74%区域面积呈负向变化趋势，夏河97.05%的区域面积呈明显的负向变化趋势。研究区各县市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状况趋势分析结果见表9。
4 讨论
4.1 基于PSR模型的高寒草地生态健康评价
草地生态系统是一个复合的生态系统结构，基于PSR模型评价体系将草地生态系统看作一个有机的整体，选取草地生态系统压力、状态、响应3个方面的指标综合评价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状况，避免了单因素评价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的片面性[35]。其次，与典型的VOR模型和CVOR评价模型相比[36]，前两者以生理指标和生态指标为主，而PSR模型加入了必要的社会、经济指标，使得评价指标体系更趋实际[37]。
图3 甘南州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空间分布Fig.3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alpine grassland ecosystem health in Gannan
4.2 高寒草地生态健康评价指标的权重分析
网格模型如图2(a)和图2(b)所示，外界压力为一个标准的大气压，图示的气压入口可在Fluent中输入相应的气压参数，球状可以以壁面(wall)处理。
1)准则层和指标层权重是根据专家打分构造的判断矩阵并结合AHP层次分析法计算得到的，按照权重系数大小，准则层各因素的相对重要性排序为：压力B1(0.519 0)>响应B3(0.303 5)>状态B2(0.177 5)，其中压力层权重大于0.5，在评价体系中权重尤为重要。
图4 甘南州草地生态系统健康分级图Fig. 4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mean health of alpine grassland ecosystem in Gannan from 2001-2013
图5 2001-2013甘南州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平均健康值空间分布Fig.5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alpine grassland ecosystem mean health in Gannan from 2001-2013表7 甘南州各县(市)2001-2013年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状况分布情况Table 7 Distribution alpine grassland ecosystem health from 2001 to 2013 in counties of Gannan
健康水平Healthlevel合作Hezuo临潭Lintan卓尼Zhuoni舟曲Zhouqu迭部Diebu玛曲Maqu碌曲Luqu夏河Xiahe低健康水平Lowerhealthlevel99.61%96.14%0.11%---0.06%18.02%较低健康水平Lowhealthlevel0.01%3.17%----0.21%81.26%中等健康水平Mediumhealthlevel0.24%0.14%4.14%0.02%0.04%0.42%0.23%0.55%较高健康水平Highhealthlevel0.06%0.54%95.02%11.15%2.71%5.85%1.59%-高健康水平Higherhealthlevel0.08%-0.71%88.83%97.24%93.73%97.91%0.17%
注：-,表示缺省值。
Note: -,Represents the default value.
2)压力层指标中，放牧压力C1(0.277 8)权重最大、其次依次是人口密度C2(0.187 1)、城市化率C4(0.141 7)、经济密度C3(0.131 0)，四者之和(0.737 6)大于0.5，即压力层9个指标中放牧压力、人口密度、城市化率、经济密度为重要影响因素。响应层指标中，EVI植被指数C15(0.539 6)权重大于蔓延度指数C16(0.297 0)与年绿化面积C17(0.163 4)之和，即响应层指标中，EVI植被指数为最重要的影响因素。状态层指标中，年均气温C10(0.4215)和年均降水C11(0.2701)。人均草地面积C12(0.153 2)之和(0.844 8)大于0.5，即状态层中年均气温、年均降水和人均草地面积3个因素较为重要。
图6 甘南州2001-2013年草地生态系统健康变化趋势Fig.6 Trend of Gannan alpine grassland ecosystem health change in 2001-2013表8 甘南州2001-2013年草地生态系统健康变化趋势结果统计Table 8 Trend of Gannan alpine grassland ecosystem health change in 2001-2013
生态健康值变化趋势Trendofecologicalhealthchange程度Degree面积Area/km2面积比Arearatio/%slope≤-0.003负向变化明显obviouslynegativechange10013.16225.331-0.003
表9 甘南州各县(市)2001-2013年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状况趋势分析结果Table 9 Alpine ecosystem health trends in counties of Gannan from 2001 to 2013
注：-,表示缺省值。
Note: -,Represents the default value.
3)各指标层相对于目标层的权重是由准则层权重与其隶属的各指标权重相乘得到的，可以通过该层指标直接计算出所有指标的相对重要性。按照权重大小各指标权重排序为EVI植被指数(0.163 8)>放牧压力(0.144 2)>人口密度(0.097 1)>蔓延度指数(0.090 1)>年均气温(0.074 8)>城市化率(0.073 5)>经济密度(0.068 0)。这7项指标之和(0.711 5)大于0.5，即这7项指标是影响目标层最重要的指标。
4.3 高寒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的评价分析
结合上述权重评价体系，对甘南州草地生态系统健康评价进行分析，合作市50%以上的区域EVI植被指数低于0.5，年均气温低于4 ℃，城市化率较高，由2001年的44%增长到2013年的61%，经济密度由2001年的11.79万元·km-2增长到2013年的95.49万元·km-2，家畜数量13年来增加了22万头，高压力水平、低状态水平和低响应水平综合导致合作市草地生态系统健康水平较高。临潭县60%以上的区域EVI植被指数低于0.5，年均气温低于5 ℃，经济密度由2001年的13.50万元·km-2增长到2013年的90.40万元·km-2，人口密度13年大于96人·km-2，草地蔓延度指数相对较低，综合导致临潭县草地生态系统健康水平较低。夏河县50%以上的区域EVI植被指数低于0.5，植被指数较低，家畜头数13年来均大于150万头，放牧压力较大，年均气温在4 ℃左右，综合评价结果导致夏河县生态系统健康水平较低。玛曲、迭部、碌曲、舟曲、卓尼五县经济密度13年来均在40万元·km-2以下水平，城市化率均低于30%；碌曲、玛曲、卓尼草地蔓延度指数均在80%以上水平；玛曲、舟曲、碌曲EVI植被指数较高，60%以上的区域植被指数大于0.6；玛曲、碌曲、迭部县年均气温高于8 ℃，舟曲县处2003年外年均气温均高于13 ℃；综合导致这五县生态系统健康水平较高。
从甘南州草地生态系统健康13来的发展趋势水平来看，全州健康状况呈负向变化的面积较大，占总面积的68.01%。以草地生产力、草地盖度为评价指标的研究也证明甘南州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状况逐渐变差[38]；在研究甘南州生态安全与生态风险耦合的研究中也指出甘南州草地生态系统健康呈下降趋势[32]，这与本研究结果相同。玛曲县、碌曲县、迭部县、夏河县生态系统健康下降趋势。玛曲县植被指数2001年有70%以上的面积在0.7以上，而在2013年有35%区域植被指数在0.6以下，玛曲县家畜数量由2001年的226万羊单增加到2013年的367万羊单位，经济密度由2001年的2.54万元·km-2增加到2013年的13.34万元·km-2，人口密度由3.8人·km-2增加到5.4人·km-2，玛曲县压力指数显著增加导致其草地生态系统健康趋势下降。迭部县植被指数在0.4以下的区域有所增加，植被指数有所降低，家畜放牧数量由34万头增加到69万头，放牧压力明显增加，经济密度由2.2万元·km-2增加到17.5万元·km-2，综合导致迭部县生态系统健康呈下降趋势。碌曲植被指数在0.55以上的面积明显减小，家畜数量增加了53万头，经济密度由1.8万元·km-2增加到15.8万元·km-2；夏河县指数在0.5以上的面积明显减小经济密度由3.2万元·km-2增加到22.5万元·km-2，碌曲、夏河压力指数增加和响应水平的下降导致其草地生态系统健康趋势下降。
4.4 建议与措施
根据甘南高寒牧区草地生态健康评价结果，采取人为干预措施恢复和保护甘南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已迫在眉睫。1)落实轮牧、封育等放牧制度，同时加速超载牲畜的出栏，降低放牧压力。2)应加大栽培草地的种植面积，并采取松土施肥、补播、引进优良草种等恢复措施改良草地。3)针对甘南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值空间分布，根据不同级别的健康水平，当地政府应合理调配治理资金，采取不同的治理措施，达到最佳的生态健康改良效果。4)完善甘南州生态补偿机制，一方面保证生态补偿均衡性，另一方面在重视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同时也要重视生态系统脆弱性。5)借鉴草地资源分类经营思想[39]，根据不同草地类型的现状、功能主导和生态服务价值，将甘南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划分为不同的功能区，针对不同的功能区采用不同的专业化分类经营模式，达到生态效应与经济效应的平衡。6)引进草业科学专业的高素质人才，实行产学研结合模式攻关草地生态系统保护与建设中的难题，并建立健全的技术推广体系，对广大牧民开展草业技术培训，由点到面地提高保护草地生态系统健康的水平。
5 结论
1)基于PSR模型加入了必要的社会、经济指标，使得评价指标体系更趋实际，甘南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评价结果与甘南州实际情况基本符合，说明该评价方法可行有效。
2)甘南州13年来，南部(玛曲、碌曲、卓尼、迭部、舟曲)生态系统健康均呈现较高水平，北部(合作、夏河、临潭)生态系统健康均呈现相对较低水平；13年来甘南州西部(夏河、碌曲、玛曲)地区及迭部县生态系统呈负向变化区域较大，东部(合作、临潭、卓尼、舟曲)地区基本呈稳定发展趋势。
本研究定量化分析了甘南州高寒草地生态系统健康，为可持续有效利用高寒草地资源提供了有益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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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苟燕妮)
Dynamic assessment of alpine pasture grassland ecosystem health——A case study from the Gannan region
Zhao Yu-ting1, Li Wen-long1, Chen Di1, Yu Cui1, Zhao Xin-lai1, Xu Jing2, Guo Xu-lin3
(1.State Key Laboratory of Grassland Agro-ecosystems, College of Pastoral Agricultur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Lanzhou University, Lanzhou 730020, China;2.Economic Management College, Lanzhou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Lanzhou 730020, China;3.Department of Geography and Planning University of Saskatchewan, Saskatoon SK S7N 5C8, Canada)
The “Pressure-State-Response” (PSR) model considers the 3 ecosystem aspects of pressure, state, and response. Seventeen indicators were chosen to build a PSR indicator system for the assessment of alpine grassland ecosystem health in Gannan. Using the application of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AHP) and GIS/RS, alpine grassland ecosystem health was assessed from 2001 to 2013. Meanwhile, the spatial and temporal vari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ecosystem health assessment were analyzed. We found that grassland ecosystem health level can be graded as one of the following levels of health: very low, low, medium, high, and very high, which respectively amount to 3.82%, 23.5%, 0.82%, 53.06%, and 18.81% of the total area. Grassland ecosystems of Zhuoni, Zhouqu, Diebu, Maqu, and Luqu were found to be very high in their level of health, while those of Hezuo, Lintan, and Xiahe were of low health. We also found that the Gannan alpine grassland ecosystem health showed an obviously declining trend over the past 13 years, with 68.01% of the total area deteriorating in health, 27.75% staying the same, and only 4.18% improving.
alpine; grassland ecosystem; health evaluation; GIS/RS; PSR model; AHP method
Li Wen-long E-mail:wllee@lzu.edu.cn
10.11829/j.issn.1001-0629.2016-0177
2016-04-07 接受日期：2016-07-13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31170430、41471450)；国家社会科学基金(14CJY010)；草地农业生态系统国家重点实验室开放基金(SKLGAE201406)；长江学者和教育部创新团队发展计划(IRT13019);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lzujbky-2016-br05)和中央高校自由探索优秀研究生创新项目(2022016zr0185)
赵玉婷(1990-)，女，甘肃兰州人，在读硕士生，主要从事草地遥感与地理信息系统研究。E-mail:zhaoyt14@lzu.cn
李文龙(1977-)，男，甘肃兰州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环境生态安全、遥感与地理信息系统技术应用方向的研究。 E-mail：wllee@lzu.edu.cn
S812.29
A
1001-0629(2017)1-0016-14*
赵玉婷,李文龙,陈迪,余翠,赵新来,许静,郭旭临.高寒牧区草地生态系统健康动态评价——以甘南地区为例.草业科学,2017,34(1)：16-29.
Zhao Y T,Li W L,Chen D,Yu C,Zhao X L,Xu J,Guo X L.Dynamic assessment of alpine pasture grassland ecosystem health——A case study from the Gannan region.Pratacultural Science，2017,34(1)：16-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