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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型—模型论观照下的英汉空间隐喻成对词排序标记性对比研究∗

2017-02-26成汹涌

外语学刊 2017年1期
关键词:英汉原型排序

成汹涌

(河南工业大学,郑州450001)

1 引言

隐喻(metaphor)既是一种修辞形式又是人类对客观世界加以概念化的一个重要手段,通常分为结构隐喻、实体隐喻和空间隐喻(Lakoff 1993:204)。 其中,空间隐喻(spatial metaphor)源于人类自身躯体结构和生活体验,是以空间概念为始源域向其它靶域进行映射从而获得引申和抽象意义的认知过程(Lakoff, Johnson 1980:14)。 所以,人类最初认知客观世界抑或肇始于自身所处的空间位置和环境,通过身临其境感知自身与周围事物之间的各种空间关系,从而在脑海里产生各种空间概念,并借此来描述社会关系、物质世界和心智等抽象概念。原型—模型论的根本原理是原模共轭相生理论,即原型和模型之间首先必须有共同基础,在此基础上相互间又有所不同,由此派生出更小共轭原理。原型—模型论认为任何事物均以“型”为本体特征,按照各自模型规范反复演替“原型”,最终形成自己的品、性、形、貌。原型—模型论的哲学属性决定其既适用于自然科学又适用于社会科学,尤其适用于语言研究(Ellis 2008:54)。原型—模型论提出从思想到语言的研究视角,认为语言亦具“型”的特征,客观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是原型,语言和言语均是临摹和刻画它们的模型(姜玲2013:125)。本文将“标记性”与“原型—模型论”二者有机结合,在原型—模型论视阈下探究英汉空间隐喻成对词排序在各自文化背景下的标记性和非标记性特征,为理性认识空间隐喻、诠释英汉空间隐喻原型及模型的生成规律提供方法论提示。

2 原型—模型论视阈中的标记性

2.1 标记性

“标记性”(marked)由俄国结构单位学家特鲁别茨柯依(Trubetzkoy 1931:99)最先提出:音位对立中的两个音素,若其中一音素拥有另一音素不具备的特性,那么拥有这种特性的音位为“标记性”模型样本,另一音位为“无标记性”原型样本。 如,[k]和[g]的发音规则可用[-voiced]和[+voiced]来区分,前者有标记,后者无标记。特鲁别茨柯依随后在单词读音基础上将其引入语法和词汇范畴,用来描述和区别语法和语义现象。后来,雅各布森又将其引申到屈折形态学研究中(Jakobson 1941:12)。 汉语没有屈折结构,若说“她喜欢唱歌”,而不是“她喜欢s唱ing歌s”,受原型影响,母语为汉语的英语初学者会写成She like sing song,而不是 She likes singing songs.所以,人类习得母语或二语总是按照“非标记性—标记性”顺序进行,初学者习得具有标记性的语言形式(如:likes,singing,songs)会有较大困难(陈勇 2002:28)。

2.2 空间隐喻成对词

隐喻是将旧事物核心属性映射到新事物上,再通过对新旧事物间的相似性进行高度提炼并加以类比的一种特殊认识过程(胡壮麟 2004:32)。隐喻不仅是人类认知世界的重要手段,而且是人类认识世界的结果(蓝纯2005:9)。一旦空间关系被投射到非空间概念上时,空间隐喻便应运而生。在英汉空间隐喻中,人的躯体当属认知“原型”,人体在多位空间中的不同生活体验既是空间隐喻投射的基础也是人类认知“模型”(蓝纯2005:11,姜玲 2013:126) 。 人体左右对称,前后、上下和里外不对称,以及文化风俗等因素决定语言中常出现一些空间隐喻成对词(twin words),即两个空间喻词同时出现在一个完整概念中。对立空间隐喻词在英语中多以成语短语形式呈现,在汉语中多出现在四字结构成语、俗语或谚语之中。人类对客观世界认知总是肇始于结构简单、意义含混、容易理解的非标记性词,这便决定空间隐喻成对词的摆放总是遵从“非标记性—标记性”排序规律。

3 英汉空间隐喻成对词排序标记性对比

空间隐喻借用空间概念来投射人们心目中的某一靶域而获得引申意义,它可以变抽象为具体,变未知为熟知,还能启迪人的想象力(胡壮麟2004:61)。英汉多维度空间隐喻把人体和生活体验作为认知原型、隐喻投射之源域和基础,两个成对空间隐喻词的排序必然与人类直立的身姿、向前行进的体型特征以及人类对客观世界的认识和实践经历具有千丝万缕、割舍不断的联系,它们均是人类认知大自然的模型表征(束定芳2000:23)。本文将对英汉5组空间隐喻成对词“上/下”、“前/后”、“左/右”、“里/外”、“远/近”的排序规律逐一进行对比分析。

3.1 英汉“上/下”成对词排序标记性对比

人类最先通过自己的躯体去感知客观世界,常常把自己的躯体比作一个容器去体验衍生许多空间隐喻(王松鹤 周华 2012:95)。人眼长在身体上方和前部这一特征说明人体结构上、下不对称性,人的第一视觉容易感知事物的上方位(沈家煊1999:83)。在格林伯格看来,大凡是语言,正面词总是非标记性的,反面词总是有标记性的,人们总是愿意把正面词放在前面体现其非标记性(一般性),把反面词置于其后体现它的标记性(特殊性),这种“特殊性”表现为反面词特有的“依赖性”,也即,反面词要随其非标记性正面词的存在而出现。(Greenberg 1966:18)“乐观假设”(optimistic hypothesis)理论认为:人们总是趋于追求好的一面,摒弃坏的一面,正面词通常被视为参照词,为非标记性词项,人们习惯在“好为上、坏为下”隐喻理念驱动下分别给“上”以肯定评价和“下”以否定意义,反面词成为依附词,属标记性词项,这也验证人们总是按照“非标记-有标记”规律去认知客观世界(Greenberg 1966:20)。所以,“上”和“下”这对空间隐喻词总是肯定项“上”在前,否定项“下”在后。例如:

① High and low,all made fun of her./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作弄她的。

② This jacket was seamless,woven in one piece from top to bottom./这件上衣没有缝,是从上到下整件织成的。

③ Communication,both up and down the organization,has obviously improved./组织中的交流从上到下有了明显改善。

④The sister was dressed in designer clothing from head to foot./妹妹从上到下穿一身的名牌。

从上例不难看出,英汉空间隐喻成对词“上/下”均以“非标记—有标记”顺序排列,它们的语法功能有副词性的,也有名词性的(Martin 2005:39)。例①中的high and low身份“高低”之分自然有 “上/下”之别;在例②至④中,短语 from top to bottom,up and down,from head to foot均是表达“从上到下”常用空间隐喻成对词。汉语中的“上/下”隐喻概念主要折射在社会地位、时间、数量及状态上。中国人喜欢视“好”为“上”,常用“状态好”、“数量大”、“社会地位高”和“时间较早”等来描述“上”意,反之为“下”(储泽祥1998:73)。再如:上谄下渎、上窜下跳、上情下达、上陵下替、上蒸下报、上下交困、上下同欲、承上启下、凌上虐下、欺上瞒下、七上八下、朝野上下,这同时还应包括对“上/下”概念的引申隐喻“高/低”之别,如:扒高踩低、不识高低、高低不就、高低贵贱、高低不平、眉高眼低、山高水低、眼高手低、随高逐低、言高语低,等等(曹炜 2004:32)。

3.2 英汉“左/右”成对词排序标记性对比

Olson 和 Laxar(1974:1135)的心理实验表明:常用左手(left-handed)的人“左”有心里优势,处理事物得心应“手”,惯用右手(right-handed)的人“右”有心理优势,处理起来快。人体以脊椎为中线左右两侧基本是对称的,大多数人惯用右手,心理定势决定“右”为肯定项,因此,在英语中,“左/右”空间隐喻成对词总是“右”在前“左”在后,“右”表示正面积极之意,为非标记项,“左”代表负面消极之意,为标记项。但是,传统中医理论认为,肝是血,位于人体左侧,右侧是肺,肺主气,血比气运行得慢,中国人一般先说左,后说右,习惯先动左手/脚后动右手/脚,先启动生机(血)说左边然后再调理气息说右边。另外,中国的拳法和健身技巧也有与此相仿动作:先轻轻挪动左脚后右脚,让两腿微微分开,与肩同宽,在中医理论中这叫先动血后动气,这样做才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例如:

⑤The little girl elbowed right and left in the crowd,crying for Mom./小女在人群中左冲右撞,哭喊着要妈妈。

⑥Walkers are required to look right and left before crossing streets./行人过马路前请先看看左右两侧。

⑦The player suddenly broke right and left the company of his defender./那位球员突然左躲右闪甩开了对方的防守球员。

正如以上例句所示,汉语中“左/右”空间隐喻词排序跟英语正好相反:汉语“左”在前,“右”在后,“左”为非标记项,“右”为标记项,英语“右”在前,“左”在后,“右”为非标记项,“左”为标记项。所以,英汉“左/右”空间隐喻成对词排序是有明显标记的,它们当属众多空间隐喻词中的标记性模型样本。再如:左辅右弼、左顾右盼、左邻右舍、左书右息、左图右史、左拥右抱、左宜右有、左萦右拂、左支右绌、左枝右梧,等等(曹炜2004:33)。

此外,英国、英联邦成员国及其曾经的附属殖民地一直沿袭右舵左行的交通惯例亦能折射出英国人视“右”为非标记性肯定项、“左”为标记性否定项这一特点。相反,古代中国马拉驿站邮车和货车运输业发达,马车通常配置双马,车夫坐在马车左前方,右手执鞭,以便同时驾驭左右两侧的双马。马车靠道路右侧行驶时,若遇到前方有来车的情况,车夫可在会车时向左探视,避免两车相向而撞。所以,中国大陆左舵右行的交通意识说明汉人将“左”当作隐喻概念的非标记性肯定项,“右”为标记性的否定项。

3.3 英汉“里/外”成对词排序标记性对比

“自我”意识体现人类认识活动是从躯体容器“里”开始的,然后再顺势将其延伸到“自身以外”的其它范畴,因此,“里”作为非标记项总是排在“外”之前,“外”自然成为标记性模型特征的依附项。“里”在前“外”在后的排序与以线性感知为依据的几何隐喻——“里”为“同类”、“外”为“异类”的规律不谋而合(胡壮麟2004:107)。再者,皮肤把人体“里/外”天然分开,维系人体机能基本之需的摄取与排泄、吸入与呼出等新陈代谢过程更能体现身体容器“里”与“外”这种高度一致的依赖关系(谢之君2000:9)。 所以,在表述“里/外”空间关系时,“里”是无标记性原型,为肯定项,“外”是有标记性模型,属否定项。例如:

⑧Apply appropriate product on the skin from inside to outside pursuant to skin texture./取适量按肌肤纹理从内到外涂抹在皮肤上。

⑨The volcanoes in this area are active enough to render the whole moon inside out./这一地区的火山非常活跃,足可以把整个月球从内到外翻转过来。

以上例句说明,在英汉语中,“里/外”空间隐喻词排序标记性都遵循“里”前“外”后这一规律,“里”是约束“外”的非标记性原型,为肯定项,“外”是依附“里”并紧随其后的标记项模型,属否定项。相形之下,“里/外”隐喻词这种排序规律在汉语中更为突出,譬如还有:内外交困、吃里爬外、里出外进、里勾外联、内外有别、里外夹击、里忧外患、里通外国,等等(曹炜 2004:34)。

3.4 英汉“前/后”成对词排序标记性对比

人眼位于面部上前方这一生理特征决定人总是朝着面对方向“前”行,背对方向“后”退(李萍2013:117)。行进中的纵队成员都在朝自己面对的方位“前”进,除了最后一个人之外,他前面的每个成员都认为比自己速度慢的成员在自己的“后”面,也即是,队列所有成员对“前/后”的感知是一致的,无论走在前面的人还是落在后边的人,均以自己“正面”所对方向为“前”。若两人相向而行,他们也会觉得各自朝向为“前”。即使两个人擦肩而过,他们心目中的“前/后”仍然没有任何改变(李萍2013:118)。另一方面,人们习惯对未经历过的事物充满幻想、憧憬,相信等在自己“前”头的一定是光明的,留在身后的总是希望不大、毋须过于留恋的事物,人们脑海里容易产生“前”为好,是肯定项,“后”为坏,是否定项的概念,“前”因此被视为非标记性原型而置于标记性模型“后”之前(陈勇 2002:30)。这又一次验证人类认知规律是按“非标记性—标记性”顺序排列进行的(杜惠颖2000:27)。譬如:

⑩The most common doubles formation is oneup,one-back./常见的双打站位是一前一后。

⑪ All these cases are to be regularly checked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有这些病例在治疗前后都需进行常规检查。

⑫ The switches for the fore and aft anchor will have to be shifted to the bridge./后锚灯的开关应该移到驾驶台上。

以上例句表明,英汉“前/后”空间隐喻词排序是一样的,标记性也是一致的,“前”是无标记性的肯定项,“后”是有标记性的否定项。由于汉语重意合性(parataxis),“前/后”空间隐喻概念在汉语中更受欢迎,诸如:思前想后、前覆后戒、空前绝后、跋前踬后、前俯后合、争前恐后、前遮后拥、惩前毖后、超前轶后、前慢后恭、意前笔后、通前澈后、前目后凡、鞍前马后,等等(曹炜 2004:33)。

3.5 英汉“远/近”成对词排序标记性对比

语言是社会生活的工具和镜子,不同人类族群对客观事物的认知会因为生活方式和文化风俗的差异而大相径庭,有时甚至完全相反。“远/近”空间隐喻词的排序在英汉语中就完全不一样。包括英语在内的世界绝大多数语言对“远/近”空间隐喻词的非标记项和标记项的界定相对接近,比较符合常规逻辑,也即,“近”可见、明显为非标记性原型肯定项,“远”不可见、不明显为标记性模型否定项,这便是英语“由近及远”空间隐喻排序,由此衍生英语时间表述亦“由近及远”排列(陈勇2004:124)。欧美人填写履历时由近到远,中国人则由远写到近(张建理 骆蓉2007:72)。西方人重线性(linear)思维,中国人重螺旋式(spiral)思维(Ungerer, Schmid 2001:113),“由近到远”排序规律或许更符合西方人的认知特点,因为“小”时间在西方人眼里更直接、更现实、更重要。相反,相隔距离大比相隔距离小更能引起中国人注意,人们对“远/近”关注度更直接体现在“远”性的“突出观”上,“远”因此而成为更易突显的非标记性原型,是积极肯定项,“近”是不可见、不明显的标记性否定项(沈家煊1999:92)。这便是汉语中空间及时间概念的“由远及近”排序规律。例如:

⑬ From near then far comes the solemn and tragic sound of a flute./由远而近传来悲壮的笛声。

⑭ Chinese people tend to rush back home from near and far at the Spring Festival./春节期间,中国人无论远近都要往家里赶。

⑮ As Chinese ancients said,it goes without knowing each other near and far,but does while thousands of miles apart./如中国古人所言,相知无远近,万里尚为邻。

除了以上双语例句体现出的英汉“远/近”空间隐喻成对词的标记特征差异之外,下面的汉语四字格成语或许也能表明汉语空间隐喻排序“由远及近”的一面:远亲近邻、远年近岁、远年近日、远门近枝、远怀近集、远愁近虑、身远心近、料远若近、贵远贱近、贵远鄙近,等等(曹炜 2004:34)。

4 结束语

空间隐喻既是语言范畴中的修辞手法又是人类利用感知运动经验来表达不能直接描述的抽象体验,进而能动认识客观世界并创造出灿烂文化的重要手段。出于对空间方位和活动方式感知的趋同性,人们依靠空间方位得来的信息和体验亦十分相似,这为非标记性原型空间隐喻样本的形成提供可能,英汉语因此而存有共同空间隐喻,并共享部分投射。但是,人类不同族群生活经验及文化风俗不尽相同,即便是选择同一空间词语进行投射,也可能投射到不同靶域中,产生不同隐喻投射效果,折射出不同文化奇葩,反射到语言上则形成各具个性的隐喻样本,此乃空间隐喻具有标记性的模型特征。本文着重探析英汉语“上/下”、“左/右”、“里/外”、“前/后”、“远/近”5 组空间隐喻成对词排序的标记性特征,从整体上表现出“同异共存”态势,英汉语空间隐喻成对词均按照“非标记性—标记性”排列。其中,“上/下”、“里/外”、“前/后”体现英汉语共性特征,即人类语言共有的非标记性原型样本特征;但 “左/右”及“远/近”在英汉语中表现出的非标记性肯定项和标记性否定项恰好相反,说明人类不同族群语言之间同时也存在标记性模型样本特征。因此,掌握英汉语空间隐喻成对词排序的标记性和非标记性特征将更加有助于我们了解自我、认知世界,从而更加全面深入理解语言和使用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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