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学术书评的负面评价意义研究

彭寒珂



英语学术书评的负面评价意义研究

彭寒珂

（湖南理工学院 公共外语教学部，湖南 岳阳 414006）

文章基于评价理论，以英语语言学杂志学术书评为语料，对比分析其负面评价资源态度各子系统的分布差异及主要语言体现手段，探讨语言的否定形式与负面评价意义之间的联系。研究表明，在英语学术书评中，表负面态度评价意义聚焦于“鉴赏”，尤其是原著的“平衡性”和“复杂性”，而表“判定”负面评价主要涉及原著的“常态”和原著作者的“能力”。另外，其负面评价意义的评判语言体现形式主要有两种：词汇形式，如具有评价意义的形容词、名词和动词等；语法形式，如一般语法否定式、词缀、语法隐喻否定式等，但以词汇否定为主。

负面态度意义资源；评价理论；英语学术书评

近年来学术书评激起了国内外学者研究热情，他们有的从语类分析的角度研究学术书评的语类特征，如Swales、Motta-Roth和唐丽萍；有的探讨学术书评的评价策略，如Beebe & Takahashi和Myers等以面子理论为基础探讨了在学术书评语篇中书评者如何有礼貌地实现书评的负面评价；也有运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的人际意义和Martin & White的评价理论研究学术书评的评价意义，如Romer，Mackiewicz和王红阳等。Hyland认为，学术书评除了介绍书籍内容，更重要的是要总体评价书籍的学术价值进行，评价是学术书评的核心。[1]和其它学术语篇相比，学术书评蕴含了更加丰富的评价资源，因此学术书评的评价意义研究是值得深入探讨的话题。对于书评语篇来说，书评作者要对所介绍的“产品”做出客观、公正的批判性解读，很多时候涉及批评性的评价。负面评价是指书评作者对学术论著中的内容和观点做出否定的陈述和判断，相对于正面评价更能向读者传递书评作者对著作的批判性解读，也更有益于实现其评判客观公正的意图。因此，负面评价是学术书评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目前学术书评的负面评价方面的研究尚不多见。

文章从英国发行的比较权威的语言学杂志和搜集到1995至2015的80篇语言学类书评中随机抽取其中的40篇为语料，共约24.3千字。结合使用语料库软件和人工检索的方式，对语料中所出现的表负面评价意义的语言体现手段进行辨识和统计，分析其负面评价资源中各态度子系统分布的频率，应用统计软件检测其差异性是否显著，最后总结归纳出体现学术书评语篇中的负面评价意义的主要表达手段并且通过例子，结合语境进一步阐释和揭示学术书评的客观本质特征。

一　理论基础

（一）评价理论

评价理论是功能语言学在对人际意义的研究中发展起来的新词汇——语法框架，它关注语篇中可以协商的各种态度，Martin对评价理论的定义是：“评价理论是关于评价的，即语篇中所协商的各种态度、所涉及到的情感的强度以及表明价值和联盟读者的各种方式”。[2]Martin&White将表达作者/说话人的观点、态度、立场的资源称之为评价系统。[3]这个系统它包括三部分：即介入、态度和级差。态度是指心理受到影响后对人类行为、文本/过程、及现象做出的判断和鉴赏。态度系统包含情感系统、判定系统和鉴赏系统。态度系统的中心成分是情感系统，由它导出判断系统和鉴赏系统。情感系统是对行为、文本/过程、现象的心理反应。当情感转化为对行为主体及行为的评价时，它就表现为“判定”，当情感转化为对事物状态的评价时，为“鉴赏”。

（二）评价意义的识别

Thompson & Hunston指出，评价具有三大功能，即：表达说话人或作者的意见、建立和维护说话人与听话人的或作者与读者的人际关系、以及组织话语的语篇功能。[4]而本研究考察学术书评语篇中的所蕴含的书评作者在评价原著作时所体现出的负面评价意义，因此我们只关注前两种评价功能，即：书评作者在书评评价过程中所表现出的态度以及如何实现和原著作者、读者之间的互动。

体现评价意义的语言资源非常丰富。Martin &Rose等语言学家主要关注词汇层次的评价意义。他们认为有些词汇与其他词汇比较明显含有评价意义，如形容词 meaningful、brave、capable、disappointing等，名词contribution、advantage、problem、weakness等，动词succeed、benefit、recommend、blame、mislead、fail等等这些词语具有内在固有评价意义，比较容易与非评价性词语加以区别。Hunston & Sinclair指出可从成分和结构位置两个方面来解释具有评价意义的句子，而不必依赖结构上的角色。[5]例如，It+系动词+评价范畴+被评价事物，他们曾列举6种表达评价的句型，包括存在句、假分裂句等。因此本研究综合他们的研究，重点分析学术语篇中的词汇语法评价手段研究评价意义。

二　研究结果及讨论

（一）负面评价资源中态度系统分布特征及差异

书籍的质量有高低之分，其价值也有高低之分。因此，在学术书评语篇中，其评价意义有肯定和否定之分。本研究参考Thompson & Hunston的四个评价参数之一的“好与坏”运用评价子系统的“态度”理论，在分析语料的基础上，考察学术书评语篇中出现的表肯定的和否定的意义评价资源。

统计分析发现，在学术书评中评价资源非常丰富，其频率为0.038每千字。但表达正面肯定的评价资源远比表达负面批评的多，其中正面评价几乎达到70%，负面评价不到30%。本研究的这一结果也证实了Hyland的研究，他认为学术书评的评价是“夹心”式的，作者通常把负值评价夹裹在正值评价当中，以正值评价为主。因此，书评作者不能因为要顾及原著作者面子或讨好出版社而绝口不提书籍中的不足。但负面评价在一定程度上被视为对原著作者的批评，有损原著作者的面子。过多的负面评价不仅引起原著作者的正面冲突与出版社的不满，也可能使书评作者遭受到读者的质疑和挑战。为了营造和谐的学术氛围，激励作者进行更多的创作，也为了避免冲突，学术书评作者尽量减少负面评价，强化正面评价。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英语书评语篇中，否定评价的对象主要涉及三方面：对原著中作者建立的理论，运用的方法或其中部分观点的批评、指出原著作者研究的缺陷尤其是语篇的布局编排方式方面、质疑原著作者解决对原著中出现问题解决能力而提出更优方案。

（二）表负面评价的情感资源分布及其否定意义实现形式

分析数据可知，负面情感资源在评价资源中所占比例最小，不到4%。因为它反映的是书评作者本人的心理感受，主观性特别强。情感资源从本质上来说是主观的，它反映某个个体的情感状态，这有悖于学术书评的客观公正本质要求。因此，书评作者在批评书籍内容或原著作者观点时始终遵循学术团体归约，尽可能少用情感色彩浓烈的语言表达，避免自己的评判主观。下面将举例说明情感资源的负面评价及其主要体现手段：

例1：Unfortunately,in a context of academic hyper specialization, this is not usually the case and, like me, I suspect a number of readers will move through the book with a varying sense of intellectual security.

例2：My biggest criticism of this book is the way the authors introduce syntactic jargon.

例1的suspect可知，书评作者怀疑书中部分内容会引起读者质疑原著内容的学术准确性。例2中的criticism是书评作者对于原著作者介绍语法术语的方式进行批评。由上述例子可知，在英语学术书评中，书评作者有时也不会因为顾及面子问题而大量使用其他附加成分使其批评委婉。相反，他们有时会借助动词或形容词最高级来直接表达自己的批评。这可能是因为书评作者作为该学术领域的领军人物，为了引领学术趋势，不忍读者“误入歧途”，为了端正学术规范，或为了突显其学术权威不得不对其书籍的中存在的问题提出质疑甚至批评。

不过，从语料统计可知，情感资源总共出现才5次（这里只统计通过态度性词汇或语法形式直接表达的情感评价资源不涉及有鉴赏和判定所引发的情感），非常少。通过分析发现，学术书评中的负面情感语义常与批评原著中作者的部分观点或理论令人“质疑”、“不满意”和“失望”有关，其中动词suspect和criticize及其相关名词形式为主要否定表达形式。

（三）表负面评价的判定资源分布及其否定意义实现形式

分析数据可知，判定资源在学术书评的负面评价中只占25%左右，相对鉴赏资源少很多。这主要是因为判定属于法律和伦理范畴，是从道德价值和法律法规等角度对人类行为产生的肯定性或否定性评价。判定可以分为社会尊严和社会许可两个子系统，负面的社会尊严的判断会使被评价人的尊严或威望在其所处社会中降低；社会许可是根据社会道德规则和法律来判断被评对象的真实性和适宜性，分为赞扬和谴责，通常具有法律意义。在学术书评中，评判的对象主要是书籍，一般不讨论书籍作者本人的行为，但有时书评作者在依据本专业领域的学术规范来评判原著书籍的研究理论、内容、方法和对象等是否得当时会直接或间接涉及到原著作者的学识水平及努力程度等。因而，在学术书评的评价资源中也会存在一定的判定资源。

在评判原著作者行为时，“真实性”不仅指原著作者的诚信度，还可用来指书籍内容是不是为真，也可指书籍中的某种观点与客观事实或真理接近的程度。适宜性是指书作评者按照学术团体的规约来评判原著作者的行为是否合理。语料数据显示，对社会约束层面的“真实性”和“适宜性”的负面评价分别仅占所有表负面评价意义语言资源的1.76%和0.61%，因为在学术书评中，书评作者很少甚至几乎不从道德和法律层面来针对原著作者的行为能力进行评价。否则，很可能会导致被评价人的社会尊严不保，致使书评作者与原书作者之间产生正面交锋，引起冲突，造成人际关系紧张。

社会评判包括“常态”、“能力”和“韧性”。“常态”指书籍的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法等是否符合学术规定。“能力”主要评判原著作者是否能干，具体来说，它是指原著作者在研究书籍内容，理论、方法和结论等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本专业学术即定目标所展示出学识水平的高低。“韧性”指原著作者在论著中所表现出来的勇气和决心。由上表可知大多数表负面评价意义的判定都与“常态”和“能力”两个子系统相关。也就是说，在学术书评中，负面意义评价资源更多的是书评作者批评书籍内容有缺陷或者原著作者的观点偏颇有关。例如：

例3：But the authors do not address this issue in the application of the various curricula challenges they present. ….equally be applied to girls, what effect will the use of these applications have when they are applied to classrooms that have both boys and girls?

由例3可知，原著作者们没有解决应用各种不同教学大纲挑战的问题。这是书评作者对原著内容不完整的负面评价，更是对原著作者没能实现他们既定目标的学术能力的否定评价。从所收集的语料可以看出，对于“常态”的负面评判出现最多，“没有包含”、“没有提到”、“没有谈及”等相关语义表达用来负面评论书籍内容不完整、不符合学术社团规范等方面问题，主要由语法否定实现，即not/never加动词discuss、address、explain和talk about等构成，概括为一般语法否定表达式，即“X”does/did Not do“Y”。

而用来表达对原著作者能力的否定评价资源主要由词汇的否定形式来实现，一方面，由动词miss、ignore、neglect和fail to等；另一方面，通过名词problems、issues和questions等表达形式等进行负面评价。例如：

例4：Delin ignores the striking fact that ideology has been bound up with the language of everyday life from the very first.

例5：Similar problems exist in other areas of the book, where research that tends to support one-sided arguments about… supported or refuted.

例4和例5就原著作者的做事才干进行负面评判。例4中的书评作者批评原书作者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例5指出“类似问题在书籍的其他章节也存在”，这是书评作者对原著作者没法解决此类问题的能力的质疑。

（四）表负面评价的鉴赏资源分布及其否定意义实现形式

“鉴赏”是对事物外表、构建、影响或价值等的评价，在本质上属于美学范畴，它有正面和负面之分。由语料数据分析可知，在学术书评中蕴含更多的鉴赏资源，这是由学术书评的本质特征决定的。一般来说，学术书评的主要目的是介绍书籍内容且对其进行客观公正的评价。为实现其评价的公允，书评作者更多从书籍作品内容是否完整，观点是否新颖，章节组织是否合理等方面来做评价。鉴赏资源细分为三个子系统，分别是“反应”、“组成”和“价值”，在学术书评中，“反应”是指著作对人的吸引力和冲击度，“组成”则是对著作的明晰性和信息的编排方式等做具体的评价，“价值”是指著作在学术和社会领域的影响力和重要性。“组成”在鉴赏系统负面评价资源中所占份额最大，“价值”最少。这也进一步验证了Hyland的论证，即在学术书评语篇中，大部分的负面评价都与细节相关。

“反应”考察“语篇在读者/听者/观看者情绪上的影响”[6]，是书籍作品对书评作者的吸引程度或书评作者对之产生的情感影响，相对强调个体作用。具有比其他鉴赏子系统资源更强的主观性，因此其分布频率相对较低。它主要由“品质”和“影响”构成。“品质”是书评作者对书籍内容属性的具体描述和评价。例如：

例6：Notwithstanding the strengths of Writing on the Plaza, the book has some weaknesses. Foremost among these is the fact that Kalman does not effectively develop critical analyses of the situated social practices that occur on La Plaza de Santo Domingo.

上述例子都指出了各自原著作中存在某些问题或不足。在学术书评中，表达此类负面评价“品质”的语义主要由词汇否定来实现，常由weakness、problems、drawbacks和limitations等名词表达“不足”、“薄弱”、“错误”和“问题”等语义，其中，闪现的动词conflicts和misunderstand等含有“冲突”“误解”等的语义，语法否定式较少。

而“影响”关注的是书籍内容所引发的关注力和回应做的描述和评价，带有强烈的个人情感，在学术书评中也不多见，能够激发此类负面评价“影响”语义的主要是形容词，如disappointing、tiresome、less satisfying、frustrating、discouraging等表达“让读者失望、不满意、觉得无聊、无趣之意”。例如：

例7：Additionally, some potentially important topics are given their own subheadings yet are not developed beyond a single paragraph, making their inclusion distracting or frustrating.

例8：What makes the book even more disappointing is that the author seems to be aware of the theoretical danger presented by traditional communicational models.

例7的distracting和frustrating可知，书评作者借助形容词来揭示书籍没有合理清晰的结论的不足，其实更是批评原著作者因这种不足而造成了读者阅读时分神和沮丧。例8中的disappointing直接呈现出书评者对于原著作者使用传统交际模型作为理论基础的极大失望。

“组成”主要指书籍内容的组织方式。在学术书评的负面评价资源中出现次数最多，共128次。因为组成强调的是书籍的细节，这恰符合学术书评的负面评价重在具体之处的特征。“组成”包含“平衡性”和“复杂性”。“平衡性”考察学术书评的内容编排方式是否对称，论证是否合理，结构是否完整。例如：

例9：Unlike AAE, in which all of chapters are by authorities in their fields, the chapters in MTC are of uneven quality, leading me to wonder why some were included in the volume.

例9指出原著作品包含了不相关内容，影响整个书籍的质量。从语料分析可知，学术书评的平衡性的负面评价主要通过形容词如inconsistent、incoherent、less thorough、controversial表达“不一致”、“不全面”和“相对立”等语义实现评价，有时也有动词如overstate和repeat表达“过度论述”、“重复论证”等语义。

“复杂性”涉及学术书评的内容的多样性以及可理解性的评价。在负面评价资源中，它占得比例仅次于“平衡性”，共出现54次。

例10：The first four chapters will be difficult for those with limited knowledge of linguistics. The next two chapters are more accessible.

上述例子指出书籍中的部分内容或章节晦涩难懂。由此可知，学术书评中关于“复杂性”负面评价主要由形容词difficult、simple、complicated、confused和unclear等批评书籍中的内容或“晦涩难懂”或“让人困惑”或“过于复杂或简单”等等来实现。其中，difficult出现频率最高，共13次，其次是confused和unclear分别出现7次。

“价值”是指从研究方法、研究结果、语料选择、研究意义等多个角度对书籍的质量按照学术规范对其社会和学术价值进行评价。一般说来，书评作者会对书籍的优点进行赞扬，同时又会指出书中的缺点和错误。因此，书评中有表正面和负面价值的表达。语料分析，显示否定的价值判断的语义形式多样，例如：

例11：Unfortunately, as in several chapters, the authors do not fully flesh out the ideas they introduce, limiting the usefulness of their presentation.

例12：While interesting as general knowledge, neither of these chapters provides much that the typical FL teacher in the US will find essential…

例11指出由于原著作者没有清晰的解释他们的学术观点造成起价值受到限制。例12指出书籍中的部分章节对于外语教师没有重要的启示作用。

上述例子可知，对于书籍价值的负面评判主要由语法形式实现。一方面，通过语法隐喻否定式如虚拟语气，could/would have been加形容词helpful、effective、convincing等实现“更有帮助”“更有说服力”等语义来委婉批评原著作品因部分章节或论证的瑕疵而影响其学术价值。另一方面，通过具有否定意义的词组如neither或情态动词的否定表达形式如may not、would not和might not加形容词essential、useful和meaningful等实现批评原著作品的理论或部分论点“没有意义”和“没有应用价值”等负面评价。

三　结　论

文章以评价理论为依据，探讨了英语学术书评的负面评价意义及实现形式。研究发现，学术书评中表负面评价意义的资源丰富且其语言实现形式多样。首先，表负面评价的意义的态度各子系统分布不均匀，其中表负面鉴赏意义的资源最多，主要涉及著作的内容的不完整，观点不合理，篇章组织方式不连贯等问题，而负面评判资源聚焦于批评原著作者引用和评价其他学者理论时出现误解，或书评作者质疑原著中的部分理论将在实践中遇到挑战。其次，表达负面评价意义的资源主要由语法和词汇的否定形式体现，以词汇否定为主。语法否定通常是一般语法否定实现，即not和限定成分共同实现，如is not /do not等。当然还有一些语法隐喻形式如it would have been加形容词如helpful、more convincing、effective等。而词汇否定形式多样。

[1]Hyland,K.Disciplinary Discourse:Social Interaction in Academic Writing[M].London:Longman,2000.

[2]Martin,J.R.English Text:System and Structure[M]. 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1992.

[3]Martin,J.R.&White,P.R.R.The Language of Evaluation: Appraisal in English[M].Houndmills,UK:Palgrave, Macmillan,2005.

[4]Hunston,S.&Thompson,G.(Eds.)Evaluation in Text——Authorial Stance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Discourse[M]. 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1 .

[5]Hunston&Sinclair.Evaluation in Text:Authorial Stance and Construction of Discourse[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0.

[6]李战子.评价理论:在话语分析中的应用与问题[J].外语研究,2004,(5):1-6.

（责任编校：呙艳妮）

H05

A

1673-2219（2017）07-0102-04

2017－03－25

2014 年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外语联合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4WLH16）。

彭寒珂（1981－），女，湖南郴州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为功能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