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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缨与剑大图情怀

2017-02-18116001辽宁省大连市第四十中学初一谢若恒

初中生写作 2017年12期
关键词:宝剑子路阅览室

(116001)辽宁省大连市第四十中学初一(5)班 谢若恒

帽缨与剑大图情怀

(116001)辽宁省大连市第四十中学初一(5)班 谢若恒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泱泱春秋的黑暗中,我依稀望到一束思想的光芒——孔子,他佩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剑刃缓缓出鞘,那个熟稔之影——子路,向世人敞开他那天真烂漫的心怀。

读《子路列传》,就像遇到鲁莽、冲动、率真的自己,本是绿林中撒野的豪杰壮士,却因为“君子死而冠不免”“不得其死然”,我的帽缨,系在心里的帽缨,被风吹乱了。

油灯滴下泪花,让宝剑迷了眼。

子路之死如同堂吉诃德破碎的骑士梦一样可悲又可叹。那么,孔圣人的育人方式就不迂腐吗?孔夫子孜孜不倦地向子路那南山竹般通透、自信、原生态的大脑里灌输仁、义、礼、智、信,让他戴着思维定式的儒冠,倒在“春秋无义战”的血泊之中,不亦悲夫!鲁迅先生说中国人的灵魂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披着笑脸,言不由衷,那么是谁拿着刻刀镌镂了历史?设想,如果子路和孔子错过于无边无际的阡陌,孔夫子自去教化那些昨夜星辰,子路仍做南山竹,二人只互相回眸就双双相忘于江湖,则不会有后来的喧哗与骚动。但是,若真没有彼此,他们一定会感到深深的寂寞,所以“遇到”是生命中不能承受的必然。

三千年浪淘尽,一声叹息,风流去。

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然而,我在历史之河的下游,隔着时间与空间,竟也如子路一般在心底涌起了谈论“死”的波澜。“死”是一个必然,有达官仕人为名传后代而死,有暴虎冯河者慷慨赴难之死,有隐逸从容者天棺地椁之死……但我只想点那柄蜡烛,为孔子招魂,问问他“未知死,焉知生”?灯芯湿漉,燃不起烟火,像盘古遗失在混沌中的斧头,再雕琢不了人心。子路“君子死而冠不免”让我痛心,他本是一根质朴、葱翠、坚韧的南山竹,与日月星辰共命运,直到得其死然。而孔子的谆谆教导化“腐朽”为神奇,使子路终于成为一把熠熠生辉的闪耀儒家锋芒的宝剑,但他却割伤了自己,直到“不得其死然”。孔子最终成了历史的雕塑,而子路呢?当子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只身犯险,于鼓角争鸣、刀光剑影之际,夫子“杀身成仁”的帽缨终结了他雄赳赳、气昂昂的“生”之绚烂。是的,帽缨整齐,宝剑却一头栽进卫城燔台下的土里。

圣人枯萎,贤徒凋零,孔子错了吗,子路错了吗,还是我自作多情?生在狼烟四起、黑暗如囊的时代,仁者圣贤和天真烂漫之人都不能幸免于难,更何况芸芸众生?那些张嘴闭嘴“命运”的人,鲁迅向来深恶痛绝,所以生在什么时代就占领什么时代,不抱怨、不沉默,风风火火闯九州哇!于是我竟矛盾起来,怀疑自己与孔子、子路前世有缘,怀疑自己就是那“冠雄鸡,佩豭豚”的子路,“儒服委质,因门人请为弟子”,仁义当前也必将系好帽缨,举起宝剑,保家卫国,捍卫真理!

然而,我不是子路,我比他幸运的是生逢盛世,知其可为而必将大有作为!那么是谁丰盈了我的精神,生发着我的智慧,延展出我的志向?是谁让我敢于在上千人的礼堂里壮怀激烈地直抒胸臆?是谁让我视文字为生命,雄心万丈地

开了无数个“长篇巨制”的头?

周日午后,大连市图书馆——西岗区长白街7号,我捧着《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中夫子和子路等一众先贤与阳光一起跃然于纸上,成为我灵魂的挚友。从五六岁开始,每每周末我就随着妈妈,乘坐12路公交车,由秀月街呼啸而至长白街,自一楼的少儿阅览室读到二楼的社科阅览室,再到三楼的自然科学阅览室;六年,大连市图书馆陪伴我成长——共筑盛世读书梦,春风化雨大图情!

阳光天真烂漫,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春风旖旎骀荡,点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指导教师:王 娣

插画:金蓓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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