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手机依赖的调查研究
2017-02-18韦莺景德镇陶瓷大学
■韦莺 (景德镇陶瓷大学)
大学生手机依赖的调查研究
■韦莺 (景德镇陶瓷大学)
为了解大学生手机依赖状况,选取江西省某高校大一至大四学生500名集体施测,采用用手机成瘾倾向量表(M PATS)、U C LA孤独量表和牛津主观幸福感量表进行问卷调查。结果男女生在戒断症状、手机依赖总分上存在显著差异;理科生与文科生在戒断症状、社交抚慰上、手机依赖总分上存在显著差异,理科生得分高于文科生;是否独生子女、不同生源地、不同民族的大学生得分不存在显著差异。不同年级在戒断症状、社交抚慰与手机依赖总分上差异显著,大一学生得分最低,大三学生得分最高。
手机依赖;大学生;调查报告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2017年1月22日发布的第3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6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达7.31亿,手机网民规模达6.95亿,占比达95.1%,增长率连续3年超过10%[1]。大学生及19岁以下的年轻人是上网人群的主体,大学生的手机使用率基本达到100%,手机成为大学生生活中不可或缺甚至赖以生存的一部分。很多受访大学生明确表示:“忘记带手机会焦虑不安”,“经常害怕手机会静音或自动关机”,“经常有‘手机铃声响了’/‘手机在震动’的幻觉”,甚至有一些大学生认为自己使用手机已经到了“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需要目的”的状态。显然,大学生在手机的使用过程中出现了明显的手机依赖或成瘾现象,对正常的学习和生活产生了影响,甚至出现了相应的社会、心理功能损害。
手机依赖是指由于对手机的过度使用而产生的一种依赖行为,虽然手机依赖目前尚无明确的概念界定,但基本上可以从以下三个视角切入:一是对手机的过度使用;二是强调手机的过度使用所导致的不良后果;三是从多个维度对手机依赖进行界定,包括手机的过度使用、手机的过度使用导致的后果等[2]。尽管手机依赖的问题已有一定的研究成果,但大学生“低头族”的人数却有增无减,“一机在手,天下我有”的思想使他们沉溺于手机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对学习、生活和心理健康产生严重影响。鉴于此,有必要对大学生手机依赖问题高度重视并进行实证研究,掌握大学生的手机使用情况及手机依赖状况,为进一步规范和引导大学生正确使用手机提供参考。
一 对象与方法
1 研究对象
采用方便取样,在江西某高校大一至大四的在校大学生中进行调查,以班级为单位进行集体施测,发放问卷511份,回收有效问卷500份,回收率为98%。其中男生290人,女生210人;大一233人,大二90人.大三82人,大四95人;理科129人,文科371人;独生子女148人,非独生子女352人;城市144人,农村生源356人;年龄在17~25岁,平均(19.97± 1)岁。
2 研究工具
采用由熊婕、周宗奎等人编制的手机成瘾倾向量表(M PATS)[3],该问卷有16个项目,采用1“非常不符合”~5“非常符合”5级计分,总分越高表明手机成瘾倾向的程度越严重,包括戒断症状(指没有参与手机活动时生理或心理上的负面反应)、突显行为(指手机的使用占据了思维和行为活动的中心)、社交抚慰(指手机的使用在人际交往中的作用)和心境改变(指手机造成的情绪变化)4个因素。各因素负荷在0.51~0.79之间,累积方差贡献率为54.3%。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表明量表的4因素模型拟合良好。总量表的Cronbachα系数为0.83,4个因素的α系数在0.55~0.80之间;总量表的重测信度为0.91,4个因素的重测信度在0.75~0.85。该量表具有较好的信效度。
3 统计方法
采用SPSS19对实测数据进行描述统计、独立样本T检验、方差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二 结果
在手机拥有率方面,500名被试全部拥有手机。大学生手机依赖均分为(36.28±9.22)。对性别、学科、民族、是否独生子女、生源地分别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对年级进行方差分析。结果显示,男女生在戒断症状(p=0.001)、手机依赖总分(p=0. 030)上存在显著差异,除了心境改变因子外,女生其他因子的得分均高于男生;理科生与文科生在戒断症状(p=0.000)、社交抚慰上(p=0.001)、手机依赖总分(p=0.000)上存在显著差异,理科生得分高于文科生;是否独生子女、不同生源地、不同民族的大学生在手机依赖的4个因子上均不存在显著差异。不同年级在戒断症状(p=0.001)、社交抚慰(p=0.010)与手机依赖总分(p=0.005)上差异显著。多重比较后显示,大一与大三学生在戒断症状(p=0.004)、社交抚慰(p=0.000)、突显行为(p=0. 007)、手机依赖总分(p=0.001)上差异显著;大一与大四在社交抚慰(p=0.012)、突显行为(p=0.012)、手机依赖总分(p=0.038)上差异显著。大一学生的手机依赖均分低于其他年级(x=34. 85),大三学生的手机依赖均分最高(x=38.79)。
三 讨论
对大学生的手机依赖均分为36.28,与熊婕[2]、王祖英[4]使用相同的问卷的研究结果40.39、40.7进行比较,说明大学生手机成瘾倾向有下降趋势。随着智能手机及其各种手机软件的普及,大学生的新鲜感和痴迷程度有所下降,尽管手机依然难以取代,但是手机依赖程度有所下降。女生3个因子的得分均高于男生,这与王平[5]、邓兆杰[6]等的研究一致,因为女生的交往方式没有男生直接,活动范围也较小,情感上更谨慎,所以更依赖手机来建立和维持社交关系,频繁地使用手机获取更多的情感安慰和情感宣泄。文、理科学生在戒断症状、社交抚慰、手机依赖总分上存在显著差异,理科生的手机依赖症状强于文科生,这与张宇[7]、刘红[8]等的研究结果一致。这些说明,相对于文科生来说,网络对理科学生的负面影响更大。可能是因为理科学生的课业压力更大,可以自我支配时间更少,利用网络和手机进行减压,对网络的着迷度会更大。此外,大一学生的手机依赖程度低于其他年级,这也与张宇[7]的研究结果吻合。可能因为大一学生刚刚步入梦寐以求的大学殿堂,他们对新的生活充满好奇和憧憬,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环境适应和建立新的人际关系等活动上,生活较充实。而高年级的大学生无论是学业、工作还是个人情感,都开始处在做出人生选择的关口,人际关系中的诸多问题开始显露,面对面的沟通越来越少,手机和网络自然而然地成为他们首选的交流和娱乐方式。因此,高年级大学生比大一的学生有更高的手机依赖症状。其中大三学生手机依赖的情况最严重,可能是因为大三已经由大一、大二的“懵懵懂懵”变成了“躁动的清醒”。首先,对大学生活已然没有新鲜感。其次,专业学习的深入反而会使一部分人产生困惑和无助,“我喜欢/适合这个专业吗?”“这个专业目前很不好就业”等问题使他们产生躁动和不安。美好的大学生活已过“中点”且向“终点”迈进,他们必须直面许多人生的大选择和大挑战,为步入毕业班做好充分的准备。这些因素导致了大三学生有了更多的心理压力和不良情绪,手机便成了成本最低的情感依赖与宣泄工具。
不可否认,手机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诸多便利和快捷,是我们重要的“生活”工具,但手机的使用不当也在损害人们正常的社会功能,如社交障碍。要实现大学生良好的社会功能发展,我们应该努力搭建更多样化的社交和互动平台,营造良好的社会性交往氛围,倡导更多的主动交往、即时沟通,提高人际交往技能,增强归属感。此外,探索“课堂无手机”的文化氛围,使大学生能正确地看待和使用手机,共同抵制和摆脱“手机依赖症”,是高校教育工作得以顺利开展的重要前提。
[1]李政葳.《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发布[N].光明日报,2017-01-23.
[2]费悦.国外手机依赖研究综述[J].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3).
[3]熊婕,周宗奎,陈武,等.大学生手机成瘾倾向量表的编制[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2(3).
[4]王相英.大学生手机成瘾与孤独感、人格特质的关系研究[J].中国特殊教育,2012(12).
[5]王平,孙继红,王亚格.大学生手机成瘾与孤独感、父母教养方式的关系研究[J].当代教育科学,2015(1).
[6]邓兆杰,黄海,桂娅菲,等.大学生手机依赖与父母教养方式、主观幸福感的关系[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5(1).
[7]张宇,王月琴.大学生手机依赖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领悟社会支持的中介作用[J].天津市教科院学报,2015(6).
[8]刘红,王洪礼.大学生的手机依赖倾向与孤独感[J].心理卫生评估,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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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2549(2017)09-001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