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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我国大学“两种教育”模式资源的合理配置

2017-02-14

大学 2017年5期
关键词:通识师资大学

陈 伟

目前,影响我国大学的“两种教育”模式一直是高教界最热门的讨论话题。这“两种教育”模式分别是我们所熟悉的通识教育模式与专业教育模式。通识教育是一种培养人具备广博的科学文化知识、高尚的道德情操以及看待任何事物所具备的广阔眼界,也是赋予人多方面、多角度思考问题能力的教育。

通识教育(General Education)最早起源于古希腊的自由教育,英文“自由”(Liberal)一词来源于拉丁文(Liber)自由的意思继承并发展而来。这里的自由同近代资产阶级所说的自由可不是一个意思。这种自由教育与个人的经济、社会地位有关。古希腊的奴隶和大部分中下层普通平民是没有办法接受这种教育的,这是只有上层社会的贵族子弟才能享有的特殊教育。由此看来,“自由教育作为一种高等教育的一个阶段是少数人而不是多数人的特权。”[1]通识教育具有自由教育的某些含义,自由教育的本质含义就是塑造“自由人。”在古希腊的奴隶社会,自由人是具有闲暇时间的统治阶层,他们的教育只限于自由的技艺,不具备任何实用性。自由教育被认为是非职业性与非专门化的。而相比古希腊时期的奴隶社会,近现代民主社会认为,不仅少数人是自由的,而且大多人都是自由的,民主社会显然不会把劳动当作憎恶的东西,那么所有人都应当接受一种更广泛、全面的教育来为未来的生活做准备。从这一点上看,自由教育是通识教育的早期阶段,通识教育与自由教育在本质上相同,但程度上是有所差异的。

1828年耶鲁大学颁布了著名的《耶鲁报告》,极力倡导以古典学科为主的人文教育价值,使用传统的讲述、思辨等方法,以培养学生的心智,发展他们的潜能和激发好奇心。在19世纪的美国,通识教育原来是指美国的中小学教育,后来由美国博德学院的帕卡德教授第一次将它与大学教育联系到一起。他曾这样为通识教育进行辩护:“我们学院预计给青年一种古典的、文学的和科学的,一种尽可能综合的教育,它是学生进行任何专业学习的准备, 为学生提供所有知识分支的教学,这将使得学生在致力于学习一种特殊的专门的知识之前,对知识的总体状况有一个综合的全面的了解。”[2]

专业教育是指培养专门人才的教育,是“为学生从事某一领域工作所需知识和技能做准备的高等教育。”[3]专业教育最早的起源就是欧洲的中世纪大学,中世纪大学所培养的专业人才主要为城市的商会与手工业行会服务。伴随着17、18世纪的工业革命和社会化大生产的开展,科技的进步导致学科专业的分化与知识趋向专精,专业教育逐渐从人文教育中分离出来。社会分工的出现使得人们越来越重视专业教育,通识教育则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专业教育的重点不是关注学生综合能力、素质的全面发展,而是更加重视学生的实践能力与技能培养。

一、“两种教育”从对立走向融合

我国高等院校历来有“重专业教育,轻通识教育”的弊病。这“两种教育”的矛盾与冲突一直困扰着我国高等教育人才培养与师资培养的模式。如何让这“两种教育”资源进行合理配置,是成功开展我国高校人才培养和师资培养的关键。

我国高校的人才培养模式主要分为两类:通才与专才。通才主要由通识教育来培养,而专才则是通过专业教育。我国在经历了1952年的院系调整之后,曾一度沿用苏联的专业教育模式,过于注重专业与专才教育,形成了许多单科性大学、学院,这些高校专业划分既细又窄,这与那个时期国家的计划经济有关,也与当时我国各个行业急需的对口专业人才有关。

随着改革开放,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中共十四大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社会对于人才综合素质的要求越来越高,过去的人才由于受到计划经济时代下专业化教育的影响,一生只能在一个工作岗位上奉献,而如今这一局面已经不能适应目前我国市场经济的人才需求。所以,我国大学开始从借鉴苏联到模仿美国的高等教育模式,越来越关注通识教育。

在我国,通识教育的提法并不常见,而是以同义的“素质教育”“促进学生各方面全面发展教育”等命名。但是,高等教育专业化的培养模式依然占据着主导地位。中国高校所培养的人才过于强调专业化,而一旦面临专业化以外的问题就不知所措,束手无策,考虑问题和形成对某个问题的看法也只是站在自身专业的狭隘角度,这难免会造成片面的观点。引入美国高校的通识教育主要就是为了拓宽学生的视野,让学生从多个维度与角度思考问题。通识教育讲究知识的广博(博通),而专业教育则力求精深(专精)。过分强调哪一个教育都不可能塑造完整的人。如果把通识教育比作我们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那么专业教育就是“革新手段”。正是专业教育的不断发展促成了知识不断的分化,导致知识越来越多,促进了科技水平的蓬勃发展,人类社会不断取得进步。专业教育在促成社会的变革中起到了革新的手段和方法作用。但是,人类是一个世世代代生息繁衍的种族,不能只想着往前看,而时不时也要回头望望。那就需要通识教育这种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让后世延续这样一种共同的社会文化,重塑人类的一种共同的价值观。专业教育加速了社会的分离,而通识教育则起到缓冲与协调这种平衡的张力作用。从最近数年的大学毕业生的就业情况来看,就业形势不容乐观,这也说明我国高校在人才培养模式上过分注重专业教育。因此,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有机融合成为高校当前的主流趋势。

二、“两种教育”模式资源的合理配置

(一)高校人才培养的资源配置

现阶段,高校的主流观点是把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相结合。然而,对这“两种教育”资源应当如何结合并没有给出具体的措施与建议,从而给有效的实施带来困难。按照美国大学的本科生模式:学生入学前两年进行通识教育的学习,主要从人文学科、社会科学、自然科学三大学科群领域选若干门指定的必修课。以哈佛大学为例,在哈佛大学的课程计划要求中,每个学生在毕业时必须修满16门课程。其中前两年的通识教育课程包括6门,这6门课程覆盖了人文学科、社会科学以及自然科学三大门类。学生必须在人文学科中选取文学名著导读;在社会科学中选择西方思想和制度;自然科学领域选取一门物理学原理课程或是生物学原理课程。最后从这三个领域里面选取一门跨学科或比较高深的课程。而在后两年则是进行专业教育。美国的本科生教育是建立在通识教育基础上的专业教育。

在1994年,美国哈佛大学著名心理学家理查德·赫恩斯坦和美国企业协会的社会学家查尔斯·莫里共同出版的充满争议的专著《钟曲线:美国生活中的智力与阶级构造》。这本著作所研究的就是个人的智商与社会后果。本书的核心论点是:决定一个人能力的高低是其自身的智商基因与所处的环境因素。当美国式的民主把每个人的环境变得越来越平等的时候,智商因素就决定了一个人的能力高低。“依据“智商决定论”的原则,作者非常大胆的挑战了美国的禁忌,指出东亚裔(中国人、日本人与韩国人)的智商略高于欧洲和北美的白人智商。白人的智商则略高于黑人。”[4]这部专著尽管受到美国舆论界的哗然,但是对于我们理解各个种族间大学生智商的高低起到了很好的借鉴作用。

“白人群飞”是20世纪60年代美国社会十分熟悉的词汇。美国的种族隔离结束以后,黑人开始与白人合校。但是黑人的学术水平表现差、犯罪率高,造成学校的不稳定和社会的动荡。因此,白人的许多家长就如同鸟群飞一样纷纷离开大都市的学校,搬到了黑人住不起的郊区上学。美国的公立学校体制实行的是学区制。孩子在居住区附近的学区上学。而如今,美国又发生了新的“白人群飞”现状,这次针对的是以亚裔的中国人、印度人为主。与此相反的是,这些白人逃离的原因还是应证了《钟曲线》里面的内容:亚裔的智商略高于白人智商。对于这些白人而言,亚裔的孩子勤奋刻苦,学术表现优秀,逼着白人孩子与他们竞争。

美国加州圣何塞附近的邱珀蒂诺市的两所高中分别是蒙塔维斯塔高中与林布鲁克高中。这两所高中属于美国的顶尖中学。这两所学校上常青藤的毕业生人数众多。这两所高中一开始是被白人所垄断,但是随着亚裔学生的到来,白人学生为了避免与他们竞争纷纷离开。结果导致5万居民的邱珀蒂诺市逐渐由过去的白人主导而转变成亚裔主导。“林布鲁克高中近10年以来白人学生数量下跌至一半,在蒙塔维斯塔,白人学生数量的比例从45%下降到不到30%。亚裔人口在1998年还只占人口的24%,到2005年则变成41%。”[5]我们知道,白人一直是美国的强势阶层,从来没有在任何事上碰到过弱势阶层的挑战,一旦在学术表现上与亚裔子弟一争夺一较量就变成了学术表现的弱势群体。

笔者认为,美国的通识教育并不一定适合我国的校情,盲目拿来套用可能会带来消极的后果。美国的通识教育就是所谓的“中小学补习教育”。卡内基教育促进会在1976—1984年期间调查了一个涉及250所高校的全国性调查报告表明:“有84%的院校需要开设基本技能的补习课程,有85%的院校被调查认为,一年级的新生学习基础差是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这些学校中有97%评估了入学新生的基本技能,有很多学生是不合格的,其中阅读不合格率有28%,写作31%,数学32%。在我们所调查的教师当中有83%的人认为,今天的中学生没有为上大学做好准备,而有三分之二的人认为,教师们在大学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和金钱去交给学生他们本在中学就应该掌握的知识。”[6]“中国高校的中小学教育与美国的中小学教育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教育模式。美国的中小学都遵循着杜威的“做中学”,从实践中学,以掌握直接学习经验为主,因而美国的中学生动手与实践能力强于中国学生;而中国学生的基础文化知识(间接学习经验)要比美国学生扎实,智商也在美国白人学生之上。最近,我国中小学教育又经历了一次改革,注重沟通文理,文理不分科。文理不分科其实就是在灌输一种中国式的“通识教育”。此外,我国高校进行的通识教育模式是否可以培养出高质量合格的通才,那就要质疑了。像学问大师亚里士多德与弗兰西斯·培根这样的以所有的知识为自己研究领域的人,他们以掌握所有知识为傲的百科全书式的通才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由于现代社会所出现的“知识爆炸”,知识越来越多,学科分化越发严重,任何人都不可能成为知晓一切的百科全书式的人物。”[7]通才就是门门精通,知识渊博,这显然是高等教育人才培养模式中的理想化状态,但通识教育的课程涵盖人文学科、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三大范围,三大学科群又包括许多的分支和二级甚至三级学科,课程不仅繁多而且庞杂,短短的大学四年时光是否可以每门课程都学的十分精通,这就成问题了。那么,通才不好培养,是不是就放弃通识教育呢?其实不是的,通识教育所培养的高校人才已经不是过去传统意义上的通才了,而是培养学生成为一个合格的公民与高素质的劳动者,作为一名合格的公民与高素质的劳动者有必要掌握基本的文化知识与生存技能。通识教育赋予这些学生“有效的思考能力、交流思想的能力,做出恰当判断的能力,辨别价值的能力。”[8]有效的思考能力意味着逻辑思考能力,逻辑思考能力并不是指专业人员所具备的能力,作为一个未来的社会公民,在实际生活中处处需要这种逻辑能力。交流能力是一种口头的表述形式,自己所要阐述的意思被他人所理解,是与他人交换思想与见解的良好技能。它显然与思考是分不开的。个人在写作、演讲与上课中与教师之间相互的沟通都需要高效率的思考能力。为了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思考,就必须有良好的交流技艺。做出恰当判断的能力涉及的是学生将全部思想运用到实际经验中。通过自身的洞察力来判断不同事物之间的关联,并最终将这些思想用到实际事物当中。辨别价值的能力就是让学生对不同种类事物的价值有清晰的认识,对生活中一些事情做出准确的判断,甄别事物中的善恶与美丑。所以,“两种教育”的融合是很有必要的,但是引进美国式的通识教育应当根据中国的基本校情和学生因素而定。不能盲目借鉴。

笔者认为应当根据各个院校类型的不同情况具体实施。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融合应该是“分化式的融合”,依据不同的院校类型分配不同的教育模式。至于通识教育课程开设可以效仿与借鉴美国哈佛大学的通识教育课程设置形式,之后在此基础上根据我国每个院校的不同情况具体实施,可以把我国的高校划分成两种类型:以科研为主的研究型大学与传统的以教学为主导的教学型大学。研究型大学包括“985”与所有的“211”院校。其余的本科院校则归属于教学型大学。我们知道,能够有能力考上我国“985”与“211”高校的学生都是来自于全国各地的重点中学,他们的学习能力和基础知识的掌握能力要强于其他院校的学生,而且这些学生都是中国最聪明与学习能力最强的。所以,研究型大学应当以专业教育为主,通识教育为辅(通识教育课程更加注重实践能力的建设)——在专业教育的基础上进行通识教育,专业教育引领通识教育。研究型大学的学生四年里从大学一年级开始,就要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专业作为主修,然后在通识教育课程中选择若干门与本专业相近的课程进行辅助学习。注重知识广度与深度的有效结合。这些学生还是以专业教育的模式进行培养,他们就是大众化阶段的精英教育,主要以研究生和博士生的高质量培养为主。传统型的教学型大学不进行任何的专业教育,大一的新生到校不选择任何专业(去专业化),目的是让学生在毕业时不会因为专业的限制与狭窄而造成就业困难的局面。全部执行四年的通识教育模式,因为他们在中学的学习能力比研究型大学的学生相对薄弱,基本的文化知识不扎实,所以,要求他们进行所谓的“补习教育。”适量的对高中所学的知识进行查缺补漏。更加强调厚基础的知识教学,而在研究生与博士生阶段则和研究型大学一样进行专业教育。那么教学型大学的人才培养模式——通识教育基础上的专业教育,通识教育引领专业教育。研究型大学更加重视研究生与博士生教育,而教学型大学则更关注本科生教育。研究型大学主要培养未来的专业人才、学科前沿的专家与学者,因此,他们的专业课成绩必须掌握在八九成甚至更高的水平,而教学型大学则培养未来的公民与高素质的劳动者,并不是培养所谓的“通才”,因此他们所学的每门课程只需掌握个六七成足矣,然后当他们走入自己理想工作岗位的时候,再进行在职学习和终身学习自己岗位所需的专业知识即可。这些学生通过大学整整四年通识教育的熏陶,已经有了学习大部分就业岗位所需的专业课程基础。这样,教学型大学所培养的合格的公民和高素质劳动者将在未来的就业岗位上游刃有余,可以胜任岗位的工作,这也很好的缓解了目前大部分大学生的就业压力和专业不对口的问题。

(二)高校师资培养的资源配置

国家的兴旺发达系于教育,而教育的兴衰成败系于教师。教育的改革与发展以及提高教育教学质量方面,关键都是取决于教师。高校相比中、小学校它的社会属性更加明显,尤其是高校的科学技术与国家的经济与社会发展有着天然的紧密关联,从而高校教师的师资队伍培养就显得尤为重要。目前我国高校出现的普遍现象是教师上课普遍采用的都是满堂灌输式的教学,尽管也有个别在模仿美国的讨论班(Seminar)进行教学,但是效果不是很明显。究其原因还是我国的教师都是从过去的苏联师资体系中培养出来的,讨论的问题也是从自己的专业角度来思考,这样的讨论班质量肯定不尽人意。因此,中国高校目前的一个症结就是专业教师缺乏通识教育的训练以及面临着通识型(通用型)师资的严重短缺。目前,通识教育课程也是由专业教师负责,这样的师资肯定在执行通识教育课程中会产生严重的问题。那么加强通用型教师的师资培养已然成为我国高校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上文已经对高校人才培养资源进行了合理的分配,下面就是对师资资源进行合理的配置。师资资源的合理配置也应当采用相同的措施——“分化式的融合”。我国的高校分为两种类型:研究型大学与教学型大学。研究型大学在培养师资的时候还是专业教育基础上的通识教育模式,以培养专业型师资为主,从本科到博士都一直贯彻这种模式。而教学型大学在培养师资的时候则需要在内部进行划分,形成内部的“双轨制”。其中一轨培养的是专业型教师,这些学生一开始在大一刚进校就进行四年的通识教育,然后研究生以上的教育则和研究型大学一样,进行专业教育。另一轨则是培养通用型教师,从大学本科到博士毕业全部采取通识教育模式。学生可以根据自身的兴趣爱好理性选择两种师资培养类型。通识教育的课程在本科阶段打破专业限制(去专业化),进行“全通识化教育”,强调无目的性的广博;而到了研究生与博士生阶段就要强调通识课程的精深了,沿某一个方向有目的性的学习,进行“半通识化教育”。因此,通用型教师师资培养在沿着某一个方向精深钻研的时候使用“二元”化分法:文科通用型教师与理工科通用型教师。文科通用型教师在整个师资的培养过程中主要学习人文学科的知识,而理工科通用型教师则进行自然科学知识的学习。两种类型的教师除了本学科群所要必修的知识外,还要选修社会科学与本学科群相关的学科群的知识。

综上所述,通过以上具体措施和方法可以让我国高校“两种教育”资源在人才培养与师资培养两大方面得到合理的分配,有助于提升我国大学生的学习质量与教师的教学质量。

注释:

[1][7]布鲁贝克,著,王承绪,译.高等教育哲学 [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87:82.

[2]Parkard AS, The Substance of Two Reports of the Faculty of Amherst College to the Board of Trustees, with the Doings of the Board thereon[J]. North American Review, 1829, (28):300.

[3]李曼丽.通识教育——一种大学教育观[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5:3.

[4]薛涌.北大批判——中国高等教育有病[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9:219.

[5]薛涌.精英的阶梯——美国教育考查[M].北京:新星出版社,2006:185.

[6]欧内斯特·博耶,著,徐芃,译.大学——美国大学生的就读经验 [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3:68.

[8]哈佛委员会,著,李曼丽,译.哈佛通识教育红皮书 [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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