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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漱石爱情前三部曲中新知识青年的爱情命运

2017-02-10徐婷李娇

北方文学·中旬 2016年10期
关键词:夏目漱石知识青年鲁迅

徐婷?李娇

摘要:夏目漱石和鲁迅是日本和中国近代文坛的大文豪,两人在文学手法及对后世的影响上有许多共通之处。处于时代变革时代的两位文学家,对于新知识青年给予了深切的关注,通过各自的文学作品,对广大青年们进行伦理启示。

关键词:夏目漱石;青年伦理;知识青年;爱情命运;鲁迅

夏目漱石与鲁迅无疑是日本与中国近代文学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不管是文风还是作品对后世的影响,两位伟人都有许多共通之处。新旧更替时代的中涌现出大批的新知识青年,他们深受进步思想的影响和熏陶,首先反映在爱情观上。当他们怀着对爱情的坚定信仰,冲破思想的束缚,与旧道德观念斗争,勇敢追求个人自由,之后的爱情命运又如何呢?夏目漱石和鲁迅敏锐地认识到,在时代交替的大潮中,新知识青年的爱情命运往往更为曲折,更富有发人深省的重要意义。因此,夏目漱石在爱情前三部曲《三四郎》、《其后》和《门》中,鲁迅在小说《伤逝》中,都不约而同地对新知识青年的爱情及命运给予了深切地关注。

夏目漱石在他的爱情前三部曲诠释了他对新知识青年爱情观的理解。同样是进步知识青年,从乡下考入首都东京大学中的三四郎在情感上如同是一张白纸,家境优越大学毕业进入社会的代助在经历了感情纠结后,面对再一次的选择时匆匆地做了决定,却又对未来迷茫无措。这种对“后来”的期望,无疑是一个成年后的三四郎,“终究是个没有胆量的人”。而在三四郎那里作为青春问题的“不知道怎样面对社会生活”,也终于延宕为代助这里“要不要面对现实”的人生问题。当走到这一步时,作为三部曲最后一部的《门》其实已不可避免了。当宗助一直以来的命运呈现得无比真切,坚持时,不过像乘着那辆电车一直前行的决心一样,又有什么用呢。

《伤逝》是鲁迅唯一以爱情为题材的小说,记录了新知识青年涓生与子君的爱情悲剧。爱情伊始,涓生与子君有着共同的心灵所向,两人都认为十分了解彼此,子君的一句“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使涓生下定决心要与子君在一起。但是,爱情的悲剧却在两人的幼稚中走向必然的灭亡—涓生理想的虚无主义,子君虚无的理想主义。涓生是只依照自己的一厢情愿来构建自己的生活,子君的勇敢和无畏却只因为爱,一旦在一起便别无所求,整日忙于那些柴米油盐的琐事。于是涓生开始厌弃子君的日渐浅薄,甚至于自我抱怨,到后来一步步演变成两看生厌,最后两人相隔天涯。笔者认为涓生与子君以为相爱就是爱情的最高境界,以同居的方式激烈地抗击当时整个社会,没有清醒地认识到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相爱容易相守难”,未理智地分析过这份爱情得以存在延续的经济基础,使得两人的爱情命运走向悲剧。

《伤逝》中的涓生与《其后》中的代助,在面对现实这一问题上虽各有一些差别,但不难看出,他们的本质都是逃避。耽迷于梦境却无视或不愿正视现实的子君,苦苦求索解困之法却最终误入歧途的涓生,在生活的战斗中最终失败而遍体鳞伤,那无所附丽的爱终究完全变作虚空,于是,他说:“我要向着新的生活跨进一步去。我要将真实深深地藏在心的创伤后,默默前行,用遗忘和说谎做我的向导……”涓生最后只能靠写下那些对子君的悔恨才能获得自己内心的解脱,这无疑是饮鸩止渴。与之相比,代助遇事逃避的特质就更明显了。俗话说,有因必有果,当他自告奋勇为平冈做媒时就埋下后来对三千代念念不忘并终于激起旧情,当他终日无所事事完全依附家人的供养就埋下两人以后的举步维艰。他面对责任只是固执地逃避,然而直到“后来”终于展示出其残酷现实的面目,毫无退路的他也仍旧抱持任性的态度。精神上的富足究竟使他在意志上孱弱,即使他有着社会生活所不需要的丰富与敏感,也正是这一点使他“一点气魄都没有”“平时说起话来比别人振振有辞,到紧要关头,竟然哑口无言了”。

从反抗到失败,再到失败后的无奈甚至妥协,强大的现实就是如此一点一点地打磨着新知识青年的勇气与棱角。处于时代先锋的新知识青年冲破旧社会的枷锁,勇敢地追求恋爱自由和个性解放,却因无聊烦琐的家庭生活和失业所导致的经济困顿而不得不以悲剧告终。不论是夏目漱石还是鲁迅,把同时代人描述的自由恋爱的颂歌作为时代的悲歌来表现,体现了他们对于知识青年爱情命运的深切关怀和思考,为广大青年们提供了伦理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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