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师德笑骂厨子

文李 原

娄师德笑骂厨子

文李 原

长寿元年（公元692年），女皇武则天下令禁杀牲畜、禁捕鱼虾。这样一来，官员、百姓都不乐意了，导致这道禁令实施起来十分困难。娄师德当时是朝廷的监察御史，为了查验禁屠令的执行效果，武则天特命他下基层巡视。但娄师德心里其实也不赞同这一禁令。

娄师德巡视到达陕县时，当地官员为了拍他这位中央大员的马屁，私下做了羊肉给他吃。作为监察机关的领导，娄师德当然知道有禁屠令，也知道违反圣上的禁令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便严肃地问上菜的厨子：“你们为啥要杀羊？”厨子答道：“不是杀的，是豺狼咬死的。”娄师德明知是厨子所杀，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好笑笑说：“这只豺狼倒蛮懂礼节的。”

一会儿，厨子又端上了红烧鱼。娄师德又问，厨子照着先前的方法回答：“它也是被豺狼咬死的。”这个答案具有明显的错误，豺狼又不会潜水，哪里会咬死鱼呢？平日被称作“宽厚清慎”的娄师德也忍不住了，心里又气又笑，对厨子笑骂道：“短智汉（短智就是现在的缺心眼），应该是水獭咬死了鱼。”与厨师相比，知书达理的娄师德所说的理由显然更具有说服力。古人有“獭祭鱼”一说，讲的是水獭经常会将捕得的鱼摆在水边上，像人类祭奠时摆上肉干一样，既然如此，人们在水边上捡到死鱼便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有好事者把娄师德这件事捅到了武则天那里，武则天只一笑置之。大概武则天也觉得这个禁令有点过分，因而在处理违禁案例时，对当事人十分宽容，到后来，这禁令也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