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景观边缘效应对福州西湖公园声景观评价的影响
2017-02-06洪昕晨郑艺琦林洲瑜兰思仁
张 薇,洪昕晨,段 芮,郑艺琦,林洲瑜,兰思仁
(福建农林大学园林学院,福建福州 350002)
0 引 言
随着城市化进程日益加快,噪声污染成为影响城市景观和市民健康的罪魁祸首之一。因此,我们不仅需要治理噪声来减小其负面影响,还需要积极创造舒适的声景观环境[1-3]。声景观的研究将环境中的声音视为一种景观资源,综合使用物理学、心理学、社会学的研究方法,强调人与声音、环境之间的关系,以及人对声音的评价[4-5]。
声景生态学是一门新兴交叉学科,通过声景观与声生态的结合,研究声音对人的物理影响、审美影响和人文影响[6]。东南大学毛建西[7]等从城市设计角度出发,分析了声景观与生态学的联系。美国普渡大学的BC Pijanowski[8]等提出了声景生态学的内涵和框架,认为声景观是需要管理的动态景观,它是通过环境、生物以及人类互动所形成的。Szeremeta B[9]等选取了巴西南部四个城市公园进行测量和访谈,探讨了城市噪声污染与公园的关系,特别指出公园边界会受到街道交通噪声影响。
声音具有相互干扰的特性,因此,不同景观斑块的边缘声景观会因互相干扰而与其内部有所不同,即本研究中提到的声景观边缘效应。目前国内外对于声景观评价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公园绿地内部[10-11],也有部分研究探讨了城市噪声对公园的影响[12],但城市公园边缘的声景观评价尚无人涉足。因此,本研究以声景生态学为基础理论,探究声景观边缘效应对声景观评价的影响。
目前声景观评价常用的方法有:排序法、评分法、成对比较法、语义差别法[13]。其中,语义差别法是由美国心理学家 Charles Egerton Osgood提出的,通过言语表达尺度来判定受访者心理感受的方法[14],现广泛应用于心理评判转化为量化数据[15],评价效果较好。
本文以西湖公园为例,采用实地调查法与 SD法,对城市公园边界及其内外两侧空间进行景观评价。研究主要目的为:(1) 证实城市公园声景观具有边缘效应;(2) 探究城市公园声景观边缘效应对其景观评价的影响;(3) 分析公园的不同质地边缘对声景观边缘效应的作用。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
西湖公园位于福州市区西北部,是福州迄今为止保留最完整的一座古典园林,也是福州最典型的城市公园之一,至今已有1 700多年历史,被誉为“福建园林明珠”。西湖公园现占地面积42.51公顷,其中陆地面积12.21公顷,水面面积30.3公顷,整个园区由仙桥柳色、大梦松声、古堞斜阳、水晶初月、荷亭唱晚、西禅晓钟、湖心春雨、澄澜曙莺等8个景点组成,园内景色宜人,游人如织。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历史的演变,西湖公园逐渐扩大用地范围。毗邻福建会堂、左海公园和海峡福州熊猫世界,环抱福建博物院,其充分利用得天独厚的区位条件和景质资源,为福州市民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游憩空间,也逐渐成为独具特色的资源、休闲和娱乐中心。城市与公园形成“一衣带水、相辅相成”的空间综合体[16]。
1.2 选取特征点
西湖公园环湖游步道贯穿全园,为研究公园声景观边缘效应提供了便利交通条件。结合实地调查情况,采用典型抽样方法,根据公园边缘声景观的不同特征,在公园边缘选取了5个特征点,公园平面图及特征点选点如图1和表1所示。
图1 西湖公园平面图及特征点选点Fig.1 The plane graph and soundscape feature points of the West Lake Park
表1 特征点情况表Table 1 Situations at the five feature points
调研使用AWA5680声级计,以公园边缘特征点为原点,以公园边缘几何垂线为路径,在同一特征点区域进行声级测量。以5 dB声级变化为阈值,定位公园边缘内、外两个阈值点,用激光测距仪测量阈值点与特征点的直线距离并记录。如因水体、道路不便到达或其他实际情况造成测量范围受限的,则将公园、建筑群、城市道路分别视为同质单元,等比换算出5 dB变化对应的距离,以作直观参考。阈值点与特征点直线距离如表2所示。
表2中,a1、b1、c1、d1、e1为边缘以内阈值点,a2、b2、c2、d2、e2为边缘以外阈值点。可以看出:a0a1> >d0d1>d0d2>a0a2>c0c1>e0e1>b0b2>b0b1>e0e2>c0c2
大部分情况下,p0p1>p0p2(p=a,c,d,e),说明在不同质地边缘,声级变化5 dB需要的距离不同。需要的距离越小,边缘声景观变化越明显,即声景观边缘效应越明显。因此可见,大部分特征点外侧声景观边缘效应比内侧更明显,说明公园内部声景观更近似,而公园外部和公园边缘声景观差别大。
表2 阈值点与特征点直线距离表Table 2 Straight distances between threshold points and corresponding feature points
其中a组(包括特征点a0,阈值点a1、a2,其余点组同理)两侧都是公园绿地,d组是广场和路口交界,质地类似,所以换算距离大,边缘效应不明显;c和e组分别由于地形和植物群落,有垂直向遮挡作用,所以外侧边缘效应比内侧明显得多;b组由于外界居住区比较安静,且静止湖水对声景观的作用不强,所以表现为内侧边缘效应更明显。
综上所述,初步证明了城市公园声景观具有边缘效应,且边缘质地不同则声景观边缘效应不同。对所选5组测量点分组逐一拍照并录音,为之后的问卷设计做准备。
1.3 确定SD因子
在完成现场勘查和测量后,参考景观、声生态学常用形容词[14-15,17-18],根据西湖公园边缘的实际情况和景观特征,从声景观和整体心理感受两个类别,选取评价项目和能够描述的形容词,这些形容词两两成对互为反义,最后确定12对形容词,构成本研究的SD因子表,如表3所示。
测试的最佳方式是受测者实地体验并答卷,但由于本研究采用无声、有声进行对比,故以播放照片和录音的形式进行测试[18]。虽然对同样景观的感受和描述因人而异,但由于本研究重点在于探究声景观边缘效应的存在和影响,并不在于对不同社会特征人群的认知差异分析,故发放代表性问卷。
表3 公园声景观评价SD因子表Table 3 SD factors of park landscape evaluation
2 结果与分析
2.1 问卷信度和效度
选择风景园林相关行业从业一年及以上者参加两组测试:第一组只播放照片;第二组同时播放对应的声音,进行视听结合。两组测试均发放同一问卷,使受测者在无声与有声条件下分别对场地作出评价。评定尺度定为7级,以0为中点对称,将非常符合、比较符合、稍微符合、一般分别赋值3(−3),2(−2),1(−1),0。问卷共发放 46 份,回收 46份,有效46份,回收率及有效问卷率均为100%。
图2 只看图片与视听结合两组评分差值Fig.2 Score difference of the two tests: photographs only and photographs with recordings
由于两组测试回答同一问卷,且每个特征点与其两个阈值点有极高相关性,所以抽取5个特征点的视听结合评分进行信度效度检测。使用统计软件SPSS19.0,进行可靠性分析,得出Cronbach’s Alpha为0.891,Cronbach’s Alpha是用于描述量表内部一致性的参数,其>0.8时说明数据信度高。然后进行 KMO和Bartlett球形度检验,得出KMO值为0.713,Sig.值为0.000,其中KMO是用于比较变量间简单相关系数和偏相关系数的指标,Sig.是显著性指标,KMO>0.7且Sig.<0.05时,数据适合进行因子分析。最后进行因子分析,提取出2个主成分,其累计旋转平方和载入为95.017%,计算旋转成分矩阵,得出每个点都仅在某一个主成分上载荷,数值在0.825~0.990之间,说明问卷中每个测点都是有效度的[19-20]。
2.2 问卷结果分析
2.2.1 只看图片与视听结合的测试结果差异分析
问卷统计结果表明,只看图片与视听结合两组评分有明显差异,其中差异最大者为游憩声、噪声。进一步分析两组评分的差异性与相关性,计算平均差与Spearman相关系数并按升序排序,如表4所示[21]。其中,Spearman相关系数又称秩相关(Rank Correlation),描述两个变量之间联系的强弱,适用于没有直接关系、不服从正态分布或总体分布类型未知的资料。
表4 两组评分的平均差与Spearman相关系数Table 4 Average deviation and spearman’s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of the two tests
由表4可见,噪声、游憩声相关性不显著。通过访谈发现,大部分受测者在第一组只看图片的测试中,会对声景观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想象和预判,当这种预判与第二组测试中听到的实际声音差异越大时,评分也就差异越大。城市公园的主要视觉景观和基调音都是自然化的,人对城市公园的预判也是自然化的,因此以说话声为主的游憩声和以交通声为主的噪声对于环境和预判来说都是异质性的,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导致两组评分差异大,相关性不显著。
对于相关性显著的评价项目,平均差越小代表两组评分越接近,其降序排序为:舒适度>愉悦度>吸引力>情绪>协调性>美感>生命力>自然声>气氛>丰富度。噪声与游憩声,可能成为与公园视觉景观不协调的因子,影响部分受测者对公园安静环境的需求,造成整体心理感受评价差异大,如舒适度、愉悦度、吸引力、情绪、美感五个项目。而西湖公园中的鸟鸣声易于被人捕捉,以其为代表的自然声在环境和预判中表现为一致,故评分差异小。气氛与丰富度两个项目的判断标准因人而异,游憩声、自然声等各类声音均可能成为增强公园气氛、提高声景观丰富度的因子,故评分变动不大。
2.2.2 五组测量点的测试结果差异分析
将五组测量点分别进行评分对比,如图 3所示。可见总体趋势为:组内评分整体走势相同,且分数由公园外到公园内依次升高,说明公园绿地边缘对声景观有优化作用。部分测量组在声景观评分差异不大的情况下,整体心理感受差异比较大,可能是由于除声景观外的视觉及其他因素对人的心理感受产生了影响,或整体心理感受的变化较声景观变化更为敏感。按组分析发现:
a组作为对照组,三个测量点的评分最为接近,其中a1、a2因为分别在两个公园内,所以评分较高,而a因为在两个公园交界,人流量更大,扰动因子更多,反而评分低一些。
b组评分整体趋势 b1>b0>b2,虽然声级测量结果显示,b组由于外界比较安静且平静湖面声景观不明显,而主要表现为内部空间受外部噪声影响,而非公园声景观边缘优化效应;但评分结果显示出了优化效应,说明人对声景观的评价也会受视觉等其他因素影响。平静湖面声景观不明显,但可以给予人视觉和心理上的平和感,所以对声景观评价有积极作用。
c组中 c1评分远远高于 c0、c2,是因为边缘有一人高的地形及绿篱,降噪效果非常好,边缘效应最为明显。
d组中d0、d1评分接近,高于d2,由于下沉广场每一层都比较开阔,缺乏遮挡物,且游憩人数较多,唱歌聊天声音较大,所以公园边缘声景观优化效应并不明显。
e组与c组趋势相仿,因边缘有植物群落,产生良好的降噪效果。
根据5个特征点的评分,得出公园的不同质边缘的声景观边缘效应强度排序:地形>种植>水体>广场。
按评价项目分析,各组中评分差异较大的项目,也就是受声景观边缘效应影响较大的项目,包括:噪声、气氛、美感、情绪、舒适度、愉悦度、吸引力,其中隶属于整体心理感受的项目远多于隶属于声景观的项目,说明公园边缘声景观的主要作用体现在降噪和改变环境气氛上,进而明显改善人的整体心理感受。相反地,受声景观边缘效应影响较小的项目有:自然声、游憩声、丰富度、协调性、生命力。
图3 5组测量点评分对比Fig.3 Scores of the five groups of measuring points
3 结论与讨论
研究结论表明:(1) 大部分情况下,在公园边缘外侧声景观边缘效应比内侧更明显,公园内部声景观更稳定,而公园外部和公园边缘声景观相比差别更大,公园绿地边缘对声景观有优化作用;(2) 在无声和有声的测试对照中发现,评价受听觉影响最大的是噪声、游憩声,影响最小的是丰富度;(3) 受声景观边缘效应影响较大的项目有:噪声、气氛、美感、情绪、舒适度、愉悦度、吸引力;受声景观边缘效应影响较小的项目有:自然声、游憩声、丰富度、协调性、生命力。相比于声景观评价,声景观边缘效应对整体心理感受评价的影响更为显著,可能是由于除声景观外的视觉及其他因素对人的心理感受产生了影响,或整体心理感受的变化较声景观变化更为敏感;(4) 根据五个特征点的评分,得出公园的不同质边缘的声景观边缘效应强度排序:地形>种植>水体>广场。
本研究证明了声景观边缘效应的存在,这种声景观边缘效应扩大了公园声景观的影响范围,增强了其对改善城市声景观的作用。之前的对于城市绿地声景观评价往往只是在绿地内部,本文的研究方法,为今后科学和系统地研究城市公园声景观提供了参考依据, 对改善城市景观乃至公众健康具有前瞻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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