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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实验室的构建与公共图书馆的发展

2017-01-28李敬

山西档案 2017年3期
关键词:实验室图书馆空间

文 / 李敬

知识实验室的构建与公共图书馆的发展

文 / 李敬

知识实验室是以知识管理为核心的一种图书馆服务系统。我国公共图书馆的知识实验室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应更多地考虑实验室的构建条件,包括提升资源整合能力、建设专业化队伍、构建新型交流平台等。知识实验室在公共图书馆的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能够提高公共图书馆的知识发现能力,有效拓展公共图书馆的服务空间,强化公共图书馆的知识创新。

公共图书馆;知识实验室;知识发现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公共图书馆不仅是一个提供知识服务的空间,更应该是一个知识发现和知识创新的资源整合平台。基于公共图书馆的发展需求,知识实验室(Knowledge Laboratory)正在悄然兴起,从而有效地满足了用户对知识的渴求。知识实验室强调知识管理、服务创新、信息共享、空间利用等,形成了一站式的服务系统。其中,知识管理是核心环节。美国图书馆学家贝格(Begg)认为,知识管理不仅要发现和收集知识,而且要善于利用和传播知识,从而将公共图书馆的知识实验室打造成真正意义上的信息共享空间[1]。国内公共图书馆的知识实验室研究起步较晚,需要进一步探索知识实验室在公共图书馆发展中的作用。

一、构建知识实验室服务系统的条件

(一)具备资源整合能力

公共图书馆在文献资源方面具备一定的优势,但知识实验室的建立需要有一个完整的、综合性的数据库,这首先要求整合相关的文献资源,为满足各类读者的需求提供信息支持。知识实验室不但要形成一个包括文化、历史、经济、地理等多方面数据的专业化空间,还要懂得分析和利用这些数据,对资源分布情况有清晰的评估,在此基础上确定数字化转型方向,尽量选择一些价值较高的资源,避免知识实验室某些环节的重复建设,以满足社会经济发展对知识的需求[2]。同时,公共图书馆还要持续跟踪文献资源数据库的建设方向,不断更新相关的信息资源,使知识实验室成为创新发展的有力手段,体现出为民服务的宗旨,及时向广大读者展现最前沿的知识发展动态。

(二)建设专业化队伍

知识实验室的构建需要有一支技术业务过硬的、具备较强知识管理经验和服务协调能力的专业化队伍。在知识实验室理念下,图书馆工作人员不仅要有基本的知识素质,而且要有极强的信息技能素质,如英语水平、数据分析能力、新媒体运用能力、创新力、网络交流能力等,并能预测读者的需求变化,包括心理变化、行为变化、信息接入端变化等[3]。图书馆工作人员要善于将服务融合到每一个工作环节,为读者提供更加到位的服务,逐渐拉近双方的距离,尽量消除存在的隔阂,使图书馆与读者的边界日益淡化,突出知识共享、空间共享、理念共享,在互动交流中形成共同发展的态势。

(三)构建新型交流平台

知识实验室的交流平台包括实际空间和网络虚拟空间。首先,公共图书馆要建立一个独立的交流空间,使读者可以在里面与工作人员面对面交流,既能够保护读者的隐私,又能够使他们得到深入的指导。在交流的过程中,工作人员应直接地、准确地回答读者的疑问,善于捕捉咨询中的关键点,从而形成有针对性的答案,节约双方的时间。其次,公共图书馆要建立网络交流空间,包括官方微博、微信公众号、论坛等,为广大读者提供实时的在线咨询服务,并保持信息反馈的效果,以传递更多的新知识和新观念,帮助读者树立起正确的信息观和价值观。网络虚拟服务应坚持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使知识交流有一个宽松的、平等的环境。

二、知识实验室在公共图书馆发展中的作用

(一)提高公共图书馆的知识发现能力

知识发现能力作为知识管理的前提条件,受到越来越多专家的重视。例如,安尼斯(Annese)在研究德国公共图书馆的知识实验室建设价值时认为,知识发现能够给读者创造“知识接触”的平等机会;但鉴于各地发展环境的不同,知识实验室只是吸引了部分读者,所以知识发现能力与图书馆的经济实力也有关联,在通常情况下,经济发展越好的地区,公共图书馆的知识发现能力就会越强[4]。国内的公共图书馆一般具有公益性特征,营利并非它们的主要目的。它们的经费来源除了政府的财政支持之外,还有各公益组织的支持,不同地区的经费情况有很大差异。总体看来,大多数公共图书馆的经费预算都较为紧张,因此,需要较多经费的知识实验室建设是否有必要,成为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我国的公共图书馆有一定的历史使命,在功能定位上也主要以“为民服务”为主,基本任务大多是信息资源建设[5]。而知识实验室的目标就是发现和整合资源,这与基本任务的方向相同。提高知识发现能力可以促进公共图书馆的发展,但需要团队的协同合作,包括决策层、信息采集部门、数据分析人员等,站在不同角度发现新知识,最终得出一个汇聚团队智慧的结论。在此过程中,人们可以综合使用大数据技术、数据挖掘技术、各类新媒体技术等。显然,公共图书馆知识发现能力的培育并非是经费问题,而是该不该、值不值的问题,由于公共图书馆本身具备较强的信息资源优势,如何有效发挥这种优势、为知识发现提供条件才是问题的关键。

(二)拓展公共图书馆的服务空间

空间是知识实验室非常重要的概念,同时也为公共图书馆带来了更广阔的服务领域。英国图书馆学家安德列·J·科普兰(Andrea J.Copeland)认为,知识实验室给公共图书馆带来的空间意义在于原有格局的调整,尽量在已经存在的空间基础上进行必要的创新[6]。从公共图书馆服务空间构建的初衷来看,知识实验室主要是为了帮助读者发现和利用更多的新知识,突出双方的创新创意,包括实践经验的积累、未知领域的探索、瞬间灵感的碰撞等。可见,知识实验室为公共图书馆提供物理空间或网络虚拟空间,其本意在于知识的发现和交流。从另外一个角度思考,空间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但还不足以成为知识实验室的核心环节,而且容易被更好的、更合适的空间所替代。例如,国内知识实验室的网络空间,由早期的电子邮箱、博客、论坛、QQ等逐渐转向官方微博、微信公众号等,空间的可替代性较强。专注于单类型空间建设,往往会形成一种“浪费”。

构建公共图书馆的服务空间应是一项量力而行的工作。公共图书馆作为知识的聚集地,主要任务是为读者提供图书信息服务[7],因而服务空间应更多地突出信息分享的特色,而不是一个固化的概念。深圳图书馆的“爱来吧”文化空间、贵阳图书馆的“kindle阅读”共享空间、哈尔滨图书馆的“新概念英语”交流空间等,集合了知识共享、阅读讨论、知识发现等功能,其目的是充分利用资源优势,发挥出图书馆自身特色,而不仅仅将知识实验室空间建设作为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以深圳图书馆的“爱来吧”文化空间为例,该空间由两个网络虚拟平台和一个物理平台组成,分别是数字媒体论坛讨论区、爱阅读微信群、文化工作室。其中,数字媒体论坛讨论区开辟了古典文化、西方文化、现代文化等板块,方便读者对各类文化知识的讨论;爱阅读微信群则由一些铁杆读者组成,旨在更深入地交流读书心得;文化工作室是一个实地空间,配备了电脑、投影设备等,方便读者检索相关的数字资源。“爱来吧”文化空间重在分享和交流,形成一个综合互动型的知识传播平台,在读者群里构建起良好的口碑。

(三)强化公共图书馆的知识创新

知识实验室的使命在于“实验”,而知识实验离不开创新。无论是发现新知识还是创建新结论,都是知识创新的阶段性展现。知识创新需要从更高的层次提升图书馆和读者的创新创造力。知识实验室要以创新艺术的培养为己任,面向广大读者传播各种新颖的文化理念,帮助社会培养出更多具有创新精神的人才。公共图书馆是整个社会的“知识宝库”,知识实验室为人们的智慧迸发、思想碰撞提供了新的舞台[8]。为了实现知识创新的目标,知识实验室要在公共图书馆创新引导方面发挥自己的特长。例如,美国克里夫兰公共图书馆以创建“人民的大学(the People's University)”为服务宗旨,通过知识实验室为当地的孩子提供免费的IT培训[9]。从运营结果看,该图书馆所提供的帮助甚至比收费培训更有效果,受到了当地家长的热烈欢迎,这就是知识创新带来的力量。

知识实验室应按照读者的需求变化,开展一些能够培养创新意识的文化活动,体现出公共图书馆的育人职责。贵阳图书馆的“kindle阅读”共享空间于2017年3月13日至17日,举办了一次以“我心目中的经典”为主题的文化活动,主要面向当地13—18岁的读者,鼓励参与者分享经典书籍,写读后感,并思考经典书籍对于当代社会的意义和价值。在最后一个环节,许多读者充分发挥出了想象力。有的读者认为,《战争与和平》对于当代同样有着极高的价值,和平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希望这个世界少一些纷争、多一份和平;有的读者认为,《老人与海》体现的永不言败精神,对于我国当前的青少年尤为可贵,不言败的人生才最可能获得成功。创新意识是知识创新的源动力,公共图书馆不仅是一个提供信息资源的空间,同时也承担着育人的责任,所以公共图书馆的知识实验室要依托资源优势,多开展创新意识培养活动,使知识创新有更多的实践机会。

三、结语

我国公共图书馆的知识实验室发展尚存在较多的问题。从图书馆定位及经费使用情况考虑,知识实验室并非是一定要创建的;从知识发现的价值考虑,培养图书馆知识发现能力的关键点在于资源优势的有效发挥;知识实验室应是一个知识创造及共享的平台,能够在育人方面提供更多的帮助;知识实验室的空间有着较强的可替代性,应尽量避免单一化建设和重复建设。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公共图书馆的功能定位也会产生相应变化。我们可以借鉴国外的一些先进做法,但要始终明确自身的发展战略,这是构建知识实验室的关键所在。

[1]Begg,R.Death or diversification? The use of space in public library buildings[J].Aslib Proceedings,2009(1).

[2]许竹萍,姜海.基于IC理念构建图书馆“知识实验室K-lab”初探[J].图书馆学研究,2012,(7).

[3]郝美霞.高校图书馆教学服务功能及其完善——评《图书馆知识管理与服务研究》[J].中国教育学刊,2016,(11).

[4]Annese,J.From the jar to the world wide web: Designing a public digital library for the human brain[J].Interdisciplinary science reviews:ISR,2013(3).

[5]王华玉.新型城镇化中公共阅读服务体系建设[J].山西档案,2015,(5).

[6]Andrea J.Copeland.Analysis of Public Library Users' Digital Preservation Practices[J].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1(7).

[7]何玉玲.我国公共图书馆研究热点的可视化分析[J].山西档案,2016,(5).

[8]张红军.我国公共图书馆全民阅读服务模式观察[J].出版广角,2015,(15).

[9]Regazzi,J.J.Comparing Academic Library Spending with Public Libraries,Public K-12 Schools,Higher Education Public Institutions,and Public Hospitals Between 1998-2008[J].The Journal of Academic Librarianship,2012(4).

G258.2

A

1005-9652(2017)03-0122-03

(责任编辑:虞志坚)

李敬(1983-),女,湖北武汉人,博士,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图书馆馆员,研究方向:图书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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